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六六章 联手破敌 上
看着飞奔而出的太史慈,魏延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但是,从他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或许这微笑代表的是一种轻蔑吧。 “又是你?” 魏延望着在子面前横枪而立的太史慈,貌似有些意外地问道。 “就是我……” 太史慈却不似魏延这么平静,他怒喝一声,然后,单臂举枪指着魏延,喝道:“上次让你轻松逃得性命,今天拿命来!”说着,举枪便刺。 在太史慈的眼里,和魏延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他心里已经等不及了,或者说,他等得太久了。 今天一定要有魏延的鲜血来洗刷自己耻辱! 太史慈挺枪而出的时候,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看着来势汹汹的对手,魏延没动,他双眼盯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枪尖,嘴角居然微微一扬,又扯出一丝微笑,目光里满是不屑。 这微翘的嘴角,还有眼中的不屑被太史慈看在眼里,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早已难抑的心中怒火,此刻更如同又浇了一桶油一般。 我要杀了你! 脑海中闪现着无尽的杀意,太史慈手中的长枪犹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带着无比的怨气直取魏延的咽喉要害! 眼瞅着枪尖距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魏延横卧长刀的双手还是没有动,甚至连抖没有抖一下,他在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 太史慈身高臂长,他手中的长枪也足足有一丈多长,而二人的距离则足足有三丈,所以,太史慈要想刺中魏延,他势必要催动战马向前冲刺。 而魏延等的就是他战马腾空而起的时候,借助战马惯性,在这个时候太史慈向前刺杀的力量是最大的,而此时,因为战马四蹄腾空,失去了有力的支撑,所以,这也是他的重心也是最不稳的时刻! 四两拨千斤,说的便是趁对手重心不稳,快速出手失其失去平衡。 而魏延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太史慈的枪尖距离自己的咽喉只有数寸距离,魏延用眼角的余光一扫。此时太史慈的战马已经腾空而起,暗道:来得好。 只见他双臂用力,一柄长刀犹如车轮般,“唰”地一声在面前划了一个半圆,看似力量不大的刀头不偏不倚,正劈在太史慈的枪尖之上。 太史慈正将全部的力量倾注在长枪之上,在他的眼中只有那柄带着无尽仇恨的枪尖。 近了、再近点、再近点…… 眼瞅着枪尖距离魏延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是近乎挨上的时候,太史慈眼里闪过一丝凶残、一丝欣慰,还有一丝的得意。 魏延,今天就用你的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镗!” 一声并不算太大的碰击声,突然传入太史慈的耳中,紧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势在必中的枪尖,在魏延的哽嗓咽喉处突然转了一个弯,刺向了一侧,虽然离着目标只差了一寸,但就是这一寸的距离,宣告了自己的失败。紧接着,长枪的去势不减,连着他自己也如同一支离弦的飞箭一般,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太史慈目光扫过魏延,那张脸是那样的清晰,甚至他脸上依然带着那丝轻蔑的微笑也清晰地让他过目难忘。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品味着笑容的含义,便一闪而过了,紧接着,他就看见,寒光一闪,原本磕飞自己枪头的长刀,犹如生出眼睛一般,反过来直奔自己的脖颈削了过来。 只这么一眼,便吓得太史慈魂飞魄散,原因无它,只恨自己刚才力量使得太狠,速度太快,魏延的长刀虽说不快,但却占了一个有力的位置,自己好似向刀口撞去一般。 可恶! 太史慈在心中暗骂一声,然后,他连忙拧身撤枪,原本直刺的枪身,猛然间竖起,挡在自己身体要害部位之前。 魏延的刀看似很慢,实则迅猛无比,太史慈的长枪堪堪护住要害,长刀便已来到近前。 “嘡啷!” 又是一声脆响,长刀狠狠地削在枪杆之上。 太史慈就觉得一柄重锤砸在枪杆之上一般,震得他的两臂酸麻,虎口一阵阵地剧痛。 他心中是又惊又怕,不敢怠慢,连忙双臂一晃,将长刀荡开,一提战马,闪身躲了开来,接着圈马再战的机会,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虎口依然渗出丝丝血迹,可见魏延这一刀力量之强。 看到这里,太史慈心中一凛,连忙收起刚才的嚣张之气,奋起余勇,舞枪再战。 书中暗表,太史慈的力量并不弱于魏延,缘何其三番五次地落于下风呢,细分起来,这两次魏延都沾了出奇制胜的光。 首战太史慈,魏延马快刀重,劈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也是如此,太史慈将力量全部放在了刺杀魏延,情急之下变招,其力量必然不足,所以,落于下风也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太史慈却不这么认为,连着两次被魏延占据绝对的上风,而且是绝对的上风,这对他信心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了。 武将对垒,首先比的便是信心。 舍我其谁的霸气,究其根本便是信心的体现,只有有了战无不胜的信心,才会在对敌之时,发挥出自己百分之百,甚至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实力。 但凡单挑出众的大将,其自信心都是十足的,同时代的赵子龙,长坂坡前,在曹cao百万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凭得便是一身的胆气。 曾几何时,太史慈也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探囊取物一般的人,但今天,却是不行了,魏延步步占得先机,对他心理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枪还是那杆长枪、马还是那匹骏马、人还是勇冠三军、弓马震雄师的东莱太史慈,但战局却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魏延将手中长刀舞将起来,如同案板前的庖丁一般,便将太史慈视如鱼rou一般,一柄长刀犹如春日梨花纷纷、又似冬日里雪花飞洒一般,劈、削、砍、切、斩、撩,各式的招式使将出来,只杀得太史慈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在太史慈的眼中,魏延的长刀犹如是流星赶月一般,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 这刀也太快了! 他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周身上下都是刀影,有直取面门的一点破千军,有拦腰斩到的横扫千军,有当头劈下的力劈华山,有自下而上撩到的青龙出海……几乎每一刀都不离自己的要害,几乎每一刀都需要自己竭尽全力去挡,那里还有反击的机会,太史慈将手中的长枪舞将起来,堪堪抵住魏延犹如潮水般的攻势,原本应该势均力敌的对决,居然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如果说,这已经让江东军苦不堪言,那么在他们的后寨,他们不愿看见的一幕正在悄悄展开。 原来,就在太史慈苦战魏延之际,又有一哨兵马悄悄地靠近着江东军大营,只不过与魏延从内向外攻不同,他们的攻势则是从大营的外层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