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谈判

    这天在南京帝国大厦，万众瞩目的国共和平谈判正式拉开帷幕。主要代表有周恩来、欧阳剑、林伯渠、叶剑英等。国民党一方以外交部长宋子文为首，其中有陈布雷、何应钦、顾祝同等组成强大阵容。此外民主人士包括孙中山夫人宋庆龄等，还有其他党派的代表人物。帝国大厦一间宽敞的大厅内，一张长方形桌子非常醒目，谈判大厅内记者被挡在外面，列席的各党派代表即民主人士早已经在四外就座等候。

    一名德高望重的无党派人士担任主持宣布国共谈判代表入席，随后双方代表依次进入。正式谈判开始前，周恩来首先发言再次重申了签订和平谈判及促进全民统一战线的深远意义，中心内容依然是形成全民族抗战的格局。随后宋子文提出的和谈要领，与想象的出入不大重点还是裁军问题。周恩来根据对方提出的条件，逐条进行解答，同意在国民政府统一的框架下和平共处，同意其和平主张。对于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也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在裁减军队数量上强调，江西福建主力红军部队20个师建制不能变。

    此外，恩来特意强调陕甘红军改编3个师不能变，总之红军部队要保持师是底线。应该说其他问题都不成为问题，唯独在军队数量上双方针锋相对、各序己见展开辩论。周恩来再次显露出雄辩的能力，舌战众人，而且有理有句。第一天谈判围绕军队裁减问题，双方各不相让，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中间休会期间恩来和民主人士攀谈，中心有内容是目前国难当头，红军保留现有部队是为了对日作战。争取中坚力量是谈判前就商量好的。

    当天下午休会，欧阳剑走进恩来的房间道：“周副主席，既然国民党提出无理要求，我们必须反戈一击。建议党军退出九江，保留江西的完整也是正当理由。九江可是老蒋的软肋，而长江的航运涉及到欧美的利益，其战略地位要远远高于裁减几个师部队。黑脸由我来唱。”“打乱对方的谈判计划也是一步好棋，蒋介石在裁军方面轻易不会让步，这是他消除异己惯用的手段，来咱们研究一下明天的对策。”

    下午老蒋召集谈判代表听取汇报，军政部长何应钦道：“总裁，共党在裁军问题上不松口，他们的态度很坚决。老将道：“彦及兄，你要抓住这点在舆论上大造声势，证明共党没有诚意。此外我们不着急，目前我们和德国政府达成了一揽子军购计划，首先装备几支德械师，迅速提高军队的武备是的当务之急。目前日本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迹象，因此我们必须忍耐不要过分刺激日本人。”

    南京警卫司令顾祝同道：“总裁，共党只有周恩来在唱独角戏，那位共党传奇人物一言不发，令人不可思议。”老蒋不屑一顾道：“不否认欧阳剑在军事领域有两下子，但是玩政治他还需要历练。明天继续与共党代表周旋，我们有的是时间。”外交部长宋子文道：“共党在其他方面对于我们提出的谈判条件，没有任何异议，看样子对方确实着急。既然对方着急我们可以巧妙利用，看看共党代表能坚持多久。”

    次日，国共双方继续谈判。对方谈判首席外交部长宋子文继续侃侃而谈，虽然没有公开指责共党在裁减军队上的无理，但是言谈吐语中流露出共党没有诚意。并大谈一个领袖、一个国家、一个整体，裁减军队是为了国计民生云云。欧阳剑望着宋子文阵阵有词的宣讲，仔细观察宋子文儒雅的面孔，眼镜后面一双精明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此人的生活轨迹。宋子文今年39岁广东人，眼下他的身份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光环。

    宋子文作为老蒋的大舅哥，绝对是老蒋核心圈子里的重要人物。作为国民政府中央银行总裁、财政部长，握有统筹民国经济大权的显赫人物。前不久老蒋为了国共和谈，又任命他为外交部长，全权代表国民政府谈判，其实说白了就是代表老蒋充当口舌而已。轮到己方代表发言欧阳剑首先站了起来道：“各位，方才宋先生说的很全面、也很具体。但是我听出来了如果我们不接受裁军缩编部队就是没有诚意。”

    “说到诚意我想知道，面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日益挑衅，难倒我们要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不成。现在有一种思潮很可怕，就是害怕与日军作战，甚至有人说抗日就是亡国，这种论调甚嚣尘上。就是这种害怕心里让我们失去了东三省大好河山，丢掉了察哈尔。现在日军又在长城一线频繁挑衅，华北危机已经显现。在这民族存亡时机，我党保留军队是为了对日作战，我想不明白怎么就没有诚意了。”

    “各位先生，说到裁减军队，地方军阀为什么不裁减。以阎锡山为例，麾下有30个师部队，而且不受节制自成一派。虽然名义上阎锡山归国民政府管辖，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若想再举例比比皆是，如果说我们没有诚意岂不是笑话。说到裁减军队我们也可以让步，但是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党军务必退出九江，我们需要江西的完整。我可以告诉各位，目前以我们的实力拿下九江没有任何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传来嗡嗡声。欧阳剑毫不客气接道：“各位，我是一名军人。站在军人的角度说说我们的诚意，若单存从国共双方的立场考虑，我们在江西完成南下、东征战略后。完全可以一口气进入广东和浙江，在军事上我们已经握有绝对主动权。可是说拿下广东、浙江指日可待。先生们，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做因为自相残杀的结果，坐收渔利的是日本军国主义。在这民族存亡之即，有血性的中人，应该毫无保留投身到抗日战场，一腔热血要洒在捍卫国家领土的疆场上。”

    “各位，言必行行必果，这就是我们的诚意，请各位三思”欧阳剑的强悍发挥了作用。尤其是欧阳剑抛出党军退出九江，共党可以在裁军问题上做出让步。此举让国民党谈判代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双方又你来我往展开激烈辩论。最后宋子文宣布双方分歧太大，决定谈判休会两天。欧阳剑一炮语惊四座，散会后在帝国大厦门前，他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面对记着刁钻的提问，恩来趁机出来解围。

    老蒋听完宋子文汇报恼羞成怒道：“共党的胃口太大了，居然要九江简直岂有此理。“”总裁，欧阳剑显露出强悍一面，不过他切中要害，我们居然无法反驳。共党军队在取得军事胜利后主动宣布停火，按照当时的情形，共党军队攻占广东和浙江几率很大，这一块让他们占得先机。现在共党提出让步是以九江作为交换条件。“”宋子文道：“九江作为战略要地一旦被共党控制，长江黄金水道随时处于被切断的危险。”

    “尤其是长江水道涉及到欧美国家的利益，如果欧美国家与共党走得太近，共党会如虎添翼，看来共党是早有预谋哇”宋子文看得很明白。“九江绝不能作为交换条件，而让共党裁军的目的也要达到，这两点都不能退让。”陈布雷献计道：“既然共党在裁军问题上不让步，我们可以采用迂回战术。既然共党归国民政府领导，而共党提出保留军队可以不要政府一文钱，我们可以采用釜底抽薪战术，要求共党占据的江西、福建上缴税收。”

    “好主意长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共党保留个师，没有雄厚的财力恐怕也难以为继。”宋子文赞同。两天后和谈如期开始，宋子文宣布有关裁军问题暂时搁置不谈，目前国计民生是大事，中央政府财政困难，要求共党占据的江西、福建上缴百分之50的税收。“宋子文本想出难题意为对方不同意，哪成想恩来答应的非常爽快。其实这一点早已经想到，税收上缴百分之50，关键是收了多少税自己说了算。”

    本来就是出难题没有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爽快，宋子文立马有了上当的感觉。随后几天宋子文又出台对策，要求国民政府派人监督江西福建的税收，这一点当然不能答应，双方又你来我往又争论不休。然而正在双方唇枪舌战之时，一件意外事情终止了谈判。原来在山西临汾地区西北部的永和县，红4军团在在此地住扎一个团。共党在山西境内有一处桥头堡，这一直让阎锡山如鲠在喉，此外，阎锡山一直和日本人暗送秋波有来往。

    日本人答应提供武器弹药，条件是务必把红军撵出山西。阎锡山明白日本人的用意，目的是破坏国共之间的和谈。但是永和县一直是阎锡山的心病，山西的地盘是他的根基、独立王国，是不许任何人染指。因此阎锡山动用一个旅兵力发动突然袭击对永和县城发动攻击。住扎这里的红军一个团没有任何准备，措手不及情况下只好放弃永和县退到黄河以西，如此造成谈判暂时中断。

    舆论一面倒指责阎锡山破坏和谈，其实矛头指向老蒋。可是共党方面一针见血指出，阎锡山是受日本人指使破坏和谈，是卖国贼汉jian行为。阎锡山狡辩是红军进入山西，制造了军事冲突，责任在共党一方，他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地盘而已，此举撇清了老蒋的干系，阎锡山给共党制造麻烦，老蒋当然欢迎并公开宣扬，目前是和谈关键时期，希望双方顾全大局克制。随后中央苏区发表声明，希望阎锡山言而有信，为了顾全大局红军退到黄河以西，不再采取敌对行动。

    一场闹剧致使谈判被迫中止，国共双方拟定7月初从新启动。闲暇之时，欧阳剑决定去监狱探望陆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