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窗
长生不死，意志永存，自古就有这种传说。中国历史上也还出现过秦始皇，唐太宗这样的人间帝王追求永生的流传！东方的仙鬼，西方的也都有这种永恒的生命，世界众人也都对永生无比的渴求。曾经有一位哲学家评价过吸血鬼，如果能够拥有永恒的生命和青春，放弃白昼又有什么可惜的呢...... 目睹世界的变化，掌握世间的真理，当别人在慢慢的流失生命和时间之时，唯有你还能容颜不老芳华永存！永生，如此的让人幻想，让人迷恋！ 下水道之中，虽然凌知道大蛇丸研究的禁术是什么，但听到三代说出那个术的名字之时，瞳孔还是不受控制的收缩，狭长。而三代也将凌眼中那一闪而过后深深掩入眼底的迷恋收入眼中。 那种贪婪的眼神......果然，没有人能够抵御永世长存带来的诱惑啊！即使是大蛇丸那样的异才，即使是凌这样的天才......看着凌的眼神，三代深深叹息。 无怪凌会露出渴求的眼神。在原本的世界里流传着太多永生的传说，有的明星伟人竟然会定下多少年后冰封自己的意志，为的就是能够在将来醒来于未来未知的世界！死亡让人恐惧，所以永生才会让人迷恋！不同于原本世界里面的荒诞传说，火影世界却是能够把这种不可想象的梦幻化为现实的世界！这一刻，凌为了永生而着迷！ 大蛇丸是个彻底的天才，长生不死之术的开发虽然是血腥的禁术，但这血腥却也打开了一扇从未有人想象的窗！就如同古时候人类羡慕鸟儿能够翱翔于空中，大量想尝试飞行的发明被创造而出，当这种理想几百年，上千年都没有进展之时，一个偶尔的进步却可以让人类重新焕发热情！ 飞机的发明打开了人类向往天空的窗口，现在同样的，火影世界里大蛇丸的禁术研究则把那份荒诞演化为真实！ 咯吱咯吱！房间内屋顶灯光跳跃带起的电流声让三代和凌回神，浑浊的黄色光芒中二人静静对视，瞳孔中倒映着彼此。 “凌......”三代轻轻吸了一口烟，弥漫的清烟水雾一样的在二人之间飘散，隔着烟雾，三代轻叹的问着：“你，如何看待大蛇丸这些作为？” 三代的问题很有深度，如果凌一番大义凛然的指责太做作，三代也知道凌不是那样的人。同样的，支持大蛇丸这样研究忍术的话也不可能说，那就唯有...... “凌，我想听你最真实的想法！”就在凌梳理着自己思绪时，三代看着凌的双眼沉声开口。 该怎么说呢？凌心里叹息。说看到这里凌也对长生不死的忍术产生了兴趣？那样的话三代会如何看待自己？蓦然间，凌眼睛扫到了三代的眼神，那种痛心，复杂，却也渴望的神情......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看着三代，凌轻轻开口。 三代的神情让凌觉得沉闷，对这样一个老者的期盼和认真，凌不忍去说些什么糊弄人的场面话。 “长生不死，这确实让人渴望。用村里的忍者来做试验，对我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凌清淡的嗓音犹如低沉的音符，带起的旋律如钉子一样刺进三代的内心。 “用村子的忍者研究忍术，这样的行为你也认可么？！”三代声音严厉，瘦小的身躯散发出慑人的强大气势！ “猿飞老师，您如何看待忍者这个职业？”感受着三代的气势，凌反问，“我7岁从忍者学校毕业，8岁走向战场，是什么原因让本该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变得血腥和惨烈？” 凌的声音平稳，不见丝毫的动怒，他只是想说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木叶的忍者们为了保护亲人和村子走向战场，但别的村子的忍者就不是想保护亲人么？在这一点上没有必要讲什么大义，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忍者也不过是政治的工具而已。” “凌......”三代闻言愕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过，尽管被称为天才，但这样的年岁却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凌的眼光让三代惊愕。 “是什么决定了忍者的命运？为什么忍者们要互相厮杀？我生于火之国所以我是木叶的忍者，如果我生在风之国，水之国，我一样是别的忍村的忍者......”凌的话没有说完，但表露的意思却很清楚，国家的大义影响不了他！同伴什么的更是没有存在感的东西！ 不同于三代火影或是其他的忍者，作为穿越者的凌眼光放的更远。三代确实是伟大的忍者和老师，火之国和木叶成就了他的威名，但从别的角度来说，这些同样也束缚了他的人生。如果不是兢兢业业的守护木叶，而是一心追求力量和自我的三代会变成什么样的忍者呢？他取得的成就又能有多大？以三代的天赋和能力是完全可以想见的。 飘荡的烟气中，三代微微呆滞的含着嘴角的烟斗，眼神也不复刚刚的压迫和探究，此时三代看向凌的眼神愕然，失落，却也期待。 三代完全没有想到，凌不光是对宇智波一族没有归属感，连木叶都不是让他认同的所在。这样放眼世界的凌，到底会成长为怎样一个忍者呢？ 因为想法的不同三代失落，因为凌没有丝毫的归属感三代愕然，但同样的，这样的凌，他的未来让三代期待！ “我不知道能够用村子里的忍者来做试验的大蛇丸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态，他的这种作为我不认同，但也不反感。如果大蛇丸是为了长生不死才这么疯狂，那么我的目标则是彻底摆脱忍者的束缚，成为一个能够掌控自己一切的人！” “......”三代看着凌沉默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在眼中流淌着，凌看不懂那眼神，也不想去看懂。 “猿飞老师，我不知道你收我做弟子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我想告诉您的是......”静静的看着三代，凌说出事实，“我无法成为您期待中那样的忍者！” 凌希望自己可以是站在世界的顶端，掌控自己，掌控众生之人！无论是宇智波还是木叶都不会是他的归宿，他的归宿只有他自己的心！现在，大蛇丸曾经幻想并尝试开发的禁术在凌的心中又打开了一扇窗，名为永生的野心之窗！ “天才......都是这样的特立独行么......”看着凌，三代呢喃。 大蛇丸虽然斩断了和老师以及同伴的羁绊而醉心与忍术，他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也失去了友情和师徒之情。人生的路上，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一些东西，就算凌现在获得了想要的一切，但同时他也会失去某些感情，只不过在时间的压迫下，凌不会去想，也不愿去想。 昏暗的灯光把师徒二人的影子拉的幽暗的长，三代烟斗中的烟丝已经燃尽，但却不自知的看着凌，这个让他重新看见希望和过往遗憾的年轻人。良久，三代细不可闻的一叹，转身向着这地牢一样的房间外走去，瘦小的背影显得苍凉而又悲哀...... 这一刻，命运充满对三代的讽刺和戏弄。猿飞耗尽心力的培养出了三忍这样出色的弟子，但大蛇丸叛离木叶，纲手因为弟弟和爱人的死亡而被囚禁住了内心，自来也固然出色，但那份天性却不适合成为火影，所以当三代看见凌时，那强大的天赋，出色的政治思维，不被家族牵绊的眼光，一切都让三代满意，但现在，凌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放纵以及对力量的渴求却让三代心伤...... “凌！”待走到门外，三代没有回身叫着凌的名字，“你或许很执着，但是身为你老师的我，也是很执着的！”留下一句凌听不懂的话后三代离去。而凌对三代最后的话语却疑惑不已。 执着，他指什么？又是怎样的执着？凌不懂。站在原地，细细体会三代的话，但抓不到思绪后凌摇了摇头向往走去，嘴角噙着低低的笑意。 走到外面，冰雪纷飞的空气却无法泯灭心中突然燃起的热流，那种让人迷恋的永恒...... “永生......”垂下眼眸，三轮勾玉出现黝黑的瞳孔中，在那片炽热的血红里，凌低喃......