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暗行
土著们不愿意得罪那些强大的外来人,他们的毒箭没有射向路亚,因为他们担心外来人的报复。他们将路亚关在一处木质的大笼子里,而且还供应吃喝。 路亚被绑得结结实实,浑身是土,狼狈不堪。 路亚真的那么不济事? 显然是错的! 露西低估了自己的徒弟。 在土著出现的那一刹那,路亚是惊慌的,可是别忘了他是谁,他是穹西的儿子,并且是军神的弟弟,这样的一家子,他怎么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土著可以不露面,乱箭射来,让他死于非命,可是他们没有。不管这些野人是怎么考虑的,路亚已经知道自己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 他可以抵抗,疯狂反击。是的,这可能奏效。但是路亚有他的考虑:万一失败呢?自己这么英明神武,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乱箭射死,死于非命? 即使他没有做过任何格斗的训练,可是别忘了路亚跟着师傅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他的体质早已脱胎换骨,他的五感亦强于常人,怎么可能被轻易拿下呢? 他解释自己没有恶意,行不通;搏斗的话,风险太大;唯有投降,才不会危及生命。投降的技巧路亚都想好了: 面对这些土著,他显示自己毫无威胁,不是居心不轨,同时还可以让土著们放松警惕,减小逃跑的难度,亦可以装傻待援。当然我们已经知道,援手正在一边看戏,顺便把这个徒弟骂个臭死。 从露西的记忆里来看,穹西从来都是所向无敌,横推对手,而路亚的表现却很窝囊,甚至说丢人现眼,这样的差异也难怪她难以接受。 一个孩子而已,头脑已经有了他的哥哥、军神完颜塔的雏形。如果露西知道路亚小脑袋里的这些弯弯绕,不知道作何感想。 土著们都去休息去了,顺便商量怎么处置这个外来人。 而路亚呢? 他已经不再挣扎,继续装作被折腾的昏迷不醒。他不像其他被关起来的那些人一样挣扎喝骂,以免自己人逃掉的时候被土著们发现异常。 由于路亚先前的表现,土著们不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便没有安排人看守他。 土著散尽,路亚眯着眼四处观察:周围有不少稀奇的野兽居住其中,自己的所在是关野兽的笼子。笼子均是以成人小臂粗的树干制成,很结实,可是路亚估算过自己的力量,这难不倒他。 路亚四肢均被绳子绑着,这也难不倒他。路亚双臂使力,“嘣”的将捆着自己双手的绳子弄断,继续装昏迷。当发觉没有土著过来,他迅速将全身的束缚解开,跳起身来。 路亚找准笼子的脆弱部分,等得身边青毛兽的一声嚎叫,“咔嚓”一声,枝干应声而断。 这等力量,让路亚也吃惊不已,那响动也吓了他一跳,幸而被青毛兽的吼声掩盖了! 自由了,路亚还有事做。他是光腚,而师傅的衣服不知所踪。 这是最让路亚头疼的事情,万一把师傅的衣服搞丢了,还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收拾自己呢! 从路亚进入这个部落的时候至今,他已经察觉这个部落是相当大的。而衣服被那个肌rou男拿走了,至于他去了哪儿,路亚有些抓瞎。 只能这么办! 路亚快速观察地貌,发现前方百步便是密林,走入密林不远便是一处湍急的河流。
一处隐蔽的低洼处,有些宽敞,路亚确认它正好足以让自己容身。 一切收拾停当,路亚拿起石头就向青毛兽砸去。 准头不足!再来! 数次尝试之后,路亚很满意的听到了青毛兽的极为凄厉的惨叫声:青毛兽的小肋骨断了。 土著闻声而至,而路亚期待的那个肌rou男也出现了。土著们发现他们的战利品不见了,开始呼喝起来。他们拿起自己的武器,循着路亚给的线索追去。 路亚屏息凝神,紧紧盯着他们离开,可是他却没有动。 路亚并不是要逃跑,而是让土著们以为他已经逃走。当土著们失望而回的时候,路亚再一路追踪肌rou男居住所在! 不出路亚所料,土著们不久便失望的回来了。肌rou男尤其气愤,被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训斥一顿后,愤愤地吼几声,便独自离开。 路亚看准肌rou男行走的方向,拿大树叶子挡住自己,一步步尾随而去。 乱箭路亚难以抵挡,一群土著他也招架不住,可是这个肌rou男,路亚试过他的力量,自己可以完胜他! 而暗处的露西,看着路亚布置这一切,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震惊不已。 她承认自己看错这个徒弟了,他与穹西不同:穹西做事光明磊落,而路亚却心思很深,相同的是,这父子一样的聪明,行事果断! 可是路亚为什么不逃走,露西却不明白。她不会明白她在路亚心中的地位:路亚将她看作自己的母亲一般,无比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