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双匪兽性发
经济上的支持,已经有了定数了,刘克武的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于是就在正月初五这天,刘克武将魁字营在编,和从关外刚回来的众挂名军官,都召集进了军营的大帐之中。 酒席摆好后,刘克武先端着酒杯,踱着步走进了大帐之中,笑着大声的说到:“诸位,刘某、刘某今天高兴的很呐。你看今天,旧雨新知,风云际会。在座的诸位,都怀着忠臣孝子的心,想跟着刘某一起,干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 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圈后,刘克武提高了一些声音后说到:“咱这魁字营,就是你们一展伸手的好的天地。我刘某,没什么长处,就是爱才。也没什么能耐,就爱交个朋友。刘某不胜酒力,今天满饮此杯,请。” “来、来、来。” “喝、喝……” 大帐里所有魁字营的军官,都寒暄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彼此之间敬起了酒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刘克武将酒杯的底子,环圈展示了一下。 拿着酒杯,将目光转向了杨度,笑着说到:“皙子兄啊,这段时间呐,大家光知道你那顶戴比他们高,还真都把你当我私家的管家了呢。来吧,让大家认识下吧。” 见刘克武最先点到了自己的名,杨度含笑的站起身后,冲着众人环圈一抱拳,说到:“杨度、字皙子。” “皙子兄,本朝文贵武贱,你已是举人,来年再试必得进士,何苦要降格从军呢?”刘克武说完后,微笑的看向了杨度。 这之中,当然有二人之间已经形成的默契,让在座的众人,别以为魁字营都是一群武夫。 听完刘克武的话后,杨度笑着说到:“这个何需解释,曾文正公和李中堂文才盖世。可到头来,还是以武功鸣世。男儿何不带吴钩,若个书生,万户侯。” 在他说话的时候,刘克武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脸上,也一直是保持着微笑的。其实心里此时想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杨度的话音刚一落,坐在边上的傅良佐就站起了身,大声的接话说到:“说的好,兄弟傅良佐,时务学堂没年完的一个小书生。” 说着,他侧过身看了下身边的几个人,继续说到:“论文,咱比不上杨大人、吴大人,论武比不起段芝泉他们。可这一来投靠大人,就先给了咱个骑兵队官。” 在场的众人,窃笑了一阵后,傅良佐接着说到:“大伙见证啊,这以后我要是不好好的给总兵大人卖命,我傅良佐就是****养的。” “哈哈……”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都是捧腹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另一边的曹锟站了起来,接过话说到:“诸位,我叫曹锟、天津大沽人。年轻的时候,做些贩布的生意,人们都称我叫曹三傻子……” “噗…..”坐在桌上的杨度等人,一听到他自己叫自己这样的绰号,不禁将喝进嘴里的酒小喷了出来。 满场顿时又是爆发出了一阵哄笑之声,一边上的熊秉崎笑的满脸通红,嘴上不禁说到:“这都什么人呢……” 边挥手停止众人的笑声,刘克武边敲打了下笑的最欢的傅良佐说到:“别笑、别笑。” 曹锟在刘克武勉强停止住众人的哄笑后,才接话说到:“你们都别笑,我人实际上不傻,我就是人有些老实。” 又是满场大笑之后,曹锟在笑声中接着说到:“我原本呀,是在宋大人那做个哨官的,可咱总兵大人从辽东往回一走,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大帅说我虎形而生福相,封我一个工兵腾字营的帮带。” 听完他的话后,整个大帐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至于为什么这样重用曹锟,当然也只有刘克武一个人才真正清楚了。 刘克武也笑着,挥手对着曹锟说到:“好、好、好,坐、坐、坐。” 坐在第二桌上,本来就是老同学的三个人,这个时候同时站了起来。冯国璋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郎声说到:“署理广安门参将、魁字营佐领冯国璋。” “步兵前营管带、王士珍。” “广安门守备、缉私巡办队队官段祺瑞。” 三个人说完后,站在了那里,刘克武正色的边看着在场的众人,边说到:“这三位,可都是北洋武备学堂的前辈,后来还一块去了德国深造,精通西方的军事之学。学成归来,已是文韬武略,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来,坐坐坐。” 就在大帐中热火朝天的喝酒时,在广安门附近的一个小酒馆中,张景惠、薄振声和汤玉麟却纠结在一起,喝着闷酒。 薄振声拿着酒杯,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嘴上醉骂到:“******段祺瑞、******王士珍,什么******能跟冯国璋并称北洋三杰。仗着在洋人那,学了些什么狗屁玩意,竟敢到老子面前来显摆。” 也已经大醉的张景惠听完后,低头摇着手上的酒杯,说到:“薄老三,我看你吖,还是忍着点。总兵相信他们,没、没办法。” “相信他们?那总兵就、就忘了,咱们跟他来的时候,他是怎么说、说的?”薄振声说完,头低的撞了一下面前的酒壶。一挥手,他就把酒壶砸飞到了地上。 坐在边上的汤玉麟这个时候,勉强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说到:“怎么说的,不、不都是人家总兵大人说的吗。现在,现在给咱们兄弟这月月丰厚的收入,没事还能找俩窑姐。薄老三呐,你就知足吧。” “啪”的一巴掌,薄振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摇晃着站起身,嘴上已经有些含糊不清却很大声的说到:“知足,知什么、什么******足?当初总兵大人,可是说了的,日后至少也让咱们兄弟,都、都至少有四品顶戴。可现在,现在这算什么,都只是记名的五品守备,你叫老子怎么******知足。” “你们俩呀,就、就别那这cao那没用的心了。”张景惠端起酒杯,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送进嘴里后,接着说到:“还没看出来呢,真正掌握兵权的,都是总兵、总兵大人的人了。咱们这些出身不好的,不都、都给扔到镖局来,当、当人家的赚钱机器。”
勉强支撑起身子,汤玉麟含糊不清的说到:“有钱、钱拿,有女人睡,咱就先知、知足吧。以、以后,总兵大人一定、一定会兑现他的承诺的。” 嘴上说着话,汤玉麟已经东倒西歪,面前支撑着自己,走到了酒馆的门口。一个趔邪,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外面汤玉麟栽在那,就地呼呼的睡了起来,酒馆里的薄振声却没有丝毫想停止怨言的意思,继续说到:“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没、没出息,不过,我倒真是有点、有点想小三凤了。” 听到薄振声提起了在海城,他那个相好的,张景惠的脸上很快换上了yin笑,说到:“薄大哥,您、您这是野猫子、叫春了啊。走,走吧,二虎(汤玉麟)都又趴起来往镖局回了。” 果然,薄振声瞪着惺忪的眼睛,瞄向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汤玉麟歪歪邪邪的正朝着镖局所在西面的方向走去。 站起身后,薄振声和张景惠就互相搀扶着,要走出酒馆。一边的老板一见,这二位怎么跟刚才那位一起,喝完酒不给钱呢? 老板立即就拦了上来,站到二人面前作了个揖,陪笑的说到:“哎呦喂,我说这二位爷,您呐喝好了哈?” 直张跟斗的张景惠用眼睛瞟了那个老板一眼,嘴上说到:“喝好了怎么着?没喝好又怎么着?” 那老板心里这个别扭啊,心想好嘛,您这喝完的我家的酒、吃完我家的菜,还不给钱了是怎么着。 心里别扭,嘴上老板自然就不积德了,张嘴就说到:“喝好了您二位这可还没结帐呢,拿钱呐您呢。” 一听老板这话硬气了起来,薄振声还正想说话,突然从酒馆的楼上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声音:“当家的,你那怎么又跟客人吵上了呐。” 寻声望去,张景惠那对三角眼,立即就放出了异样的光芒。站在他身边的薄振声,也顺着声音,看到了楼上的那个打扮的很是妖艳、年纪绝对超不过三十的少妇人上。 这两个人正想去找个窑子风liu下,此时看到了这么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心底那股yu望之火,迅速的升腾了起来。 撒开张景惠,薄振声一步一个趔斜的就朝着那小楼上走了过去,嘴上好嘟囔着:“好啊,这回还不用去八大胡同了呢。” 那个老板一看事不好,这两个家伙不但不给钱,这还要奔他的老婆去了。连忙上前,就要拦到薄振声的面前。 可不等他拦过去,当了有些时候马胡子的张景惠,就看出了他的动机。这怎么可能让这老板,坏了他们兄弟的好事。 上前一步,张景惠顺着自己的腰间,就把他贴身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把匕首就划破了那个酒馆老板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