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光与暗
“关于猿飞的新弟子，宇智波凌！你们怎么看待这个年轻人？” “宇智波凌......”转寝小春闻言低吟着凌的名字，语气也带着些许复杂的开口：“光论天赋，这个孩子是他那一代里面最出色的的忍者！更令人在意的是这个孩子看待事物的眼光，猿飞收他为新的弟子看重的可不光是血继限界和实力，那份对政治的敏锐洞察力也是一个重大的因素！”转寝小春的声音刚落下，一旁的水户门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团藏的声音沉了下去，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也微微眯起，“如果宇智波凌不属于任何一个木叶内的家族的话，猿飞想要培养他做接班人我也认可，但可惜的是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如果这个孩子将来成为火影，那么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恐怕就会变成宇智波一族的木叶了！” “太危言耸听了吧？团藏！”水户门炎闻言反驳，“猿飞让他成为弟子但未必会让他接任火影！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是他最大的障碍！而且当初大蛇丸被猿飞视作接班人，但结果呢？！” “如果他立下了大的功勋，身后又有宇智波一族的支持，身边还有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这样的天才辅佐，猿飞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么？！” “这就是你的动机？”转寝小春点头了然，“先解决可能成为他臂膀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想办法杀了宇智波凌？这样不是就解决你心中的烦恼了么？” “他是猿飞的弟子！一行一动都被木叶所关注！再加上他不在暗部，如何能够诱到村外秘密杀死？！” “你计划的还真是长远，在你心里恐怕已经想过不少次怎么杀死宇智波凌了吧？！”水户门炎闻言讽刺。 团藏闻言沉默，闭上眼睛轻轻呼吸后带着些许复杂的口气开口道：“关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你们了解么？” 二人闻言一愣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理解团藏为什么突然提起宇智波的血继限界。 “我了解写轮眼！并且我还深深体会过他的强大！”团藏低叹，追忆道：“宇智波镜这个人，你们还记得吧？” “宇智波镜......” “宇智波止水的祖父，初代火影大人和二代火影大人的弟子......” 水户门炎愕然之时，转寝小春道出了宇智波镜的身份。作为曾经的同学和队友，现在团藏再次提起这个人让二人有些惊讶。 “没错。”团藏点了点头，“在忍界大战之时我在暗部和宇智波镜合作过，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写轮眼的真正力量和那这份力量的恐怖之处！” “写轮眼的等级分为四级，勾玉的数量代表着力量。一勾玉的写轮眼为洞察眼，两个勾玉的则为复制眼，三勾玉是幻术眼，这个时候的写轮眼已经拥有反弹幻术和直接施展特殊幻术的能力，但这力量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我在宇智波镜的身上也看到了那个境界！” “更高的境界？”水户门炎愕然。 在以为的战斗中写轮眼已经显示了他的强大之处！能够看破幻术施展幻术，可以洞察对方的忍术并加以复制，木叶能够在历次战争中获胜可以说宇智波一族贡献巨大，但在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那会是怎样的力量？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不由的对视，在对方眼中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的骇然。 “万花筒写轮眼！”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和凌然，团藏道出了写轮眼的最高境界。 “团藏，你难道......”水户门炎看着团藏，眼神压抑。 “现在宇智波一族已经在窥伺暗部，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也都迫于他们的压力而进入了暗部，如果这三个人当中有人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么宇智波一族还会只满足于得到暗部么？！”看着二人，团藏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已经太过强大，如果在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么这个家族将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到那时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与木叶闹僵，木叶能够抵御的了宇智波一族么？即使抵御的了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木叶承受的起这个代价么？没有人知道结果！所以木叶高层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小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 看着满脸严肃的团藏，转寝小春带着不甘的开口问道：“万花筒写轮眼，真的那么恐怖？” “作为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弟子的我们，初代火影大人的强大你们还记得吧？但就是这样的绝世强者，面对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却身受重伤！回到木叶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二人闻言沉默。一手平定乱世，能够驾驭尾兽力量的初代火影到底如何强大他们作为弟子自然十分清楚。在那场只有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二人知晓的战斗中虽然初代火影胜利了但却也受了致命的伤害，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骇然。 “作为继承了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意志的我们，为了保护木叶无论做出怎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况且，对于猿飞看重的宇智波凌我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为何不把心中的话说完？”水户门炎看着团藏直指他心中的思虑，“你还打着想要控制宇智波一族三个天才中评价最高的宇智波凌吧？！” “......”团藏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后随即看着水户门炎的眼睛开口道：“如果能够控制最好，如果不能的话就只有抹杀了！即使他是猿飞的弟子！” 如果凌只是孤身一人，他不会受到木叶这样的猜忌，但凌身后的宇智波一族却让木叶的高层们忧心，如果放任不管让凌成长为更加强大的忍者，到时候宇智波一族野心的爆发下木叶极有可能直接奔溃！如果木叶出现大的变故，那么战争也会在顷刻间爆发！ “团藏大人！”团藏的话刚说完，一个根部的忍者突然出现在房间内对着三人躬身行礼道：“宇智波凌已经来了，就在外面等待您的召见。” “需要我们回避么？”和水户门炎对视了一眼，转寝小春开口问道。 “也好。”团藏闻言点了点头，“有些话确实适合我和宇智波凌两个人谈。” 团藏说完，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就起身告辞，而团藏则躬身送别。待二人离开后团藏对着关上的拉门微微发了一会儿呆，对着身边进来报告的忍者道：“让宇智波凌进来吧。” “是！”忍者躬身应了一声吼随即向往走去，不多时，身后已经跟着一个人再次来到了房间里。 “宇智波凌？”看着忍者身后跟进的少年，团藏稍显惊讶。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面容，跟心里的想象不符呢...... 经管已经14岁，但没见面之前团藏以为在忍界享有盛名的凌会是个气势彪悍的精壮样子，但没想到却是个有些苍白消瘦的柔美少年，这让团藏稍显愕然。 “志村团藏。”没有行礼，凌直接叫着团藏的名字，淡薄的语气即不轻视也不尊重。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团藏大人是木叶的长老！”团藏还没说什么，带凌进来的忍者却率先不满的开口。 “真有趣。”回过身来，看着有些怒意的忍者凌的语气玩味，“你们不是说根没有感情么？怎么对我显露了不满？这可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忍者应有的反应呢。” “你......” “够了！”忍者刚想在说些什么，团藏已经出声打断，看了一眼表情淡薄的凌，团藏淡淡开口：“宇智波凌，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团藏的语气却很笃定。 “大致了解。”凌微微颔首。 “不愧是猿飞认同的年轻人，你的思维比我想象的更加敏锐。”淡淡赞了一句，团藏慢慢拿起身前茶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茶，动作缓慢，悠然，又带着些许优雅。待青色的茶杯注满水之后团藏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凌坐下来谈。 “不必了。”摇了摇头凌双手抱胸有些随意的倚在一面墙壁上，开口道：“你知道我会来的原因，关于鼬和止水被伏击，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凌的语气索然，但却很认真。 看着跟前的茶杯团藏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凌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似的，回过眼神，团藏直视着凌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没错，是我做的。” 团藏很坦然，也很淡定。他不怕凌把这番话说出去，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只有凌自己的一面之词没有人会认同。 “原因？！”凌眯起双眼，声音低沉。 “原因你应该已经猜到，不然就枉费猿飞如此的看重你了。” “果然......”凌低喃，看着团藏的眼神也稍带起了轻视，“你和猿飞老师是队友，老师在尽心的守护木叶，而你却在暗中迫害同胞，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是比较认同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选择的。” 团藏一直想要成为火影，而凌这个时候却说出这番话，讽刺的意味显而易见。但出乎凌意料的是团藏并没有动怒，而依旧是用那平稳的眼神看着自己淡淡开口道：“猿飞是火影，他必须要以那副强大正面的形象立于木叶村之中，但这个世界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光就会有暗，有猿飞那样处身光明的守护，也有暗处不见天日的牺牲，正因为这样，所以木叶才能保持那微妙的平衡，亦或是和平。” “你想表达什么？证明你和猿飞老师一样在守护木叶，只不过你在暗中？” “当然。我说过，世界存在光与暗，木叶也需要暗中去守护的影子！” “呵，真是一副政治家的嘴脸。”凌轻笑，嘲讽，“暗害同胞的行为都能被你升华到保护木叶的程度，你的嘴比你的忍者实力厉害不少呢。” 团藏闻言沉默的看着凌，好似惋惜的摇头道：“看来光明到底是吸引人的，连你这样的天才也不能免俗。” 凌挑眉，思索着团藏话中的深意。 看着凌别样的眼神，团藏语带飘渺的开口解释，“成为了猿飞的继承人，你就有了将来成为火影的最基础的保障。而和猿飞或是其他忍者一样，很多你看不见的牺牲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而正是这些背负了污名的伟大忍者的牺牲才能维持木叶的稳定和繁荣。可在你眼中，似乎无论那些人怎样的牺牲都比不了站在光明之中的你受到的欢呼和崇拜，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只看事情表面的庸才！” “无趣的辩论。”凌摇头低叹，向着房间拉门的方向背对着团藏开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口中的光明或是黑暗都不感兴趣，你怎么想也是你的事情，但我奉劝你一句......” 房间阴影中凌微微扯开嘴角，三轮勾玉在眼中诡异的旋转着！ “如果在搞这些小动作，我杀了你！” “你很自负。”看着凌准备离开的背影团藏开口，声音压迫，“但相比承诺我更相信亲眼看见的事实，你如何证明你口中的不感兴趣呢？” 凌闻言转过身来，血红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团藏。 “宇智波凌，交出你的写轮眼！” 看着凌的眼睛团藏诡异的扯开嘴角！ “我就相信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