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眼泪还可以怎么用！

    “想当我嫂子！等下辈子吧！”杨媛媛看了一眼娇羞的杨瑶萍，打击道。

    “嗯”杨瑶萍愕然抬起头，奇怪道：“你怎么晓得我想当你嫂子？下辈子！岂不是我可以…”说着说着，杨瑶萍像小女孩被说中心思般，两朵红晕爬上脸，羞涩的低下头，时不时偷瞄杨问天一眼，嘴角挂着甜甜幸福的笑容。

    杨媛媛翻了翻白眼，她不知怎么评价杨瑶萍了，说杨瑶萍“单纯”，因为她那身“别样”的公主裙，说杨瑶萍“聪慧”，因为她能“浮想联翩”，这样的极品美少女，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啊！

    对了！哥哥怎么会带她回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杨媛媛不由将目光再次注意到杨问天身上。

    “哥哥！你腿怎么受伤了？还有你衣服怎么变成这样了？”杨媛媛见杨问天睁眼沉思着，立刻劈头问道，至于杨瑶萍的问题还是等会再问。

    “嗯，不记得了。”杨问天想了想道，虽然衣服他晓得怎么回事，但看到杨瑶萍警告的眼色，他也不会说出来。

    “哦”想起哥哥又失忆了，杨媛媛一片自责，“那…”

    “问天，你到我房间来。”

    “好。”杨问天应了一声，走上楼。

    杨媛媛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心中疑惑着，“爸爸，怎么突然会叫哥哥去找他呢？”他们的爸爸！哎！想起爸爸，杨媛媛就一阵难过，当初的爸爸，对了！刚刚哥哥那样子，好像认得爸爸！怎么回事！

    “碰，碰”杨问天敲敲门，“老爸，我进来的。”

    “进了吧，咳咳。”

    “老爸，不是叫你少喝点酒吗！你为什么不听，像你怎么喝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打开门，一股冲天酒气，迎面而来，杨问天捂住鼻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子，转身看向身后堆积如山，坐在地上，靠着床的中年男子。

    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烂烂，样子脏兮兮，胡子杂乱乱，现在的中年男子的模样好比路边的乞丐！看着这样的老爸，杨问天心中也惆怅起来，怎么多年来，老爸不但没有重新站起来，反而更加颓废了！哎！

    “问天，你恢复记忆了我也就放心了。”中年男子举起酒瓶灌了一口，道，完全像没听见杨问天的话。

    杨问天拿自己的爸爸也没办法，从自己小时就这样，屡劝无用，自己也没办法，“我也是偶然恢复记忆的。”

    “嗯，问天你过来，咳咳。”中年男子再次举瓶，不知是被呛到，还是怎么，突然咳嗽不止。

    杨问天连忙跑过去，拍着杨行云后背，关心道：“老爸，你小心点。”

    杨行云推开杨问天的手，哈哈大笑道：“问天你也太小看你老爸我了！想当年我可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杨问天立刻打断道，他知道老爸又要说他年轻时怎么怎么，小时听时，自己那可是满心崇拜，励志长大要做和老爸一样的人，但经常听与看见老爸的颓废样，实在是不能和老爸所说的霸气，藐视天下的枭雄形象相符合，慢慢的杨问天就认为这是老爸的醉话了。

    “咳咳，”杨行云再次咳嗽几声，手伸到床头拿出一个破旧木盒，抵到杨问天手中，道：“问天打开看看。”

    “吱”一块纯净无暇的玉佩，出现在杨问天眼中，杨问天拿起，顺滑清凉，质地温软，脉络清明，玉佩中间居然还有几道血痕组成的篆体文，那字杨问天认的是个“天”字，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那苍老的老爸，不知他想干什么？

    杨行云沉默片刻，似突然陷入回忆，开口，语气甚是温柔：“当年我和以有身孕的梦嫣隐居在XH市，一天夜里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我出去时，却没有人影，门口放着一个襁褓男孩，怀中只有一块“天”字玉佩，我将男孩抱了进去，男孩见到梦嫣居然咯咯笑了起来，善良的梦嫣非常可怜，喜欢那男孩，决定现寻找那孩子的父母，要是找不到就收养它。”

    杨行云抬起头看着杨问天，双眼犀利，杨问天心沉重下来，他知道下面老爸要说什么，他怕！怕那个现实，但怕却没用，“那个男孩就是你，问天！”

    杨问天沉默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伤心？有点；彷徨？好像；傻了？不是，手揣紧玉佩，大脑一片混乱。

    杨行云知道杨问天一时也难以接受，但现实总是要说出来的，虽然本来他想一辈子不告诉杨问天，但那样显得自己太自私了，而且自己时间也不多了，他不想将这个秘密带入地下，“问天，我和梦嫣本来还想寻找你父母几天的，但是第二天仇家就寻上门来，我和梦嫣不得不转移离去，虽然事后再去那寻找，但却鸟无收获。”

    “那个地方在哪？”杨问天问道，

    “XH青云镇56号。”

    “咕，咕”杨行云再次喝了两口酒，伤心，难过道：“梦嫣我对不起你啊，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媛媛，让她从小没体会到多少父母之爱，现在我有…”整个空间都似处于一个悲伤的氛围，让身处其中的杨问天都感受到，那深深的懊悔，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悔之悲玄，恨情值100000，现有恨情值100000，念之思玄，爱情值100000，现有爱情值100000.”稚嫩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杨问天内视金碗，怎么回事？现在杨问天满是疑惑，但却毫无办法，金碗还是那样，那声音就像未出现过。两滴浑浊的清泪，从杨行云眼角滴落，在空中毫无预兆的消失，却没人发现。

    “问天，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杨行云沉声郑重道，双眼紧盯着杨问天。

    “啊，老爸什么事？还用求嘛！你说，我一定回答你的。”清醒过来，听到老爸那郑重的语气和怪异的言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杨问天深有感触道。

    听到杨问天答应，杨行云也就放心了，虽然杨问天不是他儿子，但却与他很像，只要应承的话，一定会不惜一切去实现。杨行云整个人靠着床边，仰头看着天花板，巍然一叹，身体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悲，带点解脱的感觉，说：“问天，你要答应我！好好对待，照顾你的meimei，尽量让她幸福一生，将我未能对她完成的义务，尽力达成。”

    “什么meimei？我有meimei吗？老爸，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交代后事般，杨问天说不出口，也不会说出来，他不信！

    “什么！你妹…咳，咳，哇！”杨行云激动的站立起来，正想询问，肺部传来一阵疼痛，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滩黑血随着咳嗽从口中咳出。“咚”，杨行云摔倒在地，萎靡不振，一下子像衰老几十岁，两眼无神的望着地面。

    “碰”

    杨问天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撞开，一道倩影如风，无声无息出现在杨行云身旁，凄厉的喊道：“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杨问天身影刚消失在楼道，杨媛媛立刻回过头对杨瑶萍道：“既然你跟哥哥一起回来，那就是客人，应该好好招待你，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喏，那是电视，你现看会电视，等会咋们在好好聊聊。”也不等，瑶萍回答，杨媛媛把遥控器一丢，急忙上楼去。

    “老爸，你怎么了？”虽然杨问天慢了一拍，但他一直在关注着杨行云，杨行云吐血让他呆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所以在外的杨媛媛抢了先。杨问天在杨媛媛身旁蹲下，根据自己的所学，查看起杨行云的情况，顺便也瞟了一眼杨媛媛，她应该就是老爸所说的meimei吧。

    “哀情值9562，现有哀情值19615，哀情值8320，现有哀情值…”脑中稚嫩的声音不断响起，但现在杨问天可没功夫去探究那声音，随着他的检查，老爸的情况，真如老爸刚才所说的意思，杨问天的心也伤心，沉闷，不知所措。

    “哥哥，爸爸怎么了？”杨媛媛满脸希翼看着杨问天，现在她只有依靠身边的杨问天，而且看杨问天做的很专业的样子，想起小时无所不能的哥哥，杨媛媛看见爸爸吐血变得慌乱的心也稍稍平和下来，心中想着：“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哥哥，哥哥是最棒的！”

    杨问天为难起来，杨媛媛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他，让他升起一股不忍伤心之感，话到口上堵住说不出来。杨问天经过一番仔细查看，老爸身上的伤不是新伤，而是一二十年前的旧伤，不知老爸怎么压制着，一直没有发作，现在一下反弹，就算神仙来都没救。

    “咳咳”杨行云悠悠睁开眼睛，深深的歉意看了一眼，伤心流泪的杨媛媛，像是想将杨媛媛永远记在心中，转头看着面静如水的杨问天，道：“问天，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你meimei，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你面前的女孩！”

    “好。”杨问天应道，他知道老爸现在是回光返照，已经没救了，就算去找楼下的瑶萍仙子也没用，因为现在瑶萍只有一丝仙气，跟自己没失去功力之前差不多，老爸将死，杨问天同样伤心，但是他不能哭，不能流露出伤心，杨问天的性格就是，笑对人生，傲然立于世间，坦然，镇定面对任何事故，将软弱永远藏于心底。

    “爸！不要！不要离我而去！”杨行云看着天花板，像是对这个世间还存在深深的留恋，身子一歪，侧倒在地，杨媛媛嘶力竭尽喊道。

    “想不想救你面前的人？只要你肯流下一滴泪就行了。”那稚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在杨问天脑中响起。

    “眼泪还可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