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干嘛用手撞刀子（修）

    郁闷的反派角色老虎一只膀子上打着石膏，用绷带挂在脖子上，眼中闪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嘴里恨恨说：“你们这对狗男女，jian情正浓啊！”

    李亦凡想不到老虎说话这么难听，脸蛋红红，满是愤怒，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华子把李亦凡拉在身后，一二三四五，连上老虎这个废物一共五人。华子有些蛮力，却不相信自己一个能打五个，即使刨去老虎，他们还有四个人。自己还带个女孩子。

    “怎么？你不好好的等胳臂长好，现在出来干什么？想让我把你好的胳臂也给废了？”华子一面说一面往路边的花园退去。

    城市街道的两遍留有护栏，高约1.5米，小臂粗的管钢之间是白色方格型网，用来阻止人走进花园，践踏小草。路口留有人行道，供人往来。

    设计者的好意与大众的方便存在明显的冲突，于是这一切都成了摆设。华子退去的地方就有一节钢管伸出来。

    老虎看出华子的意图，却也没在意，钢管连着花坛内的混泥土，想用它做武器，白痴！

    思索间老虎与四个痞子逼了上来，老虎狞笑着，独臂从口袋中拎出匕首：“抓住他，爷们今天给他放血。”四个小痞子冲上去，每人的袖筒还藏着根钢管。

    老虎郁闷的在街上闲逛，却听小弟说华子跟李亦凡在一起。立刻怒火中烧，自己算是一败涂地，身体上受伤不说，心爱之人还随情敌而去。

    愤怒之下，老虎立刻邀上几个社会青年，来找华子麻烦。一路跟踪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想不到被华子发现，顾不得惊世骇俗，老虎决定在街上教训华子。

    路上依稀行人很快就发现这里的火yao味，好事者纷纷驻足，冲这群半大小子指指点点，也有人拿起电话开始报警。

    四个社会青年染着一头金发，合称西街四少，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坏孩子，刚从高中毕业踏足社会，还不知道个天高地厚。

    四个人扑过来，挥动袖子中藏的钢管，华子也伸手拉动身旁的钢管，用力一拧，身上暖流一转，钢管自混泥土中断出，华子小声说：“抱紧我。”

    面对重来的四个小痞子，李亦凡吓呆了，半大的小姑娘哪经历过这个，死死的抱住华子的腰，眼睛一闭，管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华子手中的钢管长达1.5米，连上地上的部分，有个1.7米，赶上一根齐眉棍。小痞子手中的钢管不过50公分，再长也藏不到袖子里面。

    没有练家子就是一通乱打，华子双手较力，钢管舞动带着嗡的风声，抡了一圈子。小痞子见手中的家伙没华子的长，无可奈何之下后退一步，也有一个躲避不及的，被钢管抽在膀子上，小痞子疼痛难忍，抱着膀子喊叫起来。

    其他的痞子不由的疑惑，只是被钢管碰上一下，至于痛成这样吗？

    老虎忽然想起华子用板凳腿砸断自己的手臂，不由提醒说：“哥哥们小心，他劲特大。”

    “劲大！”领头的小痞子说：“牛的劲也大，只会耕地。”说话间，三个人散开，分三个方面接近华子。

    华子心中郁闷，自己除了有一身蛮力对技击一窍不通，现在面对三个逼上来的痞子，华子有些无从下手，只能静观其变。

    西街四少是经过大阵仗磨练，打群架也不是第一次。相互之间眼神一望便知道各自的心思。

    两边的两个向前冲去，手中的钢管抡起来抛了出去，中间那人慢上一线，见两边的人把钢管抛出后，自己也冲过去。

    华子见钢管抛来，立刻用手中的钢管去砸，乒乓两声，两根飞来的钢管被砸到一边。这是两个小痞子冲了过来，一人抱住华子的腿，还有一人拉住华子的棍。手里有钢管的小痞子狞笑的冲过来，手中的钢管冲华子的脑袋砸去。

    华子与人拉扯，一时僵持，无奈之下双手松掉手中的钢管，那个小痞子想不到华子会忽然松手，用力下失重，身体向另一侧冲去。

    华子本想矮身躲过这一钢管，却想到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李亦凡，若是矮身这一棒子可就要砸在李亦凡头上。双腿被抱无法移动，无奈之下华子只好双手抱头，用手臂硬扛这一下。

    疼痛如其而至，华子感觉自己的左臂就要断掉一般，好在有股子暖流经过痛处，自己没喊出痛来，吼叫声就在耳畔响起。

    华子忍着疼痛，睁开眼睛，发现打自己一棒子的小痞子，胳臂上插了柄裁纸刀。红色的刀柄很是眼熟，华子想到了李亦凡，回头一看，小姑娘的面上全无血色，双目上还满是惊恐。

    华子瞬间明白一切，右臂前伸抓起抱自己腿的小痞子，抓起来向一旁一丢，砸在抱着钢管人的身上，前踏一步，从小痞子手臂上拉出裁纸刀，驾在小痞子的脖颈上说：“你吓到我的女人，快些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用手臂碰我女人手上的刀子。”

    小痞子很是郁闷，明明是华子背后的女人用裁纸刀扎他，这怎么又变成自己吓到别人，利刃加身，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颠倒黑白说：“嫂子小弟无意用手碰了你身上的刀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路边忽然冲过一队人，领头的正是发子，老虎见没什么便宜好占，跟着西街四少，灰溜溜的跑了。

    华子把李亦凡抱下，却发现小姑娘完全异常，不由得开导：“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拍着李亦凡的小脸，华子想现在就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发子很是兴奋，西街四少也算是街头一霸，就这样被华子收拾了，于是冲华子喊：“你小子有一套吗！不出来混可惜了！”

    华子拉着李亦凡说：“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块料，今年严打，咱们可别撞到枪口上。”

    正在华子与发子说话时，旁边走来个孩子，一身的黑色夹克，头上留着三七分的头发，发梢被染成金黄色，打扮的特像古惑仔片里走出的山鸡。

    发子介绍说：“这位是宫谨飞，也是我的铁哥们。”

    华子冲他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这么大点孩子还真以为立个堂口就能当老大！手下还真似模似样的对外介绍，在华子眼中这不过是小孩的过家家。面上却说：“久仰！久仰！”脑袋中却是一愣，宫谨飞不就是公安局长家公子吗？宫老头子会在今年开始珠宝城，2000年时被双规，并且从他家中还搜出大批来源不明的财务，成为2000年国家反腐倡廉点名督办的大案。再看宫谨飞那张脸，华子心中闪过一丝捞取第一桶金的念头来。

    宫谨飞冲华子笑笑说：“要不要跟我混，你跟老虎结下梁子，以后他还会找你麻烦。”言下之意也就只有他才能保护华子。

    华子忽然想到自己的高中时代，那是自己正式堕落的岁月，打架斗殴，没少给家里惹事，现在命运出现转折，难道自己还继续不良下去。

    望着发子与宫谨飞，华子知道他们打心眼里就是一群孩子，搞社团不过是想模仿电影里威风一番，有的加入社团只是不想被别人欺负。华子心中有了一番想法后，张口说：“咱们先吃饭，我还有些想法要跟你说。”经过刚才的一番运动，华子还真饿了。

    华子话音刚落，宫谨飞便笑着说：“走，咱们现在就去，论起喝酒你可不一定能喝过我。”发子与宫谨飞中午再游戏厅打电动，还没吃中午饭，听话华子这么一说，向校外小饭店走去。

    李亦凡六神无主，非要去学校，无奈之下宫谨飞从路旁拦下一个同学，让她陪着李亦凡去学校。安排好一切后华子有些失神，这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

    关于97年的记忆在华子脑海里浮荡，今年6月是很多人的转折点，严打下会有一大批人被劳教，记忆中八中就被劳教7人，原本也包括宫谨飞，却被他爸硬给保下来。发子一人扛起全部罪状，被判劳教8年。

    半大的小子能干什么坏事，罪大恶极也就是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收取保护费。不知是什么原因，后来上面一查，居然查出团伙涉黑，接着揪出强jian、轮jian、抢劫、勒索来，好在没牵扯到命案，要不然可就不是8年这么简单。

    华子望着关心自己的哥们，决定改变这些原本就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来。

    坐在小饭店里，找个小包厢。宫谨飞吆喝老板来箱啤酒，华子有心在宫谨飞身上捞第一桶金，便说：“喝什么啤酒，死不子撑人，还喝不醉。老板换白的。”

    宫谨飞爱喝两口，见华子如此爽利，便也兴奋起来：“行啊！一会咱俩闷两个。”

    “怕你！”华子转动眼珠说：“我钱不够，吃好饭你请唱歌。”华子下午没想去上学，自己人生的转折点落在宫谨飞身上，华子也知道年轻人都喜欢模仿成年人，用不成熟的躯体告诉世界自己已经成熟。

    宫谨飞也喜欢热闹，见华子如此热情便说：“你这不是骂人吗！我怎么能让你花钱，先吃饭，吃好了咱们去唱歌。”

    华子望着宫谨飞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中出现稍微的偏差，能不能改命还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