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石像鬼的秘密

    “我们血族修养了数百年，你们卡萨呢？”赤裸裸地威胁。

    “卡萨，不畏惧任何黑暗魔物！”诺亚一顿魔杖，空间都抖动起来。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诺亚，那位梅林阁下还有心思庇护这座城市多久？如果他再去深渊旅行呢？你们上次被洗劫了卡萨巫师银行，这次，想再被端掉巫师塔吗？”加西一针下去，扎出刺溜刺溜的血，并且还没完：“我还听闻，那群地下城的窃贼们，事后居然还安稳跑掉了，真是耻辱啊。”

    如果不是杀不死你，我一定让你体验一下次元切割法阵的滋味！诺亚无奈，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加西趁胜追击，三连发，啪啪啪。

    “乔凡尼家族的要求很简单，安全送回卡萨被扣押的全部家族成员，火巫师带领舰队群退出北地，而我们同时承诺，与卡萨继续保持以往稳定的合作关系，甚至愿意提供给卡萨规则内的援助！”加西亲王双手抱胸“如果你们巫师还有聪明人的话，就该明白我说的要求究竟有几分诚意。”

    诺亚没有被这些话激怒，认真思考之后，诺亚不得不承认，这些条件虽然听起来会让巫师们暴跳起来，但反而是对巫师是有利的，尤其在卡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只是诺亚自己，说不定他咬咬牙就答应了。只是，议会里其他人会接受吗？

    没有立刻答复，诺亚一个次元跳跃，消失在了场间，留下在场的其他巫师，围着加西的这群巫师丝毫没有自己处于主场的安全感，有机灵地借口送红袍巫师去治疗伤口，裹挟着这个哀嚎的倒霉虫就飞走了，肖恩很想提醒他们，断臂该捏在加西的手上，拿回去说不定能接好，但深怕自己一开口，反而打断他们真正的意图，索性冷眼旁观，少个鬼叫的声音，还能清净点。

    白塔之上的半位面，一个已经可以称得上完善的空间里，元素浓郁得凝聚成迷雾，包裹住一座银色殿堂，此刻，殿堂里散落着十几道身影，这些都是卡萨高位的传奇巫师，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大殿中央的法阵，上面有一道灰黑色的裂纹，巫师们不实地将自身的法则探入法阵，来修补这道死灵君主留下的痕迹。法阵是维持半位面存在的基石，如果任由这道裂纹发展下去，半位面在十年内将会以奔溃告终，好在在座的巫师们不弱，合力控制下，裂纹正在逐渐消弭，诺亚一踏进大殿，心里默默咒骂“真是讽刺，如果帕格斯姆和摩斯在这里，以灵魂和死灵的法则修补，速度至少能快三成。”

    有时候，蠢行并不会因你是智者，而显得漂亮多少。

    “相信你们也都在关注着外界，我就不复述了，你们有没有什么观点，在这次与乔凡尼家族的谈判上？”诺亚先是向殿堂最高位的巫师颔首致意，然后对着周围的人问道，在场的就是十三环水银议会真正的决策层。

    “乔凡尼家族包庇了那群叛徒，我们怎么可以妥协？”这是以元素法师为首的议会成员之一。这次半位面迁越计划本就是以他们为主导，失败之后自然最为恼火，诺亚心里对他们的话早有意料。但同样心知不会就此打住的他很淡定，作为比较稀少的空间系巫师，不愿意在这种议会讨论上出头太多，能说的话表达一下也就可以了。

    “不要忘了，再闹下去，迟早会引来盟约监督者的目光，我们始终不可能和这些血族开战，不如就此打住，把力量收缩回来，再投入到应该的地方。”这是法则巫师们，这几位巫师作为卡萨最核心的强者，虽然正式场合话语不多，但也是最管用的，如果是往常，元素巫师们肯定就不再反驳了，但这次他们似乎有些不甘心。

    “那我们要接受这个乔凡家的小子，给我们的施舍吗，不要忘记我们可是巫师，而我们脚下，就是我们的卡萨！”

    诺亚旁观着元素巫师的叫嚣，心里却很悲哀，不接受有能怎样，难道真要靠我们这些传奇出手吗？刚才在塔顶，对方一个子爵血族都敢大声和我这个空间贤者对峙，而己方这么多巫师，却没一个主动站出来维护卡萨的荣耀，一旦真的开战，在顾及加尔哈德法典的情况下，与黑暗氏族里出名残暴的血族开战，诺亚表示谁爱去谁去。

    眼看情况就要演变到更坏的方向，大殿中央的身影站了起来，那是梅林，卡萨最古老的巫师，他往前走去，下巴上的长胡子梳理过后显得很有威严，脸上带着笑容，先是扫了刚才叫嚣的那位元素传奇，然后对诺亚直接说到：

    “同意乔凡尼的条件。”

    “阁下！”元素巫师们似乎没想到，梅林一言而决了。

    梅林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前一步，消失在了半位面里，而几位法则巫师也重新将目光投向中央法阵的裂纹修补，选择了默认，元素巫师们似乎还想再挣扎，可惜诺亚懒得给他们机会，一个次元跳跃，回到了白塔顶端。

    “呦，比我预想得要快啊，效率提高了嘛，你们卡萨的水银议会难道在上次的位面风暴里减了员？”加西正和肖恩闲聊，这位血族亲王对合成血液这个炼金产物有着浓厚的兴趣，对肖恩的灵感来源非常好奇，肖恩勉强应付，实在是不容易解释，总不能说，亲王阁下，你过了两百年就能知道，人类会发明各种苏打汽水，果汁等等，任何血族看见都会有灵感好吧。

    诺亚没有废话，直入正题：“我代表卡萨同意你们乔凡尼家族的要求，但是，”诺亚决定小小的改动一下“你刚才说，乔凡尼家族会给与卡萨规则内的援助，那我也市侩一回，提个问题。”诺亚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对着加西，反而伸手示意加西身旁的肖恩站出来。

    肖恩缓缓地走到前面，加西疑惑地看着他，“那我也代表乔凡尼家族同意，卡萨的空舰撤出北地，乔凡尼家族也会遵守之前的诺言。”

    “那好，我就直接问吧，小家伙，你之前所说，发现了与卡萨那次位面风暴有关的线索，不是骗我的吧？能解释一下吗？”

    肖恩看着诺亚，还有周围的巫师，诺亚还算平静，但周围的巫师们明显在诺亚说出那番话之后显得极为茫然，什么时候卡萨居然要与黑暗世界妥协了？居然不单单妥协，对象还只是血族氏族里的一支而已。可惜，阵营差别让肖恩此刻除了嘲讽，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其他情绪，肖恩准备拒绝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蹦蹦哒哒地出现在肖恩眼前，诺亚直接打开了一个次元门，小萝莉安妮拎着鬼灯，抱着肖恩的手枪走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昨晚过的应该不差。

    安妮出现的一瞬间，诺亚还有加西都盯了过去，两个老家伙都曾经历过黑暗之年的传说，对于鬼灯自然不会错认，但一方面，加西作为血族在这个场合不可能提出来，另一方面，诺亚实在不希望再出什么问题，再惹上一个血族氏族，卡萨如加西所说，真经受不住了，他索性也主动沉默，只是心里记了一次。他们这个层次，对于圣物档次的武器不可能真的就忽略了。

    肖恩先把安妮拢到身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但说之前，先问了诺亚一个问题：“那些袭击卡萨城区的石像鬼，你们巫师有什么结论吗？”

    诺亚看向身旁的高位巫师，对方仔细思索了之后答道：“我们调查了很久，那些石像鬼肯定早就埋伏在了卡萨城里，否则不可能绕过卡萨的法阵，要知道那么大批量的炼金炸药，我们初步推断有外城区的异族与那群自称守望者的暴徒勾结，前段时间也确实发现了猫人还有血族等异族……”说到这这个家伙看着台下的肖恩，卡住了。

    眼看对方说得越来越不靠谱，肖恩缓缓地将自己的发现说给诺亚听：“恭喜你们，全是一堆错误发现，不过就勾结这个点有点道理，你们可以查一查，是否有巫师与这群家伙勾结，而不是什么猫人。”

    “什么？”诺亚虽然也做了很多推测，但显然没猜到，自己听到的回答是这样的，周围的巫师们也都紧张起来“这个血族是要报复我们吗？”因为论可能性，在场的巫师都在怀疑范围。

    诺亚看了看周围的巫师，一挥手，场上出现一层模糊的结界，随着场景的模糊，只剩下诺亚，刚才发言的巫师，肖恩，加西，安妮几个还能看见彼此。“现在，仔细解释给我听。”诺亚相信，这些乔凡尼家的吸血种论其他可能不行，论起来狡猾聪明，能在黑暗世界这样混乱的环境里持中立态度，不可能差了。

    “好吧，很简单，我调查发现，那些石像鬼是几天前从卡萨的魔能列车进入卡萨内城的，而卡萨的列车被谁监控？”肖恩从安妮带来的零散物品里抽出一根地精的火药探针递给诺亚。

    “废话，只可能是巫师！”之前发言的巫师，脱口而出，然后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