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步交锋
这个女孩正是吴雯芸。此刻，她一双柔嫩的小手被赵志云握着，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估计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娇媚地横了赵志云一眼，让赵志云心神大震，一双大手几乎就此松开那柔若无骨的纤手。不过，他并没有放开，反而将吴雯芸的手握得更紧了，让她的心不由一阵狂跳。 赵志云心里暗自叹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是大白天，也和黑夜一样危险啊。他的手上动作可不慢，轻轻地将吴雯芸揽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转过身体，直视着尾随吴雯芸的那四个男人。 看见目标身边突然钻出来一位护花使者来，四个大汉不由一怔，彼此对看了几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赵志云身上。赵志云此刻一点也不畏惧地与这伙人目光对视，目关中还隐隐有挑衅的意思。 吴雯芸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配合地把身子依违在赵志云的胸前，目光中还送出丝丝情意，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情侣。 估计是在衡量双方的实力对比后，被赵志云脸上那种自信的神情所震慑，僵持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这四个家伙“嘘”的一声，一起吹了声口哨，随后便调头离开了。 目睹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赵志云这才松开了手，摇着头对吴雯芸说道：“我说吴大美女啊，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说完，他指了下四周，“你也真是的，胆子这么大，再怎么着，你也得请上两位同学陪你来吧？这里的环境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吴雯芸神sè间波澜不兴，仿佛赵志云所说与她无关一般，只是嫣然一笑道：“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毕竟大白天的，我就不信流氓小偷真的敢怎么样。” 赵志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捂着嘴，轻点了点吴雯芸娇俏的瑶鼻，“我真服了你了，难道你从不看新闻报道吗？几乎每周都有这方面的报道，说这处治安死角经常发生强jiān和抢劫案的，我真不明白你这样一个马大哈的女孩子，怎么会选择读法律系。” 吴雯芸低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却没有明言，只是道：“我又不是本地人，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放心，本小姐再怎么说也学过几年女子防身术，对付几个蟊贼绝对没问题的。”说完后，还挽起袖子，伸出白玉一般嫩白的胳膊，做了个强健有力的动作来，让赵志云是忍俊不禁。 赵志云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对于吴雯芸的正义感，赵志云有种发自内心的亲切的感觉，所以丝毫没有觉得他现在亲昵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吴雯芸冲着赵志云一皱可爱的小鼻子，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来这里干嘛，我就来干嘛！”赵志云这番回答倒也干脆，他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更多的时间，伸手拉着吴雯芸的小手，然后就向前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有意识地注意狭窄的街道两边的门牌号码。 “你找得到他们父子俩住在哪里吗？”吴雯芸柔顺地任由赵志云牵着自己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看赵志云四处张望的神情，她猜赵志云也是头一次来这里。 “这不是有报纸指路吗？再者说了，我又不是路痴，路在嘴下，找不到可以问路啊。”赵志云认为聪明的女生，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犯迷糊，所以立即就说出了自己找路的秘诀来。不过，今天这里他的方法好像不大好用，因为不仅门牌号码杂**无章，而且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颇有些荒凉的感觉，连问路的行人都没一个，让他大感为难。 吴雯芸不知为什么，从一碰到赵志云，就把他当作了依靠，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路，只知道小手由他牵着，跟着走就行了。在她的心田，还浮现出一种幸福而甜蜜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感觉轻飘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当然，她的理智还是清楚无误地告诉她，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因为特殊的环境，才让她产生这样的错觉。不过，在醒悟到自己的jīng神状态不正常后，她已经让自己的注意力和思绪，努力转移到了那对父子身上，以此来对抗心底滋生的旖念。 由于昨晚刚下过雨，加上这里的路况还有环境都比较差，因此路上有很多烂泥。赵志云早有准备，穿的是一套深sè的运动装，连鞋子也是深sè的，所以晃眼间根本看不出来有被泥点弄脏的痕迹。 而身着一身洁白如雪衣衫的吴雯芸的情况，则显得要坏了许多。鞋子和裤角上，已经被泥点给沾满了，显得斑驳而刺目。 走了好一会儿，赵志云不解地抠了抠脑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门牌号突然变小了，刚才还一路大过来的，到了这里，突然变成小号码了，哪里出问题了呢？”说完，想了一会儿，看了看街道两边的号码，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拉着吴雯芸的手，一路往来的路上折返回去。 吴雯芸不由抿嘴偷笑，这个自大的家伙，这次终于碰到难题了。 不过，显然赵志云找到了解决之道，在一条三叉路口，赵志云看了看门牌号码，顿时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于是，两人又向一条更为深远的巷子走去。 走了一会儿，一条两米宽的yīn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yīn沟里散发出阵阵恶臭，真不知道掉进去身上要臭多久。 吴雯芸从赵志云手里抽回了小手，面带难sè地对赵志云道：“这怎么过去啊，这么宽。” 赵志云二话不说，立即就蹲下了。不过，他还是回过头看了看吴雯芸的反应。 此刻，吴雯芸的粉脸已然变得通红。不过，估计是对赵志云抱有好感，还是羞答答地将身体伏到了赵志云的背上，然后一双手绕到了赵志云的脖子上。 赵志云只觉得背后一阵XiaoHun噬骨的感觉袭上心头，尤其是背后那两点，更是带给他无限的遐想。不过，现在正事要紧，所以，他努力压制住心脏的狂跳，然后站起身来，脚步轻轻一点，已然越过了这条污水沟。 将吴雯芸放下来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四处观望门牌号码的举动来，借此掩饰心里的迷**。吴雯芸也羞得不敢看赵志云，所以，这次她倒是积极起来，主动走到了前面。 赵志云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如此管不住自己。与一个美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算不算是对陈媛英的背叛呢？ 赵志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开始回想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错，今天决不是为了泡妞才到这里来的，不能把正事给耽搁了。为了让那两父子摆脱困境，他可是准备好了一大笔现金，好让他们父子俩换一个相对好一点的环境，起码生存状态不应该受到威胁。 吴雯芸远远地走在前面，心里也不平静。来之前，她也早打定好主意了，准备先给孩子介绍一个好的心理医生，先治好病再说其他的。 赵志云整理好思绪，突然看到前边带路的吴雯芸停了下来。当下有些好奇，他快步地走上前去。 所谓冤家路窄，指的恐怕就是这种情况。远远地，赵志云就看到了刚才那四个体形彪悍的汉子，不，或许更应该说是四个无赖，他们正站在一家人的屋门前，大声地叫骂着，声音异常凶悍。见房子里没有动静后，他们开始使劲地拍打着房门，还顺手从路边拾起一块块的石头来，扔向这间房子的屋顶。 赵志云心里一沉，这不会就是此行所要拜访的那对可怜的父子的住处吧？当下，他连忙从眼前的门牌号码看了过去，果然与手里报纸上的地址相吻合。他望向了吴雯芸，迎接他的是肯定的点头。 嗯，看来这伙人一定是受人指使，专门来搞破坏的了。赵志云和吴雯芸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喂，你们在干什么？”赵志云让吴雯芸在一旁站好，然后大踏步地走向前去，冲着这四个无法无天的流氓大声呵斥道。 流氓都有着共同的行动准则，而且连开场白似乎都是一样的，只会说一些“你小子是谁”、“你活腻了敢管我们的闲事”之类的话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碰到硬钉子了。赵志云是个典型的实际行动派，认定了和这些人渣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和jīng力，最简单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莫过于靠武力解决了。于是，赵志云出手了。 结合了自身异能和中国传统武术jīng华的赵志云，绝对是可怕的。只是弹指挥手间，胜负已经立判，这四个流氓一头飞了出去，撞在街道对面的房顶上，然后顺着瓦片一起栽了下来，下场异常凄惨。几乎在这一瞬间，他们无一不是鼻青脸肿的了。 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眼前这个全社散发出可怕气势的年轻人是如何出手的，四个家伙晕晕沉沉、骂骂咧咧地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迎接他们的，又是猛烈的一击。随着在对面房屋的墙壁上免费做了回人体造型，他们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对双方实力上的差别更是有了直观的认识。于是，这四个流氓一下子就变得服服帖帖的，接下来可以说是有问必答，连一丁点儿保留意见的意思也没有了。 原来，这四个流氓什么也不是，也不过是黑社会这座金字塔最底层的小喽啰罢了，今天，他们是受人指使，才跑到这里来撒野的。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赵志云的意料之中。这里的房屋如此破旧，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油水，如果说不是受人指使来捣**，鬼才相信这四个流氓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打秋风。 不过，牵涉到了黑社会，却让赵志云有些为难，虽然他不怕事，但却担心这些亡命之徒对自己的家人或者是同学不利。 再者说了，这类黑社会的组织异常严密，要找到这四个流氓的上一级显得是困难，因为就这四个流氓所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组织到底有多少人，规模到底有多大，只是知道接到命令后照着命令行事，完事后回去领报酬就是了。 在这四个人的供词里，赵志云问出了一些大致的东西，知道了给他们下达指示的人外号叫“肥尸”，常在东方娱乐城里活动。 吴雯芸远远地看着，脸上一片赞赏的神情。要知道一直以来，虽然她都是不崇尚暴力的女生，对打架斗殴这些事情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佩服，赵志云这件事情做得是干净利落。 有的时候，“合理”地使用一下暴力，是在所难免的。不给作恶者一点颜sè看看，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间，有着公道人心的存在。 终于，这四人在得到了赵志云的默许后，发疯似地朝着街道的另一边狂奔起来，比遇到了魔鬼还更让他们恐惧。就这么一会儿，赵志云那铁血战士般的硬汉形象，已经在他们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yīn影。 吴雯芸好笑地看着跑远了的四个败类，轻轻地走到了赵志云身边，“你没什么事情吧？” 赵志云咧嘴一笑，“就凭他们？还不够握吃一壶的，能够让我有事情吗？”说完后，转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突然发起愁来，“这怎么办，如果这父子俩在里面坚持不开门，难不成我们也要学这些流氓一样使劲砸门？”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我就不信他们一点儿也没察觉。你放心，我相信我们的诚意会打动他的。”吴雯芸自信地道。 果然，仿佛是印证吴雯芸的话似的，待四周清静下来后，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形容异常憔悴的男子，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半跪在了赵志云面前，大声叫着“恩人”，弄得赵志云很是难为情，连忙把他给扶了起来。 吴雯芸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赵志云看在眼里，立即赏了她几个白眼，再次让吴雯芸躲在一旁偷着乐。 看着一身正气的赵志云，还有飘逸若仙的吴雯芸，这个本来年纪不大，却满脸沧桑与无奈的中年男子感到了一丝安慰，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 受到这个中年男子的盛情邀请，赵志云和吴雯芸走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顿时，一股馊臭和发霉的味道传了过来，赵志云尚能忍耐得住，吴雯芸却喉咙一苦，连忙冲出屋去，在不远处的沟沿边吐了起来。 歉然地笑了笑，中年男子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下，端出三张凳子来，然后对赵志云道：“你那女伴儿不适应这里污浊的空气，我们还是外面坐吧。” 赵志云点了点头，从中年男子手里接过凳子，大步走了出去。此时吴雯芸脸sè苍白，轻轻地喘着气，嘴角还沾着一丝污秽。 赵志云放下凳子，然后几步来到吴雯芸身片，从裤包里掏出一叠纸巾，“真难为你了，先擦擦吧。” 吴雯芸苦笑了一下，接过纸巾轻轻擦了下嘴角。估计是口腔里的气味也不好，她忍不住又是一个干呕的动作。 赵志云叹了口气，“你啊，就是这么逞强。其实，这些棚户区几乎大都是如此，比这气味儿更难闻的地方都有，不过你是个千金大小姐，估计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说完，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薄荷水，“喏，这时我压箱底儿的宝贝。平时我出门，总喜欢揣一瓶水的，没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吴雯芸忙不迭地抢了过去，先抿了一口，然后漱了一下，便吐了出来。如此几下过后，嘴里的异味儿再也没有了，她脸上地神sè这才好了许多，苍白的脸sè多了一丝红晕。 扶着吴雯芸在一张有靠背的凳子上坐下，赵志云也顺带着找了根凳子坐了下来。 看到赵志云和吴雯芸亲密的样子，中年男子感慨地道：“你们小俩口真是亲热，比起当年我与我那口子，关系还要融洽。唉……”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赵志云和吴雯芸均是一阵大窘，刚想分辨几句，却发现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早已经是神思不属。 原来，乡下人特有的淳朴气质，还有对赵志云和吴雯芸生出的亲切感，让这个中年人突然间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强烈愿望，于是，在jīng神恍恍忽忽的情况下，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给说了出来，很快，赵志云和吴雯芸就陷入了这个中年男子的悲情往事中。 自从得知妻子已然去世的噩耗后，这个中年男子连忙坐火车赶到了这座特大中心城市。原本，他想见妻子最后一面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赶到殡仪馆的时候，他妻子的尸体早已火化完毕，还叫他要交上一笔火化费用，才能领回骨灰。而且，在他妻子的尸体化验报告单上，赫然写着的是突发xìng病症死亡，只字不提“车祸”二字。 悲痛万分的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但眼见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总该有个说法吧。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他才会领着儿子，来到了妻子去世的那条街上，当街烧起纸钱来。从他的内心讲，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妻子是怎么死的，想为死去的爱人讨回一个公道来。 那天，在街道烧完纸钱，记者当众采访他过后，他并没有赶回住地，而是到了殡仪馆，花了两百元钱领回了妻子的骨灰。由于天sè已晚，他带着孩子硬是在yīn森的守灵间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带着孩子回到家里。 当他回到这个破旧的家不久，有一伙人便来到了这里，要求他立即滚出本市，否则一切后果，都要他自己负责。 这个中年男子自然不愿意，于是，双方发生了口角，形势是一触即发。 这时，恰好有一个街道的居委会，看到报纸的报道，来这里给这对可怜的父子送温暖。那伙人见势头不对，转身就开溜了。不过，他们走的时候留下一句狠话，叫这个中年男子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一想，否则，就叫他再准备两口棺材。 这个中年男人害怕自己的孩子出事，老实巴交地呆在屋里，整整一天都不敢出去，连别人来探望他都不敢开门。结果，坏人并不惧怕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当天晚上，就开始有人不断地sāo扰他们。 中年男子一直把自己和孩子困在屋子里，一步也不敢离开。讲到这里，他虚弱地笑了笑，这才谈到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吃饭了，屋子里能吃的都给了他的孩子，可那也只有一丁点儿米饭，勉强吃了一天半，到现在，孩子又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听到这里，吴雯芸神sè凄然，眼睛红红的，似乎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种惨事。 赵志云虽然心里也难过，但没有吴雯芸表现得那么夸张。他一边暗叹女孩子心肠软，一边叫中年男子收拾好东西，然后带上孩子一起走，先去吃点东西，千万别把人给饿坏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赵志云也跑去帮忙。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中间男子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此外就是用红布包着的一两百块的生活费，据说这还是前几天跑来慰问的那个街道办事处的居委会送的。 这时，赵志云也了解到了这个中年男子的大概情况。原来，他还不识字，是个标准的文盲，姓许，叫许大安，儿子叫许文，过世的妻子叫方惠。看他们这副家穷四壁的样子，想必在打工的时候，没少吃没有文化的苦。 根据他讲，一家大小三个人的名字，就是他唯一认识的几个字了，赵志云听着，不觉一阵心酸。 临到离开时，赵志云才看到小许文的模样。矮矮的，瘦瘦的，带着一丝羞怯，目光里充满了惶恐，仿佛这个世界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他吞噬似的，充满了惧意。 小许文一直住在这家黑漆漆的房子的阁楼上，平rì都是大人照顾，再加上严重的自闭症，所以对陌生人充满了恐怖。 带着这两位可怜人，赵志云扶着吴雯芸，一路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在过那条臭水沟的时候，他是拦腰抱着吴雯芸跳过去的，让她惊呼了好一会儿。 好在刘鸽遵照嘱咐在路旁等着，因此一行人很快就上了车。 在上车前，赵志云借口WC，把周围仔细给巡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可疑人士跟踪的情况下，这才回到车里，让刘鸽驱车进城。 此时的他，只是注意到了四周的情况，却没有看到吴雯芸看着前方那辆黄sè的玛莎拉蒂跑车yù言又止的情形。不过到后来，估计是她的心里有了决定，再也不向跑车看，所以赵志云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对现在的赵志云而言，暂时也只能这样安排。进城后，赵志云让刘鸽随便找了家快餐店，让这对父子吃了一顿饱饭。 他们饿得实在是不行了，就连那个一声都不吭的孩子，都是狼吐虎咽地吃着，完全是一副敢死队的架势。 不过，情形也着实让人惊讶，在肚子里有了一些东西垫底后，这个孩子的眼光柔和下来，看众人的眼神也透着一股亲热。尤其实面对吴雯芸的时候，这个男孩表现得乖乖地，还出口叫了声“jiejie”，这可把他父亲给感动得热泪盈眶，心里面是既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居然能遇到让他儿子说话的人，苦的是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上。 之后，赵志云请求刘鸽帮他们俩暂时安排一个隐蔽的住处，刘鸽很爽快地答应，而且坚决不收赵志云交给的钱。 他只是这样对赵志云说道：“我这辈子少有做好事的机会，就让我做一次好事吧，让我也享受一下灵魂升华的滋味。”于是赵志云就不再坚持了。 很快，就在当天晚上，刘鸽便给他们俩父子安排好了住处，而且生活方面都由他来负责。 临行前，小孩似乎还舍不得吴雯芸。吴雯芸则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要把小孩介绍给本校的心理专家，同时是她的心理辅导老师，由他来给小孩治疗心病。 而赵志云，则决定去找那个叫“肥尸”的人，了解一下其中的内幕。不过，暂时他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着手。现在，唯一能帮上他这个忙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杜克琪。 赵志云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要杜克琪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