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血缘与情感
秋剑问青子；“二当家在茶坊里停留了多长时间”？ 青子想了想；“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最多不会超过两盏茶。彩@虹*文￥学%网” “二当家在茶坊里”……秋剑的问话被先生打断“喝酒喝酒，不咸不淡的话你们烦不烦？二当家在镖局烦闷了到街上散散心，去茶馆里喝喝茶听听曲子你们也好奇，要不要知道二当家坐在哪个桌喝的茶，和什么人坐在一个桌，听得是什么曲子，弹琴的女人长得什么样？青子又不是二当家，他怎么会知道，你俩真的感兴趣不妨直接去问本人，至少二当家还能管你们一顿酒。喝酒，不要搅了俺看到青子的高兴劲。” 秋剑看着书；“先生不高兴，都是你引的头！” 清书回击；“你这当哥的也忒没当哥的样了，俺只问了一句，你问了两句，你还好意思腆着脸？” “你们俩能不能不斗嘴，让耳根子清静清静”？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笑了，端起酒碗和青子碰碗，把酒喝干了。 青子喝完了酒，不知想起了什么自己反倒笑了，也许是觉得自己笑地有点唐突，对看他的人解释；“其实也不怪他俩，最初我也有过这种想法，想看一看二当家见得是什么人。公子你想啊，永信镖行那么大的家业什么好茶会没有，想听曲子喊一嗓子就有上门的，比在茶坊里多花不了几个钱，还落个镖局的人都能借光。若不是怕二当家认出我，我就跟进去了。” 清书和秋剑两个人都没有吱声，显得面无表，好像对青子的话已没有了兴致，柳燕的头虽然抬起来了，眼帘却是低垂着。只有一个人让青子无所适从，双手抱着膀，一脸笑眯眯的。让人琢磨不透笑眯眯的后面是什么意思。 “公子，我二当家去茶坊不是为了喝茶，是去见一个人。不是随嘴瞎的。” “俺不是那意思，你继续，俺在听着呢。” “你们走的那天下午，二当家曾经去过那家茶坊。不过他没有进去，二当家在茶坊外边转了一会就回去了。我好奇走过去，发现在茶坊的墙上贴了一张巴掌大的一张纸，用手摸摸纸上糨子还是粘的，是一纸招租启示。内容我还记得‘巷子里现有上屋两间，租金五两一钱，有意者面谈。’”…… 他笑了笑；“穷人有穷的难处，富人也有富的难处，看着家业很大用银子的地方其实也不少，有时还得打肿脸充胖子。你们镖局内的事俺比你清楚，李云在你们月银上没打过折扣，在别的方面也是精打细算地。永信镖行家底比云龙镖局还是要差一些。他们房屋闲着也是闲着。能收入点总比闲着强， 青子想了想；“这件事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可是又想不明白怪在那里！” 清书捅了青子一下“你啥时候长得出息，话跟个娘们扭扭捏捏地，哪不明白直接，他既然是先生。就有责任帮咱们解开疙瘩。先把这碗酒喝了再，先生如果不能给咱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让他在咱们面前消失，咱们好另请高明。” 秋剑在旁边帮腔；“我看清书这个主意不错。我赔一碗。”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把酒喝了，青子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还真的请公子点拨一下，招租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事，二当家弄得跟做贼似地！再算计也不差一张纸，那张纸那么，我在远处一直盯着都没看明白招租启示怎么贴墙上的，这里会不会有猫腻？” 他笑了笑；“难怪你想不明白，因为你不是有钱人！，有钱人面子比命还重要，他能跟你一样做这事大大方方的，他们能走出这一步，哥几个不一定合计了多长时间！” “那张纸头一天贴上的，第二天我就发现被人撕了，难道反悔啦，既然反悔就不应该再去茶馆？” “撕掉招租启示的不应该是二当家的，应该是另外一种人。” 青子问；“公子的是哪种人” “你如果想租房子，希不希望有对手，俺替你回答吧绝对不希望！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房主会考虑你的要求往下杀点价。我]若是租房子的人多了，租金不但不会往下降，还会往上升，你希望这样吗？” 青子想了想；“公子的还真是有道理，但是他们既然往外承租，怎么不注明房屋的具体位置，下面也没有落款，租房的人上哪找他们？” 他笑了笑；“看来俺刚才白了，如果按你的要求那不就等于告诉左右邻居，永信镖行子不好过了。口口相传很快就会沸沸扬扬，有可能传出来很多版本，不要低估了人们的茶余饭后！你呀，别一条路走到黑，换一个思路想就会发现，真想租房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房东，你这是瞎cāo)心。” “公子很容易，怎么个容易法，难道去巷子里挨家问，不旁边的巷子，仅这对面两个巷子也有上千户”？ 看着青子脸上的茫然，他拍了拍对方的臂膀，淡淡地回应“没有你的那么费事，你要是想租房子，你就会知道该去问谁。” 青子呆愣了一会突然问；“公子是去问茶坊的老板，茶坊一定知道那张招租启示谁贴的？” “你看，没用别人指点，你不也知道该怎么找到房主了吗，难吗？” 青子端起酒碗；“我敬公子一杯”手里端的是碗还是习惯地成杯。 喝完酒低声‘啊’的长出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感叹的；“今天才懂得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不是奉承话！想了好几天没想明白的事，在公子眼里竟然这么简单，长学问！我得走了，去替王华。” 秋剑问；“依你的意思，咱们不换先生啦”？ 青子站起来；“你们哥三个的事只有王强能掺和，我这份不好乱插言。” 他站起来；“清子，俺送送你。”两个人着话走了出去。清书和秋剑透过窗户看见两个人站在大门边不知什么，只见青子不时地点头。 清书对秋剑；“先生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这心里怎么有点不自信了呢！ 秋剑回道；“若不是知道真相。俺也会被他忽悠了！” “如果青子问的若是你，结果会怎么样”？ 秋剑认真地想了想；“你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也许能回个十之六七。也许从另一个角度也能让青子信服，俺不好！但是，琢磨着不会像先生反应那么快，也达不到他的那么圆滑！你呢？” “你别问俺。我不知道！俺就因为想不明白才问的你！”清书自顾自把酒喝净，又把两个空碗倒满酒接着；“他编故事的本事常人所不能急，最可怕的不知不觉中就把你引到他设定的思路里，你还觉得蛮有道理。除了大伯只有先生能让俺死心塌地！”清书要给秋剑半碗酒填满，秋剑用手挡住。清书把酒坛子放到后，看了看还在大门口向外张望的人对秋剑；“我就想不明白了，他这脑袋是怎么长的，随时随地都会给你一个惊奇！不行，等这子结了婚，我得跟他轧邻居，好好学学。” “拉倒吧，你了又不算。你们家柿花主政！这话要是俺还贴点谱。但是祖母一定不会同意的，老人家离不开那两个孩子，连晚上睡觉都不让回到婆娘边。” 清书感叹道；“老人都是这个样，咱们还常常在福中不知福！柿花以前也为这个抱怨过，其实她不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 人还没有回到屋里，话声先进来了“你们两个又在念孩子经。俺觉得给孩子做个娃娃亲好，省的分得那么清。你孩子我孩子的。” 秋剑转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先生；“那是俺和清书之间的事，你又没有孩子。cāo)这心干啥？” 他坐下后问；“你们的孩子不是俺的孩子，咱们不是兄弟”？ 一看秋剑被问住了，清书二打一“你不要偷梁换柱，秋剑的是有血缘的。” 他笑了笑端起酒碗喝了一半放下，伸手去拿清书的酒碗。“又玩什么花样，这是我的酒碗”？他没理清书，把自己的酒碗倒满剩下的另一半酒放回到清书面前，然后子贴在椅子靠背上，两只眼看着清书。这是他的习惯，秋剑和清书都知道，虽然没看懂却知道他一定是在什么。 柳燕也觉得有意思，她的头抬着，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她在看三个人表，先生在看清书，脸上似笑非笑，清书和秋剑看先生面前的碗，柳燕看不懂两个人的表。 当然她也是刚刚知道那个年轻人叫清书，是秋剑出来的。 她虽然没碰过那只酒坛，可是先前清书倒酒时她看见坛子里还有不少酒。她学着另外两个人的称呼，声提醒；“先生，开了封的坛子里还有不少酒。” 他没有转头，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柳燕一眼，眼角扫过时有点异样。女人的脸上涂了淡淡地脂粉，也许是因为匆忙脸颊后侧有一点点没有抹匀，若不是有心人是看不出白玉微瑕。一只耳朵戴着耳饰，另一只耳垂只有一只耳饰环，不知是因为匆忙还是丢失了，在他最初留下的记忆里好像有耳饰。不过这样看着也好，女人只要长得好看，怎么打扮让人看着都顺眼。 他不愿在女人上浪费吐沫，过了一会问清书；“你看到了什么”？ “酒碗和酒”清书回答得很老实。 “你能分清哪些是你碗里的酒吗”？ 清书摇了摇头算作回答，他还是不知道对方要什么。 他缓缓地；“血缘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感，血缘就像酒，感就像那个酒碗，酒碗不会挑剔什么牌子或是谁造的酒。如果有人问你父母和大伯谁对你更重要，你能给出答案吗？ 清书不能，秋剑也不能，世上什么都可以作假，唯有感做不了假。 他的声音放得更缓“你俩都知道，师父和爹娘与俺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从没有因为血缘对俺的关心有一点懈怠！俺也可以毫不脸红的对天下人，俺绝不比那些有血缘的儿女做得差。世上没有人比俺更他们，所以俺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你们两个，将来你们的儿女在你们与俺之间做出选择时，一定是个痛苦的事。” 先生在家睡觉。清书和秋剑带着柳燕去买衣服，两个人并没有像在酒席桌上把你我分得那么清，他们就像经常拌嘴又分不开的夫妻。 两个人为了将就女人走得并不快，可是柳燕依然落后一大截，两个人站着巷子口耐心等着。 柳燕也想跟上。但是，走路对她来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柳燕很想装的若无其事，两胯不给她争汽，所以在别人的眼睛里女人走路的姿势像鸭子。 正像先生的，出了胡同口往西十几丈远就有一家裁缝店，店里各种面料的花样很多，有达官贵人喜好的绫罗绸缎。也有平民百姓穿得起的棉布。 看见各式各样的织锦。柳燕的眼睛大了许多，疼痛也好像轻了许多。 听客人要做里外衣服好几，店家高兴得不得了，保证哪一件衣服做的不合，那件衣服就白送给客人。 店铺虽然是开在正街，活计并没有清书和秋剑想的那样忙乱。客人进店不用等，立时就有师傅带着客人去另一个房间丈量体各部尺寸。 房间里多是女人。两个大男人呆在裁缝店里觉得不合适，守在店门外看着来来往往地路人声的闲聊。 秋剑问清书“你觉得这个女人会比孙正罡下场好吗”？清书点了点头。秋剑；“先生给青子介绍那个女人时我就发现他又要行善。实话，他的做法我不赞同，让人心里有个疙瘩，随时随地都在担心柳燕会不会坏事！” 清书点了点头；“风险是存在的，但是先生觉得能控制，虽然咱们不知道他怎么做，凭这么多年的经验俺相信他。” “那只是他一个备选方案，而且是几个备选方案中最不可能用上的那个，既然用得上与否很难，为了一个几乎没有价值的人冒险值不值”？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清书脸上很平静，没有一点惊讶。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先生为什么不问孙正罡柳燕的哥哥长得什么样？孙正罡和柳燕四目相对本是最好的机会，可他问的却是人家编造的一个亲戚！你又装傻？” “你声点，怕屋里人听不着？我装什么傻，这不跟你探讨呢吗。先生无非觉得那样做没有什么意义，就连他知道了夜店出现的男青年不是夜店家里人后，不也没有去询问夜店的主人。” 秋剑压低声音“为什么会没有意义，就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两个人，那只是笑笑徒弟的杰作。人的脸可以变，话的声音不会变，特别是在平里面对一个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女人，他们的警惕会松懈。云龙镖局和富源通商号达成协议到出事，历时二十多天，柳燕从苏州到走进孙正罡边至少有十多天的时间，也许柳燕听到的还不止一个人的话。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让柳燕挨个听他们话，这不是开玩笑吗？” 清书笑了笑；“你忘了先生过他在夏家练武场只看到了女人的两个伴当，可是一直没找到那个女人的影，为什么？女人能现桐庐意味着什么？” “我又不是真的长了一个猪脑子，刚几天的事怎么会忘了。先生的意思俺知道，无非是躲在了那个神秘的凉亭里，凭寻姥姥的徒弟分量还不够占有那个凉亭，应该与凉亭里神秘人物有渊源。女人能出现在那里不可能和先生一样是个寸劲，她应该就躲在桐庐周边，和神秘人物居住不远。问题就在这，桐庐周边那么大，夏家都跑得没影了，神秘人物是谁问哪个爹去？” 清书刚要回话，眼睛余光从窗户看到柳燕跟两个女人走出那个房间，和一个干巴老头完话两只眼望向窗外，他捅了一下秋剑率先走了进去。 柳燕看着清书声；“吾上没有银子”！ 女裁剪师傅急忙；“定金没带也不碍事，取衣服时一块算吧。” “俺们啥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先拿着，到时多退少补。”清书着递过去一个五两的银锭。 干巴老头满脸带笑的接过去；“这多不好意思，请稍留下步，给你们打个收条。” “俺都不拍你赖账，你还怕俺们赖账？不过你们要快点，俺们家大姐出门时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原来清书编瞎话也是随嘴就来，柳燕从人质一步登天变成了大姐，份转变得太快，柳燕还有点不适应，脸有点不那么自然。 干巴老头点头哈腰的；“客官放心，铺子里什么活计都暂时放一放，我们一家六口都赶着做，明天一大早大姐就可以来试衣服。” 三个人回到住处，没想到先生已经醒了，在院子里转圈。见到三个人问柳燕；“这么快，那个店里衣料样子满意吗”？ 柳燕回道；“样子多，看他们干的活计也好的。” 他看着女人抽了抽鼻子；“女人就该经常化化妆，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忘了让他们带你去脂粉店转一转。” 柳燕脸红着急忙回道；“不用了，女主人走时脂粉遗留在家里了，吾也不是什么高贵人，将就用吧。” “这么香，什么牌子。” 柳燕愣了愣，“吾没注意，好像是玉肤吧？” “噢！玉肤，俺记住了，闲时给你买点回来。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没有自己的用着那么仗义，为这么漂亮的女孩花银子值得。去睡一觉吧，别弄成大眼灯，辜负了美女两个字。” 柳燕红着脸低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心里美滋滋的，她不知道后面看她的人，比她心里还美。 疯道人的第六卷第二百零一章血缘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