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叛变,战起
周先生的话,对于青木秀山而言,可谓是字字诛心啊,的确,在大秦军队兵临渭河的时候,徐家的皇帝陛下曾经私下里有过调令,希望青木秀山能够披挂上阵,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那时候的况,或许幽山皇帝也觉得之前对于青木家的打压的确是有些过分了,毕竟青木一脉,不同于其他诸脉,乃是幽山一族中,底蕴仅此于徐家的存在,若是以强硬的态度调度青木家的兵力,必定会引起青木家族的反感,若是在幽山内部引起了动乱,这场仗似乎就不用打了,所以那个调令不过是私下的,甚至算是一种商量的态度,不过那时候怨气未解青木秀山选择的是回避,一种待价而沽的态度,希望幽山帝王处决幽山之上的那位老邪士,幽山的帝王最终的选择却是幽山邪士,也任由青木秀山韬光养晦,而且当时的青木秀山也没想到幽山居然能够在正面的战场上制衡大秦。 青木秀山的脸色开始变了,这些事很隐秘,但是却被这个青年直接的点出来,这已经证明了这位周先生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很多幽山秘事,加上之后的话语,不由的让青木秀山想多了。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而周先生则是已经超过了聪明人的范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冰山露出一角便已经足够了,而周先生的话也瞬间让青木秀山背后多了些许的冷汗,但是思绪却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是的,很多东西,或许他真的没有想过,但是一旦这样子的思绪在脑海中蔓延开来的时候,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周先生继续淡然的说道:“青木家主,在这种时候显然不是独善其,你需要的是下注,不落场,那么你就永远也赢不了。” “下注吗...”青木秀山呢喃。 是的,在这种局面下,虽然自己手上的筹码不多,但是却是可以下注的,若是不下注的话,最后的胜利者始终不会是青木家。 ... 被搁浅的渭河战役在韩林来到大秦军营的第三十一天再次垒起了号角,在韩林看来,冲明神将和玉霜神将的这次开战,算不上明智,因为大秦的援军未到,而且最关键的问题并没有被解决,仅存的两万兵马是无论如何也敲不开幽山之门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冲明神将和玉霜神将却出奇的有自信心,似乎之前的颓唐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韩林想了想,这也是两位神将一定要做的选择吧。 毕竟,这场战役越拖下去,对于大秦军队而言,越是不利,毕竟幽山帝国,有偌大的一座王国作为后备营,而大秦军马却是千里迢迢来到渭河的远征队伍,而且在过些时,冬季就要到来了,军备不足的弊病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显现出来,这是战争,而不是纯粹武者之间的战斗。 当然,其实韩林也早就等待着这样一天的到来了,因为他很担心白莲的安危,玲珑掳走白莲的原因韩林不是很清楚,但是玲珑冒险带走白莲,那么白莲肯定是有极大的作用,他不能够让玲珑的计划得以实现,所以他也必须要和玲珑有所一战的。 在战局的一开始,就让韩林吃了一惊。 这场战役也让韩林开始明白,什么叫做从内部瓦解敌人。 青木家族的背叛,可以说出乎了绝大多数的人的预料,而倒戈的青木家族的人,彻底的为大秦的兵马打开了幽山的国门,将大秦的兵马带进了幽山帝国。 韩林这才明白冲明神将和玉霜神将的信心何来,青木一脉,在幽山的地位和实力,乃是仅次于皇室徐氏一脉,而且没有人愿意相信,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曾经赤胆忠心的青木一脉会选择直接投敌的做法,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且几乎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赵家的人,全部都站在城墙上看这一幕,无数蜂拥而入的幽山战士,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的为所为了,青木一脉的倒戈,是彻底的扭转了战局,也敲响了幽山的亡国丧钟。 “没想到青木秀山还真的会选择通敌卖国啊,这小子比他爹有气魄的多啊,不过也是一条毒到极致的蛇啊。”赵舞雪看着城下乱作一团的模样,不由的说道。 周先生穿着极其宽大的斗篷,而且还带着面具,是将自己俊美的容貌完全的遮掩起来,唯一能够被看到的眼睛带着一抹幽深至极的光芒,自然是看不清喜悲,也没有人能够完全的猜透他的心思。 赵家一个直系子弟问道:“周先生,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啊?这个青木秀山我之前接触过,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啊。” 周先生淡淡的说道:“青木秀山是个聪明人,而且有有求。” 和聪明人做交易,从来都是周先生最喜欢的,青木秀山本就没有存着心思要和幽山诸脉共存亡的心思,他所想,他想要守护的,无非就是青木一脉而已。 “这个青木秀山虽然口口声声忠义无双,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自私至极的人,他怎么能够想到,在周先生的眼里,他也不过是个极小的棋子而已。” 赵舞雪美丽的眸子之中更是对这位神秘的周先生更是崇拜了,这位周先生往往能够用几句话便打开历史的缺口,这一个能力实在是让赵舞雪羡慕不已。 幽山的军队本就不如大秦军队来的训练有素,在此前的战斗之中一半是因为地利,一半则是因为老邪士的邪术,才让这只队伍战斗力飙升,而这次主战的却是青木秀山,同样的,连统帅都在临阵前倒戈了,那么队伍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那个姓徐的皇帝,也聪明不到哪里去,青木秀山的请战,却是他这个皇帝的噩梦的开始,他却浑然不知,还以为青木秀山幡然醒悟了。”赵舞雪似乎也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了,对于徐家皇帝似乎嗤之以鼻了。 “青木秀山也的确是个另类,也算得上一个枭雄。” 但是周先生对于青木秀山的点评,却不低。 此刻众人抬头看着,一片黑色的雾气笼罩而下,周先生的眼皮抬了抬看着赵舞雪说道:“赵小姐,好戏也开场了,我们可以先离开了,不用半个时辰,这里也会被大秦军队攻下的。” 所有人都知道周先生指的是什么,青木家族虽然背叛了幽山,但是幽山里面却有着一个更加可怕的老邪士,而那位老邪士,才是大秦最大的麻烦,而此刻老邪士显然也是坐不住了。 而伴随着那片黑色雾气的逐渐靠近,许多慌乱逃窜的幽山战士也重新竖立起了信心,他们似乎会想到了一个月之前渭河战役,那一场战斗,他们可是让大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大秦军马,并不是战无不胜的。 一阵血雨,也在此刻自黑色的雾气慢慢的降落下来。 所有被淋到的幽山战士们,眼神之中都开始跳跃着悍不畏死的战意目光。 这种况,在前几次的战斗当中大秦的军队也早就遭遇过了,而此刻血雨的落下,也标志着,这一场战役最艰难的时刻到来了。 那些原本逃窜的幽山战士全部都开始朝着大秦的战士反扑过来,全部都是面露凶光,就像是要生啖了对方敌人的血一般。 顿时有无数的血翻飞,哀嚎渐起。 “分尸!” 指挥战斗的是冲明神将的副手,他大声的咆哮着说道。 这些被血雾淋下来的幽山战士,只要不把他们的尸体分解了,那么哪怕他们致命的要害被击中,也是不会立刻死去,很可能会立刻拉到了一个或者多个垫背的大秦战士,只有把他们的尸体分解了,那些进入狂化状态的幽山战士,才会完全的失去战斗力。 毕竟在此之前也算是见识过这样子的局面,所以大部分的大秦战士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惊悚,而是重新的将战意点燃,进入到再度的厮杀当中。 天际之上的那一片黑雾慢慢的凝聚,开始凝聚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无数的血红从那个骷髅头之间飘洒出来。
地面之上,似乎有一层氤氲气息渐渐生起,那个骷髅头中的清醒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镇远神将,舍瞿神将!” 两位一直都在督阵的神将冲明神将和玉霜神将此刻几乎是同时的面色骤变,因为在此刻,他们看到那两个骷髅头中央,也就是那两个眼窝处,居然有两个着大秦血盔的人。 血盔乃是大秦神将的配备。 以神将的目力,隔着千米也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两个人分明就是当初被玲珑所俘虏的镇远神将和舍瞿神将,而且应该是死了。 而地面上,无数大秦战士,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无疑也是惊愕中带着无数的恐惧。 这幽山邪士,分明是在以这样子的动作打击大秦的战意,两位战功显赫的神将此刻目光空洞,根本不知道下面的战场,而且带着一股死亡气息,分明是早就死了,但是却被邪法祭炼成了某种邪物,咒骂,哭喊,在大秦的军伍之间蔓延开来。 当然,这些怒气,也渐渐的变成了力量。 “该死的!!!” 年轻的玉霜神将握住了拳头,他有一种很想现在就把那位将两位神将变成类似于尸傀存在的幽山邪士撕成碎片,这两位前来援手的神将,可以说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前辈,在他还没有成为大秦神将之前,这两位死去的神将便对他照顾尤佳,他能够成为大秦的神将,也有那两位死的神将的莫大功劳,此刻他的心绪又怎么能够平静下来。 韩林和叶熏岚就站在玉霜神将的侧,两个人全部都是有些沉默,眼神里也带着些许的愤怒。 这老邪士所做的事,已经犯了诸多的忌讳了,炼制天元境界武者的尸傀,也已经足够许多宗门找上幽山邪士的麻烦了,当然对于此刻战局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叶熏岚和韩林不能随意的进入战场,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不能够对凡俗的战士出手,但是却可以帮忙对付敌营的顶尖高手,不过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批到来的高手,却是两位德高望重的神将,叶熏岚不能轻易的动手,她摁住韩林的肩头,也不许韩林随意的出手,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两位神将。 无疑,幽山邪士这一手,哪怕是对于冲明神将和玉霜神将都是带着极大的屈辱感的。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冲明神将,他看了边的玉霜神将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许这些人这样亵渎那两位神将的尸,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打败他们,然后送他们回归幽冥。” 玉霜神将点了点头,作为一为将帅,他自然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做什么。 虽然有些出乎预料,但是他们却也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必须要出手了。 冲明神将对叶熏岚很尊敬的说道:“韩夫人,就请你帮我们压阵吧。” 叶熏岚点点头说道:“幽山邪士来的话,我会对付的,恰巧我也得到了一两件宝物正好可以克制他的那些邪异的手段。” “万分感谢!” 两位神将对叶熏岚躬行礼之后,便化两道光束,自渭河边朝着那个巨大的骷髅头冲击而去。 叶熏岚语气凝重的说道:“这幽山邪士的手段还真是出乎预料啊,若没有青木一脉的倒戈,这场战斗,大秦的胜率极低,就现在而言,麻烦还是很多。” “玲珑才是最大的麻烦!” 韩林的目光在看着下面,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他的目标是天人玲珑。 玲珑才是搅乱了大秦所有部署的天人,也是可以改变历史的存在,他不属于祈原大陆,所以没有人去约束她,而在之前的交手韩林屡次处在下风的局面,天元境界的高手,在他面前似乎很是不值得一提,但是玲珑是自己放出来的,所以把玲珑再次封印,也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