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邪魅男子
语琳睁大了眼睛,变得非常愤怒:“而且你知道我同样是中国人——因为你知道我曾经是大陆江湖上的太子妃。” “我知道。”孙芒淡淡一笑。 “我们都是漂泊他乡的中国人,理应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关怀才对,你却居然要强jian我?”语琳把梨子重重地砸在了床头柜上。 “中国人又怎么样了?总之你是个女人,女人都贱,中国女人特别贱!”孙芒变态地大笑了起来。 “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语琳轻轻地吸了口气。 “问。”孙芒又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 “你为什么那么恨女人?”语琳已经觉察出了什么。 孙芒冷笑一声:“因为我遇到的女人都太贱了,包括我那个很贱的mama。” “你mama?”语琳忽然心痛地看着孙芒。 “你闭嘴,这轮得到你来问吗?”孙芒跳了起来。 “对不起。”语琳听话地闭上了嘴。 十天后,语琳出院了。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出院的第二天,韩逍也在孙芒的陪同下在同一家医院里出院了。 后来,语琳就被孙芒关在家里,像养金丝鸟一样地养着。保镖们站在门外,日夜监视。 孙芒有时候脾气很好,会心血来潮地给语琳买回各式各样的昂贵衣服,还有珠宝首饰;有时候脾气很差,回家后就一言不发,还动不动就乱砸东西。 每次孙芒砸完东西,语琳都会默不作声地把碎片捡起来,扔掉,然后再给他泡好茶。 她偷偷地窥视着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把疤痕累累的疮口掩藏得非常好,不让任何人看见,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独自****。 他自卑,所以他装得比任何人都狂傲。他不停地换女人,却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于是,语琳像是怜悯一头受伤的野兽那样,对他好,为他做饭,给他讲各种暖情的故事。 当然,语琳也会跟孙芒讲她和韩逍之间的故事,告诉他韩逍有多爱她,因为她希望孙芒有一天能被他们所感动,明白真爱依然存在。但通常的情况是孙芒听着听着就突然翻脸,并让她闭嘴,还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再提韩逍这名字。 同时,孙芒还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让保姆吕阿姨和其他访客都喊语琳“夫人”。 语琳很反对这个称呼,但显然,她的反对无效。 …… 正当语琳蜷缩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和那个诡异的男人之间所发生的诡异之事时,房门被敲响了。 很好,身上还整整齐齐地穿着汉服,于是,语琳就下了床,轻轻地扭动门把——只有孙芒会在晚上默不作声地敲她的门,如果她不开门,他就会自己踢进来。 门开了,语琳呆呆地站着,惊讶地看着一身纯白色睡衣的孙芒…… 原来,他穿白色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他很干净。 孙芒的手插在口袋中,邪笑着转到语琳背后,命令道:“不许动!” 刚要发怒,她就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低下头——原来是一条项链,一条汉代的琉璃项链,它巧妙地掩盖住了她脖子上的疤痕! 语琳当然是个识货的人,知道这是出土文物,甚至,这条新疆出土的琉璃项链还完全保持着二千年前的样子,只是琉璃珠上有金粉状的沙漠烟尘。 “你为什么要送我项链?黑市价是多少?”语琳疑惑地凝视着孙芒。 “韩逍送给你的东西,最贵的值多少钱?”孙芒反问。 “他……他曾送给我过一个藤条的戒指,他自己编的,但在我心中是无价的。”语琳痴痴地说。 孙芒已经笑了起来:“他到底是太穷,还是根本不舍得为你花钱?” 语琳瞪着孙芒:“都不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是无价的,不需要用有价的东西来证明……逍哥到底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孙芒对着她挥了挥手,转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忽然,他打开门补充了一句:“把我给你的项链戴着,这是我的命令,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了!” …… 夜晚的河内,还剑湖北的旧城区一片嘈杂,摩托车如潮水般川流不息,酒吧的舞池里播放着非常劲爆的DJ音乐,让人疯狂不已。
天鹅大酒店2504号房中,拓跋纪斟了半杯威士忌,加满冰块。优雅地喝了一口后,他转向韩逍问道:“你准备怎么杀少康呢?他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少帅’,要杀他可不容易。” “等!”韩逍惬意地陷在沙发上,“这件事我不会心急,如果心急的话我绝不会成功。” 拓跋纪认可地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上次跟我提到了安阳王陵——那个抓走语琳的混蛋馆长是要找安阳王陵对吧?” “呃?”韩逍抬起头,看了拓跋纪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我在互联网上发起了一项竞赛,竞赛的内容是找出那个绘制王陵平面图的探险家的后代,优胜者可以得到20万美元作为奖励。”拓跋纪沾沾自喜地说。 韩逍却一下子跳起来,揪住了拓跋纪的衣领:“你疯了,你真当我们是来河内度假的?你是不是要把所有江湖人士的目光都吸引到你身上,再让他们查出你是个****的条子。” 拓跋纪握住了韩逍的手:“一切早已经开始了,你现在提出反对还有什么用?放心,我让我河内的一个朋友出面来做这件事,没有人知道我是幕后的赞助者。” 韩逍的手松了下来,由揪住拓跋纪的衣领变成为整理拓跋纪的衣服:“小子,这项活动你开始了多久了?” “十多天吧。”拓跋纪笑眯眯地说,“自从语琳被抓,我就开始了这项竞赛。” “那有什么结果么?”韩逍迫不及待地问。 “99.9%的答案都让我失望透顶……但是,现在有一个人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兴趣!”拓跋纪慢悠悠地说。 “那个人说什么?”韩逍追问下去。 拓跋纪故作神秘地凑到韩逍耳边:“那个联系我的人说他自己就是探险家的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