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淞沪战(二)
是的,就在昨天,那个一直念着“再别康桥”的徐志摩,为了赶回北平参加19日晚举行的林徽因的学术讲座,托人疏通关系,于19日早上免费搭乘中国航空公司的一架“济南号”邮政班机,飞往北平。 登机之前,他还给陆小曼留了一封短信说:“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但最终他还是走了。 当天11点35分,飞机飞至济南上空时,遇到了大雾天气。为了寻找航线,驾驶员不得不一再降低飞行高度。就这样,灾难在一瞬间发生了,飞机一头撞到了济南西南的北大山上,立即爆炸起火,徐志摩和机上的两位驾驶员一同罹难。 徐悲鸿作为多年好友,刚刚才在南京送别徐志摩,谁想到竟成永诀。姐夫彭襄倒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毕竟他一直待在上海,徐志摩的家也在上海。 在1926年,徐志摩在与前妻张幼仪离婚、经过两年多的苦心追逐后,终于跟陆小曼结婚。对这一情场“胜利”,徐志摩志得意满,称自己“成了精神上的大富翁”。遂在上海租了一处豪华寓所,“金屋藏娇”,过起了安乐生活。然而好景不长,他们曼妙的婚曲很快就奏出了不谐之音。 原来,陆小曼一向挥霍无度,到上海后更是变本加厉。她热衷于大上海的夜生活,经常出入夜总会,玩到天亮才回家。她还预订了一些娱乐场所的座席,常到“一品香”、“大西洋”等地方吃大菜、票戏,甚至去逛赌场,一掷千金。 徐志摩的父亲对这位儿媳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一刀两断。徐志摩失去了父亲的经济援助,不得不同时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大夏大学三所学校教课,课余时间再赶写诗文赚取稿费。 即便如此,每月千把元的收入(约相当于人民币2万元)仍不能满足陆小曼的欲壑,以致负债累累。更有甚者,陆小曼为了治病,还找来一位叫翁瑞午的世家子弟替自己推拿。这样一来二往,二人很快堕入情网,难舍难分;而且陆又从翁那里学会抽**。陆小曼的移情和堕落,终于使一向迁就的徐志摩忍无可忍,家庭关系越发恶化。 去年冬,徐志摩辞去上海的教职,抱着“另辟生活”的愿望,应邀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并与陈梦家、方玮德一起创办《诗刊》季刊。而留在上海的陆小曼照旧纵情享乐,并不断写信向徐志摩要钱。 11月上旬,陆小曼连续打电报催徐志摩回沪。11日,徐志摩搭乘张学良的专机飞抵南京,于13日回到上海家中。不料,夫妇俩一见面就吵了起来。 17日,徐志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家中聊天。陆小曼依然很晚才回家,而且喝得醉眼朦胧。徐志摩见此窝了一肚子火,但当着朋友的面又不便发作。第二天,徐志摩好心劝导陆小曼,陆却恶语相伤。 当时陆小曼听不进劝,大发脾气,随手把烟枪往徐志摩脸上掷去。徐志摩连忙躲开,幸未击中,金丝眼镜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徐志摩一怒之下,负气出走。18日,他乘早车到南京,住在朋友何竞武家。他本打算再乘张学良的专机回北京,但临行前,张学良通知他因事改期。 徐志摩为了赶回北京参加19日晚举行的林徽因的学术讲座,便托人疏通关系,于19日早上免费搭乘中国航空公司的一架“济南号”邮政班机,飞往北平。 谁想竟然出事了!在范杰的印象里,对徐志摩这个浪荡子并没有多少好感!当然除了再别康桥这首诗,其原因还是他与林徽音、梁思成这段三角恋了,毕竟,范杰与梁思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徐志摩也是梁启超先生的徒弟,大家也就剩这点香火情了。 姐夫彭襄在民国8年春与徐悲鸿、朱家骅等同赴法国,入蒙塔基镇中学补习法文,情谊极深,而且徐悲鸿也是法国国立高等美术学校的校友,自民国16年回国后,也一直在南京北平上海各地辗转,现在在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任教。 这一次过来找范杰也是希望范杰能够陪同他们前往济南帮忙需找徐悲鸿遗体,万一有个什么不便,范杰的身份也好处理一些,毕竟山东是韩复渠韩向方的地盘,他的为人吗……,呵呵! 正好范杰现在在南京待得也有些不耐烦,便答应了下来。 南京的情势最近越来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也正好是时候借机出去躲一躲,有些事情也需要顺便去处理一下。于是当天下午,范杰便到中央军校找唐光霁和张治中请假,现在1营的训练经验已经在4个步兵营推光开来,尤其是九一八之后,日本人越来越咄咄逼人,这些个黄埔子弟一个个都在狠心的cao练部队,压根用不着范杰多cao心,而炮兵工兵这些技术兵种,压根轮不着范杰插手,所以现在他也正好有时间。
在师兄酆悌的办公室里,范杰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在今天上午,校长蒋某人召集干部洽商进退问题,师兄正好在场。 吴敬恒对于当前的局势有自己的看法,他说道:“汪精卫毫无诚意,徒为金蝉脱壳之计耳。” 陈铭枢并不同意,愤然力争的说道:“精卫必有诚意,当与合作也。” 蒋某人只好在中间糊稀泥:“过与不及皆未免错误。精卫生平固少诚意,但此次则不得不与合作耳。” 吴老叹曰:“吾终以政治为不良之物也。” 蒋某人则笑道:“余终以人人为可信也。” 此时的蒋某人深信自身实力最终能左右局面,这源自对汪精卫的深刻认识,特别在得到陈铭枢等人详细密报后,他对粤方内部分化态势的判断已成竹在胸。此时除汪外,孙科的态度也令蒋增添了不少信心。 “哲生曾对其亲信说那一回彻底过,所不能遽然合作者,只关碍展堂一人。缘展堂一月以来所持颇高,而汪等又不能不加以敷衍。此次粤四全之波折,实则汪、胡两派之争执。此后只要展堂不来或出外暂避,汪等即决赴南京。” 一旦掌握住汪精卫和孙科,则粤方所能带来的不确定因素,便大打折扣。 此刻******面临的环境仍很险恶。东北被日本武装占领,使身负政府重责的******不能不受到民众的强烈责备;在国民党内部,尽管粤方内部已有分化,但并没有彻底破裂;外患日急,又逼迫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这些天大家都在焦急的等蒋某人下最后决定,各个都坐卧不安,范杰也有些在南京待不住了,整个政治气候有些不适应。 于是第二天,他便陪同姐夫彭襄还有徐悲鸿乘火车赶往济南,已经提前已经派人打点好了行止。 在22日上午9时半,梁思成、金岳霖、张奚若三人从北京赶到济南,稍作寒暄,范杰几人会同连夜从青岛赶来的沈从文、闻一多、梁实秋、赵太侔等人一起,到福缘庵吊唁并瞻仰了徐志摩的遗容。 徐志摩遇难后,他的遗体先被抬到附近的一个铁路桥洞里。第二日又移到了济南近郊的福缘庵停放,并在济南中国银行一位职员的帮助下装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