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时候的酒与现在的酒有什么区别
之前惊醒他们的广播就是从老人面前的的收音机里传出的。 从老伴离开那天起，老人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坐在四合院正门口的台阶上，沏壶小酒，抽着烟，用录音机关注着小酒馆外的事情，时而望着天空，神往天外。 没有人知道老人在想什么！ 今晚老人也没落下每日必做的日常，提着收音机走出漆黑的房间。不过，由于下雨的缘故，四合院正门口的台阶被雨淋湿，老人只好退居到小酒馆门槛。 当打开收音机后，传出和以往一样高分贝的声音，怕打扰到楼上睡觉的夏月香几人，老人调小了声音。 声音小到连老人自己都听不怎么清楚。 “丁爷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吗？”玦灵停止和梦若曦的嬉闹，走到老人身旁蹲下。 “睡不着，那张木塌，躺上去越来越冰冷，不如听听广播来得更自在”，老人在方椅边缘磕了下烟杆，抖掉烟灰，用那几乎可以成为代名词的慈祥笑容看着一身怂的玦灵。 “呆在外面不是会更冷吗？”梦若曦蹲到玦灵身边问道。 明白老人意思的玦灵连忙用手肘撞了下梦若曦，然后对着看过来的梦若曦摇了摇头。梦若曦的经历不多，所以听不出老人言语之间的意思。 老人看着玦灵的动作，会心的笑了笑，不在意的叹道：“心冷了，外面就是暖和的。不过啊，无论是心冷还是身子冷，一壶酒都可以轻松升温。” “酒？”玦灵脑海中短短一瞬闪过很多【老白干】之类酒的名字，最后停留在古装剧里出现的酒：“对啊，这里是酒馆的嘛，应该有很多没用完的酒吧？” 玦灵看着老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嘴馋的欲望。那种用红陶小坛子盛装着的酒水，他一直都想尝一尝味道。 每次看到古装剧里豪爽喝酒的画面时，什么打虎啊，什么醉拳啊，他都会不禁自言自语的问道：古时候的酒和现在的酒有什么不同吗？ 不懂酒的玦灵曾去商店里买过一瓶50度的老白干，拿回家试着喝了一口。接着就把剩下的一整瓶老白干，偷偷放回了那家商店的酒架上。舌头辣痛的他，在心中默默发誓：除非宇宙无水，绝对绝对不再喝白酒之类的酒。 玦灵也喝过啤酒，没什么感觉，味道和气味就跟呕吐物一样，稀稠且又刺鼻，伸出舌头舔一口，带起来的只是那白色泡沫，不如去喝化学剂量添加到极点还有几率致癌的可乐。 当然，这只是玦灵本人的偏见，他是永远不可能了解啤酒的妙处。因为啤酒这种东西，流行于朋友之间的聚餐上，微量的酒精，兴许有些许麻醉，神智清醒却又比平时糊涂了一点，心中豪气突生，接着轮番的吹嘘，直至落幕。 嗯，扯多了。回到正题，接下来，说说玦灵对红酒的理解吧。 从电视上了解世界的玦灵，提到红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酒吧，所以，他一个人去了。 红酒的味道果然不同，喝了一小口，玦灵就把身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的含在嘴里，趁吧台调酒师转身的瞬间，迅速把酒吐回了杯中。 不动声色的让调酒师把这杯酒免费转送给下一位坐到这个座位上的有缘人，在得到调酒师一番称赞后，不留名的潇洒离去。 事实证明，玦灵就算孤独一个人，也是可以寻找乐趣的。 南城，俗称旧古城，顾名思义，这个地方还保留着古时候的建筑和生活习惯，包括小吃、饭菜，酒也不例外。 曾一度是五星国最热门的几大旅游观光景点之一，后因太过老旧，渐渐的没人再去。 至今，旧古城已不复当年模样，拆迁改建总是一项不可避免的工程，太多的现代工具、食物渗杂进来。 好在，旧古城还没有完全沦为现代城市的一份子，有几个地区还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小胡同街，也算是其中之一。 老人的小酒馆里售卖的酒，延承了古代文明，与现代的不同。 很久没尝过酒精味道的玦灵，当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好不容易来对地方了，就这样白白浪费掉，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玦灵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是花钱买，也要领略古代酒水的滋味。 “怎么，灵小子，嘴又馋了。上回嘴馋喝了我一壶【千年红】，红着眼睛到处发酒疯的事忘记了吗，还不吸取点教训。”老人抽着烟调侃道。 “咳咳……，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啦，有很多羞愧的事啊。丁爷爷，你一个人喝茶多没意思啊，不如拿坛酒出来，我陪您饮上几小杯。”玦灵尴尬的拉回正题。 “哎，你这小子……”老人似乎是想起了过往的某段回忆，摇着头叹了口气，说：“去年停业时，还剩下了可观的酒水，街里邻居偶尔还会来这里买些酒水喝，到现在，已所剩无几，只有酒架上的那几坛，你去提一坛来尝味吧。” “得令”，玦灵兴冲冲扔下棉被，提着浴巾跑进酒馆内，从酒架上取下一坛酒，顺便拿了三个中午洗干净了的杯子，回到门口。 “拔掉这个塞子就行了吗？”玦灵抓着用红布包裹着的坛塞询问道。 待老人点头后，玦灵立刻揭开了坛塞，顿时一阵诱人的清香从坛中散发出来。 “这就是酒香吗，真是不错的东西。” 玦灵砸吧着嘴快速满上三杯酒，首先递给老人一杯，然后传给梦若曦一杯。 梦若曦没有接，摆手说：“我不喝酒。”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在这般美好的氛围下，你竟然狠心拒绝我的敬酒”，玦灵捂着胸口说道，一副【心好痛】的样子。 梦若曦犹豫片刻，伸出一根手指，说：“就一杯酒。” “就一杯，多了还不给你”，玦灵不舍的说道：“快点接着，我这冷着呢。” 梦若曦从棉被内伸出手接过酒，拿到眼前观察着。 玦灵举起手中的酒，高呼道：“为今天的相聚，干杯！” 碰杯之后，玦灵一饮而尽，随后闭眼回味着嘴里残留的味蕾。 有白酒的劲爽，有红酒的润喉可口，两者兼具，实属好酒。 老人同玦灵一样，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梦若曦只是小小的呡了一口，觉得味道还算不错，才又喝一小口。 几杯酒下肚，这时，老人突然问道：“明天，你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