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立出勤
华国加入WTO后，经济高速发展，犯罪率却与日俱增，富人们越来越重视人身和财产安全，从而带动了安保行业的繁荣。 互行企业就是一家安保公司，“互行”二字，与“护航”谐音，意思是保驾护航。 总部大厦坐落于东水市区，共有15层，旗下四家公司都在这里办公，金井公司提供保镖服务，滴水公司提供保安服务，丰羽公司培训保镖，狼牙公司生产安保设备，覆盖了安保行业的整个业务体系。 这时候，高飞和章恒正在互行大厦一楼，向一个业务部的漂亮妹子询问内务部所在。 这期的保镖学员共有19人，最终有16人拿到保镖资格证，选择进入金井公司工作的只有9人，高飞、章恒和一个叫杨霜的妹子，被分配在总公司。 章恒是个光头青年，生得虎背熊腰，肤色偏黑，毕业于京城武术学校，练过三年散打，或许是同为武校毕业的缘故，他和高飞俨然成了铁哥们。 忽然间，后面传来一道浑厚声音：“原来你们两个是今天上岗。” “驰哥。”漂亮妹子甜甜招呼一声。 高飞和章恒回头，见是支驰，跟着招呼：“驰哥。” 支驰只有二十几岁，其貌不扬，却是保镖培训的特种格斗教练，武术世家出身，早年得过全国武术比赛冠军，被评选为国家武英级运动健将，后来系统练过拳击、跆拳道、泰拳、柔道和特种格斗术，是金井公司有数的格斗高手。 保镖培训时，高飞和支驰切磋过，两人的格斗能力不相上下，因此经常辅助他教导学员，相当于半个格斗教练，两人的关系很好。 “小陈，这个新发型很有品味！”支驰微微一笑，随即朝高飞和章恒招手，“今天有个委托由我负责，你们随我去见见世面。” 三人进入专用电梯，支驰说：“新入职的D级保镖年薪只有5万，每半年发一次，允许预支薪水，累积完成独立委托9次，自动晋升C级保镖，想要独立出勤，或者缩短累积时间，就要看你们在团队安保中的表现和独立安保的成功率，每次完成独立委托，都有一定程度的加薪，D级保镖的封顶年薪是8万。相比往期学员，你们俩的质量很高，尤其是你，高飞，好好努力吧。” 这话既有勉励，也有期待，听得高飞和章恒斗志昂扬。 电梯直上九楼，支驰将他们带到内务部的人事组办公室，手续很简单，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让他们填一张员工资料表，再给他们一枚可以跟踪定位的ID卡。 高飞的ID卡编号是D1313，章恒则是D1314。 只要进入互行大厦，就要佩戴ID卡，支驰也不例外。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先来一步的杨霜，彼此熟络地打着招呼。 姿色平平的杨霜望了支驰一眼，眸光中带着散不开的羡慕，看来她知道些什么。 金井公司有传帮带的传统，对于新入职的D级保镖，会安排资深保镖指导他们，经过一两次出勤的磨合，如果考评合格，才会让他们接独立委托。 支驰做为一名B级保镖，明显要亲自指导高飞和章恒。 杨霜因为射击项目不过关，没能取得保镖证，起点不同，过程自然也不一样，如果不是女保镖比较稀缺，她连留在总部的机会都没有。 离开内务部后，支驰低声提点：“那个大妈有点来头，你们没事不要惹她。” 高飞和章恒点点头，然后看向对方的工号牌。 “呦，这编号有亮点，看来你一生一世都要挂这个ID卡。” 高飞打诨一声，保镖每晋升一级，都会更换新的ID卡，这是打击章恒永远也晋升不了，只能当一个不成气候的D级保镖。 章恒一时找不到话语反击，索性撞了一个高飞：“你那工号也好不到哪去。” 三人再次进入电梯，支驰笑着说：“高飞的编号代表他是金井有史以来的第1313位D级保镖，章恒的也一样，晋升C级保镖后，会有新的编号。” “一千多个！”高飞有点惊讶，“现在金井的D级保镖有多少？” “总公司有两百多吧。”支驰的神色回复常态，“保镖这一行流动率挺大，一两年就自动离岗的大有人在，国内的保镖还好点，国外的保镖经常和枪械打交道，对于没有打算在灰色世界混的人，精神压力和危险程度都令人难以承受，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 章恒听着新鲜，却没啥感觉，高飞就心里有数了，不管是魔鬼训练营的经历，还是养父的循循教导，都让他对灰色世界心生向往。 养父曾对他说过，黑与白都是极端的表现，没有绝对的泾渭分明，灰色世界介乎于黑道和白道之间，就像古代的江湖，有三教九流，也有人生百态。 “我们去开勤务会议。” 新保镖一般还要去勤务部报道一次，但支驰直接将他们带到了统筹部，里面的办公室格局和一般的企业办公室一样。 高飞在情报组的办公室见到了三个人，一番介绍，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那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左手少了无名指和尾指，工龄超过10年，曾经是B级保镖，如今退居二线，成为顾问组的一名统筹顾问，负责拟定安保方略。 对于那些老保镖，倘若不愿意离职的，金井公司会合适安排他们转岗，比如统筹顾问和情报分析师，最差也是保安队长。 那个年轻小伙子，戴着近视眼镜，面容有点猥琐，看着不像好人，却是海归高材生，心理学硕士毕业，高薪聘请而来的情报分析师。 另外一个未满30岁的女子叫宋华屏，一头短发，肌肤偏黑，目光凌厉，是C级保镖，这次会跟随支驰一起出勤。 支驰开门见山问：“贾顾问，这次是什么委托？” “一单三级委托。”贾顾问推过来一份《247#委托记录表》，“你看看。” 高飞仔细看着记录表，上面有委托日期、委托人、委托内容、委托等级、委托金额、执行人等格子，一张表格就能完整记录委托事项。 经过保镖理论培训，他知道这是金井今年接到的第247份委托，委托内容是保护一位东水名媛到外地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名媛的父亲是一家服装企业的老总，早年黑帮出身，得罪过不少同行，名媛曾经被一名职业杀手暗杀未遂，那次就有金井保镖在保护。 支驰正要叫贾顾问介绍详细情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结束通话后，望向高飞：“公司接到一单新委托，沈经理有意让你单独出勤，现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高飞点点头，在章恒诧异的目光中，独自前往勤务部。 支驰所说的沈经理叫沈大勇，生得器宇轩昂，曾经是B级保镖，到得国安保学院进修后，就不再出勤了，一心一意管理勤务门。 沈大勇也是这期保镖培训的总教官，对高飞非常器重。 高飞到达勤务部时，杨霜正在帮人核对一份名单，她暂时被分配到内勤组工作，只有再次考核，拿到保镖证后，才能专为外勤组。 沈大勇坐在经理办公室喝咖啡，见到高飞进来，就搁下咖啡，笑呵呵说：“小高啊，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 高飞知道对方的脾性，自己找办公椅坐下，打诨一声：“沈经理，每当你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准没有好事情！” 沈大勇的贴身秘书小刘，容貌出众，身材修长，像个模特儿，将咖啡放到高飞身前，微笑说：“小高，你这就误会沈经理了。新人保镖一般要经过几次团队安保的磨合，才能独立出勤，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沈经理自然会格外照顾。这不？刚接到统筹部传来的一份独立委托，沈经理就想到了你。” 沈大勇挥挥手：“小刘，直接将委托内容念念，省得小高心里犯嘀咕。” “好啊。” 小刘拿来一份文件夹，在高飞面前翻开，用动听的声音念出委托内容。 “这是一单四级委托，委托人是么么哒娱乐平台的网络女主播胡嗖。劳动节当天，么么哒平台将在宜州第一实验小学，举办一场线下文艺表演活动，胡嗖在邀请之列，委托我们保护她的行程安全。胡嗖的人气很高，是么么哒平台的一姐，也是金井的老主顾，每年都会委托我们保护她参加平台年会。根据委托表记录，胡嗖的以往委托都没有出现过危险。么么哒平台已经雇佣了一个保安团队，本次委托依然只有潜在危险，胡嗖和她的入门师傅，以及她的粉丝，都曾有过矛盾。” “这是一次异地安保，宜州并非我们的主场，好在风险不大，就由你接了。”沈大勇望向高飞，“第一天就独立出勤，有信心吗？” “没问题。”高飞已有心理准备，“可以开车去吗？” “雇主的车辆性能自然比不上安防用车。”沈大勇笑笑，“你就不需要其它装备？” 高飞埋头思量少顷：“我需要一个信号搜索器、一套连排飞刀和几副套牌。” “套牌？你想干嘛？” 沈大勇颇为意外，一般保镖首次独立出勤，甭管有没有风险，都会领一大堆装备，有备无患，要套牌的保镖，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