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零话 察猜哥也信佛啊!
“摩诃无量。” “摩诃无量。” 虎啸和钟离昧的声音几乎同时在彼此脑海中响起,他们当年走南闯北,跨了多少座主城,交过手的佛门职业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当然知道这非常有名的一招。 摩诃无量又叫佛门镇魔印,就是用来镇压目标的,被镇压的目标若是没有特别的可以解状态的技能的话,那就麻烦了,会被人当众打脸,以眼前这种打地鼠的方式被削面皮,实在是丢人之极。 但既然是镇魔印,不是戮魔印,就证明其本身是很难打出伤害值来的,虎啸四人也只是被一次次往下压着玩,遭受不到任何伤害。 而且作为摩诃无量的释放者,察猜大和尚将无法对被其镇压的目标发动攻击,所以虎啸四人不用担心察猜大和尚会干掉他们了。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钟离昧最先受不了这个,自己当年可是一代龙王,现在怎么混成被人打地鼠玩了?跟个蛤蟆似地**控着一蹲一蹲的,冷漠天赋让他保持理智,却不代表他不会愤怒,也不代表他不会想办法打开局面,于是他就冷笑着开口了: “察猜哥也信佛啊!” “废话!”大和尚当即低吼一声,一把拽过来一根鸡腿,咬了一大口,同时不忘控制着第五个卍符号往钟离昧头顶上一落,钟离昧立即就被迫来了个半蹲,符号起来,钟离昧才又站起来,冷笑着: “你就是这么个信佛法?” “嘿嘿!” 察猜大和尚拿出一串佛珠,竟然用筷子挑着打旋儿,这可是非常明显的对佛不敬了,他连续用卍压了钟离昧三次,才无所谓道: “那该怎么信佛?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即便我泡在酒池rou林当中,那又如何?” 钟离昧继续讥讽道: “看来你这佛性真心不行啊,我给你上上课吧!” 于是,钟离昧就摇头晃脑地吟出了一首诗。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试,勿使惹尘埃。” 姬无命一听要坏事,华夏佛教禅宗故事中,五祖弘忍挑选继承人的故事可谓是流传千古啊!普通人知道的都不少,更遑论察猜这个大和尚了,当时还只是干踏碓舂米活的六祖惠能,利用这个机会力压上座僧神秀,成为五祖中意的继承人。 刚刚钟离昧吟出来的这一段,正是神秀对于五祖本心般若之性给出的回答,这不正好给了察猜大和尚狠狠打脸的机会么? 果不其然,察猜大和尚一听这话,酒也不喝了,佛珠也不摇了,而是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缓缓对话道: “能领悟到这个境界,施主看来是佛性不浅啊!然而,美则美矣,了则未了,我有一偈,施主可听之,获有所得啊!” 于是清了清嗓子,使得自己状态达到最佳,变得慈眉善目,谆谆善诱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听这话,虎啸立即大声赞叹道: “好好好!这才是我心见性啊!此乃我活了这么大,听到的最具佛性的话了!得道高僧!得道高僧啊!察猜大和尚,一定是活佛转世,我服了!” 察猜大和尚笑得都要看不见眼睛了,虎啸知道现在机会就到了,自己拿出练寂灭的书信来,告知来意,察猜多半是会笑眯眯地应允的,因为他现在非常爽! 但是,钟离昧一句话让虎啸差点骂出来。 “非也非也,我所悟者,度人之佛,浅显易懂,汝之所悟,佶屈聱牙,云里雾里,无法度人矣。” 察猜大和尚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起来了,咬牙道: “愿听高见!” 钟离昧似乎是从来不知道怯场为何物,大拇指划过了鼻子,继续摇头晃脑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哈哈!” 察猜大和尚这下子更来劲了,因为他偏偏知道一句非常适合钟离昧句子的对子,这一下子他直接双掌合十,显得宝相庄严,大口一张一合道: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此言一出,钟离昧直接就跟抽风一样浑身开始颤抖,几乎就要口吐白沫了,宛如受到了惊天动地的头脑风暴,人生观和世界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 “啊呀呀!!” 钟离昧激动万分地大吼着,看向察猜大和尚的眼神就如同是见到了生命中的灯塔一样: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察猜大和尚大手一挥,四个人头顶上的符号全部消失了,他一看就想走上前来近距离装逼,却被钟离昧和虎啸先一步冲到了近前。 虎啸握住了察猜大和尚的左手,钟离昧握住了右手,虎啸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和激动,而钟离昧就夸张了,竟然是双目湿润,看向大和尚就跟看着亲爹一样。 “阿弥陀佛!” 察猜大和尚一脸地悲天悯人道: “二位施主佛性惊人呐!若不是老子……呃,老衲佛法精深,乃弥勒转世,怕是被二位施主给比下去喽!” “大师!” “大师!您就是我们的人生方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虎啸和钟离昧马匹拍得正大光明,但察猜大和尚太吃这一套了,爽得是哈哈大笑,但还极为做作地摆手道: “岂敢岂敢,莫要折煞老朽,折煞老朽了……” 姬无命再次看呆。 虎啸一看时机到了,毫不犹豫地掏出了练寂灭的那写了几个字的信物,诚恳道: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师的,我看到大师漫不经意地朝我的怀里扫了一眼,哎,大师当真佛法精深,我再藏着就没意思了,这就是练城主给我的信物,他说所长很神秘,只渡有缘人啊!” 察猜大和尚笑眯眯地随手接过了纸张,一看便道: “果然是练城主的笔迹,别人是模仿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