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凶杀案
凌晨两点左右，我被一阵擂门的声音惊醒，我疑惑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打开门闯进来了。 我是很生气的，毕竟这房子是我交钱租下来的，现在被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试问是是谁谁都会生气。 “你们是谁？怎么回事？为什么贸贸然的要闯进来？”我不高兴的对闯入者开口道，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来人究竟是谁。 直到“啪嗒”一声声响，我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给震慑到了，眼睛疼的慌，我眯着眼睛看着来人，竟然是几个身穿警服的人。 “你好同志，我们是杨浦区的警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为首的那个警察很高大，大约四十来岁左右，脸部线条十分的刚毅，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明明我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没做，但是看着那些警察我就没由来的心底犯怂。难不成我天生就是老鼠命么？ 还好我是穿着衣服睡觉的，身边也没有叫小姐什么的，我吞了一口唾沫，“你们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有一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是旅馆失窃了？还是有人嫖娼被抓了？但是这些应该和我都没关系才对啊……我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紧张我就喜欢掰手指，还是掰得咯吱作响的那一种。我伸手掰自己的无名指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指甲缝有一点点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但是我也没有理会它，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警察的身上了。 “是这样的，隔壁发生了一起十分凶残的凶杀案，死了一对小情侣，现在我们逐个排查。”说话的是高壮警察旁边的小警察，小警察大概二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旁边还有一个女警官，三十岁左右，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们。 “凶，凶杀案？”我有些震惊，心中不可遏制的想起了赵小蕊的那个只有皮的身体，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怎么会有凶杀案呢？” “我们现在也正在查，先录口供。”眼镜男说着在旁边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手里面拿着很大的文件夹，看着我，“姓名。” “李飞。”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年龄。”眼镜男面无表情，甚至也不抬眼看我一下，我看着其他的警察一个劲的在转悠着心里面有点发毛。 “28岁。”我吞了一口唾沫，眼镜男继续问我：“是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回了一句，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那来这里做什么？” “找个人。”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警察同志，我今天才来的，我吃了饭之后直接就上楼睡觉来了，当时我也只是开房的时候看见了那小情侣，也就瞥了一眼而已。眼神交流都没有！” 我很怕他们把我当做是犯人，赶紧的撇清关系。 “你十二点的时候再什么地方？”中年男警察问我，我抬头看着他，想了想：“应该是在睡觉。”我皱着眉头，“我没注意时间。不过我中途被热醒了起来洗了一次澡。” “然后听到有什么动静吗？”中年男警察又问我。 “我们就隔着一面墙壁，很容易就听见了对面的声音了，隔音不好，我听见小情侣在嬉闹的声音。”我谨慎用词。 “砰砰。”房门忽然被敲了一下，我心里一阵，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害怕。外面另外一个警察走了进来，“长官，监控和调控出来了。” 我皱了皱眉，中年警察点了点头，“李先生，请配合我们下楼。”我心说我也没做什么，就先下去好了。 我被女警官带着下去，坐在狭窄的客厅里面，不止是我，还有一个络腮胡的男人，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还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在登着。 “嗨！兄弟，你也住在三楼呢？”络腮胡是个自来熟，看得出来，他朝着我打了一声招呼，我觉得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在306。”我回答道。 “那么巧？我在你对面，我是307的。”旅馆是一种环形的，一共是十二个房间，一排六个，我是306最尽头。他是我对面307，也就是在对面那排的尽头。 “你呢，你是多少号？”络腮胡问那个有点贼眉鼠眼的男人，为什么会说哦他贼眉鼠眼呢。因为他的眉毛很稀疏，眼睛有点三角眼，往下塌陷的感觉，鼻子是典型的蒜头鼻，五官基本上都挤在一起了。 而且他看着就是特别瘦小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六。所以给人看着是贼眉鼠眼。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有些人光是看着就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了也怪不得我。 “我是308的。”308正对面的就是那对小情侣的房间，小情侣在我的旁边，也就是305。这个贼眉鼠眼的不敢跟人对视，是十分害怕人的。 “倒霉死了！”我们还没问呢，旁边那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就先开口了，女人是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十个手指上面基本上都是戒指，金灿灿的，脖子上戴着粗金链子，耳朵上面也是金色的耳坠。 看起来珠光宝气的，不过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小旅馆里面？不应该去找五星级酒店之类的吗？ 我咂咂嘴，听女人继续说：“我是304的，真是倒霉透顶了，那小情侣在旁边滚床单，最后面尖叫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情趣呢！” 说起来当时我睡的很熟，基本上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警察们去看了监控，中年男警察看完了之后再一边开始询问。 “黄女士，被害人是凌晨一点的时候受害的，在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你出去过一趟是吗？”中年警察问304的那个女人。 “是啊，他们动静太大了，我就在他们房间旁边，我明天一大早还有事情要做呢，肯定过去让他们消停一点。我就擂门骂了几句，但是他们叫的更大声，我就给楼下打电话，但是他们没人接。”黄女士耸耸肩。 “赵先生，你在十二点是十分的时候，有去敲门，对吧？”警察再次问到，那个赵先生就是我身边的络腮胡。 络腮胡摇摇头，“具体时间我忘记了，我只知道听见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影响了我休息，我就去敲门让他们安静一会。” “最后面是十二点五十五分，李先生，你出门，站在305的面前，当时你在做什么？”那个警察问我，我一脸懵逼，“我不记得我出过门。” 不对，我是根本就没有出过门，我一直都在睡觉，其中只有热醒过一次而已。 警察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那贼眉鼠眼的抢了话头：“我看见他了。当时那房间的动静太大了，我心想着去提醒一下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结果刚走出来，就看见这个人站在305的门前，我想着有人去提醒了也没我什么事情了。” “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看着警察，“我不记得我自己起来过。” “但是那个点我记得一清二楚，你当时就站在那儿。”王先生缩了缩脖子，“不过你就是这样直勾勾的站着，什么都没干。” “监控显示，当时你站在门外面长达十分钟，你当时在做什么？”警察继续问我。我越发的觉得懵逼，“可是我真的没有这方面任何的记忆了。” 我沉默了下来，那些警察窃窃私语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这几个人说：“因为是十分恶劣的凶杀案，你们这几位做为证人，需要随时随地接受传讯。” “啊，要在这里呆着吗？这也太危险了吧！谁知道那个变态杀人犯还会不会来！”黄女士第一个就不高兴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我听着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刚刚警察说看监控我站在305的门外面长达十分钟，都但是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能看看监控吗？”我问警察，警察倒是没有阻拦我，带了我过去调出了监控，监控是有些模糊的，但是我身上穿着的衣服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我一动不动的站在305的门前面，还真的是长达数十分钟。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怎么样？有印象吗？”那个女警官问我，我摇摇头，“我记得我就醒过来一次，那时候是因为太热了我起来洗了个澡。” “那就奇怪了。”女警官狐疑的看着我，似乎在看我是不是在说谎，我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的心慌气短，但是一想到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我又底气足了起来。 因为凶杀案的缘故，我们基本上是被警察给监控了起来，不过原来的宾馆是不住了，太可怕了，所以我们转到了对面去住，价位差不多的，房子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