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算计
却见王凯情不自禁地，回道：“我要堂堂正正的约你！时间，由我来定！” “唔？”Feya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Little_boy，想要强行装得Man一点？这真是，可爱得有些好笑呢！」 「反正不可能会输，答应了又何妨？」 “没问题，”Feya考虑事情极其周全，她补充道，“仅限一次！” 即便有着99.99%的必胜把握，终究还是有0.01%的小概率事件。 故而，为保险起见，Feya限定了次数。免得真的输掉了，要跟这个王凯一而再再而三地约会——Little_boy嘛，可爱归可爱，但却不是她Feya爱慕的类型。 不过，Feya自然是知道的：在统计学上，小概率事件真正发生的几率，无限接近于0！ 王凯摊了摊手，道：“那么，开始吧。” …… “5——” “4——” “3——” “2——” “1——” 王凯在数着倒计时。 Feya已经做好了准备。 “0.5——” “0.4——” “Oh！NO！”Feya下意识地揭晓了答案，却是立即便意识到王凯在耍赖皮，她刚抬起5厘米的左手，立马又重新放了下去，“Are_you_kidding_me？” “呃，不好意思，习惯了，”王凯连忙道歉，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以前，经常跟我们宿舍几人，玩这个倒计时的小游戏。” 「大学四年，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即便都是些小事，现在回想起来，也很美好啊！」 「我的大学生活，今日过后，便算是真正的粉墨谢场！」 「属于这四年的独特美好，以后，不会再有了！」 毕业离别在即，王凯的心中，生出些许感伤。 在这种场合，想一些不相关的事情——五秒钟后，王凯已经调节好了心态。 为表示歉意，他没有再继续数下去，而是主动拿开了自己的左手。 王凯写有六个字，‘老客刷，V信返’。 Feya再次抬起左手，同样是六个字——老客刷，V信返。 英雄所见略同！ “平局么？”王凯一笑置之，道：“果然，不可小觑了天下英雄！” Feya却没法做到对方这般淡定，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十几秒钟后，方才压制下去。 她又惊又讶，有着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她自认为万无一失的算计，落空了！ 王凯答应请喝下午茶的那一刻开始，Feya便规划好了自己的算计。 和王凯的打赌，确实是因为她心中激起了比较之心，但她因势利导地，将那份算计暗藏了进去。 她脸上的种种神情变化，惟妙惟肖——随机应变之下，九真藏着的那一假，本就可以不着一丝痕迹！ 而且，打赌无论是赢还是输，Feya都有应对的后手。 只是很可惜，她万万没想到，竟是巧得不能再巧，出现了平局的结果。 规划好的算计，到此戛然而止！ 第二层惊讶的原因，很容易理解：Feya的顶级智囊团，一个个年薪四五十万，足足花了两天时间！而王凯—— Feya迟疑几秒钟，质疑道：“你，真的仅仅只花二十分钟？” 「不信？」王凯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就是嘛，想出这一方案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在住处——除了天证，地证，还有谁能作证？ 天地开不了口，他王凯，总不能自证吧！ 更何况，再怎么争辩来争辩去，也改变不了平局的结果。 浪费时间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论，有必要吗？ 王凯瞄了一眼手机，此时已是下午五点整。 “我不能自证，你也不会相信，”王凯耸了耸肩，道，“咱们探讨点别的？比如说，员工如何管理，工资如何制定？” 见对方这般回应，Feya心中一凛：「他的神情如此淡定，难道是真的？ 我高薪聘请的顶级智囊团，苦苦思索两天，其价值，只等于他王凯的二十分钟？ 这怎么可能啊！ 算了，平局一场，再想这些，完全无意义。」 探讨点别的？Feya毫不客气地拆穿，道：“要我看，你不是在探讨，而是想让我传授一些这方面的技巧吧？” “呃，”王凯的脸上闪过一丝腼然，末了，他索性大方承认，“是的，因为我没学过管理。而你，投资过十多家公司，在管理方面或多或少给过他们意见和建议，他们的成功，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所以——” 王凯的话还没说完，Feya已经在开口拒绝：“不接受投资，我想我没义务指导你吧？” “嗯，也对，”王凯愣了有一秒钟，他最终点点头，觉得对方说得一点都没错，“是我考虑欠周，见笑了。” 这层道理，他早已明白。 他不会伤心，更不会难过。 非亲非故的，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理应如此。 捕捉到对方的心灵有片刻的失守，Feya眼前一亮，她立即便甩出一记猛料：“接下来，这个行业的高速成长期，将成为历史！如你的网店那般的急速增长，将成为绝唱！电商创业者，将很难再吸引到大额度的融资！” 然后，Feya盯着对方的眼睛，道：“当然了，信不信，随你。” “我隐约猜到了。”王凯回道。 “如果这次拒绝投资，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有意向，”Feya继续不着痕迹地紧逼，“毕竟，大变革时代即将来临，我和我的团队，必须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已经投资的那十多家公司身上，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变革，继续保持业绩上的增长。谁近谁远谁轻谁重——换做是你，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吧？” Feya真觉得眼前这个Little_boy，心智实在太年轻：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真的只是喝下午茶？然后顺便聊聊天？ 这是在谈判！ 与赤果果的利益息息相关的——谈判！ 第一次，你情感上出现了波动，我被倒计时弄得没抓住机会。 第二次，你心灵上出现了失守。 谈判中，连着犯两个大忌，若不能搞定你——真当我Feya是吃素的？ 算计，继续进行！ 绝对控股权，我势在必得！ 更何况，你王凯空有能力，心智却不够成熟。若让你一直把控着公司，必然走不长远！ 所以，配合我，交出绝对控股权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嗯，我能理解。”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王凯无法反驳。 “其实吧，你害怕估值太低，这真不是什么大问题。”Feya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她似乎在替对方考虑，实则，马上便要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