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琼华风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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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殿位于御花园后,悬湖而造,有参天梧桐掩映,下有镜湖流水流过,皇家如果有重要的宴席都设立再次。 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可是殿内却是清凉无。 殿外的镜湖里已经是荷叶田田,早开的荷花如同娇羞的少女露出半个粉红的花朵,琼华殿四面的窗户和大门都敞开着,随着阵阵清凉的风,琼华殿满室芬芳。 两顶小轿赶到琼华殿时亲贵们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可是皇帝和蔡玲珑还有皇子都还没来。 皇帝未到不能入席,亲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不少女眷也在其,时不时的向我投来打量的目光,然后在同身边的人低头窃语两句。 或是一阵浅笑,或是两眼鄙夷,也有几个友好的朝我点头微笑。我都一一收下,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不拒人千里,也不表示自己羞缩。 正如之前在昊天门外一般光景,一应的人都眼看着今天蔡蔡玲珑即将再次得势,宣多年离朝堂心又远。这一到了琼华殿如同孤立的棋子一般,明显的被冷落在了一旁。 裴玉也在人群之正和几个人说的欢,偶有几句话音量都是被故意提高只听得说道:“贵妃娘娘生产七皇子身边连个御医都没有,自己一人支撑着,皇怜惜贵妃这对贵妃娘娘和七皇子是宠爱有加,今日这满月宴都设在琼华殿足可见也!” 司马迟“呵呵”一笑说道:“皇还没有下旨复位,裴大人这一口一个贵妃,不怕僭越之罪吗?” 裴玉狭长的眼睛一眯:“虽然没有明确下旨复位,可是这恩宠不是已经明确摆在这了吗?大人进宫少,不知道宫早已经恢复称号,只不过少了一道口谕罢了。” 身边几个人随声一阵附和,裴玉得意的朝宣一瞥,似是要说:你废了这么大劲能起什么作用。 宣只是嘴角牵动一下,也不多听,更是懒得多说,引了我到琼华殿外一株柳树下看着镜湖里满湖的芳翠幽幽说道:“再过半月满湖的荷花全部开放,夜间划一轻舟徜徉于清凉和花香之,头又是皓月当空,在配一壶美酒,光想一想都是醉人!” 清凉的风缓缓而来,纱衣的牡丹刺绣闻风而动,宣罩在外面的青色长纱衣也是一阵飘动,挺拔修长的身材更见潇洒。 我抚过吹在脸的几缕青丝说道:“若是王爷都能闲情逸致到这花里讨趣,这过眼的烦心事想必都会没了!”说完我微微侧首看着依旧还在谈笑的裴玉。 宣循着我的目光看去,绿荫下脸不带一丝表情却是有着不动神色的凛冽,说道:“到时候求了皇兄来镜湖一赏也不是不可能!” 人群之一个着紫衣的老者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而来,所有人都以裴玉为心,而这位老者却是朝宣而来,连裴玉都停下交谈向这边望来。 老者看去有些眼熟,曾经在哪见过,这是朝的官员,要见那也一定是那日在朝堂之了。 “王爷!”老者拱手行礼,却是眉目慈善。 宣含笑回礼对我说道:“这是礼部房鹤大人!” 我维持着笑屈膝行礼:“镜月见过房大人!”垂首之间头的珠翠细细作响。 房鹤依旧拱手道:“郡主不用多礼了!”转头目光巡视了一番大殿之内的众人对宣说道:“王爷多年不涉足朝政,那一日重新站立于朝堂之却是给了蔡一重击,连蔡玲珑也是好久回不了神。真是大快人心啊!” 宣潋住袖口,缓缓说道:“只是受皇召见,而说了一些别人不敢说得实话而已,并不是刻意针对。” 房鹤悠然一笑,捋了下颌苍白的胡须说道:“不管是不是刻意针对,王爷终究是说了这些话!而最关键的是这话是王爷说的,而蔡一党也的确受到了重击。” 宣微微侧身,环视了周围,除了亭亭风荷再无旁人,而且房鹤说话声音也还算小,远处裴玉应该还听不到。 宣向来都不是把喜怒形于色,不知这房鹤的来意只是微微蹙眉冷凝着脸说道:“房大人已经是朝的老人了,说话怎么也这般失了体统,若是让皇听到只怕会龙颜不悦了”。 房鹤久在朝人情世故早已经看透,见宣脸色如霜心早已经明白,颔首微微一笑说道:“老夫已经到了卸甲归田的年龄哪里还在乎这些了。在朝半生到老来却是看着蔡掣肘君王,心里实在不甘。王爷一举给了蔡重击朝不知道多多少正直的官员暗地里叫好。” “我朝正显盛世,善恶忠jian自有皇圣裁,臣子只做臣子该做的事,皇兄召我入宫,我入宫,想要退敌之计我想了个退敌之计而已。” 宣依旧是语言冰凉,房鹤一大把年纪脸面有些不悦,但是都只是转瞬而过,拱手说道:“王爷和蔡之间的过节何止一言两语能说清,王爷隐忍多年,房某心自然是明白。但是房某请求王爷切不可让蔡一流翻身啊。今日这满月宴是一场蔡的翻身庆宴,王爷一定要让蔡不得翻身,否则景玉郡主还有数万铁血军在想昭雪难了。” 年迈的老者阅尽了世态的沧桑,何况是在风起云涌的朝堂之。 房鹤的双眼一下变得无的苍凉,侧身看了看依旧还在远处说笑的裴玉说道:“老夫最恨jian臣当道,也正如王爷所说我朝正显盛世,怎么由得这帮乌合之众来扰乱朝纲。王爷若是不嫌弃,老夫随时恭候王爷的差遣!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看到jian臣被除,君王身边再无魍魉。” 身处绿荫之下,本应是清凉的感觉可是宣的脸却是陡然变的森冷,目光更是如同霜剑一般逼视房鹤说道:“房大人两朝元老,今日怎么这么失言。这些话在我这闲散的王爷面前说说也可以了,千万不要在旁人面前说起,否则只怕会给亲眷招来灭族之祸。” 说完跟我使了个眼神转身走,刚走出两步身形一顿说道:“房大人今日之话本王权当没听过,下次若是再说起,本王只好面呈皇了。” 根本没有顾忌房鹤惊异的表情,宣便拉着我迅速离开,在琼华殿外捡了个风廊站定。
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看到房鹤正摇头叹息的望着我们,我望着宣依旧严肃的脸试探性的问道:“房大人是在给王爷表明愿意与你一道对抗蔡的决心,也希望王爷能重回朝堂。王爷若是想拒绝说个理由可以推了,怎么把话说的这么严重!” 宣看也不看远处的房鹤,反而抬手帮我理了理头微微有些乱的发丝,带着微嗔说道:“这里没有人,你不要一口一个王爷的。” 我本是一本正经的询问,他却是如此回答只觉得哭笑不得:“今天人多,不想落下口实!说我没有尊卑观念,惹来麻烦。” 宣这才浅笑说道:“原来你是记着的,我当你忘记了!”转首看了正缓缓回到人群的房鹤说道:“房大人两朝元老,眼看已经到了可以颐养天年的年级,我不想让他涉足这场争斗去。” 我循着宣的目光看着房鹤苍老的背影融进人群里说道:“不知道房大人他能不能明白你的苦心。” 眼见的房鹤人影渐远,司马迟穿着紫色衣衫在人群一闪而显,只是那么一瞬间三个人的目光交汇,不动声色的点头已经明白了心所想。 众人又是闲聊许久才听得琼华殿內监尖细着嗓门通报:“皇皇后驾到!绮贵妃到!” 果然即即使没有皇帝的口谕圣旨,这宫已经恢复了称号了。 一声通传如同号令一般,散落在四处的人缓缓朝琼华殿移动,一一参拜后才各归其位。 我和宣的位置自然也是被“贴心“的安排在了最末,而裴玉则是在离帝后最近的一桌。 皇帝居,皇后蔡玲珑分居两侧,蔡玲珑身后一个乳娘正抱着刚刚满月的七皇子。 红色锦缎里的七皇子正酣睡着,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只胖乎乎的手正搭在乳母的胸前,银质小手镯两只羊脂玉瓶与婴孩如同藕节一般的胳膊几乎融为一体。 太宣宫被幽禁的时候蔡玲珑是如何的落魄我没有见到,但是今日见她却是装扮朴素,一身浅白纱裙周身再无其他缀饰,连腰佩都只是简单的一个香囊。 高高挽起的发髻缀了一把素银花钿也再无其他修饰,纵然是这般毫无铅华的修饰却依旧掩饰不住她如木芙般娇艳的脸。 那一日太宣宫的她如同牡丹般繁花似锦,今日的她却是淡雅如同镜湖的风荷一般。 琼华殿内人虽然多可是蔡玲珑的眼睛却是第一时间便搜寻到了我,高高在的她扬起美丽的下巴朝我投来尖锐的目光。 宣看在眼里,他本是坐在我位,随便一抬袖假装和身边的人打招呼挡去了蔡玲珑狠辣的目光。 皇后只是从容的坐在皇帝的一侧时不时的朝宣这边看过来,已经参拜完毕众人落座,此时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html/book/42/42044/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