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精神分裂
我被带到了一件光线十分柔和的房间里，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有些手足无措。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短头发，眼睛很大，笑眯眯的，大约三十多岁左右。 气质非常的好，给人很亲切的感觉。我看见她之后觉得心里面的紧张感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了。 “张医生，拜托你了。”中年男子没有把我的手铐给打开，大约是担心我真的是凶手，到时候袭击了这里的人。 我也不敢让他们把我的手铐给打开，其实我的心里面是有些忐忑的，你说如果我真的是做梦梦游什么的，那我也不知道，毕竟是睡着了…… “你好，我叫张晓。”那个中年警察已经出去了，偌大的安静的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医生两个人在，我吞了一口唾沫，“你好，我叫做李飞。” “别那么拘谨，坐在这里吧。”张晓指引我坐在了一张宽大的舒服的沙发上面，那种沙发基本上坐下去就陷下去了。很软和的。 我靠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里的装潢，非常的柔和，入目基本上都是暖色调的，给人很温和的感觉。 “喝点东西吧，我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是不是一直没有喝水？”张晓说着递过来一杯牛奶给我，问我：“喜欢甜一点的吗？” 我这个人吃东西要么就要吃很咸，要么就要吃很甜，这样我才觉得够味道。我点了点头，张晓给我加了一些白砂糖进去，我喝了一口，味道很好，没有什么腥味。 尽管我知道这就是奶粉兑的，或许只是有一口牛奶的香味而已。但是喝下去却觉得很香甜，我一口气喝光了，结果看见还有一些白砂糖的结晶沉在底下还没融化呢。 “最近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发生吗？比如说睡的不好之类的。”张晓就跟认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样问我，我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最近变得很能吃，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经常做恶梦，而且我睡着了会做出什么我自己完全不知道。” 我担忧的看着张晓，张晓笑的如沐春风，“不用害怕，放松一些。今天是不是也没有睡好觉？”她问我。 我今天是早上去吃了早饭之后，回来才睡觉的。但是没有睡多久，我就醒了，醒过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杀人犯了，现在就被带到这里来…… 这些我没跟张晓说，我只是点了点头：“睡了没有一个小时。” “昨天晚上呢？昨天晚上睡了多久？”张晓问我，我回想了一下，“三点过头就没有再睡觉了，一直在玩游戏。”主要是心惊胆战的不敢睡觉。 “那好，看着我的手指。”张晓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来，和我有一定的距离，我怀疑那些距离是事先有过测试的，因为我的眼睛看着一点负担感都没有。 “仔细看，盯着看。随着我的手指，眼珠子转动，像是这样。”说着张晓做了一下示范，我表示明白了。 “现在看着我的手指。”张晓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速度非常的缓慢，我盯着看，觉得她的手指真是特别的漂亮。 “最近十分的疲惫，总觉得很困倦。”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我听着她的声音，在她声音的暗示下我渐渐的就觉得越来越累，越来越困，最后眼睛合上就不知道云里雾里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直到听见了一声响指，那响指就好像是从灵魂深处把我给唤醒了一样，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们，不管是张晓亦或者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个中年男警察，脸色都是十分的凝重的。 我心中一下子就慌乱了，“这，这是怎么了？”我舔了舔舌头，有些畏惧。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看一下录像带。”张晓似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见她这样我心中也觉得没底。 中年男警察带着我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晓，张晓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十分的惋惜的样子。 “警察同志，我怎么了？”我问警察，中年警察拍了拍我的后背，“放心吧，我们会联系医生的。” “啊？”我完全不知道警察同志这是几个意思，但是警察同志似乎根本就不想跟我说半句话，我心说张晓还说了让我去看一下录像带的，但是看样子警察同志根本就不打算让我看。 我心中惶惶不安，跟着中年警察走着，他让我先在看守所待上一会。我也不知道这一会是多久，我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总觉得十分的惊慌失措。 我再看守所浑浑噩噩的待了一整天了，所幸的是我的诺基亚没有被搜剿上去，我本来想要给蕾蕾发个短讯的，但是一下子给忘记了蕾蕾的电话号码是哪个了，而且我现在进监狱了这件事我也不太想给蕾蕾知道，毕竟这不光彩。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了，我怎么会杀人呢？我二十八年根正苗红的祖国花朵世界栋梁，这杀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可是种种表明就是我杀了人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跟之前打电话一样，明明那天晚上守夜，我确实接到了蕾蕾的电话，蕾蕾还让我不要靠近棺木来着。 可是蕾蕾却说没有打过电话，甚至电话上面还没有通话记录，然后就是我分明是跟出租车司机说的我要去梁山镇的，但是最后面却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坟地灯醒了过来。 最近的事情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十分的害怕，思来想去，我还是给的那个二狗子编辑短信。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短信，我现在被杨浦区的警察给抓住了，我接受了一趟催眠，然后警察他们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我对杀人这一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我挺怕的。”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我看中山装好像对你很器重的样子，我现在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发了两条之后就不知道应该发什么了，心情十分的低落，握着那手机，它照亮了我的手指尖，那光都是蓝绿蓝绿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我在看守所呆了多久，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最后面给警察拉了出来，当时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之前不是很能吃吗？基本上要吃我以前吃饭的一倍多，我在看守所这几天，只能喝点水，一点饭都没有的吃，我饿的四肢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已经被饿瘦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我被警察拖出来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问警察，警察同志看了我一眼，“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哪里？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警察要带着我去哪里，走出来见到光的时候总觉得一阵恍惚，眼花缭乱，而且皮肤一阵阵的泛着疼痛。 我舔了舔舌头，被人拉到了一个房间，很多个白大褂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我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接着我昏昏沉沉的就好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非常安静的房间，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个牢房。厚重的门，还有一个高的不能再高的小窗户，只能容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钻进去的那种。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要动弹了一下，却怎么也挣扎不了，这才发现，我被船上了一种奇怪的衣服，双手已经被束缚在了身后了。 “有人吗？有人吗？”我叫了两声，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的人回应我，只有我的声音在不断的回荡着。 我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双手没办法动弹的缘故，所以我很难才能保持平衡。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病人才会穿的…… 我心中更是震惊，我怎么会被穿上这样的病人服？“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我大叫着，但是身体十分的虚弱，只叫了几声，喉咙感觉就受不了了。 “叫什么呢？”一道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那声音是非常的小的，应该是因为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的缘故。 “有人在吗？为什么要绑住我？救命！”我叫了几嗓子，门才开了，几个白大褂站在逆光处，我看着眼睛有点疼的慌。 “你们好。”出于礼貌我还是先问个好的好，“我出了什么状况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关着我？”我不解的看着医生，医生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上前来两个人摁住了我，然后强行的帮我做检查。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所以根本没办法反抗。 那些人做完了检查之后，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莫名其妙，怎么叫他们都没有再回来。 我这样被关押了大概三四天之后，我才从给我送饭过来的小护士的嘴里得知了我现在的状况。 医生诊断我是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我有一个人格，十分的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