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女人是祸水?
第六十六章女人是祸水?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 王画这个计划是很完美的,朱仝后面再次完美地将它诠释。李持盈用了祆教的礼仪给他们送去祝福,后一点很重要,姓激烈,没有再害怕,否则一害怕,肯定会让人产生怀疑。这一切,使得这个计划更接近完美。 然而变故还是产生了。 这一次,因为存在着风险,各大酋长是不会亲自前去的,但有一些部族中重要的成员前去。是作为姓的领的,士兵归士兵。朱仝怕相互冲突,因此姓让这些重要成员管理,士兵只管理士兵本身,不要干涉姓的事务。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东北出发,立即进入突厥人的视野,将他们俘获过去。并没有用强行的手段,过来一个小官员,听说他们是史姓,很客气。见到“族长”,说起粟特人与突厥的友谊,从北魏说起,一直说到隋朝,特别是粟特人史蜀胡悉为突厥颉利发,为突厥中流砥柱,一成为隋朝心腹大患。不得己,让裴矩设计诱杀,为了这个史蜀胡悉,突厥人与隋朝反目成仇。这个史蜀胡悉就是史国人,也就是现在昭武九姓中的史姓祖先。 说得这个史家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一愣一愣的,回去得问问王画,我们史姓中有没有这个牛哄哄的祖先。 确实有,不但如此,粟特人在突厥时候,担任官员的不少,可历史不大光彩,大多是宠臣佞臣,不过确实一与突厥人有着很深的联系。这个史蜀胡悉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一得到突厥两任大汗宠信,是突厥一个重要的谋主,可这个人智慧虽然了不得,但性不大好,隐隐把持着整个突厥人的朝政。对隋朝构成大患,对突厥人内部,也有许多人不满。这才为裴矩诱杀的。 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演变,史姓是史姓,他们血脉里还有多少当初史国人的血脉? 突厥更不是那时候的突厥。 默啜手一挥,昭武九姓是我的民,唐朝内突厥人更是我的民,西域的突骑施与高昌西突厥也是我的民,这是没有道理的说法,纯是大民族主义,就象王画手一挥,成吉思汗到过波兰德国,那也是我们中国领土,能成立吗? 说完了光辉的历史,又说到,你们现在在唐朝过得苦哈哈的,不如回到我们突厥吧,哪里有许多丰美的牧场,还有强大的军队保护你们,也没有唐朝苛刻的税务剥削。 反正忽悠吧。 是过得不大好,可也是他们的生活方式造成的,论税务唐朝对胡人税务很低的,如果照搬对待汉人的税务,他们更加吃不消。不过阴山还罢,一过阴山,马上原形就露出来了。 相反,王画在掳获时,手段其强硬,但过来后,反而让这些游牧民族感到开心万分。那是实打实的办事,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对王画那么忠心。 不过默啜对昭武九姓也是另眼相看,毕竟是他的民嘛。只是其他人,比如党项人等,在这一次入侵中,是最遭秧的。 如果不是王画让大家尝到甜头,有可能真能被他说服了。 就是说不服,还能不听命令,于是这个“族长”同意下来。 这个时间段拿得正好,如果早一步,有可能集中到了丰州,又回到王画手中,有什么作用?如果迟一步,默啜因为王画,已经没有了再掳获的想法,将心思放在决战当中。 一步步地南迁,也没有出其他的事。 这让几个领的史姓人长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突厥人会杀人虽然朱仝做了许多工作,也说了其中利害关系,但就是朱仝都不敢打保票说没有事情发生。 这就等血营留在族里的一千士兵,到时候立功了,而且那个王画对有功的人奖赏很舍得,这一次回去,史姓在八州会有好的回报,他们更会有好的回报。 一北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进入六胡州的核心区域,不但能得到许多情报,还能在关健时候突出奇兵,给突厥人重创。 一切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 血营中的一名战士,曹安达,与另一名战士曹孟礼,分配在史姓史郁根家中。 史郁根是史姓中一个有名望的大户人家,本来在原州,家中弟兄六人,他是老大,老2老老四都在经商,因此在史姓一族中算是一个富裕的人家。老五老六先后加入血营,一个是士兵,一个是民兵。或是运气不好,两人前后分别战死。 听到这个消息,王画手下官员又给了他家许多奖励。 这一次前来,也因为他家与血营的关系,被朱仝作为其中的重要人物,一道管理着这一行的姓。 本来这个安派也是正确的,但因为一个女人出了事。 他两个战死的兄弟,一个成了亲,一个没有成亲。成亲的老五娶了石姓的一名女,长得很漂亮。老五没有死,史郁根是不敢动弹的,不然脾气暴燥的弟弟能一拳将他揍死。 但老五死了,这个史郁根胆大了起来,就将这个石小娘占有了。 曹安达与曹孟礼也不知道情况,来到史郁根家中后,看到这个石小娘,曹孟礼岁数大了,也有家室,没有动心。曹安达却没有结婚,看到后十分爱慕。 这也很正常,石小娘寡居,迟早要嫁人,在唐朝就很少有汉人守节,朝廷甚至为了人口增加,还反对这种守节。况且胡人。而且小伙只是发乎情,止于礼,献献小殷勤的,十分正常。 这一天傍晚临近,大家在溪边扎下营地休息,小伙为史姓挑水。他人才长得很不错,虽然没有明说,主要是不敢说,这是临行前再订下的营规。如果不是为了这次任务,小伙开始猛烈的追求了。 但石小娘不是傻,小伙心意怎么看不出来,而且在这次任务中他们本来就是扮演着一对小夫妻。小伙在担水,石小娘在涤衣,一边涤衣看着他勤劳的样,脸上汪出来一层层粉意。在阳光的照耀下,就象一朵花儿在开放。 发展到现在,小伙感觉差不多了,看着她,唱了一道情歌。石小娘害羞地低下头,然后狠狠地呸了一口,那种又羞又嗔的样,分外的动人。 曹安达高兴地继续挑水,只是这一回他全身充满了力气。 但他不知道,就在刚才,石小娘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命运,想到史郁根带来的羞侮,脸上渐渐灰暗起来。 到了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曹安达与曹孟礼又替史家砍柴。一家人,得象一家人的样,况且边上还有几名突厥士兵在监视。史家其他人也在放牧的放牧,做其他事的做其他事。 小伙砍好一担柴,对曹孟礼说道:“我先挑回去。” 曹孟礼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曹安达想回去,与那个石小娘多见几次面。也没有阻拦。曹安达挑了一担柴,来到帐蓬前面,刚刚放下,听到里面在骂:“你这个畜牲,不要碰我。” “害什么羞,也不是碰过一回了。这一次回去营督会给我家再次奖励的,到时候我就成了史姓中更有名望的人家。我将你纳下来。” “你休想。” “不是我休想,是你在白日做梦,那个曹家兵蛋,也只是看你长得漂亮,想玩玩你。醒醒吧。” “我的事你别管,再碰我我就回娘家。” “回娘家,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以为是在兰州,想回去就回去?告诉你,想都别要想,你生是我们史家的人,死是我们史家的鬼。” “你再碰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大声喊吧,将突厥人引来那才好,看看突厥人知道我们这一行中有一千名血营士兵,会有什么下场。” 这一声恫吓起了作用,里面没有反抗声音了,只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曹安达已经猜出了几分,他气愤之下,一脚将门踢开,正好看到丑陋的一幕,史郁根赤身**,露出一身丑陋的肥rou,正扒下了石家小娘的最后一件亵衣,准备长枪直入。 看到曹安达踢门而入,石小娘大声叫道:“曹安达,救我。” 史郁根也是有些慌乱,但随后镇定下来,沉声说道:“这是我家私事,你不要忘记了你们血营这一次来的规矩。” “规你**头”小伙喝了一声,走过去一把将他提起来,看到他下面那个黑枪杆还在翘立着,一拳打了上去。史郁根痛得差一点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曹安达还没有放过他,继续拳打脚踢。 史郁根痛得在地上喊救命。 这引来了周围的族人与士兵,一起进了帐蓬,有些知道情况的人一看这一幅场景,再看到石家这个女用一件撕碎的肚兜掩着羞处,立即明白了七分。不过说到底,这是私事,只好劝架。 有的士兵回去汇报了这一次前来的指挥,血营玉衡军的七团团长安介武立即赶了过来。 这件事曹安达没有做错,但安介武考虑的不是这个,现在是关健时候,从现在起,一直有可能到十天后,都是非常的重要时期,内部一定要安宁。 因此不管对错,先将曹安达呵责了一顿,又将他调开,只是调一个人,跟过来押送的个突厥士兵也不会在意。然后给史郁根陪礼道歉。不过他也不想曹安达受委屈了,看了看坐在一边哭泣的那个俏丽的**,将众人请出帐蓬,只留下史郁根与曹安达还有这个石娘,然后说道:“史大哥,强扭的瓜儿不甜,不如这样,等到回去后,我拿五十缗钱给你,做为弥补,如何?” 剩下那句话就没有再说了。 五十缗钱可以买回一个漂亮的胡姬,这也是安介武家中情况也十分好,加上立下战功,王画给了奖励,同时还升迁了军职,但确实是他自己在掏腰包。 下句话就是你放过你弟媳妇吧,成全一件美事。 史郁根哼哼两声,没有表态,他心中十分反感,钱,咱家很多,不稀罕。但人家是一个大团长,总要买几份面。 安介武又再次嘱咐了几句,带着曹安达离开了。 但到了晚上又出事了,石家小娘悄悄找到曹安达,说:“你跟我来一下。” 两个人来到一片红柳丛中,小伙现在很年青,上战场作战有胆量,可跟在石家小娘后面,现在孤身两人,没有了白天唱情歌的勇气了,害羞地手脚不知如何放。 两个人站着好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天,石家小娘才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伙额头涔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低头说道:“是。” “那你带我走吧,在史家我一天呆不下去了。” 小伙愕然,先是欢喜,然后才醒悟过来,将她手拉住,说道:“你再忍几天,这一次任务完成了,我一定将你娶回来。” “我一天也忍不下去了,”说着这个俏丽的小**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洁白的yu体,可身体美丽动人,但上面却有许多疤痕,就连**上还有几个深深的牙印。 她指着这个牙印说道:“这就是昨天你对我唱歌时,他咬的。” “这个畜牲”曹安达气得要拨刀去将他砍死。不过还是冷静下来说道:“你等一等。” 说着,跑回营地,找到安介武,一下跪了下来。 安介武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又有什么事?” 曹安达将事情说了一遍。 安介武听后直皱眉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放在平时,弄不好也会引起部落纠纷,况且现在,他只好说道:“现在不行,你回去对她说,好过歹过,就这十几天,过了就是史家不放人,我们整个一团都要替你们作主。” 也只有这样了。 曹安达站着不走。 安介武并没有生气,但他再次说道:“能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你要顾你的幸福,可想过这一行,有多少姓,还有一千名兄弟,甚至有可能关系到整个战局几万名兄弟的安全。” 曹安达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回到那片红柳丛,将安介武的话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石家小娘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去。 但没有想到在黑暗处,一双眼睛闪过了阴毒的光芒。 曹安达将石家小娘送回帐蓬,也回到新的“家”里面休息了。 可这一夜就发生了一件事。 石小娘没有立即进去,她也不想进去,在帐蓬外面看着夜空,黯然神伤。 然后转了转,来到溪边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不停地哭泣起来。嘴里还喊着她死去丈夫的名字。 曹安达说得简单,可这几天那个病态的老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样折磨自己呢。如果丈夫在,他敢欺侮我吗? 可就在这时候,史郁根手上拿着一根放羊的鞭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拖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那片红柳丛中,嘴里骂道:“你们这对jian夫在这里约会快不快活。” 说完了用鞭抽,抽完了又将她衣服扒了凌侮了一顿。临走时还说了一句狠话:“你莫要痴心妄想,想想我家在史姓中的地位,他一个小团长就想将你赎出,想也别想” 正是这句话,让石娘万念俱灰。如果原来,就这么糊涂过了,可现在曹安达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然而现在曹安达让她等,给她产生误会,认为曹安达心不真。于是就在红柳林中,用撕碎的衣服打了一根绳上吊自杀了。 第二天,临开拨时,血营士兵没有看到她,开始寻找,在这个红柳中找到尸体,身上抽得青紫,还带着血迹,下面还有jian污时留下的痕迹。曹安达一下冲出来,一边大哭一边要拿刀杀史郁根。实际上连史姓中的族人看史郁根的脸色都不大一样了。 安介武一把抱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回去再说,你不杀他,我也会宁愿违反军法,也要杀他泄愤。现在再忍一忍。” 最可气的是史郁根得了便宜还卖乖,污陷是曹安达做下的。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出事,偏偏昨夜出事了? 安介武脾气再好,也气得手直抖,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两个大门牙打掉下来。 一下安静了。 然而就是这个大耳光,终于打出事来。 确实这件事儿不好办,就是将史郁根杀了,该不该杀?他总是一个烈士家属。当然,杀了,做下这兽行,史姓的人也不好反对。但他还有家属,会不会闹事? 这就是当初史家几位长老要求的弊病。如果安介武出身于史家,是史家的族人,昨天就好做主了。主要是他是安姓的人,虽然同是昭武九姓,然而还是有区别的。 史郁根捂着耳光,一开始也没有怨言,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片性那么烈,上吊自杀。 突厥个人也没有想到其他,这种部族中的事务常有发生,这样才正常嘛。 但从早上起,几乎每一个血营士兵看着史郁根,眼中都闪着冰冷的光芒。这次分明是在打脸,况且团长都说过了,给他五十缗钱补偿。放在王画身上五十缗钱不当钱,在普通姓眼中,这是多大的一笔数字。 面给足了,但这分明是在打血营的脸啊。不能不说王画政治工作做得好,现在血营就象一块铁板,除了新兵,老兵十分团结。 史郁根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产生了想法。一个很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