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言
又过去数天，这期间李宅成一有闲暇时间就在研究他的超能力或接受功夫大师阎能武阎叔的指导，除了必要的陪同女人的时间。 李宅成的超能力在虬树镇灵灾事件之后的一年里突破了两次，一次是从虬树镇回到烂泥潭驻地时，一次是在三个月前。 他在官方将自己的超能力改名正式登记为“炁”，而炁的源头，原本暂时被命名为“气团”的，也正式被他更名为“炁源”。 他通过反复练习形成的常用技能，也有几个进行了改名，比如将“力场”更名为“炁场”，将“气掌”更名为“炁掌”等等。“剑气”这个名称没有变，因为他觉得这个技能这样的称呼拉风。 李宅成的炁源在两次突破后直径变成了100毫米，100毫米这样的数量单位只是一个比喻描述。实际上在精神空间中，随着李宅成的意识更接近于炁源，炁源的也会无限放大。即使在一年前炁源的大小还是60毫米时，李宅成也可以在意识空间中将它放大到无穷大。 他在精神空间中，以一个大致的意识角度观察炁源，并从这个意识角度对比炁源在突破前后的大致变化，并利用现实中的尺寸来类比描述，但这种大小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 李宅成的超能力效果曾以TNT当量来形容，他在一年前超能力的威力相当于900克TNT当量的威力，而现在他的攻击威力极限能达到4200克TNT当量的威力。 这种威力并不是指TNT在地面爆炸表现出来的那种威力，而是指李宅成每次攻击爆发出来的能量和TNT当量爆炸产生的所有能量相当。 所以说，实际上根据李宅成的攻击方式的不同，产生的破坏效果可能会远超出同等当量TNT在地面爆炸的效果。 比如李宅成极限一击，可以彻底击碎一块体积8立方的，也即长宽高2米的大青石。而4200克TNT如果没有选择好爆炸角度和方式的话，很可能只会将这块大青石炸缺一个斜角并使之横移数米。 李宅成的剑气威力自他两次突破后，有效攻击距离达到了46米，剑气爆发1米范围内能洞穿37cm普通厚钢板，46米攻击距离处能洞穿1cm普通厚钢板，可以说是李宅成的一道杀手锏了。 指挥中心，张队长办公室里。 张队长正听取下面人的报告，皱着眉头思考着。 向他报告的是一名分队长，名叫马思踆，军衔上尉，二十七八岁，带领着一支超能力者小组和他负责的分队，前几日去滇省境内查探一处显露的灵灾之后，今天返回了驻地。 “你是说灵灾发生地区附近的百姓曾看到巨大的生物在空中盘旋？”张队长问。 “是的，队长，”马思踆回答道，“我们考察的地方，那里无一人存活，整个村庄大都被烧成了黑炭，连人的骨头都被烧得碳化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之后我们对灵灾发生地区以外附近的百姓作调查的时候，有几名百姓提到曾在数天前看到过巨大的红色鸟类在空中盘旋，他们数目测那只鸟翅膀展开估计能有几十米。” “那你们有没有对这个生物进行跟踪调查？” “我们尝试过寻找这个生物，但没有找到它任何踪影。” “行吧，我记下了，还有什么其他情况？” “其他的主要是研究所要的一些情报，已经报送给他们，和我们关系不大。” “好，我知道了，”张队长点点头，“你们怎么向周围的百姓解释灾区的事情和他们看到的巨大飞翔生物事情的？” “这个事情在当地只被当作一个笑话和怪谈，可能因为地方偏远，当地百姓对灵灾的事情听说得不多，但对我们部队的到来和询问还是表现得好奇和紧张。” “行，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顺便去协会做一下任务结束的登记。” “是，张队长！” 分队长走后，张队长拿着灾区现场照片继续思索着，自言自语着:“空中巨大飞行生物……焚烧的痕迹……到底是什么？应不应再派人去做进一步调查呢，还是说只是周边百姓受到灵灾影响而产生的幻觉？” 李宅成宿舍，叶玲正在他房子客厅里。 李宅成正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叶玲正面对着他站着。 “宅成哥哥，你看我这一身衣服好看不？”叶玲用撒娇的口气说道，并拨弄着裙摆转动着身子。 “好看！好看！”李宅成连忙点头，看着叶玲也不怕冷似的穿着一条主色调桃黄色、领口和裙摆都是白色花边的连衣裙，看着她舞动着身子如同一只蝴蝶翩翩起舞一般。 “真的？！”叶玲开心地笑着，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华，又有着阳光般的灿烂。 李宅成有些招架不住了，连忙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说道：“叶玲，看电视！看电视！” “好啊！”叶玲带着一阵香风一下子就挤着李宅成坐下了，这动作撩拨得李宅成几乎立刻热血上头。 正在李宅成尴尬间，敲门声突然响了，李宅成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李宅成见到谭笑正站在门外。 “谭哥你好，有什么事请进来说吧！”李宅成让开过道，说道。 谭笑走进了房中，坐在了叶玲斜对面的沙发上。 谭笑说道：“组长，我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个人有些无聊过来看看。” “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超能力者，身份也都是超特，不用称呼我组长什么的，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李宅成说道。 不经意间，他坐得离叶玲稍远了些。叶玲也没有再挤上来，只是明丽有神的一双杏眼总是款款望着他。 “不，你是组长，称呼上不能太随便了。”谭笑争辩道。 李宅成回答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都相处这么久了，而且大家出任务都是需要相互协商互助的。我的组里可没有搞独断专行的行事作风，大家都是平等自由的。现在又是休息时间，也就不要那么讲究了吧，谭哥。” “不，我还是觉得应该叫你组长。”谭笑坚持。 “哎——谭哥，来到我这里就随意些吧。”李宅成感叹。 谭笑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 李宅成起身又去拿了些水果瓜子和茶水饮料来放桌上，叶玲帮着给每人包括她自己都倒了一杯水。 李宅成打开了电视，三人围坐在茶几旁看电视闲聊，聊的话题都是之前几次出行任务的一些事和现在生活上的琐事。 谭笑在场的时候，李宅成一般不询问他家里的情况，因为谭笑本是虬树镇人，曾在虬树镇灵灾中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包括他父母、妻子和女儿。所以谭笑在的时候，李宅成不和任何人讨论别人家里的情况，以免勾起谭笑痛苦的回忆。 李宅成现在这个世界的父母亲人都被政府迁到了燕京近郊的一片别墅区内，这是在征得李宅成的同意之后，政府才做的，包括叶玲父母也是，还有许多其他为政府部门工作的超能力者也接受了这种做法，但有一个条件，必须超能力者等级在四级以上。 因为政府给予的条件非常优厚，很少有超能力者的家属们会反对，李宅成的家人也是，所以李宅成的家人现在全在燕京了，户口也转移了过去。 之所以提到“现在这个世界”这样的词，是因为李宅成的记忆告诉他，他现在的家人似乎有很多不一样了，再加上全国不断发生灵灾这样超常的事情，让他觉得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太多记忆上的出入，让他无法理所应当、自自然然地面对这个世界里他的家人。 他自咕噜村灵灾事件之后回家探望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即使他们搬迁至燕京，他也没去见过，只是通过电话联系。 叶玲的父母也搬迁到了和李宅成父母一个小区，叶玲心里对她父母的芥蒂在经过长时间的消磨和李宅成、郑菲若不断地劝说后，渐渐淡去了。在虬树镇灵灾之后的这一年里，她经常会回去看望她的父母。 三人闲聊了一阵后，叶玲想要去蓉城市区内逛逛，硬要拉着李宅成一起。 李宅成无奈，电话通知了郑菲若，郑菲若在电话里回应他说也要一起去。 接着，李宅成又通过电话叫了总是猫在宿舍里不知道在干啥的袁碧真，然后又邀谭笑也一起去，但谭笑拒绝了。李宅成也没有强求他，他知道谭笑的脾气。 除了谭笑外，他们一共四人在小镇出口集合。 郑菲若开了一辆绿色的吉普来，其他三人都上了车。 吉普车轰隆作响从排气管喷出了一道青烟，便向远方驰去。 他们几人也不是头一次去城区了，自从斩邪中队搬到花园镇后，部队对超特的限制更少了，只要和部队里的领导打声招呼，一般都会被允许出去。 像李宅成这样的小组，有郑菲若跟着，更不成问题。但不能过分，也需要对很多事守口如瓶。 蓉城市区中心地带离花园镇直线距离有三十公里，沿道路走的话，大概就有五十公里了，一般自己开车过去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到，而且前提是在城里不堵车的情况下。 几人到了市中心后，在步行街旁找了个停车场停了车，就一起逛起街来。 步行街内的东西琳琅满目，各种商店比比皆是，各种吃的、喝的、穿的和玩的，李宅成都觉得目不暇接，更何况女孩子们了。 袁碧真表现得非常殷勤，也很会讨女孩子欢心，有时候他的过于殷勤会让在旁边的李宅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作为这个小组的组长，他不能那么小气。 至于逛街的花销，李宅成现在虽然不是大款，但也是小资了。在虬树镇后，他的卡上又收到了300万，之后一年的几次任务总共又得到了400万的任务酬金，所以李宅成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虽然郑菲若总是说他曾是亿万富豪，曾是上流人物，不该对这种小钱太过在意的，但李宅成搜遍了自己所有记忆，也没发现自己曾有过那种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