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玩唐在线阅读 - 第三十五章 上天与天上(下)

第三十五章 上天与天上(下)

    古即说!“宋侍郎。你千万不能胡说。自从卜室甲心,斩杀了许多精英人士,不要说公主,就是平公主,皇后想做天下女主,都会引天下抗议。我不会做这傻事儿。”

    “但是,但是”宋骡连说了两声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的心意,王画明白,主要还是不想皇李重俊兵戎们见,最后落得不好的下场。但因为皇上正在年富益壮的时候,也不敢支持李重俊。况且王画还特地说了李重俊的人,以及不成功的原因。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不甘心,因为他想的是正统。这个天下离了李家,那就不成天下了。可王画想法呢?只要能给天下姓带来好处,管谁做皇帝,李显也好,韦氏也好,武则天也好,甚至老魏有这个能力,他同样也会支持。不过这个时代,必须要一个皇帝,民主是不要想了,最后不是民主,反而是国家动乱与动荡。王画将房门一推,说道:“两位是朝廷直臣,国家栋梁之材,所以我才掏了心窝,说出这番分析。但二位再也不能为难我了。可能生的我也讲过了,几条道我也分析过了。如何选择,二位自己决定,我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了,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可是魏宋二人,却坐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也真的陪王画喝了酒。

    虽然经过王画的剖解,两个人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暂时没有了危险。但两人并不开心,在王家喝得酪面大醉,让下人扶了离开。

    当然,外界的人不知道王画与两个人说了什么,但看到两个人喝得烂醉如泥的样,都以为是两个人对李显判决的失望,一时间清流之士更是为之夺气。

    因此,另一件大事的生,都没有引起多少人兴奋。那就是王家的粮食到了洛阳。

    这又是一个错误的想法。王画知道棉花与原始每织工业兴起,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但由于技术依然很落后,顶多时相当于明末时的影响。但他疏忽了一点,明末时是经过几年的演变,一步步地被人接受的。但现在呢?是一下演变,而且因为挂着李显的名义,号召力更强。同时,王画无形中将各种先进的管理方式与cao作方式,一下提前一千多年推了出来,比如原始化的流水线生产。

    所以这个跨是致命的。

    样田的利润依然存在,而粮食的价格的提高,另一个问题浮现上来,那就是土地。除了王画寻找砚石的那些荒山野岭外,土地现在变得很紧张。最让王画失望的是,无论粮食价格提高。或者棉花的普及,老姓真正得到的好处并不多,城市出现了更多的无产者,而在农村,处在强势的一群人,因为土地的获利。更进一步加剧了并吞土地。无数姓成为新的逃户与佃户。

    王画风闻了一点,但这个问题有多严重,他也不能准确预知。而且让人触目心惊的是,朝廷几乎没有人对此注意。如果王画不将大批粮食运回洛阳,安定了民心,那么有可能几个月后,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再会出现价格剧烈上涨的阴云。

    而且王画也没有因此而获利多少。这一年的获利,主要还是来自珊瑚,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大量的珊瑚涌入唐朝,珊瑚的价格开始下跌了。另一个就是玉石。因为珊瑚之鉴,宋问与萧亚轩有意地控制着数量,没有影响到价格。而粮食本身,王家也有许多难题。因为冬天的剧烈田地吞并,逃户增加小在王画手下安排下,许多唐人被转移到了大洋州。当然这是一件好事,更多的唐朝人涌入大洋洲,减轻了唐人与奴隶的比重。

    事实上也生多起的奴隶暴动,但规模不大,迅被镇压下去。有了这些唐人稀释比例,那么可以进一步扩大奴隶数量,开垦出更多的土地。那么大洋洲上的各种矿藏,将6续地开出来,还有一点,更多的粮食生产出来。

    但新的问题出现了,涌入的姓多了,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疏散的粗扩管理。甚至也要设置一些官员,还有对战死士兵的抚恤,老姓才到大洋洲,那是无家可归,所以集中式的替他们建造房屋,派农具,种食物,有点象原始的乌托邦,但常久下去,姓安定下来,为了激他们的勤奋,这种大锅饭的政策肯定是要不得的。所以也要主动购买他们所生产的粮食,开采出来的资源。而且现在岛上除了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青年服兵役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税务。当然也不能有,除了自给自足外,几乎都收缴给了王家。

    至于奴隶,给他们温饱就是,那个都不在考虑之中。

    可安定后,这种制同样也要改革,同时必然会增加一些税务。

    虽然说是从无到有,王画想耍怎么画就怎么画,但初步的雏形很重要,一开始的苗育成什么样,最后结果必然是什么样,想要矫正很困难。最主要是现在王画不能亲自察看,只听说汇报想像,然后画饼。

    这是一个聚宝盆不错,但想从聚宝盆里将宝物源源不断地拿出来,不付出努力,同样也不会不劳而获。

    还有一个问题,因为涌入的姓增加。必须留下来更多的粮食与种,再加上海上运输时的损耗,王画其实拿不出这么多粮食。无奈之下,最后派出船队,到东南亚一些国家交易,或者加入掳掠大军之中。这还是他特地借着朝廷征粮给他家一些特殊照顾,从丰原带出了大量瓷器与棉布,节约了交易成本,不然有可能获利更少。

    最后时间不得不推迟下来,而且获利少到远出于他的想象。经过李红的盘算后,将所有支出抛去,仅能获得一半的利润,还不如与韦家合作时,那支小船队获利丰厚。但这个消息只有王画与李红等少数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以为王画为了筹集这个粮食,恐怕出现了少许的亏损。石”凶却是韦家,因为王画筹集粮食。不得不将船队撤,咒忧六纹个空间被韦家独占了。

    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因为王画开的这个头,加上宝藏案的声名远扬,更多的大家族开始着重展海船业。不过最远的顶多到了爪哇岛,所依据的也只是王画画的那张地图。而且因为仿织业以及棉花的普及,缺少了劳力。国内买卖人口增加,但终究顾忌律法的。于是一起将眼光投向了海外,最后越演越烈,许多沿海地区变成了废墟,还有许多夷蕃象中主角一样,拿起了武器站起来反抗。这种一昧破坏式的掠夺,而不是开,导致利润一步步下降。其实所获利润远不如从前了。

    对于这一点结果,王画虽然将根据地放在大洋洲,但也很失望。主要长久下去,从大洋洲到中原,中途的补给是来自菲律宾群岛的,王画利用又打又拉的方式,与一些土著人结成了联盟,让他们成为重要的供给点。但因为这一现象的出现,这些供给点正在遭受破坏。这个问题让王画十分头痛,如果供给点全部破坏了,船支上不得不减少本来就可怜的货物,携带供给。那是王画最不想要的。还有,主动开拓出几个供给点,在这些船队前来的时候,组织军队抚击。毕竟不是朝廷的军队,船上的武装力量始终有限。但那样对自己同胞下手,王画总有点不大愿意。

    不过他知道,随着大洋洲规横的展。这些供给点的安全无疑很重要,这个局面也会早迟来临。

    在王画心中,这几件事,远比武思来得重要多了。

    但朝中,有这样想法也只有他一个人。

    船队在洛水上停泊下来,开始有工人将粮食搬进嘉谷仓,虽然还没有认识到粮食危机有多大,但都知道现在粮食十分紧缺。不但沿途各地不敢阻拦,就是船队进入长江后,从长江上将粮食搬进各个河船,当地的官府还协助了王家的人,找到各种船支。一通行无阻地来到了洛阳。到了洛阳后,就连武思在这件事也不敢刻意与王画为难,迅让工人将粮食搬下来,然后让船队离开。

    但粮食数量十分巨大,一直临近到除夕时,才完全搬空,有的船队看到没有办法赶回家中渡元旦了,于是留在洛阳看洛阳元旦时的繁华。

    天黑了下来,大街小巷挂着无数灯笼,从天空鸟瞰,就象一个不夜城一样,更有许多人在一些小广场上玩着把戏,杂技与幻术,还有一些小孩手拿着那种原始的炮竹,点燃了放了起来,只是响声不大,但也增加了一份节日的喜悦与热闹。

    除夕正式来临了。

    王家里面也是很热闹,因为手里有了钱了,还有四凤回来的喜讯,王迤也没有小气,向下人了许多赏钱,连同李裹儿的下人都同样了一些。到现在也看出来了,自己儿有好好的一个小郡主不要,偏要选择这个高难的公主,阻拦不成,而且公主肚里有了王画的骨rou,于是也认了下来。

    其实李裹儿带出来的侍卫监与宫女,在王家也十分地高兴。因为王家在王画潜移默化之下,相处得十分和平,就包括王迤夫妇都很少对下人使眼色。当然最重要的是自由,在王家不象在皇宫,没有命令,严禁进出的。

    上下都很高兴,连李裹儿都挺着大肚,存王画面前骄傲地走来走出。

    王画将她一把拉坐下来说:“裹儿,你也别转悠了,你不累,我看得都眼花。”

    王涵听到后,脸上出现笑容,虽然自己家中到现在没有音讯,但与王画一天天关系走近。四凤说:“我要上街玩。”

    “好,我马上带你出去。”王画拉着她的手,但是一大群人,几个妻妾,还有更多的侍卫。

    街上人更多,虽然朝堂上昏暗不明,不过这是一年一的节日,老姓还是欢腾一片。

    天更黑了下来,王画一家正离开南市。忽然所有姓都抬起了头,看着天空。

    李裹儿也摇头王画的手说:“二郎,你看。”

    王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起了头小看到东北从邸山天空方向,飘来一团亮光。这时候老姓对科认识还是有限的,看到这个奇怪的景象,一咋。个注目而视,纷纷议论那是什么东西,但脸上都带着敬畏的神情。

    今天也有风,但风不大,一阵微微带着寒意的东北风,悄无声息地吹在人身上。

    这团亮光也随着这微弱的东北风,向洛阳城飘来。一会儿就到了洛阳的上空。这回大家看到,是一个人像,戴着皇冠,穿着皇袍。本来夜空很黑暗的,但这个人像身上燃着无数类似巨烛的东西,所以在夜空中十分显眼。

    可这个人像十分巨大,虽然离地面很远,但姓还是看得清清楚。有的眼色好的,还看到人像皇袍上写着一行字:一箭人,射落李,血河再起,止戈复立。

    而且见过武思的人,同样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像很象武思。

    人像慢慢悠悠地在天空着飘荡着,但人像所过之处,一片死城一样的寂静。玩大把式的停了下来,玩杂技的人也停了下来,玩幻术的人同样停了下来小摊小贩也停下来吆喝声。

    异有少数外国人不知道情况,看到这个人像后,啧啧惊奇,有的外国人匍匐于地。

    但洛阳城中的唐人没有跪下,这一跪,代表着承认武思是皇上,谁也不敢担当这个罪名。

    这个大像终于惊动了官府与皇城,无数的官兵与羽林军,派了出来。跟在它下面,想用强弩将它射落下来。但什么弩也不管用,就是将宋朝的床弩调来,也未必够得射程。

    这个大像似乎眼瞅着苍生,以及这些惊慌失措的羽林军,带着嘲笑,继续在空中散着步,向洛阳城西南方向飘去。但也越飘越高,最后在空中忽然燃烧起来,然

    羽林军出一阵欢呼。

    意思是这咋。妖怪烧死了。但欢呼声十分地勉强。而且洛阳城寂静无声,比以前更过后所有姓进入梦乡还要安静,过了好久后,一个个没有心思地从街上离开回家了。

    李裹儿脸上也出现了忧虑。

    谶言的事,还可以说是有人故意诋毁武思的,但件事已经不是人力范畴了。如果武思真的做皇帝,王画怎么办?自己父母怎么办?还有自己公主的地位怎么办?

    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王画身上,也算年龄掣肘着他的资历,可论才与智慧,王画如果称第二,在大唐无人敢称第一。她低声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一回事?,小

    “我不知道”。王画想都没有想一下,立即答道。但转眼看到王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画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意思这件事可不能多嘴。其实王涵还有许多没有想明白。这也是一咋。热气球,但体积比她那个热气球大多了,如果放在地上都有一间房屋那么大,甚至还要过。而且形状也不是圆形,王画让亲信制造时,也是用了山羊皮,但将山羊皮削得很薄,再利用厚的关系使圆形产生变化。球体成一个人的上半身形状,下半身也就是皇袍的袍摆,也用山羊皮制成的,一直罩在吊蓝上。但为了有氧气,没有将它封死,只是离地面高,这些细微的空隙地面上的人看不到罢了。

    然后就是外面的灯。在球体的外面用细蔑片与竹纸制成一个个防风罩,里面有一个个的小油灯。不但如此,整个球体外面与里面都涂上了一层易燃的硫磺。当升到一定高时,因为风力增强,油灯必然将防风罩点燃,整个球体也借着风势,在高空中迅燃烧。就是有人怀疑,落在地面上,除了少数灯油迅落下来外,其他的固体物质因为体积大,质量轻,在空中还要继续飘动,那么火热将会使这些物质烧得一干二净。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了。

    唯一一点,就是不能下雨,还有风向。因此王画借着洛阳的地形,在城北与城东北邸山上找了两个隐秘的地点,作为放飞点。如果下雨,也不一定是要在除夕之夜,元旦天里,可以随便选择那一天。

    但今天晚上天气格外好,风不大,使得效果无限地增强,这个变形的热气球,几乎纵穿了整个洛阳城,最后才点燃起来。只是为了隐秘这个消息,参与兵器案与这个人像案的十几个亲信,完成此事后将会全部调到大洋洲,作为骨干,领导大洋洲的姓。也就是雏形的官员。

    王画又说道:“回家吧。”

    其实这时候大街上姓因为这一变,都没有了游玩的心思,许多人6绎不绝地开始回去。

    一行人开始回家,但脸上都很沉重。除了沐孜李与王画,还有明白了一小半的王涵外,其他人脸上一片灰暗。如果真是武思做了皇帝,王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大家都知道的。

    但网到家门口,就让监将王画与李裹儿喊进了皇宫。

    来到天津桥,王画看到皇城灯光通明。许多侍卫拿着火把,在戒卫着皇城安全。这是他看到的,没有看到的还有许多圣旨在不断地传达,除了勒令各处士兵不得擅离营门外,还有调动了许多羽林军将洛阳各个城门严密看过,一时之间,整个洛阳如临大敌,就象王画带着血字营,来到洛阳城下一样。

    监将两个人接到皇宫,大殿里来了许多大臣。

    这不是早朝,因为李裹儿的身份,监将两个人引到上席坐下。王画斜对面正是武思,王画看着他的脸色,武思的脸色阴沉,这对他来说,不是

    好事。而且额头因为紧张,有一些汗水悄悄流出来,眼中的神情更是惶恐不安。

    王画又看了看主座上的两个人,李显与韦氏一道出席了,同样两介,人脸色都不大好。其他的人同样如此,一个个阴着脸不说话。

    这使李显感到不解,如果在以前,朝堂那些自认为清流的大臣,早就开火炮了,为什么现在一声不吭?

    他就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却正是他造成的。滑州的案,还能说武思不知情解释过去。王画遇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随后的谶言,榜案与兵器案,武思都安然无事,那个直臣还做这个冤大头?

    大臣们一个个到来,也到齐了。但这个除夕之夜的宫宴,只有酒菜,没有笑声,没有歌舞。

    李显看到大家都是一片沉默,却将脸转向了王画问:“王卿你看到空中的那个妖物了?”

    “回陛下,那时臣正带着家人,看洛阳的夜景,正好全部看到。”

    “这是何妖物?”

    “臣那时看到了这个人像,与德静王长相颇似,还看到它皇袍上一行字,就是那四句谶言。

    不过此物,出忽臣的知识理解范围。因此臣不能给陛下准确的建议。”

    其实王画心里十分想笑,将这时候世界所有最聪明的人集中起来,只要自己不指出教导,能解释这个原理的人,不会过五人,而唐朝不会过两人。

    他实话实说,也没有借此对武思难。这让武思感到有些意外,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李显没有得到答案,心中十分失望。但他将眼光转向了武思,眼光中也不是以前看武思那种眼神,虽然有时候他也很生气,但无论怎么怒,看武思眼神中都有些亲切的味道。这时候眼光里就象带着一把把利刃一样。

    王画又悄悄看了一下韦氏,一张充满熟妇风情的俏脸上,除了担心外,还有困惑不解。

    但王画心里想到,这回看你怎样营救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