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四年
四年后，音隐村。 如已经过去的数不清的日夜一样，凌站在一面镜子前凝神镜中的自己，镜中的眼睛。 还是那枚诡异带着狭长弧度的手里剑模样的勾玉，但从瞳孔的周围却又延伸出了一片类似雪花的黑色图文，整个眼睛的形态更加迷幻，也更加不详。 是的，不详。凌不喜欢那种形状和颜色，那就像一片银色的雪白中被人刻上了一团血迹，污秽，不堪，令人作呕。经管不喜欢，但凌还总是去看，复杂的心态。 “但是，无法抛弃那些的你......”看着镜中的自己，凌的眼神沉下，嘴角也紧紧抿起，“早已经没的选择了！不是么......” 眼神一厉，凌面前的镜子化作黑色的尘埃消散于无形！ “一切......马上就要开始了！” 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话，凌走出房间，外面，艳阳高照下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而白和君麻吕则是静静的守在门外。 “凌大人！”白和君麻吕躬身问候起凌。 四年的时间让这两个孩子的变化并不多。除了身体抽长了不少外样貌近乎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比起原先的稚嫩，现在的他们脸庞棱角更加分明，一副成熟的样子。 “凌大人，大蛇丸在等您。”君麻吕走到凌的身前开口道出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起白对大蛇丸比较尊重的样子，君麻吕却十分对大蛇丸不感冒，平时完全看不出尊敬。 凌点头，看了看君麻吕，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后，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病情又加重了么？” 时间丝毫没有为谁停留，君麻吕还是爆发了血继病！只不过出于凌对于他血继限界使用的限制和音隐村的治疗，君麻吕的病并没有像原著中这个时期那样病入膏肓，但不能否认的是，他还是病了。 君麻吕一愣，随即低下头，“抱歉，凌大人......” 凌盯着君麻吕半响，摇了摇头，“不必道歉，只不过......”想说些什么，但凌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了，我们走吧，让前辈等待可不是有礼貌的行为。” “是。” “是。” ...... 带着君麻吕和白，凌来到了和大蛇丸的一间实验室。 “请进。”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大蛇丸沙哑的声音。 推开房门凌走进房间，白和君麻吕则守在门口。静静的打量了一番周围，还是那样昏暗的烛光，还是那些盛满各种液体和标本的器皿。 “凌似乎很喜欢我的实验室。”看着凌每次进入都那么打量一番，大蛇丸轻笑开口。 “不是喜欢，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凌摇了摇头，走到大蛇丸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面坐下，等待大蛇丸开口。 “呵。”大蛇丸一笑，没有探究凌话，而是借着昏暗的烛光凝视着凌。 四年了，除了身体变高了一些，凌完全没有改变！还是那样俊美中带着稚气的脸庞，依旧显得稍稍消瘦的身形，时间似乎在凌的身上停止了一样。看着凌大蛇丸不由得感叹是不是上天把自己的奇迹全部赋予了凌，但曾经的过往又让大蛇丸打消了这种荒唐的想法，凌虽然完美，但也不完美。 人们常说，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但如果这句话反过来说呢，上天给你打开了那扇门，但也给你关上了那扇窗。 天赋，这是个奇妙的东西。比如鼬，上天赋予他出众的美貌和强大的血继限界，但同时宇智波的悲哀也伴随着他！鸣人也是如此。如果说鸣人是个白痴，但他却能够开发出适合自己的影分身修炼法，甚至连自来也都没有完美做到的仙人模式鸣人却掌握了！从这一点来说鸣人是个天才，但有时候，鸣人的种种举动和心里让你觉得，他确实是个白痴...... 鼬和鸣人的天赋也发生在了凌的身上。拥有无法强大的血继限界和可以决定他人命运的瞳术，出众的样貌和美丽的身体，甚至还是知道剧情发展的穿越者，但凌却没有办法融合初代火影的细胞！ 四年间凌通过无数的实验和人体研究，也数次尝试移植初代的细胞，但剧烈的排斥反应让凌苦不堪言！最厉害的一次，凌注射了初代细胞的手臂甚至发生了溃烂，要不是白通过手术把那块混合着初代细胞的烂rou挖去，凌甚至就已经没命了！ 正因为这样，凌在大蛇丸心中才不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大蛇丸渴望修炼仙术但身体条件却不过关，凌渴望轮回眼却无法融合初代的细胞。 荒诞的命运，讽刺的命运，但也是真实的命运。 静静的坐着看着彼此，凌可以看见大蛇丸眼中的探究，但凌却没有心思去理会，“有什么事？” “呵呵呵，凌似乎有些焦躁呢。”阴沉的一笑，大蛇丸舔了舔嘴角，昏暗的烛光让他猩红的舌头犹如蛇一样散发着危险感，“我可以理解凌的心情，但这次来却是有事情需要帮助的。” 凌闻言挑眉，示意大蛇丸开口。 大蛇丸一笑，看着凌开口道：“五年来我和凌朝夕相处，彼此也都很认同对方，我还帮助凌教导部下和研究写轮眼以及初代的细胞，这些凌都看着眼中......” 凌一愣，随即坦然。确实如大蛇丸所说，这几年来大蛇丸没少帮助凌，两人虽是合作关系，但情况却是大蛇丸在一味的付出，凌手中的写轮眼大蛇丸也没要，现在大蛇丸想要提出报酬了。 “请说。”凌点头，眼睛微微的眯起，三轮勾玉缓缓的转动起来。 “呵呵，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凌觉得难办的。”看着凌的眼睛大蛇丸无谓一笑后眼神渐渐阴沉下来，“我要执行一个计划，需要凌帮助我一起完成这个计划！” 难道是......凌皱眉。 “木叶崩溃计划！” 看着凌微微耸起的眉头，大蛇丸邪笑的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果然如此。他想让我帮他一起毁灭木叶！凌闭目低叹，但同时又张开眼睛看向大蛇丸，眼神充满探究。 不要我手中的写轮眼，帮助我一起做研究，难道就为了让我帮他毁灭木叶么？ “你......”凌低语，有些不明意味的看着大蛇丸，“就这么憎恨木叶？” 不要幻想已久的写轮眼，甚至不打算夺走我的身体，你的恨比你的野心还有大么...... “没错！”大蛇丸收拢笑容，眼中散发着毁灭和阴沉，“你虽然是天才，但你却无法理解我对木叶对猿飞的恨意！况且......”说到这里大蛇丸一顿，随即扯开讽刺的笑容，“我想看看，当猿飞面对着新收的弟子和被他抛弃的弟子变成一类人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大蛇丸.......”凌低喃，眼神充斥着些许讽刺和挣扎，“你好像理解错了一些事，不是猿飞老师抛弃你，而是你抛弃了他！”面对着大蛇丸有些惊讶的表情凌一顿，续言道：“况且我在离开木叶时对着猿飞老师立下誓言，在他有生之年我不会做任何破坏木叶和平以及稳定的事，所以......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 大蛇丸一愣，随即诡异的扯开嘴角轻笑起来，但凌听得出，他的笑声中充满讽刺。 “真是遗憾呢......”大蛇丸阴沉的笑着，“原本，看见凌时我以为我看见了又一个自己，我们是如此的相似。渴望力量，渴望生命，渴望一切，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们根本就不像！” 凌皱眉，不语。大蛇丸的不忿凌听得出来。比起木叶，凌在大蛇丸这里得到的更多。初代的细胞凌无法融合，但那是凌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大蛇丸没给。但现在凌为了大蛇丸眼中那讽刺的誓言却不顾两人几年的交际，合作，以及情谊，这让大蛇丸失望。 “凌或许猜的到，我确实渴望写轮眼。”在凌低头不语时大蛇丸再次开口，“但我无论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会以我自己的手去抓住，而不是让人施舍于我，所以我不会要凌手中的写轮眼，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得到我想要的力量，但现在，我想要的是摧毁木叶！” 凌闻言一愣，抬头看向大蛇丸的眼神有些愕然。 看来，我一直小看了你呢...... 确实，凌小看了大蛇丸。在凌心中大蛇丸被鼬打败斩去手臂一定会无比渴望写轮眼！诚然，大蛇丸渴望写轮眼，但大蛇丸同时也有着自己的信念和准则。 他是传说中的三忍，他还是音隐村的首领，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就算要得到写轮眼，大蛇丸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取得，而不是凌的施舍！ 凌低下头，双手交握在一起。 凌有点矛盾，不帮忙的话他和大蛇丸这几年不错的情谊也就到头了，但帮的话却要面对曾经保护过他教导过他的老师，况且如果凌帮助大蛇丸毁灭木叶，但剧情就会完全偏离，让凌再无一丝一毫对未来的掌控和优势。 “抱歉，大蛇丸前辈。”沉默良久，凌抬起头来看向大蛇丸，“帮助你毁灭木叶，这件事我无法做到！” “我能做到的承诺只有不成为你的对手，不站在木叶一方......”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