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开学仪式
终于,火车慢慢地减速了,所有的学生又听见四下里一片纷乱嘈杂,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他们的宠物和随身行李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罗恩要监督秩序,刚才回来之后,就又从车厢里消失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照看他们各自的宠物。 他们下车了,离开站台,没走几步就看见一盏提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摇摇晃晃地朝这边移了过来,提着灯的是格拉普兰教授,霍格沃茨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教师,一个严肃的中年女人,她现在负责接收一年级的新生。 高年级的学生要和一年级的学生分开,作为惯例,一年级学生需要乘坐小船渡过,这是为了纪念四位创始人的活动。 其余的一伙人向着车站外走去,一起慢慢穿过狭窄的门道,来到外面的马路上,黑乎乎的街道这时候正被被雨水冲刷着,积蓄的水流自觉的向一个方向流动着。 这里停着约一百辆没有马拉的马车,每年都是它们把一年级以上的学生送到城堡里去的。 只有少部分也许称得上不幸的人,才能窥得其中的秘密所在。 夜骐,只有看见过死亡的人才会看见它们的真容。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马车前面依旧是空空的。 卢娜静悄悄的走到一架马车的面前,在她灰蒙蒙的眼珠中,辕杆之间站着一些动物,它们的模样有点儿类似爬行动物,身上一点rou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它们的头很像龙的脑袋,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应该属于巨大的蝙蝠。这些动物一动不动,沉默地站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显得怪异而不祥。 那只夜骐温驯的低下头,接受她的抚摸。 只是在别人看起来,这样的行为怪异极了。 每年她都会这样安抚这群被别人眼中视为不详的生物,如果那些人能看见夜骐的话。 “别人叫她疯姑娘还真没说错。”罗恩略微有些怀恨在心的说,也许是对刚才的话的报复。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他高声的说,然后和他们交换了几下眼神,希望得到认同。 “什么都看不见,也许代表着真正的幸福。”卢娜走到他们面前,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淡淡笑了一下,踏上了有些木门有些发霉的马车 “你看,神神叨叨的,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罗恩指着卢娜登上的那架马车,不悦的说。 赫敏则是扭头,望着那马车前方的空旷怔怔出神,若有所思,似乎那里真的有什么似的。 “别磨蹭了,快走吧,我可不想迟到。“罗恩对着赫敏催促着。 马车排成一队,吱吱嘎嘎、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行走。他们经过通向学校场地的大门两边那些高高的石柱,柱子顶上是带翼的野猪。 霍格沃茨城堡隐隐约约地越来越近:一座座高耸的塔楼在黑暗的夜空衬托下显得更加漆黑,偶尔可见一扇窗户在他们头顶上射出火红耀眼的光芒。 马车丁丁当当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高年级的学生们接连下车,走进了城堡内。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与他们透过高高的窗户看见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样。餐桌上空飘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点缀在礼堂里的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学们兴奋的面庞。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话,交换暑假里的新闻,大声跟其他学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 几乎所有学生都没有受到伏地魔复活的影响。 几秒钟后,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长长的一队,看上去惊魂未定的一年级新生由麦格教授领着走进了礼堂。 兴奋和惊恐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交织着。 麦格教授手里端着一只凳子,上面放了一顶古老的巫师帽,帽子上补丁摞补丁,磨损得起了毛边的帽檐旁有一道很宽的裂口。 也许是用的时间太久了,这顶帽子破破烂烂的。
全校的师生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着,帽檐旁的那道裂口像嘴一样张开了,分院帽大声唱起歌来:很久以前我还是顶新帽… 分院帽在歌唱起来,只是换了一首同往年不相同的新的歌曲… 大概阐述了一下四个学院的过往,现状,抚今追昔了一番,然后改动了一些歌词,诞生了一首新的歌曲。 最重大的改变,就是警告。 “.……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歌声持续了一会儿,结束了。 礼堂里嗡嗡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了。一年级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面对着其他年级的同学。麦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们前面,然后退到了后边。一年级新生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惨白的光。 一个接一个的学生上前,又下台,接受分院帽的分配。 他们屏住呼吸,带上帽子,仿佛在经受一场审判。 分院同样很快的结束了。 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教工桌子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邓布利多把头歪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她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这个女人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拳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 这时,她微微转过脸,端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露出一张苍白的、癞蛤蟆似的脸和一对眼皮松垂、眼珠凸出的眼睛,并扫视着周围的学生。 “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邓布利多校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这时候把酒杯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难看的微笑,用蹩脚刺耳的声音对着邓布利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