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沉睡与苏醒(1)
昨天去喝喜酒什么的，所以回来头昏昏的就没更 鞠躬致歉 －－－ 二锅头就是好： 行骸没有眼，没有耳，更没有口。它能做的，只是感受气的变化。 小骨之所以能和二疯交流，与其说是在听他说话，倒不如说是在感应他言语间气息的变动。 现在的白艳薇，虽然还处于罡魄觉醒的状态，但这种状态比之前一次来得更加不稳定，白艳薇的阴气与白起的罡气浑浊在一起，让小骨有些迷茫——举例来说吧，如果说白起原先的气是一杯纯正的五粮液，现在白起/艳薇的气就好像是兑了啤酒的味儿，或许还要加上一点三聚氰胺……总是浓郁是浓郁，却有些刺鼻辣舌，而且让人不舒服；而二疯则像是次一品的二锅头，虽然味道是糙了些，好歹喝得舒畅。 虽说小骨也算是第一代智能型人造人（骨），但一副骨架的智商又能高到哪儿去。在他的判断程式里，五粮液>二锅头>各种混酒，现在没了五粮液，它才不管你山寨混酒说什么，它还是喜欢二锅头。 二疯不得不承认，站在小骨身后看它砍别人，真有一种被终结者保护的未来救世主的快感。那下手狠的，就和二疯平时剁吖贱一样利索。 到了这时，二疯才看出，这白起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神，虽然被偷袭得很狼狈，而且白艳薇娇生惯养的身体又没有李玄的怪力体质，他居然还能让过骷髅的前三刀，并试图反击，这份经验和冷静，让二疯看得都不禁想拍手叫好。 只是，正像白起自己说的，人类的速度根本无法与行骸相比（李玄霸对付它是靠力气和本能反应，恶魔靠得是钢皮和爆发力），虽然小骨的刀路没有任何变化，但每一刀的速度都在变快。当第四刀砍出，白起虽然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还是被一刀撩中了小腹。 当鲜血溅出，一直在发呆的二疯一下反应了过来。他想起之前白起就靠自己的血瞬间强化过行骸，如果他的血让行骸认出主人的话，二疯的麻烦就大了。 又一次，事情再度出乎二疯的意料，小骨见血以后非但没有半分犹豫，反而整个骨架一震，一脚将白起踹了出去。 ——看样子，这小骨和他的前主人当真是一个脾性，见了血就发疯。 “住手！” 眼看着翻身跃上的小骨就要将刀插进白起的咽喉，二疯大声喊道。 说到底，那还是白艳薇的身子，如果二疯被发现站在她的死尸旁边，相信哪一国的警察都不会相信罡魄、行骸之类的解释。 二疯一开口，小骨就停了下来，然后一转身便消失不见——这死骨架真是忠实命令的执行者，到了这时还不忘记叫他停他就消失的事。 轻轻地来，轻轻地去，除了一刀在小腹上的大口子外，估摸着它也没想带走什么云彩。 －－－ 孽者： 白起躺在地上，摸着一手的鲜血，抬眼看着已经拾起皮搋、变大了刷子的二疯，他就知道，自己又败了一回。 “老夫之行骸，竟会依他人之令，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白起试着起身，但小骨砍出的伤口是如此精确，任何动作都会引致大出血，她只能躺着不动，眼看着二疯一步步靠近。 “躺着别动！”二疯说着捡起那条本要给她换的汗衫，用力撕成布条，一步跨前包扎起她的伤口，一手快速地按下120。 “你这是为何？”白起倒是奇了：“先欲杀老夫，此刻，又要救老夫？” “老夫你个头！别用那张脸一直老夫老夫个没完，”二疯一边骂一边手上还不停：“是你一个劲要把我活埋的，我可从没想过要杀你。顺带说一句，时代已经不同了，我们这年代没人喜欢你杀我我杀你的，至少没你那么喜欢。” “时代？是啊，时代不同，人亦不同。”白起斜眼看着自己胸前的起伏，喃喃道：“为何老夫，依然被绑留在这人世上？” “为何，老夫的罪，还没有赎清？” 白起说着，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的神情究竟是什么，二疯说不清，可不知怎的，看着那样的面庞，觉得心口有些压抑。 “小子，你要负责救活老……我这世的rou身，她和我的孽，没有任何关联。”白起叹道：“如若你能做到，行骸便托付于你，我也不再为你增劳添烦。” “你到底在拽什么啊？谁要你把骷髅托付给我啊？别随便交代些古怪的遗言就给我挂掉，我可不想吃人命官司。”二疯焦急地看着手机道：“这里没信号，我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着二疯火烧火燎地跑开找信号的样子，白起感叹着闭上了眼：“你选择的主人，倒真是有趣。” 闭上眼，白起睡去。 睁开眼，白艳薇醒来。 “发生了什么事？”白艳薇的脑袋里一片迷糊，她迷糊着直起了身子，却刚好把伤口碰开。 “你做什么，怎么把伤口给……”二疯听到白艳薇的声音，赶忙跑了回来，话说到一半，发现白艳薇迷茫的眼神，便改口道：“我找到你的时候就这样了，可能是被人抢了，你等等，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喂！你别睡啊！” －－－ 肥蝴蝶： 杜诗诗饶有兴致地坐在祖洛媞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书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下午。 女葡萄接了一个“超国际长途”后，就用沈睿思的卡将那一个系列的神话研究书全部借了出来，然后一边捣鼓简繁对照字典一边看，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认识哪个中国字。 当她把书带回寝室，并顺手将卡还给沈睿思时，沈睿思的表情霎时间真是忽晴忽雨得百转千回，她想开口问什么，最终还是把疑问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杜诗诗一直在旁观察着这一切，觉得甚是有趣。她看得出，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自称二疯的胖子脱不了干系，他就像是太阳，让这样自傲的行星不自觉间围着他开始旋转。 可是，他又在围着什么旋转呢？ 杜诗诗本来已早该联络二疯定下会餐时间，然后听他说自己的故事。可她忽然改了主意，她想再观察一阵，因为二疯和她的室友们闹出的波澜已经足够有趣，她不想过早介入影响了这件事，她想再看看，这只胖蝴蝶的翅膀，究竟能引起多大的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