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禁地
天际之上的黑影,正是五百年前屠杀空冥宗的幽冥王,当听得罗烈的话后,森冷的眸子看向了对方,问道:“是谁?” 罗烈胆颤心惊的说道:“我告诉你,你们能不杀我?” 幽冥王阴恻恻的笑着道:“你放心,只要告诉我谁拿走了晶石,本王不会杀你!” 顿时,罗烈这才松了口气,心中阴笑了一番,正好可以借这些人之手,去铲除炎氏王朝,于是说道:“被一个叫段云的小子夺走了,对方是炎氏王朝的人。” “段云?”幽冥王喃声念了一下段云的名字,随即看向下方的罗烈,戏谑的笑道:“很好,你可以走了!” 罗烈面色一喜,也无法顾及暗夜王朝的青年和其他人,生怕幽冥王会反悔一般,于是在天际之上御空而行,朝着遗迹外的方向准备远去。 “砰!” 就在众人为罗烈感到庆幸,以为对方能够活命的时候,罗烈的身子突然在虚空中爆炸开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幽冥王则是阴冷一笑,罗烈的死自然与他有关,只不过对付一个玄冥境一重的人,根本就无需任何动作。 五百年前他就已经达到涅槃境渡劫初期,五百年后的今天,自身的修为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只凭借一股威压就能让对方爆体而亡。 “砰砰砰……” 紧接着,荒地当中发生了惨不忍睹的一幕,所有人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爆体而亡,一些人瞧着身旁好端端的同伴,突然间就爆体而亡,血沫横飞,则是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全都瘫软在地。 试想一下这样的场面,当一群人簇拥在一起,面对幽冥王,身边的同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爆体而亡。 血沫沾染在自己的身上,却不知道何时会轮到自己,但是却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人经受不起。 最终,各大势力的人全都丧失在了此处,无一生还。那数十名黑色蝙蝠风衣的人影,则回到了幽冥王的身旁。 “派人潜入炎氏王朝,找出那叫段云的小子,拿回洪荒玄石!”幽冥王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而那一直被空冥宗守护的晶石,其实正是没有解开封印的洪荒玄石。 “冥王阁下?为何不直接杀入炎氏王朝,让他们交人?”这时候,幽冥王身旁一人疑惑不解的问道。 “还不能让世人知道我们的踪迹,若是让那些老家伙知道,我幽冥族蓄谋已久的计划可能会功亏一篑。”幽冥王说到这里,眸子森冷下来,露出一抹阴沉的冷笑。 “一旦我幽冥族伟大的计划实施,这神纪大陆的庸人将永世沦为奴隶,为我族统御这片大陆,哈哈!”幽冥王猖狂的大笑起来。 …… ……………… 早先预料到危险来临的段云和凌霜,带着炎龙来到了荒地的深处,对于后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正有一场劫难将近。 按照幻象中的记忆,段云和凌霜很快找到了那条离开空冥宗遗迹的后山秘道,只不过三人并没有急忙的离开这里。 因为在不远处,段云三人看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洞窟,且在洞窟之上刻有“禁地”两个红色的大字。 出于好奇三人走了进去,洞窟并不宽阔,通道狭长,但没多久三人也来到了尽头,在其前方十几丈高的台面上,看到一个盘腿而坐的人体石像。 段云和凌霜见到这个石像,目光中都充满了疑惑之色,因为石像之人在幻象中从未见过,但能够建在空冥宗的禁地,想必是空冥宗很重要的人。 此外,在那十几丈高的石像下方,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卷轴,而能够摆放在此处的卷轴,想必是一些非常不错的武技和功法,即使在当年的空冥宗,也只是给一些天赋异禀的弟子修炼。 “好多卷轴,段云,凌霜姑娘,快来看看是些什么武技。”瞧着前方诸多卷轴,炎龙欣喜若狂的跃上前去说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虚空一阵蠕动,只见炎龙似乎穿过了什么结界,并没有出现在石像的下方,而是突然间凭空的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段云和凌霜面色也皆是一变,在那石像的前方竟然有隐藏的结界阵法,想必是为了防范有人闯入禁地,盗走那些卷轴而布置的。 “凌霜,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段云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凌霜摇了摇头,将白色轻纱撩开,面色认真的看着段云道。 “好吧,你把手给我。”段云微微一笑,从凌霜那担忧的神色中,他知道对方并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 凌霜没有犹豫,伸出自己白美的纤手,被段云紧握着,一同朝着前方的结界阵法闯了进去。 随着隐藏的结界阵法蠕动,段云和凌霜手牵手出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四周狂风肆虐,沙尘漫天,并没有看到炎龙的踪迹。 “你们两个小娃娃,还真是胆大,明知道有着隐藏结界,还敢闯进来!”就在这个时候,沙漠之中传来一道十分苍老的声音。 霎时,段云和凌霜一愣,四处寻找说话之人的位置,可是声音的来源根本无法判别方向,就仿若是这天地间传来的一般。 “呵呵,别看了,你们找不到我的。”那苍老的声音是一位老者发出来的,淡淡的笑着道。 “晚辈段云,一位朋友无意闯进了这个结界,还望前辈能高抬贵手,放了我朋友!”听得老者传来的话,段云也没有再寻找老者的位置,而是对着这荒凉的沙漠说道。 “呵呵,这里可是空冥宗的禁地,你们几个真是无意闯进来的?”老者云淡风轻的笑着道,但是并没有一丝责怪的语气。 虽然如此,但段云听得这话,也是一脸难堪,无言以对。 “哈哈,罢了罢了,空冥宗早已不复存在,也就不再有那么多的规矩。”老者笑了笑,但段云能听得出来,对方笑声中含蓄着几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