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一桶金
依照木武的建议，三人去了先去了家不大不小的酒楼。 店小二搭眼看了看三人的穿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又是村里来的，一般这些人就是馒头就开水，一盘拍黄瓜都舍不得叫，挣不到几个钱。 虽然心里这样想，店小二还是迎上去，蛮热情的问，“客官，要点什么？” 木武刚要道出来意，木语暗暗拉了拉木武袖子，小脸堆满笑容，“麻烦小哥，一碟花生米，三碗热汤，一定要刚出锅的，guntang的。” 店小二有些纳闷，这个天喝汤，还是guntangguntang的，是嫌天不够热么，但是秉承着顾客就是老天爷的宗旨，小二淡定的去了后厨。 小二刚离开，木武就开口提醒，“小语，咱们不是来吃饭的。” 再说了，我也没带几个钱啊，当然，这话木武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木语哼哼两声，“哥哥，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就请好了。” 娄诗雅仔细一琢磨，眼睛一闪，“小语，这招真是高。” 木武有点小失落，小挫败，娄姑娘都明白木语啥意思了，自己怎么那么笨呢？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来了三碗热气腾腾的汤，木语拿起筷子，紧紧按住碗沿，很快，炽热的碗底将桌子上的红漆烫褪了。 木语轻轻一挪碗，就看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红漆碎片，用手摸了一下，还有些扎手。 “小二，可否将你家掌柜的请出来？”木语喊住来回蹿倒的店小二。 听到这话，店小二一颤，心想，莫非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姑娘，您找我们掌柜的有事？” 木语故作神秘，四下望望正在用餐的人，说，“我有一个巨大的商机，想要跟贵老板商量。” 店小二开始是拒绝的，你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商机，还要跟我们掌柜的商量，可是看到木语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得就信了，噔噔噔噔就上楼找老板了。 很快，老板被请了下来，木语抬头一看，呃，怎么跟印象中的生意人不一样，倒是比较像一个谦谦君子。 不知道原来准备的说辞能不能派上用场。 “适才小二说姑娘有巨大的商机与在下商榷，敢问姑娘是何商机？” 木语稍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开门见到这么大的山，随即强迫自己跟上他的思维，“可否请掌柜的一坐。” 眼前的人落座木语才说道，“刚刚要了一碗热汤，没想到……哎，你自己看吧。”木语说着就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褪漆的地方。 “姑娘应该知道，再好的漆也是不经烫，就说楼上厢房里的黑漆八角桌，也是如此。”微微顿了顿，一副了然的样子，“姑娘所说的商机莫不是与之有关？” 木语点点头，“没错。” “那姑娘是有涂刷到木桌上面不会被烫掉的好漆，还是厚重的隔开热乎气的好碗？” “如果我说都不是呢？” “哦？那在下倒有些感兴趣了。” 木语心里嘿嘿一笑，要的就是你的兴趣。 “掌柜的，好碗好漆价钱未免太贵，若是在碗底垫上碗垫呢？”木语说着就要从背篓里拿东西。 掌柜的盯着木语，不语。 “掌柜的，这是我们亲手编出的碗垫，你看看如何？”木语递给他三四个。 掌柜的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毕竟是生意人，面上不会显山漏水，淡淡说道，“姑娘怎知在下会中意你这碗垫？” “掌柜的，我没有让掌柜的必须收购的意思，只是想把这四五个碗垫送给掌柜的，让您看看效果，我们打算买进杂货铺里面去。”木语毫不露怯。 掌柜的一眯眼，显然没有想到，便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如此，今日这花生米就算在下还姑娘碗垫的情了。” 一盘花生米也就几十文，的确与几个碗垫差不多，木语也不矫情推脱，当下谢过掌柜的。 没想到，那掌柜的就坐在旁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木语心里暗暗得意。 最终，掌柜的坐不住了，呐呐开口，“不知姑娘这碗垫价钱如何？” 木语略一思忖，才说，“价钱当然要由铺子老板定，至于我这里的价钱，自然是不可说，掌柜的应该明白。” 的确，一层一层的贩卖，中间人怎会不赚钱呢，苦了的也就是最后买入的。 掌柜的赔着笑，“若是能多买一些呢？” “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按着卖进杂货铺的价格。” “那好，我要二百副。” 三人心里俱是一喜，除了几个样品，他们整好带了二百副。 木语立刻应允，“就这么说定了，这样吧，看掌柜的您是个爽快人，零头我也不要了，一副碗垫二十文，怎么样？” 掌柜的算了算，这个价钱可以接受，只是不讨价还价是在不是生意人的做事风格，“姑娘真会赚钱，只是一副碗垫二十文是不是有些多了？二百副三两银子，如何？” 木语食指点着桌子，看着狡猾的老板，“不可能，这都是我们起早贪黑实打实的手编制成，用的都是挺拔的竹子，掌柜的你也忒狠了。” 说着就要起身，“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当交了掌柜的这个朋友了，我们告辞了。” 一桌上八副碗垫才要一百六十文，能用上好几年，可桌子刷次漆就要小一两银子，掌柜的立刻叫住木语，“姑娘，就按照你说的，成交。” 木语一听，眉眼弯弯，清脆的回了声，“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木语临走还不忘嘱咐，“掌柜的，您买的碗垫比杂货铺里低了许多，我的意思您应该明白。” 毕竟是老狐狸，满脸堆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直到带着银子离开酒楼，木武才回过神来，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原来都是真的，感叹，“小语，你太有本事了。” 木语害羞的笑笑，“都是哥哥你的手艺好。” 木武挠挠头，“不，还是你厉害。” 娄诗雅噗嗤一声，“我说你们兄妹二人推什么推，大家都有功劳。” 话题一转，娄诗雅问，“那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木语看了一眼背篓里仅剩的几个样品，“去杂货铺，定下下一次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