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训练！苦练！淬炼！】
十几天的急行军加训练，让这些老兵们仿佛又回到了新兵训练营的时代，一个个都瘦了足有十几斤，比参加减肥夏令营的效果都好，可是他们的水平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张亦凡的用心传授下，硬是多出了二十多名精英机师，一些精英机师也顺利突破屏障，达到了王牌机师的水准。 三十个狙击手中，有三人的精神力水平在张亦凡的魔鬼训练下达到了可以修炼‘憋枪术’的程度，张亦凡说话算数，亲自手把手的教授，一个星期后，三人中悟性最高同时精神力也最为强大的下士庞勇已经可以做到‘二次叠加’能量了，到了这个水准，就可以将任何狙击枪的威力通过个人能力提升一倍，已经具备了实战意义。 这样的成绩，让全营上下对张亦凡口服心服。眼看着实力曾经和自己比肩的战友超过了自己，所有的战士都发愤图强奋起直追，威海利营的训练热情足以让任何一支王牌部队为之汗颜。 这样做的结果，是让全营战斗力有了质的提升，可是战士们也被cao练的死去活来，当他们赶到帝国前指的时候，一个个脸白唇青，好像大病了三个月的病秧子一样，自然让帝国远征军的指挥官们大失所望，干脆打发张亦凡带着他们去了最危险的地带，无非是让他们早死早托生，免得浪费帝国远征军的粮食。 对此，张亦凡没有任何怨言，反倒欢天喜地地接受了帝国前指的命令，这就越发让帝国的指挥官们失望了，在他们看来，这个‘娃娃’上尉不但缺乏经验和实力，而且就连脑子也坏掉了，文峰少将派这样的人来，简直就是把他们当猪耍呢。 大雪过后，又下起雨来，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中，就连战壕内侧的合金壁上，都结了厚厚一道冰层，士兵们蜷缩在每隔五十米一个的合金隐蔽工事中，将身上的核动力单兵空调背心开到了最大制暖那一档，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时不时地要站起身来，狠狠跺几下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减几分寒意。 “******，帝国前指的那群猪猡，把老子们派到这个鬼地方也就罢了，配给的空调背心也是废物，再这样下去，不等火星红军来打，老子就要被冻成冰棍了。” 一个士兵可能实在忍受不住了，狠狠地骂了起来，说到激愤处，用脚将地面跺得‘咚咚’乱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汤姆，你就省省吧，咱们还能躲在工事里偷偷懒，那些机师可就惨了，这么冷的天也要坐在金属怪物里面随时等候出击，这才半天时间不到，听说他们都出击了三次了，打得那叫一个激烈……还有那些狙击手，一个个都要趴在冰雪堆里打伏击，那滋味…..啧啧……” 一个挂着上士肩章的老兵道：“还有咱们的‘恶魔’营长，次次战斗都驾驶着机甲冲在最前面，这两天下来，被他干翻的对方机甲都有几十台了，也没见人家叫苦叫累，那才真正让人佩服呢……” 说起张亦凡的事迹，士兵们顿时沉寂了下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崇拜的神色。来到这片防御区后，张亦凡用自己的表现，再一次征服了这些兵痞的心，提起他来，所有人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外加写个大大的‘服’字。 半晌，才有个士兵笑骂道：“那是个变态，咱们可比不了啊……”听到这句由衷的‘赞美’之言，包括那位上士班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张亦凡还是穿着他那件单薄的军服，甚至连空调背心都没用，一面观察着一公里外火星红军的阵地，一面快速地在战壕里穿行着，一路上，时不时就会从某个阴影里跳出一名士兵，快速向他行个军礼，叫声：“营长”。 每逢这个时候，张亦凡都会拍拍对方的肩膀，露出赞许的笑容，那样子像极了电视上接见民众的大人物们，被夸奖的士兵就会激动的脸都红了。 “他娘的，果然是‘急所中的急所’，这才两天时间吧，就打了十几仗，老子只能扮亲民，亲自犒军了，否则真怕这群兔崽子支撑不下去……” 肚里骂着娘，张亦凡脚下却走得更快了，而且速度时快时慢，完全没有规律，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被对方狙击手直接击中的危险。 副营长张立国就在他的身旁，和两名炊事班的战士一样，手里端着一个直径足有两米的大号铁锅，阵阵食物的香味从锅中传了出来，让人在这寒冷如地狱的天气里，总算能找到一些活着的感觉。 一脚踏进这个工事，张亦凡就听见了那名士兵的‘夸奖’，立即夸张地叫了起来：“老子说怎么耳朵一直发热呢，原来不是天凉冻的，而是有人在夸奖老子，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还说他是‘变态’的那名士兵，此刻红着脸，腼腆的好像个大姑娘一样，低下头道：“报告营长，我叫王招妹……” “王招妹？他娘的，真是个够sao包的名字啊。王招妹列兵……”张亦凡扫了一眼他的肩膀道：“鉴于你对本上尉的夸奖，本上尉决定，特别奖励你一天没有饭吃！” “啊？” 王招妹立即成了苦瓜脸：“营长不要啊，那绝对是会死人的……” 看着王招妹配合的表演，张亦凡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绷紧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兔崽子，这次就饶了你。还有你们这些兵痞，还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在锅里，给老子使劲儿地造，吃饱喝足了，老子带着你们捅那群火星红军的菊花去……” 共事内顿时热闹了起来，战士们喧闹着扑向铁锅。锅里是焖到烂熟的土豆烧羊rou，放足了冰糖和奶油，那滋味吃起来，真叫一个爽……在这群‘饿狼’的攻击下，一大锅羊rou****了个干干净净。 “轰！” 战士们吃得兴起，正要扑向另一口铁锅，忽然一声巨大的镭射弹爆炸声传来，整个工事都晃了几晃。跟着就听天空中传来阵阵破空之声，听声音，至少有上百门大口径镭射炮向这片阵地发动了攻击。 “敌袭！”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工事内的士兵竟然没有丝毫慌乱，一个个笑嘻嘻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冲了出去。 “老班长，又开始了。” 张亦凡微微一笑：“这次的规模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大。好在这批兔崽子也淬炼的差不多了。这次你来指挥战斗，我回去睡觉……” “你会去睡觉？开玩笑呢？” 张立国一把抓住了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不行，你是全营的主心骨，离了你不行。” “老班长，我可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就忍心……”张亦凡丝毫不为所动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真的很困。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再熬几天你也没问题！”张立国眼睛都瞪圆了，这小子要搞什么，光听炮声，就知道火星红军要搞场大的了，他居然要去睡觉：“你这样做，战士们会牺牲很大！” “老班长，不付出一定的牺牲，队伍怎么能成长？” 摇了摇头，张亦凡挣开他的手，钻出工事，径自回营部去了。 这场战斗的结果却远远出乎了张立国的意料，在某人鼾声如雷的沉睡中，威海利营在张立国的指挥下，再次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张立国忽然有种强烈的成就感，原来自己的指挥水平也不差啊。 其实他的指挥水平也就是在水准左右，难得的是，威海利营的小伙子们个个表现卓越，他的指挥命令往往都可以超额完成。机师们奋勇如虎，狙击手一打一个准儿，就连普通战士们，也往往可以将自己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大，个个枪法如神，在这样一群凶猛如虎的战士面前，火星红军的尖刀连甚至都没能摸到阵地前沿，就丢下几十具尸体和四五辆机甲残骸狼狈地撤了下去，算起来，这刚好是威海利营打赢的第十八场战斗，一个很吉利的数字。 相比这样的战绩，威海利营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甚至没有人死亡，只有十几名士兵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害，还有几台机甲需要维修而已。 当醒来后的张亦凡听到战斗的结果后，终于露出了笑容。这群兵痞在他的有意淬炼下，终于形成了一股强悍的战斗力。而只有他们本身越强，他的杀手锏－“双手互搏一心多用”奥义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那才是威海利营迎接真正战役的倚仗呢…… “将军阁下，这两天的战斗统计出来了。” 在帝国远征军前线指挥部里，一位金发碧眼、身材********的军装美女，笑吟吟地走向帝国远征军最高指挥官卢瑟将军的办公桌，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带起的清脆声音，引得许多参谋都把目光偷偷瞄向了她笔直修长的小腿上。 “哦，海伦，但愿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卢瑟将军是个满面红光的秃头胖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当众向自己的机要秘书挤眉弄眼。 接过海伦递过来的‘电纸本’，卢瑟将军有些不耐烦地翻看了几下：“参谋长看过了没有？简要的说说情况吧，我可没兴趣去查看这些一成不变的数字……” 也难怪卢瑟将军会有这么不专业的表现。这么多天僵持下来，几乎每天都有一个恒定的伤亡数字，帝国军和火星红军你来我往小打小闹，整个战场都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局面，就是再有耐心的指挥官，都要不耐烦了。 “大局基本没什么变化，可是在局部地区，我军占了点小便宜……”爱伦的声音非常好听，既清纯又性感，两种完全对立的感觉在她一个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兼容，让所有听过她声音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陷入性幻想而无法自拔。 卢瑟将军的眉毛跳动了下，也不知道是被海伦的声音本身刺激到了，还是对所谓的胜利感兴趣：“哦，打了胜仗？是哪个地区，哪支部队？” “是‘凸’形地带的a3号地区……”说到这里，海伦故意停下了口，有些调皮地等着卢瑟将军的激烈反应，她记得非常清楚，参谋长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吃惊地像个得到了圣诞礼物的孩子。 “哦，a3地区……恩？那不是威海利的菜鸟部队驻防的地方麽？怎么，这只部队什么时候打光了？换上的是哪只部队？是陆空特战队还是军团特机营？” 卢瑟将军根本没考虑过来自‘威海利’的那群乌合之众还能够打胜仗，开玩笑，如果他们也能打败火星红军，那不是连狗熊都能上台跳芭蕾了？ 果然和参谋长的表现一样，海伦开心地笑了起来，可怜的美女在军营中整日无所事事，还要整天应付追求她的‘苍蝇’们，能看到指挥官如同傻瓜般的表现，让美女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和满足感。 “将军阁下，打了胜仗的，就是您说的这只菜鸟部队哦，咯咯……”也只有海伦，敢在卢瑟将军面前这样放肆。 “什么！” 卢瑟将军呆愣了两秒钟，迅速翻开了‘电纸本’，直接跳到了记载威海利营战斗数据的这一页上。 “简直是奇迹，莫非上帝在垂怜这只菜鸟部队麽？”完全看清了数据后，卢瑟将军忍不住连连倒吸凉气：“两天内十三次防御，五次反攻，消灭火星红军一百八十余人，击毁敌军机甲十二台，缴获武器能量匣无数……威海利营损失人员，零！损失机甲及各类武器装备，零！轻伤九人，重伤一人？难道火星红军派去和他们作战的，全都是幼儿园的孩子？” 深深吸了口气，卢瑟将军抬头看着海伦道：“这只菜……不，威海利营被派到a3区多久了，应该有五六天了吧？前面几天的战斗情况是怎样的？” 因为战线漫长，每天在战场上都要爆发大小上百场战斗，统计和参谋人员全力运转，也不可能完全了解每一个连队、每一个营的战斗情况，何况张亦凡所带的这个营又早被视为‘炮火’，统计人员甚至没有认真统计他们前几天的战斗数据。 直到这种惊人的胜利一直持续着，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是也只统计了这两日的情况。卢瑟将军发问的时候，统计人员正在a3区忙得满头大汗呢。 弄清了情况后，卢瑟将军顿时大发雷霆：“失职，真是失职，我要把这些人送上军事法庭！” 正在盛怒之时，统计数据总算及时传递到了海伦手上：“将军阁下，数据出来了……我的天，前三天的数据更加惊人，他们竟然在三天里消灭了火星红军整整一个营的兵力！如果加上这两天的数据，威海利营已经足足吃掉了火星红军小半个团！这位张营长，真的是太神奇了！” 海伦一双美目中异彩连连，自古美人爱英雄，现在她对这位神秘的张营长，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卢瑟将军接通了参谋长的电话，聊了几句后放下电话道：“海伦，立刻帮我拟定命令！前指命令，张天所辖的威海利营尝试向前方突击，如能攻破敌军防线，应尝试向东作半环运动，伺机夺取或摧毁敌十一师团六团军火库！同时威海利营防区附近的第五军团三师五团所属第六机甲营、第八机械化营、第二工兵营伺机行动，如威海利营达成战略目标，则五团全团挺进，在敌六团所在地区建立前沿阵地，随时准备接应大部队！”张亦凡在这里用的，还是‘张天’这个化名。 海伦听得撅起了小嘴：“将军阁下，您真是太不公平了！” 卢瑟哈哈大笑：“小姑娘，战场上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总要有人牺牲，难道你要我牺牲自己的嫡系部队，反过来保全威海利那些土鳖吗？” 也不怪海伦为张亦凡感到不平。卢瑟将军的作战计划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A3地区之所以会成为‘急所中的急所’，正是因为‘萨西斯’高原独特的地理环境决定的。帝国远征军驻防的战线，多数都是高原上的平坦地带，无险可守，全靠挖战壕。而相对应的火星红军战线，地形上却要复杂的多，不但地势相对较高，而且多有山脉、丘陵高地可以凭险据守，所以双方兵力虽然差不多，却是火星红军压住了帝国远征军来打，基本上远征军是防御的多，反攻的时候少。 而a3地区的地形对双方来说都差不多，所以远征军如果要反攻、并且撕裂火星红军的战线，这里是最好的突破口。 不过火星红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但在此地区布置了重兵，而且以攻为守的战略贯彻的非常彻底，不等远征军有什么行动，人家早就拼命攻了过来。偏偏a3地区又比较狭窄，兵力派多了也展不开，一个营就是极限了，可往往一个营上去，不等你展开攻击，火星红军两三天攻过来，就拼光了，所以这里才成了死亡区域。 卢瑟将军的第五军团里，其实并不缺乏特战队或者特机营这样的精锐，但是这样的好钢往往是要用在大决战的关键时刻，初期的突破战，卢瑟将军可是不舍得用的。另两个军团里也有这样的部队，但是那两位将军也不是白痴，你自己的好刀不用，却来寻思我家的，那是万万不肯了。 所以张亦凡这只让人惊艳的部队一出现，对于卢瑟将军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林meimei’，惊喜之余，立即厚着脸皮发布了这个有些无耻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拼命由威海利营来，雷由威海利营顶’，他嫡系的五团只等着采摘胜利果实了。这仗要是赢了，功劳自然是他五军团的，如果输了，那完全是威海利营不济事，账要算在文峰少将这个倒霉蛋儿的头上…… “补充一句，这是命令，立即执行，如果张天敢故意拖延，五团可随时将之歼灭！”或许是自己也感觉到这个命令太过分了点儿，说不准就能激起威海利营兵变，所以卢瑟又加上了一句。 不过当说出这句话时，卢瑟红光满面的胖脸也略微有些发紫，多少有了一丝的内疚…… “****他妈！小天，这样的命令坚决不能执行！” 命令传达到威海利营营部时，就连张立国这个老实人都感觉出一丝厚颜无耻兼阴谋的味道了，从来都是一板一眼，视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老班长罕见地骂了娘，而且是在挂断帝国前指的电话前骂出来的。 “张副营长说得对，这样的命令咱不执行，******的还要在咱们的机甲外安装什么监控装置，说是要全程为咱们打气加油，还不是监视！”一连长米罗是个急脾气，听完这命令气得把桌子都掀了：“营长，你就开口吧！是咱们全体打道回府，回威海利看那个老王八和火星红军狗咬狗，还是直接做了卢瑟这个混蛋。只要你开口，老子带上特务班去，前指是吧？老子一把火烧了他娘的！” “说得好，米罗，老子跟你一起去，抓住卢瑟这个老混蛋，也让他到战壕里尝尝冰刀雪箭的味道！”二连长刘武直接把上衣都脱了，光着膀子嗷嗷叫，那样子跟个准备杀猪的屠户没什么两样。 “淡定，淡定。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像是政府培养出来的职业军人麽？呸，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 张亦凡翘着二郎腿，靠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德国蹄膀’，撅着油光闪亮的两片嘴唇，正义凛然地道：“军人，什么是军人，坚决服从命令，包括一切不合理命令的，才是军人！这是老子从军的原则！” 张立国和两位连长都听得呆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张亦凡就从未按理出过牌，今天这是怎么了，兵乱子还成了模仿军人了？莫非是蹄膀啃得太多，连智商也跟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