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分别X礼物X师父
庆祝宴会结束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安排。小杰原本打算回鲸鱼岛的，但在莫寒的劝说下，他决定和奇讶一起去揍敌客家族正式带走奇讶。酷拉皮卡则说自己去找个雇主，累积自己的猎人排行。雷欧力决定去考医科大学。至于莫寒，她要按照自己的直觉，去寻找自己的师父。 临行时，半藏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名片，邀请大家去他的家乡玩。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两人和莫寒、小杰、奇讶三人约定在友客鑫市见面后就说了再见，偌大的饭店门前只剩下三个小孩站在那里。 奇讶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小杰则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莫寒目送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远去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跪坐在地上，把背上的双肩包取下放在身前，翻了一会儿。手上拿着三个葡萄蜘蛛蛋和一件黑色的破旧衣服站了起来。 “哈！刚好剩下三个。喏，每人一个！”莫寒给奇讶和小杰每人递了一个葡萄蜘蛛蛋，自己的那个迅速地剥开塞进了嘴巴。奇讶和小杰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怒火纷纷往她脸上喷，还是奇讶这个孩子憋不住气：“说！你吃了多少独食？” 莫寒满脸委屈，这不是给你们每人一个了吗，怎么还这样？不过她还是讨好地把另一只手上的看不出材质的黑衣服抖开，然后献宝似地送到奇讶的手里。 “咦？这是？你哪里弄来的！？”奇讶见莫寒讨好的样子，先是十分不屑地随手接过，在接到手里的时候，他又感觉这件黑衣有点奇怪。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很激动的样子。之后他压住自己激动，抬起头问莫寒它的来路。 “嘻嘻，贱阱塔试验的赠品。”莫寒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奇讶的面前晃了一晃，意思是再问别的就不告诉你了。“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奇讶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我在家族的珍宝谱上见过这个东西的介绍。它叫暗影，相传是上个世纪初的裁缝大师拉尼格玛拉为当时的暗杀之王瓦乐安集量身定做的，能驱火避水、邪毒不侵的软甲，至于真实性，我也不能保证。不过它能帮助隐去气息倒是真的，正是凭借着这一点，瓦乐安集成功地暗杀了当时的实权者倪赖尔主教。仅此一点，这件暗影就可以跻身暗杀者至宝前十的行列。” “哇，好厉害！”小杰惊讶地跳了起来。“如果这样的话，奇讶穿上它再和尼特罗会长抢球的话很容易就能到手了。” 奇讶和莫寒齐齐翻了个白眼，瞧他就这么点出息。莫寒指了指暗影，对奇讶说：“这个既然这么厉害就给你吧，我不需要这个东西。顺便说一句，这可真是杀人放火之极佳道具啊！” 奇讶“啊”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讶过后就心安理得地收了起来。他可不知道什么叫作客气，反正这个东西对自己十分有用，再加上莫寒是他的朋友，他不会觉得欠了别人什么。 见奇讶收下暗影，莫寒向两人挥了挥手，说道：“再见咯！奇讶，记得让小杰自己打开试练之门，不准你帮忙！” “去吧去吧！临走了还这么多事。”奇讶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招来莫寒回头一阵暴打。 小杰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在莫寒即将走离自己的视线时喊道：“莫寒，没事的时候回鲸鱼岛看看莫哈爷爷，他很想你！还有，我们友客鑫市再见！” 莫寒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这是一片原始的大森林，森林中的树木都粗的出奇，明显的都是很老的树。但是从它们茂盛的枝叶上丝毫看不出老朽之态。每棵树的枝干都互相咬合着，在历经多年的征地活动里，它们也成就了相互依存的关系。一阵风吹过，它们就像牵着手的伙伴，缠绕着彼此翩翩起舞。 一切都安静祥和的仿佛要溢出幸福的甜浆。在森林的一处，很不合景的立着一个看起来很人工的巨大岩石，一个黑发的女孩站在岩石前面，脏兮兮的粉红色及膝大T恤一看就知道赶了很远的路。女孩踢了一下岩石，嘴里嘟囔道：“难道要我拜这个石头为师？搞没搞错？我的直觉就这么差吗？早知道把小杰也给拉来。”说完又踢了一脚。这个女孩正是莫寒。她依靠直觉，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徒步赶到了这个叫作马哈拉的森林。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能感受到人气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写着“拦路石”的大石头。 “嗨！你在找我吗？”在莫寒即将忍不住踢出第三脚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扎着短马尾辫的棕发女人从石头的背后闪了出来。她对着莫寒招了招手，莫寒也条件反射地招了招手以作回应。女人走到莫寒身边，绕着她转了几个圈，双手摸着下巴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虽然敲门的方式显得有些粗鲁，但是，我喜欢。还有这个着装，简直太有我的风格了，要不是我还没有孩子，我一定会以为你是我生的。” 莫寒抚了抚额头。这个女人穿的是一个连衣裙，颜色已经看不清楚了，不是旧的，是脏的！和她纤细高挑的身材不搭的是，她的脚上穿着一个超大型毛绒拖鞋。女人见莫寒打量她，昂起了头，一副“任君打量”的姿态。 “嗨！请问这位jiejie是？”莫寒弱弱地问了一句，这该不会是自己的师父吧。 “哦嗬嗬嗬嗬，jiejie啊？嗬嗬嗬嗬，我已经快四十了，小鬼。”女人叉腰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可能觉得笑累了，她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就往回走。 莫寒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师父。但是，她高兴的太早了。女人突然回头冲她喊道：“小鬼，快跟我走，我是你猎人秘密试验的师父！”于是，莫寒只能弯着腰无精打采地跟着女人进了“拦路石”里面。 “为了表示对我的敬意，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女人带着莫寒进了大岩石做门的洞里，在布满苔藓的地洞里穿行。在行进的路上，她还不时地挖挖耳朵，抠抠鼻孔。 莫寒现在算是认命了，咱不能以貌取人不是？就算是以貌取人，这个女人的外貌也算是十分漂亮的那种，只是的穿衣服……“我叫莫寒.莫哈，今年12岁，师父可以叫我莫寒！” “OK！你可以叫我妮可师父。”转过一道弯，前方突然出现了光线，在漆黑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显眼。莫寒猜那就是出口。果然，妮可兴奋地说：“哈，到了！” “哇！好漂亮！”出得洞口，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绿汪汪的水，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宝石般的色彩。洞口在一个山谷的谷底处，沿着山谷的岩壁有一条岩石铺就的“路”。这条路一看就不是给普通人走的，每个岩石都是十分光滑的模样，侧面都是大于45度角的斜面，只在顶端有一个脚跟大小的平面。而且，每两个岩石之间的距离都达到了十米！也就是说，如果想走这条“路”，弹跳力必须十分的强悍！对腿脚落地范围的控制也要精确到毫米的单位，因为一旦偏了位置，就是落水的后果。还有，这根本不给人缓冲的位置，除了跳上第一个岩石的时候，可以借一下山洞的冲力之外，从第二个岩石开始，就只能靠自己自身的力量。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呆在水中央看着鱼儿游来游去了。 莫寒顺着岩石路的方向看去，哪里能看到个头啊。她苦着脸看向站在身后的妮可，见妮可点头，她的脸更苦了。 “跟着我，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妮可无视莫寒的苦脸，带头跳了出去。莫寒无奈，只好跟随而去，路上好几次打滑，都在差点落水的一瞬被她使用水上漂的步伐又跳回了岩石上。妮可正专心地踩石而进，也就没发现她的作弊行为。走到头时，见莫寒的衣服一点都没湿，妮可显得异常惊讶。 “你能主动来找我就证明你已经知道了秘密试验的事情，也就是念！要想学会念，我这里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慢慢培养，一种是强制唤醒！如果是慢慢唤醒的话，如果我没看错，凭你的资质，半年就能成功。至于强制唤醒，得看你自己的天赋了。”妮可把莫寒带到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随手点亮一根蜡烛，然后便坐在了一个石头凳子上。她静等着莫寒的决定。 “我选择强制唤醒！”莫寒回答的很果断，她相信自己。慢慢唤醒只是浪费时间。 “莫寒还真是没有耐性呢。不过这不是我们这些师父所能管的事，既然你选择了强制的方法，我只要按照要求帮你便是。”妮可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莫寒的身前，说：“我要将我的‘气’传给你，帮助你打开精孔，你要做的就是忍住疼痛，把身体的气通过精孔喷出来。” 在这里修行了几日，妮可在莫寒正积极地练着“凝”的时候，突然打断了她。“莫寒，今天我们进行下一项——‘发’的修行！”妮可指着放在身前的水面上飘着树叶的透明水杯说：“把手靠近水杯，发动‘练’，根据水杯中出现的情况，就能知道你练习‘发’的方向，也就是你所属的系。” 莫寒激动了，她在妮可帮她打通精孔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内功不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念”。她所练的内功在妮可看来，就是“你身体的精孔处都覆盖着一层奇怪的能量”。莫寒真的很好奇，自己这个异世的灵魂，是属于哪一个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