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 铜雀台
往生桥不知有多长,刘勤感觉走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走到头。但是却有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他的眼前尽管依然是迷雾蒙蒙,视线却越来越亮了,好像从黑夜走到了黎明。 到后来,雾气也逐渐变得稀薄,依稀能够看见往生桥的桥面,紧接着,刘勤看见了桥头,往生桥终于走完了。透过桥头稀薄的雾气,他似乎看见远方有一处宫殿式的建筑,甚至有人活动的影子。他快步走出桥头,雾气消失了,眼前豁然开朗,大约数十丈外正是一组宫殿式建筑,殿门上的牌匾字迹闪着金光,看不清具体是何名称,宫殿四周有手持兵器的军士来往巡逻,军士的装束明显与大朱朝有些差异。 刘勤望着眼前的一切,恍惚在梦中,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何处,他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却被看到的情形惊呆了!身后哪里还有往生桥?只有一条宽阔的大河,大河上还有舟楫往来的影像。这时,他才明白老者所的,“过了往生桥就没有回头路了”的意义。 或许这就是老者所的,一段“修为”的开始了吧!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又有何惧怕的?刘勤自嘲的笑笑,为了避免误会,他还是决定把手中短剑收起来。忽然,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是原来穿的那套了!他低头浑身打量一下,依稀记得这服饰应是史上某个朝代王公贵族的样式。若是此时给他一个铜镜,他一旦发现连自己的相貌也变成了另一个人,恐怕更要觉得白日撞见鬼了! 怪异的事情出现多了,刘勤反而不再惊讶,或许这就是璇玑仙府神秘所在,他暗道,就让怪异的事情来得更勐烈些吧! 刘勤收好短剑,长舒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心神,泰然迈步向宫殿走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殿门时,一位将军模样的军士发现了他,急忙跑了过来,拜伏在地,叩见道:“主公回来啦?末将恭迎主公!” “嗯...”跪迎的将军了些什么,刘勤并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支吾一声,而他的整个心神都被大殿门上的牌匾吸引住了,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铜雀台。 铜雀台?竟然是铜雀台? 这一定是梦幻!然而铜雀台四周守卫的,活生生的军士,又是怎么回事? 刘勤望着铜雀台的牌匾,脑海里剧烈翻腾,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只是走过了一座往生桥,却又穿越了数百年时光,到了汉末魏国境内。他不知道在这个新的时代,命运之神又给他安排了怎样的角色,一时茫茫然,无所适从。 旁边迎候的将军见刘勤一直望着铜雀台牌匾,心下甚是奇怪,又不敢冒然打扰,等候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道:“主公莫非在担忧南方战事?” 主公?在铜雀台除了曹cao,还有谁能称得上主公?莫非曹cao来了?刘勤回头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过来,而从旁边将军的眼神判断,明显是在对他话。他惊愕了,难道这一次穿越竟然取代了曹cao的角色?他已经经过一次穿越,对身份的变换,也就没有太多的抵触。 下一刻,刘勤被旁边将军所的“南方战事”吸引住了!他由铜雀台想到了前朝大诗人的着名诗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进而想到了赤壁之战,不知道这时候,赤壁之战发生了没有?若是没有发生,自己的出现,恐怕要改变史的轨迹了,嘿嘿... 刘勤不知道旁边恭立的将军姓甚名谁,含煳的应了一声,示意他跟随自己进入铜雀台。 铜雀台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大殿,而是一组建筑群,大高低的房屋众多,刘勤根本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曹cao,铜雀台的主人,何处不可去得?他信步往最高大的宫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无数侍卫宫女,无不躬身施礼,口称恭迎主公之类的。 刘勤径自走进一座大殿,端坐长案后,跟随进殿的将军再次拜伏见礼,他示意将军起身宽坐一旁。等那将军坐好之后,他端详将军片刻,沉声道:“我...孤这几天头痛病又犯了,脑袋昏昏沉沉,对前方战事也茫然不知,你给孤解一下南方战局以及敌我情势!” “末将遵命!禀主公,自从我军占领荆州后,已经调集数十万大军,号称百万,日夜cao练水军战法。如今江东的孙权与落荒而逃的刘备已经联合起来,我军与孙刘联军隔江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等一下,我军与孙刘联军对峙主要地,是不是在赤壁?” 那位将军见主公竟然连两军对垒的地都模煳不清了,很是愕然,随即躬身答道:“禀主公,正是在赤壁!” 刘勤没有注意那位将军疑惑的神色,头,暗想,看来赤壁之战还未发生呀,莫非命运之神让自己过来,就是要改变赤壁之战结局的?他思索片刻,又对那位将军道:“你继续下去,如今局势发展了何种地步?” “末将遵命!禀主公,我军大多是北方人,不习水战,主公宽宏大度委任荆州降将蔡瑁张允为水军都督,授以cao练水军大权,想不到他们二人狼子野心,竟然暗通江东,幸好被出使江东的蒋干发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主公怒斩蔡瑁张允,却不想也引发了主公隐疾,主公头痛病发作剧烈,几次昏迷,军师和将军们会商,特遣末将等人暗中护送主公回到京城医治,另外寻了一个替身留在前军稳定军心。”
刘勤挥手止住那位将军的叙,急急问道:“目前我军战舰是不是都用铁链拴在一起?江东的黄盖有没有投信要投降我军?” “主公真是神人呀!正如主公所料,我军新任水军都督想出了一个妙计,用铁链把战船拴在一起,这样就如同平地,我军将士再也不会晕船了!江东黄盖将军与大都督周瑜不和,被周瑜无故惩罚,一气之下向我军请降了,请降书昨晚刚刚送到铜雀台!” 想不到史上的事件都发生了,接下来必然是火烧赤壁,刘勤顾不上失态,勐地站起大声喝道:“大事不好,我军危在旦夕,速备快马,孤要赶往前军!” 那位将军对刘勤的反应,惊诧莫名,但还是躬身领命,急急奔出大殿。 刘勤在军士护卫下,日夜兼程,火速赶到了前军大营,大营里军师和将领得知主公来了,一起赶到营门迎接。 前军大营安然无恙,刘勤心下稍定,他看了迎接的军师大将们一眼,哪分得清谁是谁?他含煳的应了一声,径自走进营帐,在帅案后落座,望着依次进入大帐,分别在两侧站定的文武官员们,沉声问道:“江东黄盖是否传信约定时间投降?” 文官当首之人出列奏道:“禀主公,黄将军传信今夜四更时分来投!” 刘勤扫了帐内文武一眼,道:“你们是否确定黄盖是诚心来投?” 还是那位当首文官奏道:“主公,我们通过细作得知,黄盖所言句句是实,因此判断他投降不假!” “哼,你们没有想到过苦rou计吗?如今我军战船全部用铁链拴在一起,若是黄盖用诈降计,用引火之物烧我战船,该当如何抵挡?” “这...主公之意是?” “黄盖是江东几代老臣,如何会轻易投降我军?孤判断必为诈降!” 这时又有一位文官出列奏道:“主公,这个时节一直刮西风,就算黄盖诈降,恐怕也难以烧毁我军战船呀!” 刘勤又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面上都是半信半疑的神色,高声喝道:“你们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