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力量
杂役房执事一回来，二话不说，立马卷着方天衍来到了寒潭。 寒潭幽深，寒气煞人，却灵气充足。 除了是一个惩罚弟子的好地方外，还是一个难得的清修宝地。 清修是对内门弟子而言。 像大多数任然没有定性的外门弟子，这个地方无疑是很大的惩罚。 方天衍只是一个杂役弟子，可想而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方天衍从小体无丹田，如今一个月疑气三层，勘称千年不遇机缘。 要是两个月内，半数杂役弟子无法疑气一层大圆满，他就会被遣送回家，永世不能踏入玄门半步。杂役房执事也不会这般对他。 过往，六月即过，也只有几十人能疑气一层，只要疑气一层者均会成为外门弟子。 如今，三个月，半数杂役弟子疑气一层大圆满，根本天方夜谭。 不过看了玉竹上内容后，杂役房执事还是觉得应该尝试。 他惩罚方天衍并非真心想惩罚。 他只是希望方天衍能在寒潭好好修炼，认真反思。 即使到时候没有得到要求，掌门也应该会看在他被罚以及疑气三层大圆满，而网开一面，让他继续在天玄门修炼。 至于伙食房以及柴木坊，杂役房执事只说四个字：“愈发认真。” 不过像樵夫如此修为之人何尝猜不出一二，而伙食房那群家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每天天明之前，按时将送包子送达，也略懂了些。 尤其是残月西垂之时，杂役房所有房门上都被布了一层阵法，他们更明白方天衍一定没事。 “这冰锥…” “这潭水…” “这微光…” “啧啧啧…好地方呀！” 方天衍看了看四野，心中一阵畅快。 他兴奋的跑过去，这里摸一把，哪里敲一下，无比畅快。 “如此寒气，六阶修为也叫苦！” “他…他既没事？” 杂役房执看着方天衍浑然不知寒，心中大惊。 “难道真是机缘吗？” “那机缘是什么？” 对于清水道人那番话，他深有感触。 继而，带着疑惑，他离开了寒潭。 方天衍也没有动用多少灵气，可身体就是感觉不冷。而且那些冰块被他手掌划过，均慢慢融化了起来。 他不知不觉的玩了一个下午。 “腻了，去外面玩玩！” 方天衍甩了甩手，一脸兴奋的跑了出来。 外面不大，四面峭壁。 峭壁中间是一块平地。 平地上是些矮丛小草，和几座灰沉沉的假山。 “这小草，怎么这么枯黄呀！” 方天衍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突然，他惊呼一声：“小花木。” “是小花木！” 随即，更加认真了起来。 杂役房执事每天早上，下午灵气充裕之时，都会给他亲自送吃的。便借此机会看看方天衍是不是在认真修炼。 “这孩子，大清早不好好修炼，趴在地上干嘛！” 杂役房执事一脸无奈。 “这孩子，黄昏时分了，他不好好修炼，浇什么水呀！如此寒气，这草能长好吗？”看见方天衍早上收集露珠，晚上给草浇水，他差点没有崩溃了。 本来希望方天衍用心修炼，没有想到他竟然完全不当回事，小孩子般呵护起了小草。 天玄门掌门也因为长老玉竹以及清水好奇而好奇的神识扫向寒潭。 “他趴在地上干嘛！” “这这这，浇水？” “这真是方天衍吗？” 早上，神识时，正好看见方天衍趴在地上。他不信方天衍会那么无聊，下午，神识时，正好看见方天衍在浇水。 看到这一幕，他完全不敢相信玉竹上是他的亲笔刻录，也不敢相信杂役房执事那话出自他口。 “罢了罢了。” 谷长东轻叹一声，不在关注寒潭动向。 方天衍趴在地上，愈发小草中夹杂着很多花木。 前几天，方天衍太过于兴奋，倒是没有多大感觉。而随着时间流逝，他愈发觉得寒潭不对。 “这潭水如此寒冷，为何不结冰呢？” 方天衍蹲在寒潭边思考了起来。 几天后，他不在思考潭水为什么不结冰，相反思考起了修为上的事情。 一想到修为，方天衍激动了。 突然，他看向潭水，眼神愈发厉害。 半天后，他暗叫一声：“水化为冰，气化为雾，如今，本少爷已经化气为雾，疑气三层大圆满，要怎样突破四层呢？” 两天…很多天过去了。 这些天中。 方天衍早上收集露珠，下午浇花，可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要怎样突破疑气四层呢？” ，随着思绪飞扬，他越来越觉寒潭怪异。 尤其每当眼睛闭上之时，就感觉到所有的冰块在朝自己飞来，睁开眼后，周围却一切如常。 “要这样突破呢？” 一天早上，他抬头望着天空，神色愈发紧张，好像到了一个瓶颈。 “天玄门的天空白云飘飘，米尔山的天空时而乌云盖地，如今疑气三层，就如这白云，可要这样才能变成乌云呢？” 他紧张的额头上都挂起了些汗珠。 眼中血丝不知何时布满，看上去有些吓人。 突然他双眼冒花，惊呼着：“雷声，闪电，白云就变成乌云，继而乌云下雨？” 有了这番领悟，方天衍稍有放松，可接下来，他又苦思了起来：“雷声，闪电，那是什么？” 半刻钟后，他眉头一颤，好像什么触动了意识深处。 继而更加认真的抬头看着天空。 半响后，他眼色一肃，爆吼一声“力量。” “一定是力量。” 接着对着冰锥狠狠一拳。 这一拳引发所有修为，使的体内的雾灵全部挥出。 整支手臂刹那间血脉喷张，筋脉凸显，足足大了一圈。 “轰隆” 一声砸响，冰锥瞬间碎裂，飞溅四方。 下一刻，方天衍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狂喜着：“本少爷，天才呀天才。” 足足二十多天，方天衍足足思考了二十多天，如今总算老天不负苦心人，领悟了疑气四层要诀。 随着这一拳挥动，身体也快速吸收着四周灵气，体内的雾灵浓郁了些，更变得更加暗淡。 他狂吼几声，实在按奈不住无师自通，没有残卷完全靠自己领悟而进入疑气四层的兴奋，继而立马挥拳朝冰锥挥去。 一拳… 两拳… 三拳… 不知不觉，天亮了。 天亮后，方天衍才停顿下来。 随后，他立马跑出来，收集着露珠。 晚上，他愈发猛烈。 昨晚的单手挥拳，如今变成了双手挥拳。 拳头的力量也跟着修为的长进愈发惊人。 半夜时分，方天衍觉得双手挥动太过于缓慢，随即双手双脚齐齐出招。 第二天晚上，他觉得应该使身体也变得厉害，索性直接用身体相撞。 随着他不断破坏冰锥，寒潭咕噜咕噜声越大，只是方天衍太过于痴迷，完全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