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药业布苏州
由于赵无极同志办事认真，把所有关门的药店全都给我收购了，我武当制药顿时人手不够了。听说老赵还去百草堂问了问，想把百草堂买下来。我当时都醉了，百草堂在大唐开国之初就成立了，五百多年的老企业，是你能买下来的吗？ 想了想，我决定把原先药店的伙计和掌柜的都留下来，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这些老板们感恩戴德喜不自胜，自然不必再说。 去菩提寺的时候我和老赵是赶着马车去的。在黄阳城呆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发现黄老爷给我的马车好像是黄阳城里最大的马车了，我好几次询问黄智贤在黄阳城到底是什么地位，赵无极说他不太清楚，紫萱说她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黄老爷不简单。 马车刚到菩提山下，便遇到了菩提寺的和尚。那和尚以为我是来祈福烧香的，赶紧牵头领路，刚到寺庙门口那小和尚就大声喊道：“方丈，有官人来拜佛了！” 我先门帘对赵无极说道：“这次咱们来了，一说买药丸，他们肯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给我们三跪九叩啊。” 赵无极一笑：“那是应该的，你看他们这寺庙破成这一样，明显就很缺钱。” 这时一个光头和尚闻声赶紧冲了出来，那人看到正在下车的我，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立马有了怒色：“你这个小骗子，来我们菩提寺找茬的吗？” 我大惑不解，问道：“师傅贵姓？我们认识吗？” 那和尚冷笑着说道：“怎么，换一身行头租个马车，就打算再骗你法难爷爷一次？告诉你，你爷爷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这时方丈走了出来，看到法难和尚出言不逊，赶忙制止。 一听法难和尚的名字，我顿时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个曾经给我剃过光头的，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法难被老方丈训斥，很是不服气，说道：“师傅，这就是我跟你说过那个莫楠，武当山的。上次李员外给我送的二钱香油钱就是被这家伙给骗走了！” 方丈闻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法难，出家人戒嗔戒怒，你还需要修行。”说完老和尚转头看向我说道：“莫施主，小徒月前寻你的不是，剪掉了你的头发，实在是罪过，我已经重重责罚了他三十法杖，还望施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消了这段恩怨。”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到底怎么骗了他二钱银子。但看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被我坑的不轻，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再说了，我觉得我此刻的发型还是很不错的。当下说道：“方丈言重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些小事儿我早就忘了。” 老方丈听我念了句《心经》，当下就愣了，嘴里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来回咂摸了好几遍，当下对我又是一拜，说道：“施主禅理高深，老衲钦佩至极。” 那法难看我一句话就让老和尚下拜，当下站出身来：“小子，休要骗我师傅。快说，你来我们菩提寺是要干什么？敢说一句假话，我定饶不了你！” 老方丈站直身子，正要批评法难，我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商量着要买你们菩提寺的药丸，具体事宜还得好好商量，咱们不如坐下来谈。” 法难闻言立马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又来骗人。上次你就说要买我的药丸，只是订购数量太大，需要我缴纳二钱银子的保证金。结果我门菩提寺师兄弟五个人连夜赶制了几千枚丹药，却不见你来买！怎么，这次你还要订购大量药丸吗？”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大骂以前的“莫楠”太没有信用，嘴上说道：“这个绝对是误会。不过我这次确实是来买大量药丸的。” 那法难和尚匆匆赶回院子里，拾掇起一根木棍就冲出来要揍我：“你觉得我门菩提寺的人好骗是吗？” 我赶紧躲到老赵身后，说道：“这次是真的，我可以先给钱！” 一听说我要先给钱，法难立马放下棍子，说道：“先把那二钱银子还我再说，不然我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信！” 我赶紧让老赵给他结了银子了事。法难和尚十分伤心，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赶紧走吧，我不难为你了。” 方丈看到银子被套了回来，便开始喝问法难。装出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说道：“法难！这位施主禅理高明，心胸开阔，不跟你计较也就是了，你怎么还出言不逊？” 法难把银子放进口袋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方丈慈眉善目地问道：“不知道这位施主要购买多少药丸啊？” 我看这老和尚的演技着实不怎么样，但是心里有求于人，只能说道：“我订购的数量恐怕你门做不出来，咱们进去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方丈闻言赶紧把我领进屋子里。 ……………… 下山路上，赵无极问我：“师傅，你跟那老和尚说了些什么？我在外面听他一惊一乍，时不时还哈哈大笑，你是又骗他了？” “说的什么话！你师父我是说谎话的人吗？好好驾你的车就是。趁着天没黑，咱回武当山一趟。” 回到武当山，我吩咐高洋给我制作一些工具。 高洋说道：“什么？三米长的药杵？两米宽的铁锅？十米长的药台？这我可办不了，太费劲了。又是砍树又是上漆，还得烧火炼铁锻打，我做不了。” 我当下递过去一个足一两的银子，高洋立马改口风：“什么时候用吧，大师兄，你说句话，赶明儿我就能给你做出来！” 我瞧不惯他这嘴脸，转身说道：“不着急，一样给我制作十件，过两天我过来拿。” ……………… 回到药店里，我开始吩咐共计十二家药铺开始出售菩提寺的药丸。 这药丸买的时候就十分便宜，两文钱一粒批发的，甚至像黄连上清丸这种药丸，一文钱就可以买二十多丸。同时我还订购了大量的山楂丸，也放在药店里出售。 低端商品准备好之后，我又开始打广告。 “摩罗六味丸，专业去风寒！” “家中常备武当山健胃小食丸！” “发烧咳嗽，请服板蓝根散。” …… 一时间满城尽是广告语，老百姓们以前都是看了医生才抓药，但是现在看了我的广告语，直接就跳过医生开始自己买成品药丸。而且这成品药回去之后还不用煎煮，十分方便。 皇康制药和百草堂等还没关门的大药店看到我武当制药门前络绎不绝的客人，纷纷效仿，也都开始自制药丸，并且也学会了打广告。 百草堂等药店还很厚道，制作出药丸之后，定价是参考我武当制药的成品药定的，出入不大。但是皇康制药就不厚道了，楚阳居那小子做生意就会一件事儿——降价！ 皇康制药一降价，顿时又把客人都吸引走了。 于是乎你降我降大家降。 楚阳居得了便宜，也开始效仿我广开药店。凡是有武当制药的地方，他就开一家黄康药店。摆明了要跟我对着干。 紫萱看着武当制药的生意又不景气了，着急上火地问道：“莫大哥，怎么办啊，那姓楚的又讲价了！” 我笑而不语：“哼，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 楚阳居那小子得了几天便宜，就开始嘚瑟了，要宴请我和紫萱在城主府吃饭。 吃饭的时候楚阳居淡淡问紫萱，说道：“紫萱，我开了一家皇康制药，目前每天收入都有好几千两，不知道你那边的药店生意做的怎么样啊？” 紫萱哼了一声，不说话。 楚阳居又说道：“你要是想开药店，回到京城我给你开几家药店让你玩就是了，何必在这里逗留呢？” 紫萱忘我身边一靠，说道：“你不会开药店！莫大哥才会开药店。开药店又不是一降价就行的事儿。” 楚阳居眉头一皱，黑着脸说道：“哼，等武当药店都关门了，你就知道我会不会开药店了。” 饭后黄波波拉着我的手，说道：“老莫，你倒行不行啊？一个土鳖皇子你都收拾不了？道行不够啊！” 我说：“你别着急，过一段时间他就笑不起来了。” …… 终于有一天，黄阳城十二家连锁武当药店同时宣布，武当药店所有丹药，一律一折出售！ 这一个消息好像是重磅炸弹，顿时在黄阳城医药行业掀起了腥风血雨。 由于我大量广告宣传，平日里没病的人也开始捡着便宜去药店买药了。就拿山楂丸来说，一文钱三个，比冰糖葫芦好吃却比冰糖葫芦还便宜，大家闲着没事全当买吃的了。 楚阳居愤愤不平地找到我：“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们卖十文，你卖一文，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我大笑：“姓楚的，别人跟我说也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该降价？整个黄阳城药店里，谁不知道你皇康药店最会降价！” 姓楚的气得也没了什么风度，当下说道：“好，我就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说完甩袖离开。 这时候黄阳城的药店都知道我武当药店要跟皇康药店一决雌雄了，纷纷关门大吉，不想在这里面赔得倾家荡产。很多药店老板关门之后都主动来找我想让我收购他们的药店。我大笔一挥，全都拿下。大家都记恨皇康药店坏了规矩，虽然皇康药店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收购，但是他们还是主动来找我。同事他们跟我说道： “莫掌柜，你一定要坚持住，让那皇康药店知道厉害！他也太气人了！” “就是，还没有干什么呢就降价，降你妹啊！这是想把我们都挤出黄阳城，他一个人垄断药店啊！” “莫掌柜，一定要让着人卷铺盖走人！” 紫萱看到这么多人挺我，脸上满是欢喜，说道：“他们为什么都支持你呢？” 我笑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 楚阳居回到皇康药店之后，也开始降价： 健胃消食丸一文钱三个。 黄连上清片一文钱二十丸。 摩罗丹一文钱五丸。 …… 他把所有的药丸价格，都跟我定的一样了。 我看到他苦着脸贴着心赔钱跟我干仗，笑得不亦乐乎。 倒是黄波波看不下去了，来找我说道：“莫楠，你要动用你的聪明才智，不能蛮干啊！” 我说道：“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动用我的聪明才智。” 黄波波于是放心地走了。 黄巢也来找我：“莫大师，我看要不算了。咱求的是修仙之道，跟这种俗人争什么？” 我笑道：“我才不跟他争呢。” 黄巢也放心地走了。 黄阳明来说道：“莫大师，二皇子他虽说每个月都赔着小一千两银子，但是他毕竟是皇子啊，身家厚，你就别和他置气了。” 我纳闷道：“我自由修道，虚怀若谷，会跟他置气吗？” “大师能想开我就放心了。”黄阳明也走了。 紫萱看大家都劝我别和楚阳居作对，便不服气地问道：“莫大哥，我们要把价格提上来吗？” 我诧异道：“提价格？为什么要提呢？” 紫萱闻言立马笑道：“我就知道莫大哥最厉害了，咱们就是跟他对打，非要他输不可！” ……………… 三天后，百草堂的掌柜来找我了。 “莫掌柜，你和皇康药店斗得厉害，我百草堂可是支持不下去了。京城那边已经捎信给我了，让我不要再坚持。我们百草堂打算撤出黄阳城，老夫就不能看你继续和那二皇子斗法了。” 紫萱早就偷偷藏了起来，她不想被人给认出来。 又过了十天，我已经收购了百草堂，开始扩大战线，让赵无极带着人把武当药店杀向了紧邻黄阳城的沁园城。 楚阳居紧随其后，非要跟我来个你死我活。 我冷笑，开的药店越多，你赔钱赔的越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 黄阳明黄智贤黄巢黄波波，甚至黄敏都来了，纷纷劝说我让我罢手。 “哎呀，大师，我早就劝你扯手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老莫，你别硬撑着了。楚阳居这几天脾气不好，天天在我府上摔东西。听他那里的下人说，他现在一天就得赔两万两银子呢！” 我说道：“对，光咱黄阳城县城里，他就开了二十四家药店。另外他跟着我在黄阳城乡村闹事一直开新店，林林总总算下来这一个月内他已经新开了小一千家药店。沁园城这边他也跟着我开药店，新野城那边我们也都开始布局。我大概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了，他那边估计也是这个数。小两千家药店，一个药店一天赔十两，那就是两万两。他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黄巢皱着眉头说道：“大师，我们给您的紫金卡，上面只有五千万两。这是我们黄家自开朝以来积攒五百年的家业，是留着以后武当山重开山门用的。您当初话两千万两，买了一把一百万两的秋水剑，已经浪费不少了，这钱可不能乱花了。” 我说道：“哎呀，瞧你小心的。那五千万两算是我借你的，明年年底我还给你就是了。” 黄巢赶紧解释：“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我说道：“我有没把好钢用在手柄上啊。这钱我现在花出去，敢年底就能赚回来。” 黄波波不屑地看到：“咱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你骗我们有意思吗？楚阳居他一天赔两万，到年底还有一百来天，到时候就是赔一百万。他赔一百万，你能少赔了？” 我说道：“你们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他们见我固执己见，都无奈摇头离开。 紫萱等他们走了以后，喏喏地对我说道：“莫大哥，我怎么算不对帐呢？” 我看着紫萱皱着眉头，鼻尖上还有一星墨点，心里十分开心，笑道：“怎么？算的帐有问题？” 紫萱点点头说道：“明明咱们在赔钱和姓楚的打擂台，怎么我算账算下来，咱还一直在赚钱呢？” 我哈哈大小：“你这不是很会算账吗？咱就是一直在赚钱，你没有算错。” 紫萱诧异道：“赚钱？这怎么可能？” 我拉起紫萱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菩提寺看个东西。不过，你要保密哦！” 紫萱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