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宿命
纳兰攸心的心态一向强大,她很快就从阎墨冥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中挣脱出来,转头看向上官攸岚,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和你很像。【】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听别人的表述,感觉你就是那个人。” 上官攸岚眯起眼眸,她知道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我虽不是十全十美,但也是独一无二,所以,姑娘说话还请三思。” 满满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 纳兰攸心笑了,笑的让人深思,“瞧姑娘这话说的,我只是看到你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姑娘不想听一听么?” “你说。” “鬼界的鬼王和冥王,魔界魔王的女人。听见过她的人,都描述她,冷清。而且,那个姑娘和我的面容,身姿,都有几分相似。姑娘,你在鬼玉中畅通无阻,有一身的魔气,还可以帮人入冥,你说你们像不像?” 攸岚等人都有些诡异的看着纳兰攸心,什么叫有几分相似。难道她不知道,攸岚和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 上官攸岚瞟了攸心后面鬼堂的人一眼,这几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很明显,他们也不知道。 “呵、”面具下的攸岚不知道是何种表情,“正巧,我略有耳闻,上官攸岚?听闻两年前大战中,这女子便去世了。” 寂静,还是寂静。 纳兰攸心淡笑不语,她转身,只留下一句,“我相信我们会再见。”便带着鬼堂一干众人离去。 可是众人离去的表情却耐人寻味,虽然大家都复杂的看了眼攸岚,但是那双双眼眸中都在诉说着,他们对攸岚很怀疑。 赫连圣敏走时,朝阎墨冥投了一个决绝的眼神。是了,是决绝。 在这帮人走了以后,阎九儿便急忙对攸岚说道:“让烯芷来救她!” 上官攸岚点了点头,便让烯芷化出了实体,去救花蛇了。 杀玖趁机走到阎墨冥身旁,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那个就是冷沫彦?你和漠清风经常提到的人?” 墨冥将小胖正过身子,点头道:“本尊知道你想问什么。沫彦这个人,其实很通透。” 杀玖抿了抿嘴,蛇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竖瞳中的墨色扩大了几分。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阎墨冥肯定知道什么,只是没有给他点明。 皇宫后殿: 檀木桌子上摆着茶水与糕点,却没有人动。 纳兰攸心笑着看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人,“真的不是她?”明明这么温和的笑容,可是一出声,却是极其的冰冷的。 “呵、”冷沫彦拿起了茶盖在手中把玩,好看的眸子带着几分轻蔑,“是不是,你自己没有感觉?” 赫连圣敏也认同的点着头,“是了,魂魄是不是自己的,自己感觉最真实。纳兰姑娘,你要是没有察觉到异样,就说明,她并不是。而且。。。。”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欧阳骸月。 骸月接到了圣敏的眼神,便说道:“而且上官攸岚在两年前就死了,要不然,阎墨冥哪会有这么强的鬼气?” 他的声音很是飘渺,听的人都忍不住为他心疼。 “你的身体什么样?”赫连邪殇看着欧阳骸月,邪魅的眼眸透露着的却不是关心。 “无碍。”欧阳骸月没有看他,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沉默的赫连离尘扫了众人一眼,牵起纳兰攸心的手,“先回吧。”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离开了后殿,皇宫大殿出来,快步离开了此地。等都走到了长廊中,几个人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赫连邪殇挑眉看着这几个人,他们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如此,在下先告辞了。”拱了拱手便脱离了这个人群。 看着赫连邪殇离去,赫连圣敏才松了一口气。她在长廊的美人靠上坐下,打量了欧阳骸月一番,“骸月,你是故意受伤的吧。” 骸月慵懒的眸子并没有看她,也在美人靠上,懒散的眯着眼睛,“公主好眼力。” 冷沫彦也在一旁坐下,他抬起一条腿,十分有范的坐在那里,“确定那人是阎墨冥了。但是,不确定那个女子是不是她。”
“原来,你知道。”圣敏也并没有惊讶,她都能猜到,何况是冷沫彦呢, “我们残喘苟活,为的什么。”冷沫彦将头埋在膝盖里,闷闷的声音,“很久之前,漠清风问我为什么,我当时说,因为那是宿命。” 鬼堂,注定一声要效劳鬼眼,而不是鬼王。 “然而,我们现在却又在做什么?”赫连圣敏讽刺的笑了,“许蓝海太狡猾了。他这么严肃的人,我以为他是最后一个的。没想到,他这么狡猾!” 提到许蓝海欧阳骸月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一直那么狡猾,我和他做了多年的敌人,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先走。攸心没有去鬼界,因为她知道许蓝海定是救不回来的。” “三小姐会对许蓝海下的去手么?”冷沫彦淡淡的说道,然后又自言自语的回答自己,“不知道,因为如果是许蓝海遇到三小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个女人一身的魔气,不太可能是她。可是阎墨冥对她的态度让人有所怀疑。”赫连圣敏此时已经能很冷静的分析局势了。 妖界: 冰蓝色的衣裙在空中摇摇曳曳,发丝也有规律的舞动着,忆坐在六界结界的门口,沉思着。 来往的行人看到她都惊讶的行礼,然后赶快逃跑。 已经一年多了,她被锁在了这里,看着以为她很惬意的坐在这里。实际上,她被结界固定到了这里。 结界突然微弱了几分,一个人影飘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忆没有看来人,也知道是谁来了。 脚步声慢慢走进,“我放心不下你。” 忆的瞳孔微微一缩,“蓝穹。”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这样我才觉得我自己是活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世间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人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