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决断
等待,对于人来说总是漫长的，犹如课堂里面小小年纪的学生，总是想着为何下课的铃声还是不响。不过对于沉浸在思考和犹豫之中的等待，却又那么稍纵即逝的让人抓不住的飞快。 从月阴，到月出，在到现在的乌云密布，火影大楼里面三代火影看着空中诡异的天象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手中的烟斗吸了灭，灭了再吸，反反复复的已经让他的脚下不知不觉附上了一层细碎的烟灰。村外的野地里，一声孤傲的狼嚎声带动整个黑夜都如那声音一样苍凉，无奈...... 凌......叼着烟斗，三代心中第无数次默念出这个弟子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让三代火影心中纠葛了无数遍。 三天前，鼬带着陷入昏迷的凌直接来到了火影办公室并将凌交给了他。三代现在还能想起鼬当时分为的悸动和审视的眼神。 是的，审视。与凌的战斗虽然在一瞬间发生也在一瞬间结束，但其中的内容却让鼬百思不得其解。凌为何会知道他写轮眼的秘密，为何知道他要做的事，要做的牺牲？鼬心中压根就不信或是从未想过有人可以预知未来！能够让鼬信服的解释只有一个，凌从某个渠道得知到了这份情报！ 知道鼬和止水双重间谍身份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三代火影，团藏，以及另外两位长老外没有任何人。而鼬则认为团藏和另外两名长老不会透露给凌这个消息。 鼬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只有止水知道，而止水写轮眼的秘密也同样只有鼬知道。先不说这三个人怎么得到这个秘密的问题，在鼬心中他们根本没有透露这份秘密的理由！ 不同于凌，鼬和止水已经为了保护和平而投入了宇智波一族对立的阵营！团藏等人在凌还没有表态前不会做增加事情变数的无意义行为！因为一旦凌战胜了鼬那么他们密谋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极有可能出现变数！而凌相比起鼬和止水又是那么的不可控制！所以在鼬心中，他总结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三代火影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他写轮眼的情报而转告了凌！毕竟凌是三代火影的弟子，三代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子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也许在三代心中，凌会是比鼬能更好完成这个任务的人选！但这也是鼬没有杀死凌的原因所在！ 鼬在犹豫，他怕自己一旦杀了凌会让三代火影迁怒到佐助的身上！毕竟任务完成后鼬只有离开木叶一条路可以走，而孤身在木叶的佐助如果没有人保护极有可能被人秘密的处理掉！虽然三代火影在鼬的心中是个伟大的忍者，但保不齐师徒之情的作用下会让三代做出鼬控制不了的事情，所以鼬为了佐助，没有杀死凌而是将凌带到了三代火影的身前。这么做的原因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鼬在向三代火影表示，不管是不是你，抑或是你出于什么理由告诉了凌这个秘密，现在的结果是凌被我打败了！能够完成屠杀宇智波一族任务的人只有我，所以我和你们高层的交易仍然奏效！ 鼬没有解释也没有疑问，把凌丢下后就匆匆离去，而三代火影也没有问鼬什么，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思考着鼬和凌战斗的理由！ 凌虽然是他的弟子，但鼬则是可以全心相信的忍者，既然鼬与凌发生战斗，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在鼬心中凌是阻碍和平的障碍呢？ 三代在犹豫，身为火影他或许应该为了木叶杀了凌，但身为为老师，极重情义的他又下不了手！大蛇丸叛逃这么多年三代还无法放下，可见对于师徒之情他是怎样的看重！ 或许眼下的情景对于三代对于凌是最好的结果。凌被鼬打败了，而且似乎不会短时间内清醒并恢复战斗力，那么凌自然也不会影响到木叶的计划！至于以后，三代决定好好的悉心教导凌并让凌成为火影，既可以得到理想的继承人也从某种程度上补偿了凌的灭族之痛！团藏等人一直因为凌宇智波一族的身份而耿耿于怀，等宇智波一族被覆灭了，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和立场来影响三代的决断了！ 凌很幸运，因为他遇到了三代这样的老师并得其看重，但遗憾的是，刚刚体会到那份刻骨铭心的所谓失去的意义的凌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他这个老师在怎样费尽心力来保护他了。 亲手杀了那份爱，那份失去，凌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变成碎块片片崩溃离析的声音。世界在变，又好似没变，莹如白昼的日光灯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明亮和安逸。 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万花筒写轮眼，但在那一刻他又如此的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的憎恨宇智波的血继限界！ 伴随着两行流下的血泪，凌回到家中在烈的房间里独自待到天明，午后，而又黄昏。 烈的每一件物品都在，但那份意义却永远的失去了。 咚咚！随着几声敲门声响起，手里捧着烈一件衣物的凌慢慢的看向房门，眼神深邃，空洞，狰狞。 “烈，你知道凌......”房门被打开，凌的母亲凉子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房间里凌眼神看的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出去。”看着凉子，凌淡淡的开口。轻平的语气压抑着某种肆虐！ “凌......外面有忍者来找你......”凉子一惊，生怕凌动怒的赶忙说出自己的来意。 “出去！”眼神一厉，凌眼中三轮勾玉诡异的出现，旋转，进而交融出一个同样诡异的形状！ “是！”被凌吓到，凉子胆战心惊的赶忙关门离去。而凌则是看着关上的房门静静的发呆。良久，“有忍者来找我......” 起身，低喃，凌看着手中烈的衣物眼中闪过沉思...... “烈，我不喜欢欠人什么东西，我早晚会把你应得的东西还给你的！ 留下一句决断的话语，凌不在留恋过往温暖的回忆径自走出房间！ ...... 同时，凌的家门外，两名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正在等候。 “凌在家的吧？” “听说是三代火影委派他出去执行秘密任务，时间不会太长，现在应该回来了。”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之时，房门打开，凌慢慢走出，凝视二人。 “有什么事？”看着两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拘谨和犹豫，凌率先开口问道。 “呃......是这样的......”因为凌的眼神而心中一惊，忍者回神后马上开口解释，“昨天家族进行了聚会，除了您有任务在身之外鼬和止水也都没有......” “说重点。”凌闭目，打断。 “是！”再次一惊，忍者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止水失踪了！虽然有遗书，但却有很多疑点......我们怀疑.......” “跟鼬有关。是么？”凌轻轻抿起嘴唇，声音低沉的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是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点头。 鼬平时跟止水关系最好，而除了以任务名义不在村子实则昏迷的凌不同，他们二人身在木叶却没有参加集会，虽然止水的尸体上有遗书，但写轮眼可以轻易的复制别人的笔记，综合起来也不怪他们怀疑鼬了。 “那就去吧，一起。”看了二人一眼，凌眼中闪过一丝狰狞，随即迈开脚步率先离开，二人则紧随其后的跟着。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里，三人一行不久就来到了鼬的家门口。凌站在门前看了一眼二人示意他们去敲门，当其中一人刚要有所动作之时门却有所感应似的直接被拉开。 眼前的场景让鼬一愣，凌竟然醒了！而且还跟着两名族人来找我？ “在家啊，鼬。”没有理会全部心思都在凌身上的鼬，一人率先开口道。 “昨天的聚会除了有任务在身不在村子里的凌和烈，只有你和止水没有来，可以给个理由么？” 鼬闻言沉默，抑或说没有听进去，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闭目不语的凌身上。 “鼬，回答我们的问题！”没有得到答复，两人的语气有些急躁和不耐起来，“我们理解你在暗部的任务比较繁忙，而且家主大人也总是以这个理由来庇护你，但是我们其他的族人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对你特别优待！” “......”鼬沉默，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惊惑后淡淡开口：“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凌的存在让鼬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想结束眼前似乎有些危险的谈话。 “还有别的事情！”有些不满鼬淡薄甚至是无视的语气，一人再次开口道：“关于昨晚在南贺河投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虽然是自杀但却没有找到尸体，也不排除被盗走的的可能性！” “集会上止水也没有来，而跟他关系最好的就是你了......”话音一顿，一语双关。 “你们直接说出来意不就好了！”因为凌的存在，鼬有些烦躁的打断了无趣的对话，这样的情绪在一直淡薄如水的鼬身上很少见。 “你们怀疑止水的自杀与我有关，不是么？！”静静的看着二人鼬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二人一惊，似乎很诧异鼬这样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样子。 “没错！” “听好了，鼬！家族在计划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发现你背叛了宇智波一族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整天开口闭口一族一族的，正因为有你们这些只在意自己利益和权利的人存在事情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丑陋的样子！我的器量，我的决绝，你们这些人如何能够懂得？能够理解？ 因为凌的存在，也似乎应为最近太多压抑了，鼬罕见的动怒！没有任何征兆的率先出手了！ 啪！ 身体碰撞的声音响起，鼬稍显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前挡住自己攻击的凌。 他竟然真的完全恢复了......而且这样与我直视，他不怕再次被月读......等等！那眼睛...... 鼬的疑惑的还没有想下去就被眼前凌的双眼震惊到了！ 三轮勾玉出现，旋转，融合，形成了一枚棱角戴着弧度的手里剑的样子！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凌！难道你......” “哥哥！” 鼬的双眼不可自已的睁大，他震惊凌的双眼，但也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喊声让鼬心中猛然一塌！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