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挖坟
“是啊，小伙子不是村里的吧，看着面生，谁家亲戚？”那老大爷倒是面善，长得也挺淳朴的，冲着陈旭笑道。 陈旭见有戏，便二话不说，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根烟来，笑道：“大爷，您坐下歇会儿，抽根烟如何？” “好！” 老大爷松开绳子，黄牛摇了摇头，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陈旭也没记着去询问，拉了拉家常之后，才问道了张雨琴的问题。 老大爷听到张雨琴的事，脸色蓦然一变，问道：“你打听张雨琴干嘛？” 陈旭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掏出手机给老大爷看了一眼，说道：“大爷，这个身份证前几天被我捡到了，我就打听到了红土村，想问问有没有这个人……” 老大爷看了一眼，眸子之中的光一阵闪烁，手指轻轻一颤，将陈旭递给他的香烟丢到了地上。 而陈旭，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 “果然是雨琴那个丫头，怎么还不消停啊。”老大爷吸了口气，看了陈旭一眼，问道：“你是来找雨琴的吧，我实话告诉你，人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你找不到了。” 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老大爷说完，便不想再多言，站起来拨弄干草。 陈旭深陷惊骇之中。 张雨琴，真的是个死人？ 而且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那，张雨琴真的是鬼了？ 陈旭不甘心，便继续讨好那老大爷，这才从人家嘴里面知道张雨琴的过往。 老大爷说，张雨琴的死其实不是意外，而是他杀。 这个事情还是村子里面的老道算出来的，杀了张雨琴的人还是她的男朋友…… 具体是因为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了。 然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张雨琴成了厉鬼，在下葬之后，经常在村子里面作怪。 她的母亲也因此疯了，白天躲在房子里面，躺在棺材上好像死人一样，一到晚上就跑到寸头的老槐树下唱歌，唱的就是她年轻时候哄雨琴睡觉的歌，弄得村里人心难安。 最后她的老母走丢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估计现在早没了。 村里的老道说，因为张雨琴是横死鬼，不能入祖坟，于是就分了出去，成了一个孤坟。 调查完了，陈旭也乱了。 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老乞丐和张雨琴究竟谁是鬼了。 木讷的回到了小餐馆，老乞丐看了他一眼，拿着牙签抠着大牙缝，笑道：“你这屎拉的也忒慢了，我这头都打听完了，前面那个山腰上有个孤坟，就是张雨琴的坟，等天黑的吧，咱俩一块去，挖了他！” 已经到了这一步，陈旭就是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了。 他只好点点头，将计就计。 晚上，红土村下了绵薄的小雨，等到八点多的时候，雨势渐渐变大。 老乞丐带着一身提前准备好的工具，和陈旭一起披着从村子里借来的雨衣，爬上山腰梭巡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那座孤坟。 埋葬张雨琴的坟墓呈现在陈旭的眼前。 那是一个小土包，典型的野坟。 因为张雨琴现在已经没有家属的原因，坟头坟上的草很高，坟前更是连点纸灰都没有，看着就觉得可怜。 然而，现在不是陈旭发同情心的时候，老乞丐打了打身上的雨，将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打了个喷嚏：“啊欠！哎！这还下上雨了，真是运气不佳啊，咱们快点干活！” 说罢，他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几颗酥油灯。 酥油灯有点像蜡烛，但是颜色和形状都有些不同。 在树叶的这躺下，老乞丐将四个酥油灯分别摆在了坟墓的四个角的位置，他说这灯可以驱散阴邪，保护他们的安全。 陈旭不懂，只能跟着大大下手。 酥油灯点好，二人开始刨坟。 雨水混在泥土里面，加上有半人高的草固定土壤，让刨坟变得异常费劲。 十几分钟后，草清理干净了，坟也刨开了大半，直到陈旭一锹下去，挖出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位置。 接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陈旭眉头紧皱，拿着手电筒找了找铲子上的东西，差点没吐出去。 黏糊糊的土壤上，竟然都是虫子。 有蚂蚁，有蛆虫，乳白色，两根手指那么长。 哇！ 从没经历过这些的陈旭，自然受不了这些东西，哇的一声，就吐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老乞丐则是神情有些茫然，又挖了两锹下去，待在原地愣了神了。 “奇怪了，怎么会有一具腐烂的棺材？” “啥？不是骨灰？” 张雨琴是在九几年的时候离世的，那个时候国家已经普及火化好多年了，虽然老乞丐也想到土葬，但这种情况很小。 结果，就被他们给碰上了。 张雨琴的棺材已经看不清成色了，烂到一碰就会凹陷进去的程度，上面满满的各种虫窝，恶心之极。 “老乞丐，这是口棺材啊，你不会是想把这口棺材背回去吧？” “那当然不可能，不过我早有准备，接着挖，我要看看这小丫头究竟什么面目。” “呕！”陈旭忍了一下，将到嗓子眼的饭菜咽了回去。 铲子再往下挖，便将腐败的棺材给彻底挖漏了。 棺材里面的景象，更是让人的脾胃翻江倒海。 陈旭不想看，但还是忍不住用手电照了照。 里面有一具腐烂到一半的尸体，没猜错正是那张雨琴。 此时棺材里面泥泞的很，虫蛆遍布尸首之上，还有两只白色的线蛆从张雨琴的眼睛里面爬进又爬出…… “怪了！”老乞丐看着那犹如一滩烂泥的尸体，捋了捋胡须，脸上满满的不解。 正常来说，红土村的村民并不富裕，张雨琴的妈也疯了，最正常的情况，就是村民会用一张草席将张雨琴卷一卷直接下葬。 而且这个尸体看起来也相当的古怪，具体是哪里古怪，他说不清。 陈旭到不会关注这些，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精魄，便问道：“老乞丐，别站着愣神了，还怎么办？” “不管了，把兜给我！”老乞丐说道。 陈旭将背包递给他，老乞丐从中取出几枚钉子和木板，废了好大的力气，在四周立下了一个阵，随后便填土，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