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連番質疑難眾人
沒有理會張鵬等人的迷惑，流云臉上驚喜隱退，目光掠過云子豐以及莫黎莫祺三人的身上，最后又回到正面張鵬的臉上。 “這三年多來，還要多謝張老替我教導和督促子豐他們！” 在張鵬的教導和督促下，如今的云子豐，已是躍升玄師境界，并且在不久之后，就能到達中期玄師！而莫黎莫祺，還有他身側的云煙，更是隱隱有了要突破進入后期玄師的波動！所以，流云口中可是真誠地向張鵬道著謝。 聞聽這話，張鵬微微一笑地搖了搖頭。 “少閣主言重了，不說那是子豐四人自己努力的成果，就算屬下有所幫襯，那也是屬下應該做得！” 略微頷首，流云看著眼前的張鵬，口中不再多言。 不管是七品玄陣師徐一鳴，還是眼前這個隱隱快要突破進入中品玄宗的張鵬，都對他流云表現出足夠的恭敬，似乎他流云真得就是凌霄閣的名譽少閣主一般！ 這，讓他對凌霄閣的真正來歷，不禁是大感迷惑。可他知道，此時此景，并不是深入探究這個得時候。 收起心間雜念，他緩緩轉身，臉色鎮定地直面身后的慕婉兒，以及俞婆子和赤漢、周殿高。 一樣的面容，還是一般深刻的仇恨目光，但他卻已然可以做到平靜對視。 星空天道的哭泣，讓他深深感受到了眾人的眼淚，隨后三年的枯坐，隨著無處不在的天道情懷得籠罩，他的心態，可是有了巨大得改變。否則的話，換做以前的他，當不會像今日這般，不僅坦然直面云煙的感情，又能平靜直迎慕婉兒那雙仇恨的眼神！ 特別是慕婉兒的仇恨目光，總會讓他的心，痛如針刺一般！ “慕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聲音平穩，流云主動開了口。可慕婉兒只是冷然直視著他，并沒有立即開口。 她不出聲，流云同樣沒再繼續。場面，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但這樣的沉默，讓在場除這倆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頭像似被一塊巨石給壓住而難以呼吸了一般。特別是最為擔心慕婉兒的俞婆子，全部心神繃緊，生怕慕婉兒在仇恨得沖擊下，而不顧一切地對流云出手！ 一息…兩息…三息…… 壓抑的沉默，足足持續了五息之久，慕婉兒方才打破了這份讓眾人深感壓抑的沉默。 “承蒙你當年的那一推，我慕婉兒方才有幸活到至今！” 說到這里，慕婉兒臉上冷然一笑：“可沒想到，當年的慕府雜役，竟會是堂堂神秘且強大的凌霄閣少閣主！而且一身骷髏殘軀，如今更已恢復！呵就不知流少閣主當年屈尊我小小慕府，難道僅僅就只是沖著我慕家一的柄玄兵？” 慕婉兒這暮然拋出的冷笑質問，沒想到卻讓其他人瞬間愕然當場。 是啊，身為凌霄閣的少閣主，流云他怎么可能會缺少高階玄兵？那既然不是為了玄兵，那他流云待在慕家，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俞婆子，云煙等等這些不了解流云真正來歷的人，以前都只關注流云是因骨香劍而與慕家結下了不解得恩怨，從未去深思其中的矛盾之處。此時在慕婉兒的一句提醒之下，不禁恍然想到了這個被幾乎整個南極洲給遺忘的問題。 俞婆子質疑的目光，豁然盯向流云，而云煙、云子豐，以及赤漢和周殿高，也是不解看向流云。不過，在場眾人之中，倒有三人的神色不變。 也就是張鵬，莫黎和莫祺！ 這三人，是知道流云的凌霄閣名譽少閣主身份，其實是凌霄閣賦予的，在那之前，流云甚至都不知道凌霄閣的存在！ 面對眾人或質疑或不解的目光，流云鎮定自若，神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但他與慕婉兒先前一樣沉默著，并沒有立即就為自己辯解。 “怎么？堂堂流少閣主，不準備為自己暗藏禍心的行為，做一些象征性得解釋嗎？” 劇變，仇恨，確實會將一個人改變。 或許，慕婉兒的心地依然還是善良的，但仇人當前，她終歸還是沒能保持以往得那份寬容之心。可她的這些冷言諷語，聽在流云的耳中，卻沒能激起流云半絲內心的波瀾。 同為被仇恨纏身之人，流云他當然能理解慕婉兒內心的痛苦。 “我到你們慕家，只是為了有個容身之處。” “只是為了有個容身之處？哈哈哈！！” 仿佛是聽到了整個玄天最滑稽的笑話，慕婉兒昂出大聲的狂笑。狂笑過后，她猛地怒瞪流云：“凌霄閣少閣主，居然跟我慕婉兒說你流少閣主入我慕家，只是為了有個容身之處！在你流云眼里，我慕婉兒難道就是一個任你欺辱的白癡嗎！” “我不是凌霄閣的名譽少閣主！” 仿若一聲炸雷，流云這淡聲吐露的實情，讓所有人的臉色，都剎那地僵住！ “不是凌霄閣的少閣主？怎么可能！若你不是，他張鵬身為凌霄閣的武閣閣主，怎么會聲聲喊你少閣主，又怎么會對你流云那般的恭敬有加？” 短暫的愕然過后，慕婉兒兩眼幾欲發紅地怒問不斷，但在她的怒聲剛落，流云身后的張鵬，開口替流云回答了慕婉兒的這些問題。 “流云，不是我們凌霄閣的少閣主，卻也是我們凌霄閣的少閣主！” 充滿著矛盾的答案，讓所有人是更加得迷惑不解。唯有流云，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此話怎講？” 發問的，是一直站在慕婉兒身邊的俞婆子。 “很簡單！” 說到這里，張鵬先是看了一眼流云一動不動的背身，然后目光轉向俞婆子，口中平靜地解釋道：“流云不是我們凌霄閣少閣主，是因為他自己不知道有這重身份，甚至在我們向外宣稱他是我們凌霄閣名譽少閣主之前，他都不知道我們凌霄閣的存在！而至于他的這個名譽少閣主的身份，我張鵬只知道是我們閣主親口公布的！對于我們閣主的任何一個決定，我們凌霄閣上上下下，從不會去質疑！就這么簡單！”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不過，慕婉兒卻在此時冷笑了一聲。 “謊言，誰都會編！你張鵬身為流云的下屬，此刻站出來主動為主上開脫，這并不希奇！” “我們可以證明……” “張閣主的話不假！” 一人一言，莫黎和莫祺站出來說話了。 “你們？” 看著斗篷紗巾遮容的二人，慕婉兒嗤之以鼻：“你們身為流云的同伙，給出的證明，不覺得太蒼白無力了嗎？” 面對慕婉兒犀利的言語，莫黎莫祺不禁語塞當場，就連張鵬，也是無力地暗嘆一聲。 立場，有時候真得會讓人泛起巨大的無力感！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爭論這些了！我流云，給你們真相！” 低沉開口的流云，將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真相？ 到底是什么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