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看见,我征服(上)
第六章、我看见,我征服 诺克萨斯是一个将近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古老联邦。在联邦成立之初就有了教廷的存在。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教廷一直以神权统治着整个诺克萨斯联邦。虽然而今皇权已经独占鳌头,神权屈之于下。但拜占奥教廷在诺克萨斯依旧有着一种极为崇高的超然地位。 在过去一百多年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着一种古怪的模式。每每有大型事件要召开会议的时候,神权和皇权总是要为了争夺第一个出席讲话的重要位置争夺一番,甚至头破血流的都不少。过去第一个出席讲话的是什么人,也就注定意味着这个城市是皇权至高还是神权至上。 皇权至上的拥护者,神权至高狂热的虔诚教徒,他们导演了一出处粉墨登场的血淋淋闹剧。甚至不少教廷的大主教和帝国城主都因这一事情而付出生命代价。还好这些闹剧终于在一百年前和平解决了。 最后,教廷的红衣大主教团成员和联邦议会在教皇和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的意思下进行秘密磋商,最终达成了协议,第一个讲话的人是驻扎在城市中的大主教,但中心人物却永远只可以是城市的城主。经过一些激烈的抗议,但在教廷和联邦看来却显得微不足道,最终以强力的手段直接镇**长**风**文学压。至于这其中究竟流淌了多少鲜血,那就不知道了。 桫椤城的拜占奥教廷的大主教拉斐尔主教和城主厄加特以前是一个战壕出来的生死兄弟,最终虽然分道扬镳,一人成为天神的忠实信徒,教廷的代言人,一人成为联邦帝国的中流砥柱,但却也不妨碍两人私底下关系密切,毕竟现在教廷和联邦处在一种“jian情火热”的地步。 因此,这次联邦最重要的新兵大会。拉斐尔主教也自然成为了第一个演讲人了。带着优雅出现在高台最前方的拉斐尔自然赢了不少民众的欢呼。拉斐尔在桫椤城的名声可以称得算上佳,几乎没有几个人对拉斐尔这个风度翩翩,优雅的绅士有什么反感,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至于暗地里,恐怕也只有拉斐尔和那些正在欢呼的人才知道吧。 拉斐尔虽不如厄加特在贵族间如鱼得水,但在这些平民、士兵面前却显得游刃有余。无懈可击的演讲技巧,温和醇厚的声线,优雅高贵的外表,一切的一切都让拉斐尔在演讲的时候加分不少。 时不时从士兵、平民甚至贵族们发出的掌声。将拉斐尔高大的形象衬托到了极致。 台下新兵中奥古斯都眯着眼盯着台上正滔滔不绝的拉斐尔,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于拉斐尔以最优雅的词汇来形容新兵为帝国为教廷浴血奋战的词语,他脑海直接掠过。他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两个非常重要的词:光明骑士、战争骑士! 起初奥古斯都还不明白这两个词的意思,但听拉斐尔解释后才明白。原来光明骑士是专门为教廷服务,铲除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异端。而战争骑士自然是为诺克萨斯联邦对外战争服务。而且他还明白他们这些新兵想要成为光明骑士或战争骑士需要一段不短的路程,绝大部分的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做一名士兵,骑士这种被诺克萨斯上下重视,尊敬的称号可不是每个士兵都可以拿得到的。 听着拉斐尔那滔滔不绝。但却有令人无法产生厌烦的演讲,奥古斯都可真是佩服得不行了。用一句奥古斯都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家伙明明在做婊子,但却表现得和圣女一样神圣不可亵渎。 抛去那一些话华丽词汇,你就会感觉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为教廷为帝国在做宣传。说穿了就是让他们这群血热冲动。急于建功立业的青少年们脑海中存有为帝国效忠到流干最后一滴血,为教廷不惜一切的思想。 奥古斯都明明知道这个家伙的目的,但有好几次听着听着就差点入迷了。不得不承认这个拉斐尔主教的确有进入教廷核心的潜质。 或许过个十年八年,这个家伙可能会再前一步混到红衣大主教的位置。甚至再上一步登上牧首的席位。至于教皇?那有些难。 拉斐尔非常懂得控制时间,已经做了桫椤城五年的新兵大会第一个讲话的人,自然懂得他并非这场新兵大会的重头戏。而只是一个配角而已。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得到过一次教训的拉斐尔自然不会去强这次大会重头戏厄加特城主的角色。因此他在欢呼声最热烈的时候,一袭白色主教长袍,非常优雅的结束了演讲。 这场演讲可真是短小精悍,余味深长呀!奥古斯都望着走下高台的拉斐尔,嘟囔道:“女人的衣服自然越短越好看,至少在男人眼里!这拉斐尔可真得到了精髓。” 拉斐尔走向贵族席坐在那个和厄加特一起到来,穿着一袭古典黑色贵族长袍的中年男人身侧,扫了一眼高台下开设出来的一个专门为桫椤城有钱富人们开设出来的区域。 这些坐在斯蒂罗兰广场右方,距离高台不远区域内的富人们一边擦着因天气有些炎热而流下的汗水,一边踮着脚尖,抬着脑袋望着高台上的贵族们。 在诺克萨斯,富人们交好贵族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基本的行为。因此这些富人们挤破脑袋抢到这块区域的位置,希望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并不大。 今天似乎是富人们的幸运日,这座城市最尊贵的城主大人竟然偶然间路过这片区域,向着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后询问这一些在富人们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富人们自然争先恐后希望和这位桫椤城第一大人物说话了。
场面热烈。 刚才拉斐尔望向这片区域的时候,其实就是看厄加特。 拉斐尔揉了揉额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想在厄加特这个家伙身上占到便宜,除非你家祖宗十八代都得到上帝的庇佑,否则吃亏的永远只可能是自己!”,拉斐尔几乎都不用想就知道厄加特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走到那片富人区域的。 要知道这片可以近距离接近城中权贵的区域可不就是这个家伙想出来的吗?这个正一脸笑呵呵和这些富人们交谈的家伙,这几年也不知道从这一片不大的区域从富人们身上扣了多少令富人们滴血的钱。 正在厄加特和一位富人交谈密切的时候,亲兵走了过来,报告说改他演讲了。厄加特收起了那纵然微笑还显得格外狰狞的笑容,对着那位叫做马尔撒的商人点了点头,道:“我会考虑的,现在我先走了!” 因此,厄加特就这样离开了。 那位叫做马尔撒的商人望着厄加特的背影脸上含笑,笑容带着满满的欢喜与期待。 只是如果不出拉斐尔的预料,期待那就期待到死吧! 一袭宽大的紫色长袍,拉斐尔就这样登上了演讲高台上。刚听过一位贵族一段有些冗长,毫无新意明显是照着稿子念出来,应付式演讲后,有些疲惫的新兵以及民众们,见到忽然出来的厄加特城主,顿时精神一震。 厄加特在桫椤城就算是声望最高的拉斐尔主教也不可能掩盖住厄加特的光芒。 拉斐尔望着光芒十射,桀骜不驯之气已经内敛的厄加特,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期待,这次厄加特又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想到这里,拉斐尔不由自主望了望身侧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台下,斯蒂罗兰广场上,奥古斯都振作起精神,望着高台上霸气侧漏的厄加特,他明显感觉厄加特出现后,自己身旁的新兵们身上明显多了不少军人的气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写满了没有任何掩饰的狂热。 如果说拉斐尔代表这群青年对教廷信仰,那厄加特就代表着青年对于诺克萨斯的狂热。奥古斯都明显可以感觉出后者大于前者,远远高于前者。 望着厄加特,奥古斯都有些期待这个开了一个小小玩笑就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城主究竟会有一番怎么别看生面的演讲。他又是如何可以盖压住拉斐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