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退伍转业
一个身穿绿色军装，胸带大红花，提着背包的青年站在出站口，灵动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巡视。最后停留在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上，随即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就扯着嗓子大喊道：“妈，妈，我在这呢”。 妇女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身穿绿军装的儿子，激动的走上前，关心道：“可算回来了，在部队没少吃苦吧。赶快回家，妈好好给你补补”。 青年名叫叶东辰，今年二十四岁，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看到母亲被人群挤得左摇右晃，赶紧走上前拦住母亲的肩膀，提着行礼的手往外一拨，将身边拥挤的人流挡住，边走变说道：“吃什么苦啊，部队伙食老好了，我一顿能吃三大碗，他们怕我把部队吃穷了，才让我专业的。您和我爸身体怎么样，小妹呢，怎么没来接我嘛”。 母亲刘桂香说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贫。小倩在学校，又不是星期天，我就没让她来。你爸在外面等着呢，快走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叶东辰和母亲刚走出站台，一辆红色的大众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到两人身前。司机伸出半个脑袋大喊道：“儿子，上车”。原来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叶东辰的父亲叶卫国。 叶东辰拍了拍车顶，开玩笑的说道：“行啊，爸，都升级了，夏利变成桑塔纳了，什么时候换的车，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叶卫国笑骂道：“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再说这是市里统一要求的，不换都不行，否则影响市容不让上路。对了，你转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叶东辰想都没想，说道：“有啊，子承父业，跟您开出租啊”。 不等叶卫国回答，刘桂香断然拒绝道：“不行，跑出租能有什么前途，起早贪黑的挣不了几个钱，还落得一身病”。 叶卫国也跟着赞同道：“你妈说的对，开出租车的确没有前途。你老子我跑了一辈子出租，最后什么都没有落下，就落下个肩周炎和腰椎间盘突出。你啊，趁早打消这个念想，不行爸把车卖了，给你投资做点生意”。 叶东辰摇头道：“您二位看我像做生意的材料吗。高中没毕业，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除了打架泡妞什么都不会，别再把您这点家底给赔光了”。 夫妇两人听完直摇头。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既懂事又孝顺。但就是太贪玩，上学时候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上网打游戏，还谈了个女朋友。结果不小心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害的人家女方家长告到学校，最后把他给开除了。 后来找熟人托些关系把他送进了部队，本想让他在部队学点东西，好好锻炼锻炼。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打架了。隔年回家探亲就把他上学时候的几个仇人给打了。 想到这里，夫妻两个人直发愁。让他做生意恐怕真不行。家里条件也不富裕，可经不起他这么折腾。这点家底还是留给他结婚买房子用吧。眼看过来年周岁都二十二了，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叶卫国叹气道：“要不这样吧，我有个同学在机械厂工作，回头我找他说说，让你去机械厂上班，怎么样”。 叶东辰摇头道：“爸，你就别费哪个劲了。我觉得开出租车挺好的，自己就是老板，开个车满大街溜达，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工作自由，环境优美，比上班看人脸色强多了。万一再遇见个美女，你儿媳妇不就有着落了”。 夫妇两个听得只摇头，叶卫国笑骂道：“整天净想好事。这样吧，你先跟着我跑一段时间出租，等遇到合适的事情了再换，反正好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叶东辰点头道：“好，听你们的，要真是遇到好工作我再换”。 回到家以后，刘桂香就忙着洗菜做饭给儿子接风洗尘。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了一顿完饭。 饭后，叶东辰接了个电话，对父母说道：“爸，妈，我出去一下，小亮他们知道我回来了，约我晚上出去聚聚”。 刘桂香点头道：“行，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别玩的太晚了”。 叶东辰点头应道：“知道了，妈”。然后对父亲说道：“爸，把车钥匙给我用用，要不晚上回来不好打车”。 叶卫国问道：“你会开车嘛，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叶东辰说道：“您别小看人，我在部队可是驾驶能手，别说汽车了，就是飞机坦克我都会开”。说着把自己的驾驶证拍到了叶卫国面前。 叶卫国拿起来一看，还真是特种驾驶证，便把钥匙递给了叶东辰，交代道：“车钥匙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喝酒”。 叶东辰一把抓过钥匙，敬礼道：“是，首长，我保证不喝酒”。然后拉开门滋溜一声跑没影了。 车刚发动着，叶东辰就接到了死党田亮的电话，催促道：“东子，到了没有。英皇酒吧，606房。快点，就等你了”。 “马上就到，十分钟”。叶东辰说完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轰到底，汽车轰的一声冲了出去。这货竟然把桑塔纳开出了法拉利的感觉。 一道红色幻影在车河中划过，叶东辰以每小时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在闹市区狂飙，惹得众人纷纷叫骂不已。不到十分钟，叶东辰就跨越两区三条主干道，出现在了英皇酒吧的门口。 看到过来的是一辆出租车，惹得泊车小弟一阵白眼。高歌没有理会，自己把车停好以后直接上楼。 英皇酒吧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就找到了606房。推门而入，房间内一片喧嚣，男女十来个人起身欢呼道：“热烈欢迎叶东辰同志通知荣归故里。是你的献血换回了和平，守卫祖国一片安宁，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欢迎我们回归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