62．青花瓷蝶
结果，拨了几次胡蝶的手机，都是关机的。应该是昨夜宿醉还没醒吧。 现在和金碧辉煌彻底决裂了，所有的依附攀高枝，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思想都消失了，一切还是靠自己，自己的才是真的。 王东摸着小背包里的青花瓷净瓶，一个全盘计划逐渐清晰起来。 “好，就这么办！” “什么这就这么办呀？” 刘老教授笑眯眯的站在院子的大铁门外，一头的银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身的唐装，一手拄着根文明杖，一手提着一个皮箱。 “教授好耳力，这么远都能听到我的说话声，说明身体那个棒呀！”王东赶紧上去为他开门。 “呵呵，你小子，怎么不说你说话的声音大啦？” 王东喝退獒九，把刘老教师迎接到大厅坐下，泡上一杯百香果，笑着说道：“没准备茶叶，将就着喝点果汁吧。这百香果现摘的。” 刘老教授四下里望了望，说道：“很好很好，这院子里给你布置得不错，鸟语花香的。” “瞎摆弄，教授，你准备在哪里看那几个碟子？” “就这里吧，亮堂。哇，这果子够酸的！”刘老教授喝了一口百香果，说道，“你那客户怎么说？” 王东一面帮刘老教授加糖，一面低头说道：“你老知道的，他们的习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这次，放在我手里的也只有春秋两只碟子。” “嗯，那快拿来！” 春秋两只碟子。 通体白底，只有在碟面的边缘有一圈青花，是阿拉伯风格的纹饰。还有一处就是碟底那枚印章。 刘老教授看到碟子，里面两眼放光。马上将随身携带的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眼镜式放大镜带着眼睛上，双手戴上白手套，趴在桌面上，仔细的查看碟子。 王东在这种时候不敢打扰到刘老教授，只有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觉得有用的东西就记在脑海里。不能手记，怕写字慢，有些东西一晃而过，没看到。 上看下看，两只碟子被刘老教授翻了个几遍。然后，他又拿出一个ipad，问道：“这里有wifi吗？” “有。” “密码？” “0123456789。” 刘老教授通过ipad上网，调出一些资料在查看。好多的图片和文字，文字都是阿拉伯文，王东一点都看不懂，而图片也是一些******地区的建筑、文物之类的。对于王东来说，这都是天书。 “有开水吗？” “有，教授要加水吗？”王东指着那杯基本上还是满的百香果汁问道。 刘老教授摇摇头说道：“不是。”说完又低头研究碟子去了。 王东端来一杯保温壶里倒出的开水，问道：“够了吗？” “嗯，应该差不多。” 刘老教授接过开水杯，缓缓的倒在那青花瓷碟子里，不一会就装满了。王东很奇怪刘老教授的行为，但是没有提问，怕打扰到他，反正沸水最高只有100℃，对于青花瓷来说不会产生没有任何影响。 “你看！”刘老教授显得有些小激动，声音都带着嘶哑，咽了口唾液才好些。 王东凑近一看，没有什么异样。 白的白，青的青。只是多了点水来。 刘老教授发觉王东没有反应，想起了什么，把放大镜递给了王东，说道：“你这开水的温度不够高，所以你看不清。” 王东戴在眼睛上，对着碟子一看。 乖乖个隆冬。 两只碟子白色瓷体上都显现出一幅画，两幅画都是同样的。似乎是在描绘朝觐的场面，黑压压的人，中间围着一个大清真寺在做礼拜！ 这是什么回事？ 王东忍不住的心狂跳。 “嗯嗯。”刘老教授很享受王东表现出来的惊异，有些小得意的说道，“这种类型的青花瓷非常罕见。以前除了皇帝亲用的，都不会用在别处。是亲用哟，不是御用哟！” 刘老教授还专门强调这一点，亲用就是皇帝个人用的，御用其实是皇宫或者皇族用的。王东点头表示明白，内心一再请求大教授说话要一泄如注，不要随意暂停，这样不好，就像某点作者断更一样不厚道。 “这种背景图案，叫做‘暗花’，估计是某种含有某种金属离子材料，也许就是银离子，在做胚胎时就勾勒好了的。烧制出来后，就与白底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据说有这种有暗花的案的器皿可以和银筷子一样可以试毒。而到了接近摄氏百度时，原来勾勒的暗花图案便显现出来，表示在餐盘里面的东西非常烫，毕竟一般都是装载吃的东西，这样也算是一种警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教授就是教授呀，一般人真看不出来，恐怕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王东强烈压抑住激动的心情。 “是的。这种青花瓷连宫廷档案中都没有记载的。我也是从前几年和国外的一些博物馆做交流的时候，带回的一些影印资料中找到的只字片言。” “怕是老值钱了吧？” 刘老教授一听问道价钱，脸上略显不悦，说道：“我不估值，但应该很值钱。从做工和瓷体上看，都是精品，一流的瓷窑才能烧制出来的。从盘面的花纹来看，和暗花的画风来看，估计是明朝的外销货。盘底有朝觐专用的文字来看，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出口货。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稀有货色，研究价值大过人文价值，人文价值大过收藏价值，收藏价值大过使用价值。当然，这最后都是由市场决定它最终的人民币价值。唉，真可惜！” “教授为何说可惜呀？” “难道不可惜吗？眼看着好东西要流向市场，而无法做研究，难道不可惜吗？像这种肯定会引起海外市场的疯抢的，一旦流落国外，就不知道何时才能重现市场咯。”刘老教师话语中无限的遗憾的，瞟了王东一眼，说道，“事情本来还可以有所转机，如果你的客户不愿意出来见个面，这就基本上绝了路子了。” “教授想要见我的客户到底是要什么呢？如果是涉及到国家的利益，我可以帮忙劝说的。”王东提高到国家层面，想助涨点自己的底气。 “你和你的客户说了吗？他那边有回话了吗？” “没还没说了！这么早，怎么好去打扰他。” “也对。” “其实，我是想说，这套碟子，应该不会是四只！”刘老教授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 王东震惊了，仿佛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短，结果还是知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