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亲自上阵
“玄老，此人看起来修为很高，若是知道真相，那岂不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云河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切，这也叫修为高，等他真的知道真相，那时候他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云小子，放心收，这事办的好了，你在这铁马城会很安全！”剑帝不屑地说道，对玄老这个建议也是赞成。 崔师爷此时喝了一口茶水，醒了醒神，看了一眼对面靠在椅背上的云河，也是冷笑了一下，说道：“老头呀，刚才是你运气好，本师爷原本看你赢下了，是不打算计较的，可你还真敢侮辱我！” 崔师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的石坊掌柜铁鹤，说道：“铁鹤掌柜，今晚恕我崔某对不住了，此地必定要见血！”说到这里他双目一厉，露出残忍的光芒。 对于崔师爷来说，这里可是铁马城，就是他的地盘，在此地谁敢如此放肆？今日这个来及不明的老头数次挑衅他，打他的脸，想下这赌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要一刀一刀亲手把眼前这人折磨死，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折磨这个糟老头，让他生不如死，让这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铁马城。 虽然说城主府的师爷在铁马城中杀人，有些不好听，但如果是在眼前这个赌桌上输了的话，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谁都救不了眼前这个人！ 听到崔师爷的话，话里态度极为坚决，这让铁鹤眼角一跳，回过神来他不由看着云河，摇了摇头。 对于铁鹤来说，眼前这个老头虽然好像有那么点相石的功夫，但毕竟自己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背景，自然不会去多加维护！ 不过铁家石坊既然打开门做生意，条条框框家规定的很死，必须做的极为妥当，否则容易落下话柄，让人心寒，而后远离自家石坊，那样生意不好做，自己这个掌柜也许都做不下！ 铁鹤做了多年掌柜，自然是人老成精，他哈哈一笑，向崔师爷拱拱手，恭敬道：“哈哈，崔师爷，您是咱们的老主顾，只要在规矩之内，您想要做什么，我当然会配合，不过既然开了赌局，那一切都要等结果不是？” “铁掌柜你倒是看得起这糟老头子，我崔某在赌石上可没栽过什么跟头呢，”崔师爷一挑眉毛，话里也是看不出喜怒。 “崔师爷的一手相石功夫，铁某是极为佩服的，那好，两位，就请移步吧，咱们去楼上阁间，崔师爷，闻莺阁如何？”铁鹤看向崔师爷和云河，征询道。 “好，就去闻莺阁，那可是我的常胜宝地！”崔师爷露出微笑，兴致显得极高。 云河随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移动脚步，在铁鹤的指引下慢慢走上楼梯。 “诸位且留步，楼上都是雅座，要登楼可得一人一个银灵币！”此刻左右打手拦在楼梯口，吆喝道。 “什么？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就是啊，不交钱还不让围观了？我们还想赌一把呢！” “不错，今日这赌局盘儿大了，没点身家的没资格上来！都滚……” 当云河走到一半天，听到楼下的吵闹声也是皱了皱眉头，心道果然人穷气短，容易受人欺负，连看个赌石都需要门票，哼！ 云河此时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一双双眼睛落在了他瘦小的身上，只见他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就让他们上来吧！一个人一个银灵币是吧？老夫我给了，我也想有些人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些人啊，一会赖账。” 此言一出，玄老挑了挑眉，剑帝伸出一个大拇指，纷纷觉得云河这小子厚道啊。 “你！混账，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崔某人赌石什么时候赖过账了？”崔师爷听到云河的讽刺，脸都气歪了，大声咆哮道，“不用你出钱，下面的人全都上来，账算我崔某人身上！“ “谢谢老人家，哈哈，谢谢崔师爷！”有人大声谢道。 “崔师爷万岁！“ “崔师爷是大好人啊！“ 不管如何说，这一场赌局注定足够吸引人的目光，所以一时之间楼下所有人都摩肩接踵地寄上楼梯，连端茶送水的伙计都是偷偷溜了上去。 “呵，给人夸两句，还挺舒服的！”崔师爷心里想到，好像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了，自己好多年都是被人阿谀奉承，明明自己都是强压威逼，今日不过做了件顺手之事，倒是极为心安理得。 “好了，闻莺阁到了！”引路的铁鹤掌柜笑着说道，十分随意。 崔师爷此时近距离打量了一眼云河，这老头生的丑陋得紧，一脸胡子邋遢，脸颊红红的，好似喝了酒一般，但那双眼却是炯炯，像极了苍穹中星河，透着自信和年轻，倒是人老心不老，让他琢磨不透。 当下也是不敢轻敌，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徐徐地说道：“老头，到地儿了，就按你说的选三块白货定胜负还是有别的招数，都亮出来，我崔某人全接下！” 云河自然不有意见，十分随意地说道：“成啊，就这样比咯，谁切出的石胚好，谁就赢，你这个师爷认为如何呢？” “有言在先，若你放弃之前那个赌注，我也可以饶你一命，大家交个朋友，不然今日恐怕你真的要血溅三尺，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崔师爷严肃地说道，心中觉得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已经退让，但已经给足这老头面子了，希望他识时务。 云河微微一笑，依旧眼神坚定，摆了摆手：“不成不成，既然你先前已答应了我这赌局，就要继续，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能把他们都杀了？” “哼，你以为我不敢！”崔师爷此时一身气势外放，震得这二楼的楼板咯咯直响，后面跟着的众人也是吓得退了一步，摔到了一片人！ “崔师爷，您且息怒，您可是好石之人啊，这里是石坊，要是传到其他城去了，那……您在相石领域的名声？”铁鹤看着崔师爷好像要动手，赶忙劝解，半哄半挟，心中一沉，这崔明冲果然有罡元境三层的修为，传言不虚，着实可怕！ 崔师爷脸色阴晴不定，一甩袖子，冷哼道：“我崔某人接下了！” “好嘞，二位且坐下奉茶,小钱小蔡，快点搬货！”掌柜铁鹤也是放下心来，大声吆喝。 不消片刻，在闻莺阁的阁间内便是摆放了两大堆白货，新鲜地连黑色的煤渣子都瞧得见，哪怕是个不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刚出的白货，还没经石师查验呢。 “二位，那咱们，就开始吧！若是要再设赌局，可以挑完胚子，咱们开局！”铁鹤恭敬道。 “不必了，这场不赌钱财，谁要是输了，谁的命就是对方的，你们要开小局自己开！”崔师爷站起身来，走向一堆白货，缓缓说道。 “哈哈，老夫不在乎钱，就图个乐，你们随意，”云河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自己可是真穷。 云河走向另一堆白货，在这里摆放的这些，石坊的石师都还没有给出鉴定，或者说干脆不给鉴定了，为什么？这些白货的价格要比原先白货区的白货稍贵，一般石坊会用这样的货来赌石，首先因为成本小，不需要石师花费大量时间查验鉴定，然后也正是因为少了石师的这一道工序，一些好赌石的人都喜欢拿这些白货来赌，这才是真正赌大家的运气或实力！在这些白货中，有可能会切出品质极好的灵根，也有可能切出什么也不是的废胚或干脆就是石头。 “听说有的石坊为了多赚钱，吸引赌客去淘宝撞大运，这里面也许大部分都是废胚，石坊也会有意往里面放了一些好的白货进去，套路可深呢！”有常来石坊的赌石的人不由低声笑道。 “你还别说，我真遇到过，那次坑的我叫一个惨啊……” “别瞎说了，给铁家石坊听着就不好了！” 这些石客的话也让不少人笑了一下，事实上石坊有很多这样的潜规则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过不可否认石坊也往里面放了极为少量的精品石胚，有一些石胚甚至连石坊的石师都无法断定，因此就索性放入白货赌石，去吸引客人。 云河和崔师爷两个人来到了白货堆面前，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仔细地挑选每一个白货，对于他们而言此时就是考他们眼力的时候。 “玄老，我还是摸不着头脑，你快帮帮我！”云河此时焦急道，因为任凭自己摸来摸去，看来看去，这些白货都差不多，哪看得出有没有灵根啊。 “云小子，有三次机会，可不能每次都是靠老夫，相石与修炼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第一次，你先自己摸索一块，后面两块交给老夫！”玄老说完便没了声响。 “云小子，加油，我跟你一起看，哈哈，”剑帝此刻笑眯眯的，似乎极为乐意一起相石。 “玄老，玄老！我哪行啊，我从来没看过呀！”云河手心开始出汗了，心中如焚。 “别喊了，这老瞎子倔得很，我教你啊，一看，二摸，三闻，四敲！哈哈，这就是相石四诀了，听明白了吗？”剑帝很是兴奋，滔滔不绝。 “那你会不会？”云河问道。 “本帝当然会了，不过现在只能看啊，不能摸，那可瞧不准呢，”剑帝失落道，眼里的兴奋却是半点没少。 “哼，相石四诀是没错，不过纯看个人领悟，这老混球会个屁，云小子，自己摸索，听自己的心，他会给你答案！”玄老突然发声，告诫着云河。 “是，一切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