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恶少比斗收破奴
霍去病看着这两百个累的如同软泥一般的汉子,吩咐他们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他来教他们训练。 完事之后便离开了车骑营,卫青因为还有公务在身,就没和霍去病一同回去。 长安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一个衣衫褴褛但是看上去十分健硕的男子跪在地上,他周围围着许多人,闹哄哄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唉,劳烦让让。”“这位老兄,借个光,借个光。” 霍去病废了好一番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到后不由叹道,好一个孝顺的汉子,竟在卖身葬父,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吧。 “这里是干嘛的啊,去看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傲气, “少爷,就是个贱民在卖身,挡了您的路,小的马上让他们散开。”一旁的灰袍仆人陪着笑,对着少年人弯着腰说道。 “去吧,这里是京城,闹闹哄哄成何体统。”少年瞥了一眼人群,显然是看不起这些底层人的,这也是封建社会的通病。 “来来来!都别看了啊,散开,散开,挡着我家少爷的路了,知道吗我家少爷可是东阳陈家少主。”这仆人说道,放在了后世也是个坑爹得主,喊个我爹是李那啥的准少不了他。 东阳陈家家的少主! 霍去病瞅了一眼,纳闷了,这陈家不在东阳待着来长安干嘛。 这陈家他是知道的,因为出了个皇后才开始牛皮哄哄,不过最后还不是败给了自己姨娘,不过现在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 看着散去的众人,霍去病走上前对那个汉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父亲安葬的钱我来出。” 汉子抬头望了一眼这个唯一没走的少年说道:“俺姓卫,没有名字,俺爹就叫俺狗子说好养活,你只要能把俺爹安葬了,俺就跟着你。” “好,你没有名字的话,以后就叫卫破奴,跟着我把匈奴赶出我中原大地。”霍去病一脸欣喜,他习武多年自然能看出来这汉子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是个练武的好手,自然是动了收他到自己麾下的意思。 “多谢公子,俺以后就跟着你了。”汉子憨厚的笑着。 “那边的两个说你们呢,赶快走开!”恶仆叫嚣道。 “我说这位陈公子,这长安大街没规定我不准在这吧,而且这里的土地又不是你家的,还是说这长安的土地都是你陈家说了算啊。”霍去病一句话便令那仆人不敢说话了,他不敢接话啊,要是说错了话可是要出大事啊。 “这位公子,在下陈须,刚才这番话阁下怕是过分了吧。”一旁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不徐不疾,像个处事老练的老头。 “须兄,就这个小屁孩如此嚣张,跟他客气些什么!”听到这话霍去病才注意到跟在那陈须身旁的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说话的正是那胖子,名叫张朝林。 “是啊,须兄,当年你名满东阳之时,那是何等的豪气,为何此刻却是露怯了呢?” 这个时候,站在张朝林旁边的一个身材矮瘦,脸色黝黑的青年儒士也开口了。 霍去病听到这个称呼差点笑出声,还须兄,我还嘘嘘呢。 “朝阳,你给我闭嘴!这里哪轮得到你插话了?”张朝林扭头瞪了一眼那矮瘦的黑脸青年一眼,随后有些歉疚地对陈须说到:“须兄,舍弟不懂事,还请你不要怪罪!不过,舍弟所言不无道理!”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现在张朝林兄弟俩的一唱一和,等于是把陈须给逼进了死角。 不表态吧,那就是摆明了是你害怕眼前的少年,这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东阳陈家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可言,这可是红果果地打脸,啪啪啪地生疼。 表态吧,别看现在张朝林表现地很是积极,可一旦打赌赌输了,那作为始作俑者的陈须,必然将承担所有的责任,他张朝林铁定会第一个跑。 脑海中表态和不表态两个小人打了半天架,最终陈须还是狠狠地咬了咬牙,道:“这位公子我和你赌一场,若是我赢了你遍给我道歉,并且这个汉子归我了。” 他这次来是家族中想在这次出征中谋取一官半职,积累战功,所以虽然面子受损,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霍去病想了想,最近老是和人打赌,搞的我像开赌坊的一样,不过自己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对方来头也不小,要是自己不接下,后面更麻烦。 “好!就这么说定了!”霍去病一拍桌子,长身而起,道:“君子六艺,先比哪一项,随你挑!” “等一下……”陈须摆摆手,道:“君子六艺一共六项,怎么评定输赢?难不成只凭你我双方的各执己见吗?那还不如不比呢!” “不知老朽可有资格做为此番赌斗的评判?” 陈须话音方落,两道嘹亮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正是董仲舒、以及一位身着玄色长衫的老者。 李元霸只认识老董,至于那位身着玄色长衫道老者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原来是董大人、主父大人啊!” 相比起霍去病的无知,陈须要比他强多了,只见其向二人拱手行了一礼,口中说到:“小子陈家陈须,二位大人皆是我大汉的文士大家,自然当得起这评判!” 听到这主父这个不常见姓氏霍去病就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了,主父偃,这可是个汉朝的牛人啊,霍去病也向二人行了礼。 主父偃,汉武帝时大臣。临淄人。出身贫寒﹐早年学长短纵横之术,后学《易》﹑《春秋》和百家之言。在齐受到儒生的排挤,于是北游燕﹑赵﹑中山等诸侯王国,但都未受到礼遇。元光元年(前134)﹐主父偃抵长安。后直接上书汉武帝刘彻,当天就被召见,与徐乐﹑严安同时拜为郎中。自元狩三年起,在武帝大力支持下,先后推行算缗、告缗、盐铁官营、均输、平准、币制改革、酒榷等经济政策,同时组织六十万人屯田戍边,防御匈奴。这些措施都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成功,大幅度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为武帝继续推行文治武功事业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 “好,既然此事已定,那便让我与董大人见证,君子六艺若是先胜四艺者,便为胜者!尔等有何异议?”
接受了评判任务的二人中,以主父偃的地位以及名望最高,故此主父偃站了出来,对几人问道。 “无异议!” 陈须等三人以及霍去病同时摇头。 “君子六艺,尔等第一比想要比哪一艺?”主父偃紧接着问道。 “赌斗是你们提起,你们是主,我是客,这第一比由你们来决定!” 霍去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陈须,那样子,就好像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了一样。 “你既然如此礼让,陈某若是再行推辞的话,就显得太过不识抬举了!好,那陈某就不客气了!” 陈须没有推辞,因为这场赌斗已经关乎陈家的名誉和根基,多一些选择,就多一丝胜利的希望。 他低头想了一会,忽然对主父偃说道:“主父大人,您精通算学,这赌战的第一比,便由您来亲自cao刀,为学生出题吧!” 数! 陈须选择的第一比竟然是六艺中的数艺,还真是够阴险的。 因为汉人最不擅长或者说最不乐意理会的便是数艺,虽说数艺在生活中应用广泛,能够解决日常的丈量土地、算账收税等实际问题,还可以计算天体,推演历法等。 可同时,这数艺又和阴阳风水等归于一类,因为汉初之时,文、武风气鼎盛,对于阴阳风水之类的,除了皇家以及那些世家大族之外,却是关注甚少。 况且现在整个大汉都在实行老董的独尊儒术的政策,更少有人学算学了,就算是有人学,那也是在太学之中教授的。 这陈须第一比便选择的数艺,摆明了是欺负霍去病初审‘低微’。 至少陈须的心中是这样的想的,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再加上霍去病从未介绍过自己,所以陈须就意味霍去病与这街上的百姓一样,最多出身某个小世家。 小家族之人,断然不会去在意数艺,陈须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把数艺放在这第一比。 其实这货哪里知道,他乐,霍去病心里头比他还要乐! 如果不是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影响不好,霍去病怕是早就会拍着桌子,大笑这陈须脑袋是不是被门给挤了,竟然偏偏选了一个让霍去病最不可能输的科目。 虽说霍去病前世之时历史什么的不太好,可是好歹也曾经混过魔鬼高中的生活,什么三次元方程啊,函数啊,代数啊,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啦。 而且古代能出什么难题呢,微积分还是高等数学里的定理,扯吧! “好!”主父偃充分贯彻着后世那些大学理工男的特质,高冷、闷.sao、惜字如金,“尔等何人来比?” “我这边就我自己,至于他们吗?”霍去病说完,扫了陈须等人一眼,道:“让他们全上吧!” 他可不是小看他们几个,那是真看不上,他们几个人能比得上几千年的中外数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