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捣乱学生
章尚明没有说话，那五十多岁的秃头训导主任，已经喋喋不休的开始嗑唠了。 “叶先生，我想你有所误会，并不是你什么都会一点，就可以应聘我们的社会生活老师。” “我们私立圣罗兰高中，是致力于打造全国第一高中，甚至国际级名门为目标和理念，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进来。” “我们私立圣罗兰，每一位教师职工，都是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就拿我校上一位退休的生活老师。可是在国际上拿过骑术奖项和魔术奖项的优秀教师，还是围棋八段的国手，乃至他在绘画领域也很突出。” “你说你的兴趣是什么？读书？网络交际？” “呵呵，我问你，马里奥·左普写的《教父》说的是什么？核心思想是什么？……说不上来吧，这可是世界名著。再问你中国经典著作《四世同堂》说的又是什么？……你看你，又答不上，那你写的兴趣是读书，不就是骗人嘛。” “说到底，现在网络交际还是什么新鲜玩意吗？都是有交流困难的人，才会喜欢整天玩弄着网络聊天软件。” “你选择我们学校的理由什么？啧啧，追求智慧，探求历史？这又是哪个伟人前辈的话？说到底，你这样照本宣科，反而暴露了你胸无点墨。” 训导主任说了一大堆，把叶宁说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 连边上学生会的三位，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叶宁虽然心里老大的不爽，但他是来应聘的，总不能干架吧？只能竭力忍耐，脸都皱成了菊花。 “揍扁你、揍扁你、揍扁你……”叶宁嘴角碎碎念的咬着字。 偏偏两外两位教师，都没发表一句话，这训导主任屁话贼多。 说着，训导主任也抽了一根烟，挥着手说道：“虽然本校是以人为本来选择教师，但是你这样一份工作干不够三个月，又没有教师资格和经验的人，到我们这么有历史和名气的学校任教，那真是奇耻大辱。” “我看啊，不过是知道公立学校需要考试，通不过，才来我们圣罗兰碰运气。像你这种社会垃圾，我见多了，三流师范毕业了，也拿不到教师执照。” “呼……”训导主任吹了一口烟：“好了，你可以滚了，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噢，也不是完全的废物，至少你可以卖一下对联，或者回去当你很有前途的搬砖民工。” 训导主任傲慢以及毫不留情面的羞辱，让气氛相当严峻。 诺大一间会议室，气氛相当压抑，叶宁微微低着头，双眼跳动着不一样的怒火，他整张脸都绷紧了。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垃圾，双手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如果这里不是庄重的校园，叶宁已经彻底暴走了。 训导主任看到叶宁的凶厉眼神，不由得心惊rou跳，好家伙，很有武学家的气势啊。 “喂喂，你这是要成为一名教师的眼神吗？怒气冲天？戾气这么重，是不是手上还有几宗命案？我要不要打电话给警局的朋友给你对对照？”训导主任兀自镇定，色厉内荏的威胁着。 “还不走吗？垃圾，等着哀求我，给你一次实习的机会？别白日做梦了，滚出去……”训导主任拍着作者大骂。 “我X你妈的老不死，欺人太甚了……”叶宁猛然站起，彻底爆发：“狗娘养的东西，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铁拳紧握的叶宁，大步流星走上去，看到叶宁的杀人眼眸，训导主任吓破胆了在，刚才辱骂人的气势荡然无存，这家伙还真有种揍人啊？ 他立刻站起来，想跑了。 宋溪老师急忙道：“小伙子，不要冲动，你是来应聘的，不是打架的，冷静一下。” “叶先生，你再乱来，我们就要报警了。”一旁学生会席的男生，拿着手机警告道。 训导主任躲在宋溪老师的背后，嚣张道：“报警，马上叫保安来，这种野蛮人有法律制裁他。” 叶宁不管，警察来了再说！ 他走向训导主任在，正要动手，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 一个身穿校服的长发青年，手持烧火瓶和棒球棍的，一脸杀气的闯进来，凶残暴戾的呼喝：“蔡东顺，你这个杂种在哪里？” 从校服上看，这个青年似乎是本校学生。很快，这个青年的目光顶住了训导主任，握着棒球队手更紧了。 “就是你，仗着自己的一点权力，把我整得好惨啊。”这学生怨气似乎无限大，啪，他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烧火瓶口的酒精布条。 场中的气氛达到了冰点。 一直淡定的章尚明都站立起来，说道：“这位同学，冷静下来，想想你在做的事要负责什么后果？” 边上的三个学生会，彻底懵了，似乎认识这个手持烧火瓶的同学。 门口处还打算应聘的几个人，都不敢逗留了，逃之夭夭。 这烧火瓶砸在谁脸上，桌椅上，人身上，点燃了可就大事了，轻则毁容，重则死亡。 那学生又怒又气：“高三了，因为我顶撞他一句话，非要说殴打老师把我赶出学校。天价学费也不退，我家只是工薪阶层，爸可把我收拾得惨了，现在也成了黑名单，没学校收我，都是蔡东顺这老混蛋害的。” 蔡东顺气红了脖子，反驳道：“你胡说，你这样的垃圾，打人还不承认，因为你是人渣，所以没有学校收你。你就是垃圾、人渣，废物。” “少尼玛的废话，我今天跟你同归于尽。”那学生再次暴怒，脸上青筋都冒出来了，眼眶红红的。 说完他狠狠的一挥手中的棒球棍，‘蹦楞’墙边的窗户破碎，一地玻璃。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眼看局势是控制不住了，这学生彻底暴走了。 突然，左边角落的地方，一阵阵钢琴音乐奏起，登登登……嘟嘟嘟嘟…… 纯钢琴乐色，婉转啼鸣，轻柔，清凉，声声扣人心弦。 如临水上，清风徐来，明媚轻婉，丝丝情怀，流淌入心，好一首洗涤人心的月光曲。 场中已经有两人听出了这是贝多芬的著名钢琴曲，月光曲，此刻像一剂化学药剂，融化着这僵持的气氛。 但是对演奏者是叶宁，就太震惊了，他那么投入，长满老茧的手指那么准确的的按下每一个音符，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并且没有错掉任何一个音节。 季雨晴被震撼了，不得不说，此番打扮的叶宁，竟然有几分艺术气质。 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刚才还怒不可遏的青年学生，好像被安抚了一样雄狮，不再那么暴躁，他也愣愣的望着叶宁。 那犹如天籁的钢琴音，不断的融化着他火热的心，感化着他，他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悲从中来，唯独这琴声，才是自己唯一的慰籍。 副校董拿着手中的简历，愣在当场，这真是学音乐专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