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影后传奇在线阅读 - 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才是爸爸

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才是爸爸

    自云冰颜回休息室后,片场一片寂静。

    王枣枣爬了起来,就急着让沈羚给她一个解释和交代。

    沈羚没有理她,烦躁的很,同时还有点心慌。

    云影后,应该是真动怒了。

    还是他惹不起的。

    现在这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否则云冰颜要一怒之下撤资罢演,完蛋的只会是他们这个剧组。

    他也是猪油蒙了心,脑子被驴踢,为了点儿钱居然敢去碰全剧的主心骨。

    还是云冰颜再次教他认识,谁才是爸爸。

    “沈导,您看她,还把不把您放眼里了!到底谁是演员谁是导演啊!我不敢奢求她向我道歉,但总得给您一个交代吧!否则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王枣枣委屈巴巴地道,语气满满都是斥责云冰颜耍大牌不顾大局。

    “尼玛闭嘴!我颜爸爸是你个垃圾玩意儿可以乱说的?”沈羚立马大声驳回,只想赶紧将功补过。

    王枣枣瞪大眼睛,指着沈羚,“你,你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你信不信我等会儿......”

    “撤资?md赶紧撤,少污颜爸爸的眼了。”沈羚直接走到洪小兵的监视器前,把王枣枣拍的所有戏份通通删除,看王枣枣还在瞪着她,甚至眼眶都红了一圈儿,丝毫不怜香惜玉道,“还不滚?真想留着过年?”

    “呵,走就走,我倒要看看,你这剧能不能照常播出!”王枣枣放下狠话,就踩着高跟鞋出了剧组。

    沈羚闻言,极轻蔑地扯嘴角。

    咋滴,想让你金主老大来封杀这部剧?

    哈,小心你金主老大的公司别被颜爸爸玩没了。

    谁钱有颜爸爸多啊。

    洪小兵无奈地拍了拍傻孩子沈羚的头。

    ......

    沈羚前来负荆请罪的时候,云冰颜正冷艳优雅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董云一颗颗喂着葡萄。

    沈羚内心忐忑,一步步挪到云冰颜跟前,“小......爸爸!您的戏份已到,请移驾片场拍戏。”

    云冰颜余光扫了他一眼,手机传来的音效激烈明显。

    “Legendary!(超神)”

    “QuadraKill!(四杀)”

    “PentaKill!(五杀)”

    “Ace!(团灭)”

    沈羚浑身一抖,草,这杀气有点重啊。

    云冰颜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淡淡起身往片场走,声音玩味,“哪个剧本?”

    沈羚吸了口气,连忙夺过茶几上的新剧本,为表决心,直接撕了个粉碎,差点没往嘴里塞了吞了。

    云冰颜点点头。

    沈羚呆呆地看着云冰颜的背影。

    颜爸爸会发光哎。

    ......

    沈羚兢兢业业不再作妖后,整个剧组的进程再一次被提快。

    现在的戏份对云冰颜来说不要太轻松,打戏帅到简直惨绝人寰。

    三年,女兵到女将,这天,兵临城下,最后一役。

    将军营帐外,紧锣密鼓的敲击声如雷点浩荡,恢宏到大有横扫一切之势。

    军心稳固而澎湃,口号声声响遏云霄。

    郁黛儿长发束起,翘着二郎腿特大爷地坐在将军椅上,目光冷而肆意地盯着帘帐外磅礴的城墙。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两排士兵齐齐跪在帐内,等候着将军发号施令。

    郁黛儿嘴角的弧度愈渐嗜血,活动了下手腕,站起,拿过佩剑走出了军营。

    大风起,披风凌乱张扬,一朝剑出鞘。

    “杀!”

    全军沸腾,呼声达到极点。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背水一战,覆水难收。不拿秦戊的头,就等着全军覆没。

    声如雷,箭如雨,血成河。厮杀的血光映照着天都暗红如妖。

    “秦戊。

    “诛吾之亲,偿吾天下。”

    ......

    史官提笔轻描淡写着。

    大惠328年,宏国覆灭,亡国之君秦戊于烩城之役斩首。元勋将领郁黛儿,已于次月班师回朝。

    ......

    这天,是剧组杀青之日。

    一早开始,洪小兵就摆弄了仪器好久,力求完美。

    “Action!”

    京城宫外,一女子已第三次在宫门附近徘徊。

    惠国皇帝萧邯早已赦免黑肤奴籍,肤色再也不能将人划分三六九等。

    所以百姓对这位黑肤女子没有下意识奇怪鄙夷,还暗暗赞叹女子的美貌。

    而卸去所有负担的郁黛儿,此刻俏皮轻松的就像街坊寻常姑娘。

    只不过,从前踽踽独行,现在依旧孑然一身。

    可她知道,只要自己迈过这道宫门,也许从此就会不一样。

    自三月前班师回朝,面对千强赏赐一生荣华,她只想选择他。

    他轻笑,也许有思念,也许已遗忘。

    好,三月后,入宫,许卿妃位。

    何为妃位?毫不要紧的妾位。

    一躯空壳,一个虚名,一座宫殿,一把枷锁。

    他并未接受她。

    宫门快要闭上,郁黛儿低垂了眼帘。

    她已一身污秽,何必再血染宫闱。

    郁黛儿拿了酒壶,步伐由凌乱散漫到恣意轻松。

    她的背影,身后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门,单薄孤寂到只剩洒脱。

    不张扬,不受伤。不轻狂,不惆怅。

    以酒走天涯,无妃自倾城。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