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事态严重
“今天的事……太……”似乎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一名身材高瘦的同事结结巴巴开口了，说到一半，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太不可思议了……” “我上网时经常能看到一些关于动植物变异的帖子，难不成……这是真的？”眼镜男小心翼翼问道，从他脸上明显能看到震惊之色。 剩余几人明显有些触动，一脸骇然，想来他们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 苏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哦？怎么说？”杨晓兰清脆的声音响起，经过这段时间缓冲脚已经不那么疼了，此时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看的人直流口水。 扫了周围几名同事一眼，苏城沉声道：“根据我的观察，动植物的确是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异，或许，称之为进化更为合适。” 顿了顿，又道：“这几个月以来，植物一直在疯狂生长，好像突破某种界限获得了新生，而且地盘不断扩张，前几天我回老家一趟，发现城市外边几乎成为一片森林了！至于动物那就更恐怖了，不单单是疯狂生长，连繁衍速度都增加了许多，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从老家回来了时候，看到两架武装直升机和一对军人在围剿一只一层楼那么大的蜘蛛。” “一……一……一层楼？”身材高瘦的王兵结结巴巴的道，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太夸张了吧，虽然动植物都在疯长，但是也还不到这种程度吧。”眼镜男刘凡有些不以为然，哪怕刚才看到恐怖而又血腥的一幕，也依然选择了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我想说，这世道很可能要变天了，你们好自为之。”苏城也没在这上面计较，又道。 “我相信你。”杨晓突然间脸色有些难看，道：“几天前我一闺蜜回家，听她说家里不远处山上出了好多变异生物，而且隔三差五就会下山攻击村子里的人，弄的她们都不敢在那住，最后这事连军队都惊动了，用轰炸机对山里进行轰炸，差点把山都给炸平了，当时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 “哦？”纵然苏城去过农村，对于农村的情况有些了解，但是听到杨晓兰这么说还是惊了一下。 动用轰炸机进行轰炸，苏城简直不敢想像到底形势恶化到什么地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那个闺蜜后来怎么样了？”苏城想了想，问道。 “这几天没有联系过。”杨晓兰摇摇头，不过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慌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片刻后又颓然放下手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电话打不通，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杨晓兰心中发慌，唯一要好的朋友杳无音讯，由不得她不着急，只见她眼眶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眼看就要哭了。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拍了拍她秀气的后背，苏城安慰道。 所谓关心则乱，杨晓兰不停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眼间眼泪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掉。 “别担心了，现在国家军队又多装备又好，又有那么多高效机动部队，这还不算那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算有变异生物成了气候，在国家机器下也将是死无全尸，你那朋友不会有事的。”眼镜男刘凡看到献殷勤的机会来了，连忙围过去说道。 杨晓兰本就不喜欢刘凡，而且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跑的比谁都快，根本就没有顾及她，如果不是苏城，她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念头至此，对刘凡这个平时经常献殷勤，说好听的话，但是关键时刻却不见人影的家伙更加厌烦了。 “自求多福吧，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空管别人，如果情况继续这么恶化下去，可能就要出现电影中的世界末日了。”有人叹了口气，感觉分外惆怅。 接连几声叹息传来之后，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说，今天晚上你们都还回去么？”一名身材颇为妖娆的女同事开口了，显得有些谨慎。 “反正我是不回去了，这办公室又凉快又干净，在这里睡觉也不错，起码没有变异蚊子和老鼠，如果出去之后谁知道会碰到什么。”眼镜男刘凡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对之前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 “我也这么觉得。”满眼血丝的张同附和道，声音还是有些虚弱，身形似乎比之前更加瘦弱了。 “我不放心女朋友，的回去看看。”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有留下不想走的，自然也有想要回去的。 “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和平盛世，大家都小心一点，我先走了。”苏城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边走去。 “苏城！” 杨晓兰看到苏城要走，连忙站了起来喊道，不过刚一站起来眉头就皱了一下，刚才坐着还没什么，这猛的一站起来脚上还是略微有些疼。 “恩？”苏城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到杨晓兰一瘸一拐来到自己身边。 “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杨晓兰清秀的脸上微微泛红，有一丝害羞。 “没问题。”苏城对这个平时活泼可爱的女孩挺有好感，爽快的答应了。 刚才杨晓兰没说要走，他也就没在意，此时对方既然开口了，送送也无所谓，反正只要小心一点，那些蚊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还有谁要一起走的么？”苏城看了众人一眼，问道。 两名同事接连站了出来，眼镜男刘凡看了看杨晓兰，有些动摇，不过随后想到外边那恐怖的毒蚊子和老鼠，忍不住头皮发麻，实在是鼓不起勇气挪动脚步。 用嫉妒的眼神隐晦看了苏城几眼，刘凡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名身材妖娆的美妇同事上，心中暗自思忖，其实这个也不错，虽然没杨晓兰长得好看，但是身材要更好，更有味道。 苏城撇了刘凡一眼，随后几人下楼打了个车，直接回去。 夜幕降临，相比以往，道路上车辆少了很多，行人更是缪缪可数。 出租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透过车窗，能看外边一栋栋高低起伏的大厦和闪烁的霓虹灯。 不过外边经常传来或密集或零散的枪响，还有那偶尔间凄厉的惨叫，让他们知道，这已经不时以前和平的时代。 几人有些默然。 幸好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意外，苏城和杨晓兰两人住的挺近，率先下了车。 “要不要进来坐会？”杨晓兰站在自家门口，邀请道。 苏城看了看外边漆黑的天色，笑的有些暧昧，又有些虚伪，“这不太好吧。” 杨晓兰明显从苏城脸上看出了点什么，脸颊瞬间变得红彤彤的，道：“想什么呢你！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恩，拜拜。”苏城笑着转身走了，不过这次笑的比较单纯，走了两步，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不管在家还是外面，以后最好别穿这种超短裤了，尽量别把大片肌肤暴露在外，不然容易招蚊子。” 说罢，直接挥挥手走了。 杨晓兰站在门口看着苏城走远，眼中露出几分欣喜。 她住的地方离苏城住的地方没多远，打车又不好打，苏城索性直接走了回去。 此时的郑州市依然灯火通明，但是却少了往日的喧闹，多了几分宁静，还有压抑。 “咣当！” 不远处，一个翘起的阴井盖被直接掀翻，一条身长超过两米的血红色蜈蚣快速钻了进去。 “索索……” 后方草坪来回晃动，显然有东西在里边爬行，不一会，里边的东西爬远，恢复了平静。 苏城一边快速向自己家里走，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现在城市里不比以前，可能到处都隐藏有未知的危险，一不小心，或许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还没到住的地方，苏城便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警车的警笛声，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哭喊，混在一起分外刺耳。 走近了，苏城发现前方用黄色胶带拉起封锁线，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封锁线外，封锁线里边地上躺着四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我草尼玛的！你说的简直就是放屁！你们根本就是不想立案调查，说什么被动物咬死了，尼玛比你儿子怎么没被动物咬死呢？！”有一名男子好似失去了理智，跟警察吵的脸红脖子粗，如果不是有人拼命拦着，看架势可能就动手了。 “我说了，这是医生初步鉴定的结果，如果你们不信，后续会有专门的法医鉴定，我可以理解你们的丧子之痛，但是你们再这样无礼取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名警察语气开始转冷，不复起初的客气。 “狗日的孙子！亏你们还是人民警察，你们这群穿着虎皮的东西，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儿子才九岁啊！九岁啊！！就被丧心病狂的凶手杀死了，今天找不到凶手谁也别想走！！”一中年男人眼珠血红，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疯狂咆哮道，张牙舞爪，两个人都差点拉不住他。 看到这，苏城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毫无疑问这又是一场因为进化生物而出现的惨剧，但是中年男子显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与警方发生了争吵。 今晚，这种事已经发生太多。 摇摇头，苏城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争吵在继续，不过最终还是警方取得了主动权，与其争吵的人停了下来，嚎啕大哭。 四具尸体被拉走了，家属也跟着去了警局，苏城扯断封锁线，看到大门口只剩下房东张媚一个人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