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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房费谁付?

    两个字,他抛在舌尖带了婉转盘旋的别有滋味,丝丝绕绕暧昧烘的元俏下意识歪了脖子,躲得他远远的。

    男子也不恼,只眼睛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逼得女子越发的慌张,如同芒刺在背。身子柳絮模样在他的鼓掌之间飘摇抖擞。

    察觉到他狂放的趋势,元俏的头埋得更低了,闷闷的嗓音带着几分哭腔,从贺莫年的心口传来,他觉得心尖蛰了一下,尖锐的疼。

    不由的多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眼神有些恍惚。

    “真相。”

    男子的眼睛眨了一下,手里的动作跟着一停。

    “你不许骗我。”

    “嗯。”男子的口腔传来忍不住的笑意,手掌附上女子的头顶,轻轻的抚了一下。

    起身,将元俏放在柔软的床铺,拉过被子盖上,之后才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子来,定睛看着元俏

    “我在外面等你。”

    望着贺莫年挺拔坚韧的背影,元俏有些出神,她解释不来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对于面前这个避如蛇蝎的男人为何会产生信任,莫名的就相信他,那个所谓的真相就是她期许的。

    贺莫年出来的时候,陆丝月已经回过神来,有眼力的消失了,躲在赐我,忍受着好奇心的煎熬。

    元俏抓了床头放着衣物穿戴起来,没有过多的修饰,就出来了,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内敛浑厚的男子,迷人的背影,有些怯懦了。

    “过来坐。”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不是很整齐的那种,小拇指指甲长的有些丑。元俏一步一步挪了过去,贺莫年难得耐心,没有言语的静默,等着她。

    长腿立身的男子,以睨视天下的气势大刀阔马的坐在元俏的面前,没由来的有种安心的力量,灵魂深处跳动着被他征服的韵律。

    元俏坐在他的对面,人有些拘谨,尤其是在他灼灼其华的目光注视下,更加的小心了,攒着手指捏着衣角,也不说话,着实像极了等待家长指正批评的孩子。

    贺莫年看着这样的女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之前身上那些强大的气场也有所收敛,人平和了不少。

    “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元俏猛然地抬头,眼里隐隐的有泪花在闪动,看着和贺莫年的眼神,散布着能溢出来的感激,似乎他就是审判台的长官,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身为囚徒的她,所有的命运,如今一刻是释放。

    她的表情有些丰富,感激恫痛之后眉宇之间爬上疑惑不解,这样的女子有几分傻憨。

    “丝月正好在那里。”

    “陆丝月。”元俏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脑子里一点的记忆也没有,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下意识的不去回想,不敢碰触,至于今天早晨,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对于周遭的事情漠不关心,更妄谈陆丝月了。

    贺莫年偏了一下头,下巴微抬,示意元俏看次卧。

    门虚掩着,探在门边的脑袋还来不及收回去,被两个人逮了个正着,陆丝月冲着元俏讪讪的一笑,对上贺莫年投来凉刺刺的眼神之后,收敛表情,端庄谨慎的,迈着步子走出来,和元俏打招呼。

    也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元俏手心里沁出来一把的冷汗,暗暗叹息了几个还好。

    昨晚邀请的方世安是秦州市出了名的臭名昭著,为人阴险,玩人的手段更是无其不用,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奈何层层叠叠的利益关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丫是有消息的,清楚昨晚的饭局,去了就是羊入虎xue,为此和汪海鹏撕破了脸,当她知道元俏去的时候,下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汪海鹏这么不死心,能忽悠上元俏这个老实孩子,这话她还是从秦歌嘴里听来的,男人在情动的事情,总是愿意交代心底的。

    这也就有了那个电话,还是没能救了元俏。

    秦歌是明白整个局的人,自然坐看云起风涌,急坏了的是宋丫,架不住女子的娇憨卖乖,指使了陆丝月过去看看,还用的是贺莫年的旨意。

    虽然陆丝月说的避重就轻,元俏还是在心里感激宋丫,感激陆丝月的,这两个人但凡昨晚的任何一环出了差错,她就万劫不复了。

    陆丝月看着发怔的女子,有些不忍,眼神悄悄的投在贺莫年的身上,询问,换来的是男子一记冰若寒蝉的犀利眼神,瞬间蔫了,再多的话也吞到了肚子里。

    陆丝月姣好的面容之上透着些许的为难,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身边的一男一女,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刻觉得那两个人出奇的合拍,天生就该在一起的那种契合。

    在元俏没有出现的那些年里,她从来没有试图将哪种女人与贺莫年放在一起过,因为都觉得奇怪。

    俏俏的起身,拍了拍元俏的肩膀,陆丝月笑得真诚“今天里好好休息一下,公司那边我会给你请假的。”

    门锁扣合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贺莫年的目光不曾有片刻的停留在陆丝月的身上。

    这声音却是让元俏的神智归位了,看着奢华空荡的房间里,还有那抹怎么也忽视不掉的存在的,元俏羞涩了尴尬了也懊悔。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最难堪危难的时候,是他身边的的人出手相救,尽管这背后隐藏的是她不想知道的一面,这次元俏还是想说一句感激。

    “谢谢你。”

    女子婉转软糯的嗓音,柔柔弱弱的盘旋在空气里一遭,然后才传进贺莫年挺阔的耳蜗,泛着甜。

    贺莫年有力度的视线稳稳的落在女子的身上,元俏的心噗嗤噗嗤的跳个不停。

    手里握紧的是尴尬羞赧,谁能知道一心想要摆脱的人,竟然……

    “你不用谢我。”贺莫年的声音恣意,醇厚的声线吐呐着冷硬的字眼。

    “我一直都有目的你心里清楚。”

    直击心脏,元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耳朵根子都烫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就不能绅士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暗恼,心尖控制不住的涤荡。

    贺莫年的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闲散的勾画,视线落在手边,元俏感觉呼吸一松,有些窃窃的望回去。

    “有什么打算。”

    元俏惊讶,这个人的敏锐,不敢再去观察他,元俏知道这个问题是她想回避的,一时半刻,她做不出决定,舔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男子挑眉,看了元俏一眼,漫不经心,之后收回视线。

    “继续留在鹏程你迟早淹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离开不失一个明智的选择。”

    元俏游疑地盯着他,再三确定这是个猜不透心思的男子,此举何意,半晌也没寻思出一个结果。贺莫年就像是不曾发觉她的注视与窥探,认真的盯着沙发的某一处。

    “你说的对,但是我不想就这么走了,不甘心。”

    贺莫年悄然抬头,幽幽深潭一样的目光,波澜不惊的看着元俏,有火辣的情绪guntang在其中,一字一句的对着元俏说。

    “我也不甘心。”

    元俏觉得自己心头的那块软rou,被他的手攒紧,捏着,越收越紧,呼吸都有些不稳,脚底生出来一丝的酥。

    片刻,元俏快速的躲开贺莫年的眼神,近乎落荒而逃,何止狼狈。

    “房钱谁付?”

    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元俏逃离的身影顿住,转过身,有些僵硬的环视了一周的情况,百米来的大客厅,皮质舒服贴肤的组件沙发,占据了一隅,错落有致的摆设,精致考究,从墙壁的色泽纹理到地毯柔韧度,几乎每一处都挑不出来丝毫的瑕疵,元俏暗叹了口气,抬头,对上的就是落地窗外高耸入云的百里大厦,心沉到了谷底。

    有些单不是想买就买的起的。

    火辣辣的难堪逼仄,逼得她在原地停滞不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陪我吃顿饭,两清。”

    贺莫年起身,大步长腿两下就错过元俏的身边,没有停留的走了,元俏一刻也不想留下这个金贵的让人炸舌的地方,提步快速跟上。

    进电梯之前,才从光滑的壁面看见自己邋遢的形象,匆匆的捋了两下头发,提气迈了进去。

    十六层的高度,缓缓下降,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元俏觉得空气一点点的稀薄起来,在她难以忍受之际,电梯门,开了。

    她抢先走了出来。

    地下停车场,琳琅满目的高级轿车跑车,堪比车展一样的璀璨夺目,元俏的视线划过那些旒烫的光滑耀眼,最后停在一辆黑色沉闷的奥迪车身上。

    众奢靡靡之下,那车如同那人,半点没有消减了风华。

    车子使出来,上了三环,熟悉的景物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元俏才有些许的真实感。

    浮光掠影里,元俏想遇上贺莫年这样的男人是没有退路的吧。

    车子停在了流光碎影门口,曲折悠长的小巷子尽头才是门面,车只能停在路边开阔的地方,这里元俏是听说的,甚至是如雷贯耳的,他们这些小白领最大的梦想不过就是去一趟秦州的流光碎影,帝都有御前专菜,一天一桌,这里没有任何的区别,能来的不仅是有钱这么简单的。

    元俏下车之前,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刀削斧剃一般的脸上,刚毅俊雅。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