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能治
“病毒性青光眼，想治好，有些难。”萧南摇摇头，语出惊人道。 周院长一听萧南这话，顿时冒火道：“谁说治不好，臭小子你可别给我胡说！” 萧南也没反驳，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是他狂妄，而是老爷子的病，就算是他施展‘天道七绝针’也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 虽然病毒性青光眼并不是绝症，不过，得病的这位老人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上可不止一种病。治疗青光眼的同时，还要先控制好其他的病症。虽然，青光眼是一种很常见的病，多发病于四十岁以上的人，分为急性闭角型青光眼和慢性闭角型青光眼，还有原发性开角型青光眼。可是，老爷子得了并不是普通的青光眼，他得的是病毒性青光眼。 这是他从古医书《黄帝内经》上学到的。普通医生怎么能明白这种病症？ 方先生浓眉微动，心中一惊，他从燕京而来，找了数十个名医，可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父亲的眼疾。只有燕京中医院的医学泰斗钱老，对老爷子诊断为是病毒性青光眼，不过，他也不敢做手术，并说成功率非常低，建议其南下看看有没有民间神医，有什么特别的方子治治，说不定还能有一丝希望。 病毒性青光眼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些病毒，这些病毒一旦扩散起来，非常迅速，甚至不用一个礼拜的时间，病人就会完全被病毒侵蚀生命。 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居然一眼就说出老爷子的病症，方正厚怎么能不震惊。那可是医学泰斗钱老，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得出的结论。 “这位小先生，还请留步！”方正厚激动道，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肯定是个高人，说不定他有治好父亲的方子，他绝对不能放过。 “不必客气，其实我也只是随便一说，您可不要见怪。”萧南淡淡道。刚才或许不应该多管闲事，不会又招惹什么事吧。 “小先生，你有治疗我父亲的良方吗？”方正厚望着萧南的眼神充满激动之色。 “没有。”萧南摇摇头。 “啊？没有吗？”方正厚的眼神立刻暗淡下去，或许自己对父亲的病太过着急，他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有良方。 “我虽然不能治好老人的病，但是我可以控制他的病，让他少受些痛苦。”萧南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这毕竟是关乎一个人性命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能控制老爷子的病情？乳臭未干，我就问问你，你知道怎么治感冒吗？”周院长萧南冷嘲热讽道，很显然，他以为萧南在讲大话。 要不是碍于方正厚的面子，恐怕他早就叫保安把萧南这疯子给赶走了。 “闭嘴！”方正厚冷声呵斥道，他怕惹恼了萧南，就算他治不好老爷子的病，也许他师傅可以治好。毕竟能一眼看出老爷子的病症，这就不简单！ “小先生，请你不要生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相信你肯定是个俊杰之才。我父亲的病症很重，希望你能出手帮忙，方某一定出重金感谢。”方正厚那双救父心切的眼神感动了萧南，果然是个孝子。只是他身后的那个胖子有点讨厌。 不过，本着仁心仁术的态度，他还是点头答应道：“好，我就答应你。不过，我看老人家有些憔悴，今天就让他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再来医院为其诊治。” 方正厚感激得连忙点头。他从燕京匆忙赶来，下了飞机就奔医院，这一路上父亲的确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听说松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个年过七十的著名中医名叫钟老，只不过此刻已经回家休息，明天才能来医院上班。 这位老中医算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镇院之宝，院长都要小心地服侍着。一般来说，年纪越大诊病经验越足，眼前的萧南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方正厚觉得他绝对不是空口白话，定是有些奇门医术，可以治好老爷子的病。 “行，那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方正厚客气地送别萧南。而身后的周院长则面露顾忌之色，低声地对方正厚说道：“方先生，他年纪轻轻的，你真觉得他能治好老爷子的病？还有，我要提醒一句，钟老给人看病，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不信任他。明天下午钟老给老爷子坐诊，而您又找了这么一位小先生，他恐怕会心生不满。到时候，恐怕很难办啊……” “那到时候再看吧。”对于周院长说的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在来之前，他就对钟老的背景调查得很详细。他为了给父亲治病，可以说的上走遍大半个华夏，甚至将手头的工作放弃。 只要能治好父亲，就算是一丝丝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他练就了一双睿眼。方正厚不敢说萧南身怀绝技，但是绝对是有些奇门妙方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不会骗自己！ 萧南就这样拿着病历回了诊所。第二天，萧南在诊所内继续干着抓药看病的活儿，时间过得快，眼看就要到中午十二点，他这才记起昨天与方正厚的约定。 跟诊所的同事稍微交代了下，他就匆匆来到松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此刻方正厚已经在昨天那个地方等待了半个小时。 “老爷子人呢？”萧南开门见山打招呼道。 “在钟老的诊室，实不相瞒，钟老正在给老父诊看，并不是我不信任小先生您，而是多请个医生会保险点。” 萧南眉头微动，转身便要走：“既然如此，恕萧某先行一步。” 既然人家不信任你，那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等着了。萧南一向是骄傲之人，尊严容不得其他人践踏。 “小先生，请您等一等。还请理解理解方某救父心切的心情。”方正厚急忙解释道。万一萧南真能治好父亲，而自己却将他气走，那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既然您都已经请了高人，我想我在这里也是多余，抱歉。”萧南拱手道。 “方先生，您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我师傅说治好的机会微乎其微。”突然，一个一袭白大褂的高挑美女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方正厚说道。 美女面容精致，清纯脱俗，只是脸色很冷，双眸更冷，眼神扫来，让人全身发冷。有种冰山女王的味道。 方正厚脸色大变，赶紧跟着高挑美女进了钟老的诊室。 “钟老，还请您救救我父亲吧……”方正厚脸色凝重，等待钟老给他希望。 花白头发的老人，浓眉一紧，叹气道：“不是老夫不施援手，而是你父亲眼的病毒已经开始扩散了，而且开始影响大脑神经。我想最多还能活三个月。他现在不仅已经失明，而且恐怕还会出现很多并发症。” 方正厚的心瞬间变冷，松山市的医学泰斗钟国涛先生都下了这样的结论，那他父亲恐怕真是没得治了。 “我想还有救好的可能。”萧南从门外走了进来，突然发话道。 要不是看在方正厚一片纯厚孝心，而老爷子的性命危在旦夕的份上，他绝对不会管这闲事。诊室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萧南是何时进来的。 他的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在诊室内就如同是落地惊雷，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这小子是谁？” 松山市的医学泰斗钟老都说没得治了，你居然说可以救好？你这不是公然跟钟老叫板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诊室内几人表情丰富。 胖子周院长一脸的冷笑，他倒要看看这臭小子到底怎么出丑！ 而钟国涛则面色阴沉，萧南的话，明显对他伤害极大，他作为松山市的医学泰斗，一生救人无数，医术冠绝全市，早就成了松山市的医学界名片，怎能容许其他人的质疑。 当然，萧南不懂得俗世间的那些规则和道理。他只知道方正厚父亲正受着病毒性青光眼的折磨，性命堪忧，他要是能救活他一条性命，应该也算是一件大功德。 白大褂冰冷女孩疑惑地望着萧南，这个人居然说能治好？这让她很震惊，可是看他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她绝对不相信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年轻人的医术能比她师傅好。 “你是谁？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钟国涛喘着粗气喝问道。 被一个臭小子反驳，心里那个气愤。不过，以他的年纪和地位跟一个年轻人计较，却又是有失身份，可他的威严不允许其他人违逆。他的诊断，更不是其他人可以推翻的，这源于他四十年如一日在医学领域的钻研。 人到了一定年纪，最为看重的只有名声！而萧南的这一句还有得治，就是在说他医术不精，挑战他的权威。钟国涛已经几乎要爆炸……坐诊数十年，还从未有人敢跟他唱对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