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算计
【哈哈，今天家里杀年猪了，今天忙，只能一章三千字的了，莫见怪哇】 对于小青，陈离还是怀着几分警惕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贸然动手，这里毕竟是树妖的地盘，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他即便是动了手，也逃不出去。 默默无声，他就这样一路被带到了树妖面前。 …… “姥姥，人带到了。” 拉着陈离走到殿中，小青禀报道。 不用小青提醒，树妖也已经看到了陈离，她先是对着小青点了点头，吩咐她退到一旁。 而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陈离的身上。 说起来，树妖一开始也没有太在意陈离，当时带他一起回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脑子里偶然间闪过的一点想法罢了。 以她的身份，对一个小孩，自不会有多大重视。 不过现在看到陈离之后，她态度却有了些改变。 在她看来，陈离区区一个凡人小孩，在亲眼看到友人为鬼怪所杀，又被关在谷中三日之后。 见了自己，竟没有半分惶恐慌张，性子也算难得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树妖对陈离多了几分关注。 当然，更重要的是，陈离表现愈好，树妖来说也就愈好。 因为陈离的越发镇定，就更说明了他的不凡，树妖对自己心里的一点想法就越是肯定。 就因为这点，树妖没有第一时间处置陈离。 转而盯着堂下的他，仔细观察起来。 陈离自然不知道树妖的想法，更不清楚对方会对他有所算计。 他心中可还在防备着树妖。 因此，在尽量不让树妖觉察异常的情况下，他时刻都没有放下警惕。 “小娃儿，你可是不认得姥姥我的身份？否则为何一点也不惧？” 似乎对陈离很感兴趣，树妖难得没有用她习惯的阴狠语气问话，。 当然，哪怕是她自认为普通的声音，对于旁人来说依旧可怖。 陈离闻声，只抬头看了树妖一眼。 他不明白树妖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问他话，还是有别的意图。 因此，对于树妖的问话，他自然不好回答。 只是他清楚，此时的他，还不好与树妖撕破脸皮。 于是默然半晌，他才出声道：“我是个凡人，自然是害怕死亡的，姥姥杀宁兄时，我便在旁边，如今召我到此，心里自然也是害怕的。” 不过，他嘴里虽然说着害怕，语气却很是冷淡。 听到殿内众人的耳中，难免觉得他说的并非真话。 树妖听到陈离的回答，也是有一样的念头，不过她不觉得陈离骗了她，有什么不爽。 反而觉得有趣，不由再度询问道：“哦？你说你害怕，可姥姥我为何却看不出你半点恐惧之心？” “若姥姥要害我性命，害怕也是无用。” 陈离回答。 “有趣，有趣，你一个小娃儿，竟有如此见地，倒真是让姥姥我刮目相看了。” 树妖被陈离一句话引起了兴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而后，又带着她那阴冷枯哑的笑声，对陈离说道：“很好，姥姥我觉得你这小娃儿很不错，此番便破例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说罢，又眯眼看着陈离，想看到他听了这话又会有什么变化。 陈离心念一转，看了看树妖，心中猜测她的想法。 一面理了理自己的衣装，淡淡道：“若是能活，自然也没人想死，还请姥姥直言。” “说得不错，既如此，姥姥便问你几个问题，你的回答若是能让我满意，姥姥我就饶你一条性命。” 树妖对陈离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也不在意陈离的那淡淡的语气，再次开口。 听到这，陈离心底暗道果然，他本就对树妖的行为感到奇怪，猜测她可能有什么谋划，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确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姥姥不妨一问。” 没有多想，陈离直接回复。 他此言，听上去像是同意了树妖的话。 不过，在场几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这话中，那模棱两可的含义。 若是别人听了，或许会有不满。 但在树妖这里，即便是知道陈离有小念头，她也并不在意。 她的想法在妖族很普遍。 和所有的妖怪一样，她尊崇的也是强者为尊。 所以她自认为，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陈离便是有再多的小心思，也逃不过她的掌控 因此，她并不在乎陈离怎么想。 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从陈离这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罢了。 “很好，姥姥我问你，你可识得燕赤霞那牛鼻子？” “燕道长？自是认得的，我与宁兄在兰若寺夜宿，见过燕道长一面。” 陈离没有犹豫，直接就做出了回答，看上去极为配合。 “只是一面之缘？” 树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怀疑。 “正是一面之缘，姥姥落座在兰若寺，听视八方，我是什么时候来的兰若寺，想来姥姥该清楚的才是。” 陈离没有争辩，语气依旧淡然。 听到这话，树妖眉头又是一皱，开口道：“既如此，你用来对付小青的那些法符从何而来，莫非你另有师承？” “还有，你身上与燕赤霞同出与那些秃驴一脉的法力气息，可瞒不过姥姥我的眼睛。” 说到这，树妖冷冷看了陈离一眼。 显然，她认为他不老实。 “燕赤霞是从兰若寺得了那些秃驴的传承，姥姥我是知道的，而你这小子修炼的只怕也是兰若寺的功法吧？若你与燕赤霞没有大牵扯，又如何能修炼那些秃驴的功法。” “燕赤霞在这兰若寺好歹也住了不少年了，我可不信除了有燕赤霞手上，这兰若寺还会留有修行法门给你。” 树妖冷语，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却是笃定的认为，陈离和燕赤霞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不说树妖点出燕赤霞学有佛门功法的事情。 却说陈离，第一时间听到树妖提起兰若寺传承的时候，哪怕表现再是淡然，此时心里也不由一惊。 不过，在树妖后面的话中，又听到她将自己身上的变化也都按在燕赤霞身上的时候，他又松了口气。 而他心底一松的同时，也忍不住想了想关于燕赤霞的事。 燕赤霞也得了兰若寺的传承？ 树妖说出的这个讯息让他有些发愣。 不过等他仔细想想原著后，也恍然了。 原著中。 燕赤霞虽然背着一口飞剑，经常口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使用道家法术。 但有的时候，也会使用佛门的手段，不说原著那声经典的“般若波罗蜜”。 就是他手中的一张底牌，那份手录《金刚经》，也说明了不少问题。 若要说他和佛门没有关系，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正好的是，在陈离从度能处曾了解到，兰若寺的根本经，就是《金刚经》。 所以，树妖说燕赤霞得了兰若寺传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想，陈离也就不觉得树妖的猜测有什么不对了。 “你这小娃儿莫要以为姥姥我与你好声好气，就想着诓骗我。若真如此想，你那随行友人的下场，你自己该知道。” 见陈离愣住，树妖还以为点破了他的心思。 阴恻恻的声音，当即传到他的耳中。 听到这话，陈离心念一转。 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麻烦。 若是他再次否认，可能惹怒树妖不说，功法解释不清，还可能引来她的怀疑。 而且，看树妖的意思，要是陈离承认自己和燕赤霞有什么关系，反而能保住性命？ 想到这，他心中有了几分犹疑。 抬眼再往树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好看到了小倩，在想着树妖的话。 以及死去的宁采臣。 …… 他咬了咬牙，旋即出声道：“我与燕道长确实还有些关系，他曾用飞剑救过我与宁兄的性命，我自幼向往修行，见道长剑侠手段，便上了心，后来，在我的恳求下，燕道长受不得烦，就教导了我一些修行的知识。” “不过之后，便被姥姥抓来了，我也是被姥姥拿来的这几日，才尝试着修炼了一番，若硬要说联系，我与燕道长的确算是有些牵扯。” 燕赤霞毕竟是个树妖差不多的存在，在他所在的地方，树妖也不可能窥视，自然的，她也就不可能知道陈离所说之话的真假。 二来，正如树妖自己所说的，兰若寺的修行法门做不得假，那功法气息正好又给了陈离一定的保障。 树妖闻言，深深的看了陈离一眼，她倒是没有再怀疑陈离的话，在她看来，陈离绝对是与燕赤霞有些关系的。 因为她对燕赤霞很了解，若不是他看得顺眼的人，他不会理会。 而陈离与宁采臣能与燕赤霞相识，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因此，她也不会太过追究陈离与燕赤霞关系深浅，只要二人有一定的关系，功法气息一致，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因此，树妖听了陈离的话，没有再多问话 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要求。 “如此正好，既然你同燕赤霞有些关系，姥姥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若是答应，事成之后，我不仅饶你性命，还予你资源，助你修行。” 到这个时候，树妖总算露出了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