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斩草除根
“对了，鄙人姓刘，名白羽！不要叫我英雄，我还配不上那个称呼！对了，你是何人！”刘白羽双眼紧盯着那受伤男子，缓缓吐道！ “在下姓秦，名浩然，字飞羽！本是育阳县华亭的一名茂才，可谁知王国那贼子不知从何处得知吾名！将吾虏掠上山，开始他拼命招揽，吾抵死不从！怎奈那王贼贼心不死，将我父母妻儿一同劫掠上山！无奈之下，只得屈从，在那王国手下做了一名管粮草的小头目！”那男子说完之后双手往胸前一抱，躬身向着刘白羽行了一礼，接着恭声语道。 “在下先谢过刘公子不杀之恩，但不知公子要如何处置我等！” 刘百羽摆摆手，那男子立起身来，静静地望着刘白羽！ “你不必谢我，在下也非滥杀之人，至于你们命运如何！”顿了顿，语气一转，杀气凌然的语道：“那就要看你们平时有没有做什么大jian大恶之事！如有重恶者，定惩治不饶！” 听得刘白语带杀机的话语，秦浩然心下一惊，偏过身子，指着正惶恐不安的贼群，向着刘白羽恳求：“这里的人大多数不是因灾荒活不下去，就是和我一样被王国那贼子胁裹上山的，平素都无甚大恶，死硬的山贼都随王国去了，还请公子明察，放过我等！” 说完便双脚跪倒，俯身在地向着刘白羽恳求！ “请刘公明察！” 贼人纷纷跪到在地，向着刘白羽低声恳求！ “好！要是你等无甚大恶，放过你等又如何？至于你等所言，且待我调查之后再做处理！” “刘大哥，不可呀，要是放过他们，要是他们上山做贼那又怎么办！”李二牛和李家村众多村民纷纷向刘白羽嚷道！ 挥了挥手，刘百羽望了望激愤难当的村民，安抚起来：“是，我知道大家都有亲人被杀了，我的大哥大嫂还不是一样被贼人给杀了！我和你们一样伤心难过，但是，贼首已死，仇已经报了！难道还要我们不分清红皂白，滥杀一气？难道我们要一直活在仇恨里？” 李家村众人犹自忿恨不已，但仍缓缓退了下去！ 看着退开的村民，刘白羽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场中的满脸希冀的群贼，恨恨地说道：“如果你们真是逼不得已，愿留下来的我欢迎，不愿留下来的也可以离去！但如果再次为贼，落在了我的手里！必将其碎尸万段！” “谢公子高义，我等听凭吩咐！” 秦浩然心中暗喜，双手一拢，再次躬身行礼，嘴里高呼！ “谢刘公高义，我等听凭吩咐！” 逃过一劫的群贼也纷纷跪在地上高呼！ “押回村子，严加看管，再做处置！”刘白羽吩咐开去，转身要走！ 看着转身就要离去的刘白羽，秦浩然心下焦急，家中的父母妻儿皆还在刘家山上，倒不如靠着眼前的刘白羽，拼死一博！心念电转之下，脸上不由抽搐挣扎，接着口里不由轻声高呼。 “公子，且慢！” 恩！刘百羽转过身来，斜视着脸上犹自不定的秦浩然！ “刘公子息怒，王贼虽已枭首，可贼xue仍在，如果不打以打击，恐怕会再次来犯！”一再冒犯的秦浩然恐刘白羽暴怒，急忙俯身倒地，轻身应道！ “噢，兄台莫不是想为王大当家报仇，诳我等上山好一网打尽！”刘白羽咬牙切齿，怒视秦浩然！ 看着暴怒的刘白羽，秦浩然大急，一把扑倒在地，痛哭流涕！ “刘公子，飞羽冤枉啊，你与刘家山的贼寇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要是山上留守的二当家得知，岂不收拢贼人来犯，李家村日夜提心吊胆！何况王贼下得山来，带走了大部山贼，现在就只有四十来个老弱病残留在山上！公子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顿了顿！ “要是刘公子带人前去，岂不手到擒来，永绝后患！顺便也能救出在下的父母妻儿！在下，字字肺腑，望公子明鉴！” 刘白羽眼角一挑，挠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飞羽，慢慢的思量起来！ 眼前的人所说的话可不可信？正如他所言，两家已势如水火，要是贼人再次聚拢，收整来攻？要是贼人长期来袭扰虽然现在村子不怕山贼的进攻，但却烦不胜烦。村里人总的要有人出村耕种，买卖吧！倒底是打还是不打？ 刘白羽在原地踱了踱，望了望眼前的山贼，更是踌躇，虽说逃走了不得一百来人，加上死掉了一百多人，这里还有近三百的匪徒！就算如秦浩然所说，可要是带人离开，眼前的山贼叛乱可又怎么办？ 头痛的刘白羽左右为难？ 趴在地上的秦浩然虽然一动不敢动，但眼角得余光却一直在偷偷的扫视着刘白羽！看着一直拿不定主意的刘白羽，心头很是着急！ 待看的刘白羽望着眼前的山贼不动，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朗朗出声:“刘公子可是担心我等食言而肥？若是如此，公子可寻一处秘密所在，将我等关在一起，每人遣人送来饭食即可！如若有人妄动，不劳公子差人，我等必将亲自送上人头！” “兄台如此怂恿于我，不就是为救你的父母妻儿！”刘白羽哈哈笑着！ 心知瞒不过眼前的刘白羽，秦浩然低声应是，并轻声唤出了身旁不远的一名精壮汉子！ “刘公子，此乃我妻弟，姓宋，名册，原是山中的猎户！在我家吃酒时同我一道被掳上山，随我在山上待了大半年了。他对山中各处都甚为熟悉，公子有甚需要的地方只管问他！在下愿为质，留在村里静侯公子佳音！ “愿为刘公子驱策！” 宋册上前一抱拳，高声呼道！ “好！飞羽兄，在下要再不答应，那可就矫情了！这次，我暂且信你！” 心中打定了注意的刘白羽，对侃侃而谈的秦浩然，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得罪了，请！”刘白羽侧身一摆手，指向吊桥处！ 当下，刘白羽和李家村的村民便押着众多山贼回到村中！在村中人的帮助下，很快腾出一处山洞，待其全部进入山洞后，便用石块泥土将洞口封死，只留一处小口！接着，又留下五个精悍男子换守洞口，并备上石块等，一有异动，就将洞口封死，不留后患！ 除留下二十壮年男子留下守住村子外，生怕刚刚逃走的匪徒跑回山上报信的刘白羽，仅带着十余人和宋册就朝着育阳县星夜兼程地奔了过去！ 马不停蹄的奔行了两日后，刘白羽一行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刘家山的山谷外！蓬头垢面的众人，除了刘白羽外，一个个都疲惫不堪！ 躲进路边的树林，刘白羽便掏出身上的袋子，合水吃起干粮来！吃过之后，除宋册外，便吩咐同行的村里人休憩开来！ “宋兄弟，这两天辛苦你了，等下还得麻烦你！”刘白羽歉意的说道！ 两天的交往，爽郎的山里汉子宋册赢得了刘白羽得信任。待他近的身来，两人便嘀嘀咕咕的便商议了起来！如此，如此这般！ 很快，商谈完毕地两人便向着歧岖的山道向着山上走去！看着仅容两三人并肩前行的山路，陡峭的石壁，心中默默叹息，难怪那王国只凭不到一千人便能在这周边横行！ 快走近山寨门口，刘白羽一个翻滚，就跑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藏了起来！ 宋册大摇大摆得向着山寨走了过去！ “谁？” 山寨的墙上叫了起来！ “是我！宋册，大当家叫我回来拿点东西！” 吱呀一声，山寨一大门的一侧就开了条小缝，宋册从容的走了过去！ “有其它的兄弟回来没有？” “有个鬼啊，这几天连个鸟影子都没看见呢！” 和门口的山贼聊了聊，宋册施施然的便走进了山寨大门！ 过了半响，听到山寨里传出的“布谷，布谷”鸟叫声！刘白羽心里一喜，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山墙上的贼人位置后！缩着身体慢慢往回爬着，上的路后便往山下走去！ 下得山来，看着睡得正香的众人！叫过正在旁边警戒的李二牛，吩咐他通知下去，接班的人在二更时分记得叫醒他后，便迷上眼睛小憩起来！ 月朗星稀，还没等人叫,山上凄厉的狼嚎将熟睡的众人惊醒过来！相互望了望，惊魂未定的村民便自觉的向着刘白羽身边围了过来！ 看了看天色，离二更天也相差不远了！刘白羽拿起枪剑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身体！命所有人检查了一下兵器后，一行人向着山上蹑手蹑脚的行了过去！ 离得近了，刘白羽一挥手，村里人便停了下来！随手点了几个箭术良好的人，又看了看墙上昏昏欲睡的山贼！ 刘白羽带着人趁着夜色，慢慢地摸到了墙下。拿出手弩，左手往上抬起，猛地往下一按！ 嗖，嗖，嗖！ 看着山寨石墙上的山贼应声而倒！刘白羽心里松了一口大气，长期打猎的村里人某些方面可以比拟现代的特种兵！ 咕咕，咕咕！ 刘白羽发出了之前约定的暗号 隔了不到一刻钟，山寨的大门悄悄裂开了一条小缝，李家村的众人跟了上来，偷偷的挤了进去！ “刘大哥，我带你们去他们睡觉的地方，寨子的二当家喝醉了在议事厅睡呢！”早就跟着村里人一起称呼的宋册低声向着刘白羽说到！ “不要一个俘获！但不得伤及无辜！”刘白羽脸色绝决的吩咐开去,一百二十里的距离加上己方过少的人数,让他不得不恨下心来发出了格杀令! 很快，一行人便如幽灵般融入了夜色！ 月黑风高杀人夜！ 杀戮，正式开始！ 从宋册嘴里得知了山寨分布情况，刘白羽带着人，为了少让村民有过多伤亡，刘白羽率先潜进一间屋子，悄无声息的杀了起来，村里的众人也有样学样，开始屠杀起山贼来！ 杀得所剩无几的山贼后，刘白羽提着木枪冲进了山寨的议事厅！ 看得烂醉如泥的二当家，闻着刺鼻的酒味！刘白羽躇了躇眉头！ 身后的李二牛呼的一声，冲了出去，跑到了那醉鬼的身边！挥起长刀，用力一抡，就将其首级砍了下来，滴溜溜的兀自在地上滚了几圈！ 啊！一个村民没来得及捂住一个临死山贼的嘴，那个山贼痛的长呼了出来！听的凄厉的惨呼声，居住在后寨的的老弱妇孺纷纷从房子里跑了出来，胡乱的向着山寨门口狂奔了过来！ 刘白羽听的外面嚷嚷大叫声，抹了抹脸上的血水，转身出得厅来！ 望着眼前纷纷乱跑的老弱妇孺，禁不住邹起眉头！ “不许再跑，妄动一步者格杀无论！” 震天的虎吼惊喜了仍在胡乱奔跑的众人，大家偏过头，望着眼前披头散发，满身血水还在滴滴哒哒往下流的杀神，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好就被这杀神砍了首级！ “大姐！”宋册惊喜的向着人群里抱着小孩的绿衣女子跑了过去！ “小弟，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宋册，那绿衣女子女子脸色一喜，诧异的问到！ 宋册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又给这里的所有人全部讲了个遍！ “刘村长，请让我们走吧，放我们下山吧！”明白过来的众人跪到在地，高声请求起来！ 唤起众人，刘白羽便命人打开寨门，放了这群人下山！ 紧跟着，刘白羽便出得寨门，开始清点起人数来！ 噫，二牛呢？ “刘大哥，好多的钱啊，好多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刚说着，李二牛就满头大汉的跑了过来！ 原来，早在山贼来袭村的第一战里，尝到了甜头的李二牛就钻进了钱眼儿里。趁着空闲四处转悠了开来！这不，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找到了山贼藏钱的地方！ 跟着二牛跑到王国的卧室里，刘白羽看着眼前的金饼，满脸的星星！喔唯，怕得有六，七百个吧！幸福来的真是太突然了！ 做贼原来也这么有前途啊！ 可接着发现的王国卧室旁边房间那堆积如山的五株钱和粮食却让刘白羽发起了愁，这要怎么搬得走啊？ “二牛，去把刚才跑的哪些人追回来！让他们回来搬这些钱和粮食！”刘白羽心头一热，突地想道！ 笑纳了全部金饼的刘白羽，拿了少许钱和粮食后，就在各处房子边堆积起材火来！ 等跑回来的人群搬空了粮食和钱财后，刘白羽一把火将这个寨子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迎着月色，心情放松的李家村众人相呼攀谈着，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霹雳啪啦的声音震醒了沉睡的其它各处山上的山贼，惊魂不定的各处山头纷纷派出人来打探，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